第八百六十五章 大恐怖
沒有像是很多故事當中,艦娘和深海艦娘的大決戰,戰場之上往往烏雲滾滾,疾風驟雨不停,還伴隨著閃電雷鳴。
正如那一句說得好——高手不一定要長的多英俊,這隻不過是你們星斗市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眾人向著院長航向的時候,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燦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大海一片平靜,遠處還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的海豚。
威斯康星在海面上航行,想著許多事情,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到現在還感覺有點恍恍惚惚,不願意相信,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說是擔任會計,的的確確做著會計的工作,記賬、算賬之類的。但不是在普通城市的普通公司擔任會計,而是在某種程度上面來說,算是前線的艦娘分部擔任會計。事實上,會計只是一份兼職,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出擊,對深海艦娘的情報和動向都了解。
深海大和自從蘇醒之後,一直盤踞在艦娘分部不遠的海域。突然某一天,其他蟄伏的深海旗艦出現在視野裡面,變得活躍了起來。最後深海武藏出現了,局勢變得越發嚴峻了。
儘管她們都沒有太多動作,對於大家來說——達摩克斯之劍,黑雲壓城城欲摧,怎麼形容都不為過。
誰知道不久後有人來了,打算主動進攻深海,讓人感到不可置信,甚至有點荒唐。那可是深海旗艦,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許多,其中還有數不清的普通深海艦娘,完全可以說是滅國艦隊了。
緊接著僅僅是那麼十幾天罷了,數不清的深海艦娘被擊沉了,當然為此付出了許多資源,現在更是到了最後的決戰的時刻了,並且絕對不會輸。
艦隊的尾巴,薩拉托加正在抱怨:「一次、兩次、三次,那些傢伙為什麼老是找我們麻煩啊。」
「就是就是。」除開小蘿莉之外,鎮守府那麼多人,只有普林斯頓叫只是少女的薩拉托加姐姐,要不然就是前輩。
「本來姐夫答應了,陪我去川秀逛街……不對,是約會了。」薩拉托加說,「就是因為她們,不得不出擊了。煩,我想要殺人了。」
「你們兩個人約會?」自己提督什麼德性,普林斯頓清楚得很。夏天的時候在沙灘上面,布呂歇爾拜託塗防晒油不願意,理由是要陪小蘿莉堆沙子城堡。學了魔術,整天在小蘿莉面前秀,不知道突擊者、倫敦、肯特什麼的那麼多人想看。簡直重度蘿莉控,鋼鐵直男,「沒有小蘿莉,小宅、拉菲、空想,或者是誰一起嗎?」
薩拉托加東張西望,眼神閃躲:「當然沒有了,還是他主動邀請我。」
普林斯頓不信:「真的沒有?」
薩拉托加哼哼了一下:「就算是有小蘿莉一起,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她們玩她們的,我和姐夫約會我們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薩拉托加齜牙咧嘴,大為惱火了起來,「那些傢伙,打攪我們的幸福生活,一定要好好懲罰她們,絕不饒恕。尤其是深海大和,點名批評,三番兩次幾次三番,回回都有她。」
「懲罰?」普林斯頓說,「不是說好了要掰斷她身上所有的角,然後扒了衣服再拍照嗎?」
「上次就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不行,光這樣太便宜她了。」薩拉托加想了想說,「兔子,你說撩陰腿對她們有用嗎?」
「應該不行吧。」普林斯頓說,「她們又不是男人。」
「為什麼不行?」薩拉托加只是問問,根本不指望答案。
「就是不行啊。」普林斯頓不知道如何解釋。
「不用艦載機轟炸,拿飛行甲板砸人怎麼樣?」薩拉托加做了一個,拿著什麼東西揮舞的動作,「砰砰砰砰,噼里啪啦砸她們一頓,一定很爽吧。我看大鳳拿著傘打不撓,突然想要試試。」
