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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出現了

  從日曆來看,夏日過去了,如今已經進入秋季了。只是鎮守府位於南方,其實沒有太多秋夏之分,天氣依然炎熱就是了。儘管放心大膽地吃冰激凌,晚上照例要吹一夜的風扇。


  轉椅、鑽洞、拱形圈、鞦韆、滑梯、蹺蹺板……這是在鎮守府小小遊樂場的沙池。


  「你們這群熊孩子,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白頭鷹貝爾麥坎撲騰著,然而翅膀被人抓住了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能用喙去啄人。


  小宅雙手叉腰站在沙池邊指揮:「安東尼奧,快點挖坑。」


  「哦。」應了一聲,大蘿莉安東尼奧拿著小鏟子迅速挖出一個大坑,大小剛好放下一隻鷹。


  眼見拉菲把不斷掙扎的白頭鷹粗暴塞進坑中,小宅說:「按好了,頭要露出來,拉菲等埋好了再把手抽出來。」


  拉菲回答:「我知道啦。」


  「好了,把坑填起來吧。」


  只剩下一個鷹頭露出沙子外,老實說白頭鷹貝爾麥坎看起來有點可憐,然而它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值得什麼可憐:「放我出來,否則我就要發飆了,把你們一個個打趴下……」


  小宅說:「它的話真多。」


  「話癆鷹。」


  拉菲用手指戳著鷹頭:「你再說話,我們就把你的毛全部都拔光去。」


  「你們只會偷襲罷了,可恥的偷襲,有种放開我,我們再來一次,生死決戰。」眼珠一轉,白頭鷹貝爾麥坎大聲嘲諷,它被抓住,主要是捕蟲網從天而降的時候,正在和生薑、魚餅說話。


  當然了,生薑、魚餅不能說話,它們只是懶洋洋蜷縮成一團在石墩上曬太陽罷了,這只是白頭鷹一廂情願。


  白頭鷹貝爾麥坎打的好算盤,在一眾小蘿莉裡面,僅僅有龍驤一個輕型航空母艦罷了。而且只是嘴巴厲害,練度完全不行,也沒有優秀的艦載機。只要飛到天空,沒人能夠拿自己有任何辦法。


  「不放。」然而小蘿莉並不吃激將,反正就是不放。


  無論是埋紫石英,或者是埋U81的三條小狗,這都是鎮守府不提倡的事情,偶爾會吃教訓。然而埋的是白頭鷹貝爾麥坎的話,除開餃子埃塞克斯和把白頭鷹當做老師的餃太太CV-16外,任何人都樂見其成。甚至小蘿莉每欺負貝爾麥坎一次,她們還可以得到糖果作為獎勵。


  沒有太陽,這是一個大陰天,天氣涼爽,方便幹活。蘇顧雙手戴著厚布手套,他正拿著毛刷給褪色的搖搖虎重新刷油漆。他一直關注著小蘿莉,終於看不過眼了,他道:「你們不要欺負貝爾麥坎,吃晚飯前必須放出來。」


  此時才是下午,很顯然距離吃晚飯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根本不是善意。白頭鷹圓溜溜的眼睛瞪著蘇顧,它大喊:「你居然這麼說,你這混蛋說什麼呢,算是我看錯你了,狗屎。我好心好意把餃子許配給你,你居然敢這麼對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東郭與狼、農夫與蛇、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閉嘴了。」蘇顧走到沙池邊蹲下,他摘下一隻手套,曲指彈了彈白頭鷹貝爾麥坎的喙,「你再說我就把你的毛染成黃色,給你換一個塗裝。」


  白頭鷹素來囂張,它不屈服:「我漂亮的羽毛哪怕沾了一點油漆,我就要你好看。我是餃子最親密的夥伴,只要我一句話,你永遠別想得到餃子。我反對你們的婚事。」


  瑞鶴穿著弓道服,原本在不遠的草地上練習射箭,看到這邊熱鬧於是跑了過來,她道:「什麼啊,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輪得到你這個寵物來反對?」


  瑞鶴拍了拍蘇顧的手:「你說是不是?」


  「我覺得有道理。」蘇顧說。


  「那個……」


  當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來,蘇顧一回頭就看到了煎餃埃塞克斯,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埃塞克斯扭扭捏捏,良久說:「提督可以放過貝爾嗎?」


  面對臉色通紅的餃子,蘇顧擺擺手示意你隨意。


  眼見蘇顧屈服了,白頭鷹發出嘎嘎嘎——得意洋洋的笑聲。


  「餃子,你稍等。」嘴角一扯,蘇顧提著油漆桶獰笑著往白頭鷹貝爾麥坎走。


  「提督,我替貝爾說對不起了。」


  白頭鷹貝爾麥坎大喊:「餃子,你不要說對不起,你不要屈服,我們……」


  埃塞克斯扯住蘇顧的衣服,緩緩搖頭。


  蘇顧連忙道:「只是玩笑啦。」


  直到餃子帶著白頭鷹貝爾麥坎走了,小蘿莉四散開,蘇顧看向笑容燦爛的瑞鶴,他道:「你不坑我不開心吧?」


  瑞鶴嬉皮笑臉:「我是在幫你。你想想,這麼來一次……如果餃子反對、辯解,說明你還需要刷好感。餃子剛剛臉紅紅不說話,說明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去發戒指了。」


  心想餃子埃塞克斯的好感有多少,我清楚得不得了。蘇顧豎起手掌,厚布手套上面五顏六色,他道:「我恨不得給你一掌。」


  瑞鶴挺胸,攤開雙手:「來啊,來啊,打我啊。」


  蘇顧收起手,露出不屑、嫌棄的表情:「不打。感覺好可憐。」


  表情一變,這是不願意讓人提起的事情。瑞鶴咬牙切齒,她搶過油漆桶,然後拿起毛刷:「你再多嘴試試看。」


  沒等蘇顧說話,瑞鶴自己先放下毛刷,搓了搓細長的手指,上面沾了油漆。再看看,裙擺上面也沾了油漆:「都怪你。」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蘇顧說:「這也怪我?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的衣服都髒了,你還說我。」瑞鶴自己笑了起來。艦娘來自人們的期待,然後人們的期待中的艦娘絕對沒