「我想到了。」薩拉托加突然笑了起來,手這麼一拍,「口球,塞口球怎麼樣?」
「什麼是口球?」普林斯頓還是很純潔的。
「口球啊,怎麼說呢?」薩拉托加默默組織語言,「一個塑料制的小球,上面有許多小孔。用法是把口球塞進別人的嘴巴裡面,然後用皮帶繫緊。而且由於嘴巴裡面塞了小球,沒有辦法吞咽,時間一長口水還會流出來,有效提高屈辱感。」
普林斯頓還是不太清楚。
薩拉托加上下打量普林斯頓一下,心想每天穿兔女郎裝誘惑姐夫,她不樂意說:「兔子要不要試試?」
「不要不要不要。」普林斯頓連連搖頭,她很清楚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靈感來了,擋也擋不住,薩拉托加抿了抿嘴唇:「龜甲縛怎麼樣?」
普林斯頓跟不上節奏:「龜甲縛又是什麼?」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就是一種繩藝啦。用這種方法把人綁起來,胸會顯得特別大哦。」薩拉托加懊惱搖頭,「可是我不會啊,不過北宅肯定會吧。唔,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反正她會畫,我看她畫了。」
「口球、龜甲縛,還有木馬,啊哈哈哈,我是人才,我是天才……」薩拉托加哈哈大笑了一下,陡然失落了,「可惜什麼道具都沒有帶。」
「那個啊,我覺得嘛。」不知道會不會太管閑事了,可是畫風都要不對了,普林斯頓感覺不開口不行了,「加加前輩還是少和北宅一起玩吧,都學壞了。」
啊嚏——
北宅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感覺有點奇怪。
「肯定有人在說我的壞話。」北宅坐在艦裝上面,晃蕩著雙腿。
北宅心想自己從來不做壞事,完全人畜無害,從來不欺負人,又或者是調戲人捉弄人:「應該是有人想我了吧,肯定是提督了。嗯,我也想他了,好久不見了,想回回家了。」
「不出意外,今天是最後一戰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身為艦娘是離不開提督的,誰都一樣,這是設定。俾斯麥心想鎮守府裡面沒有人監督,提督又缺少自覺,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估計不會堅持鍛煉吧。逸仙和列剋星敦一樣,只會勸人吃,越多越好,不知道等自己回去后,提督會胖幾斤。
「姐姐不要立FLAG了。」北宅靠在艦裝上面,「讓我來毒奶一下。」
儘管歷史上有點齷蹉,現在大家是姐妹,胡德努力想要成為黎塞留的好朋友。儘管目前效果不佳,依然堅持不懈。她航行到黎塞留的身邊,搭話:「黎塞留,很厲害呀,我看你拿了好多戰果。」
「嗯。」黎塞留應了一聲,她不想和胡德說話,實在不明白鬍德為什麼總是喜歡找自己說話。
胡德說:「你打了那麼凶,小心點不要炸膛了。」
「沒事的。」黎塞留深呼吸。
「就算拿不到MVP,拿了那麼多戰果。」胡德問,「黎塞留想問提督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黎塞留說,「鎮壓深海艦娘,這是我們身為艦娘應該做的事情。」
「不要戒指嗎?」胡德說,「你不主動要,他肯定不會給你的哦。我想起那天晚上看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涼亭裡面,看著提督和密蘇里靠在欄杆邊聊天,一臉的落寞……」
黎塞留努力壓制住照著胡德的臉上糊一拳的衝動。
一下看不到就不行,聲望連忙拉了拉胡德,我的大小姐你不能再撩撥黎塞留了。
胡德還沒有自覺:「聲望,你幹嘛?」
瑞鶴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問自己的姐姐翔鶴:「那麼多年了,也擊敗了不少的深海艦娘了。庫欣、齊柏林、密蘇里什麼的不算,好像除開嵐,我們鎮守府一直沒有撈到船。」
「是啊。」翔鶴回答。
「為什麼?」
「運氣吧。」
瑞鶴問:「這應該說是提督的運氣差,還是出擊的艦娘運氣差呢?」
翔鶴聲音幽幽:「反正我的運氣不好。」
瑞鶴晃著雙手:「不知道這次可以撈到什麼船嗎?」
「姐,我們打賭吧,這一次可不可以撈到船嗎?」瑞鶴說,「賭注就是……」
不等瑞鶴說完,翔鶴打斷她的話:「不賭。」
「小賭怡情嘛。」瑞鶴撒嬌,搖著翔鶴的手臂,像是小女孩一樣。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你又知道了。」瑞鶴一瞬間變臉,嫌棄說,「你那麼厲害的咯?」
誇張一點,可以說每天提八次,翔鶴說:「我當然厲害了。」
「算了,不賭就不賭。」根本不看路,跟著前面的人走就好了,瑞鶴說,「沒有賭注,什麼都不賭。姐,你說這一次可能撈船嗎?」
翔鶴說:「我希望這次可以撈船吧,提督一直念叨。」
瑞鶴說:「姐姐真是溫柔啊。」
翔鶴說:「這又是哪門子溫柔?」
「就是溫柔,不接受反對。」瑞鶴背著雙手,「那姐姐覺得會撈出誰呢?」
翔鶴想了想:「那麼多艦娘,這個怎麼可能猜得到啊。」
「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一般深海艦娘也就分什麼什麼級什麼什麼型,事實上每一個深海艦娘都不一樣,是深海吹雪、白雪、飛鷹、隼鷹又或者是誰。」瑞鶴說,「大和、武藏?姐姐覺得怎麼樣?」
「如果是她們就好了。」翔鶴說,「信濃應該會很開心把。」
「這兩個肯定不行吧。」瑞鶴擺手,自顧自說,「離開鎮守府前,提督還和我說一個長門穩打穩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他平時老是說金剛、金剛、金剛的,以前也經常派大家出去撈金剛,那就金剛吧。嗯,還有沒那麼容易,一個驅逐艦差不多了。那個變態蘿莉控,不對,幼女控,就知道峰風。」
「不一定就是我們日系。」
瑞鶴說:「不是日系,十有八九就是美系了。」
赤城、胡德、北宅這樣的旗艦是將,企業就是帥了,她總攬全局,當然「前線一挺機關槍的擺放」「沒有老頭子的命令,前線的一個師長不敢調動門口的哨兵」這種事是不會做的:「不知道華盛頓她們打得怎麼樣了?」
密蘇里說:「她們帶走了那麼多人,只是一個深海神風罷了,小意思了。」
企業說:「深海翔鶴瑞鶴,還有深海大鳳,三艘深海旗艦,制空有點壓力。」
「有點期待啊。」密蘇里不管那麼多,她笑眯眯,「戰列艦對決。」
「戰列艦對決?」企業說,「密蘇里有本事和深海大和、武藏單挑嗎?」
「單挑?」密蘇里說,「沒有問題啊,不管是深海大和還是武藏哪個都沒有關係,我們一群挑她一個,或者她一個挑我們一群。」
企業說:「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密蘇里你還真是厚顏無恥。」
「老實說,一對一王對王還真不是她們的對手,她們那火力那裝甲簡直是亂來了吧。」密蘇里還有有點自知之明。
「說起來打過現在,普通的深海艦娘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企業往四周看了看,洋洋洒洒好幾十號人,「我們的數量比她們還要多了吧。」
密蘇里笑了起來:「對付這些妖魔鬼怪,不用和她們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併肩子上。」
兩個人說笑的時候,企業突然頓了頓,正色:「發現她們了。」
「哪裡?」
沒有過多久時間,密蘇里看到站在遠處擺開架勢的深海大和、武藏,在她們的後面是深海翔鶴瑞鶴,兩人都舉起了鐮刀,再後面是深海大鳳,一個小小少女,白髮紮成雙馬尾,巨大的鋼鐵鳳凰懸浮在身後。
幾個人雖然沒有瑟瑟發抖,但是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在逞強。
密蘇里心想難怪聽不到了,那些第一次見面,響徹在人腦海中的話,來自深海武藏的「螻蟻們,哀嘆你們的弱小與無力,用盡全力來向我求饒吧!因為……這是你們最後可以發出的聲音了」,還有來自深海大鳳的「有沒有人說過……你們絕望的樣子很美?帶著你們可悲的生命,去往彼岸吧」。
企業彈了彈頭上的白色大蓋帽:「幹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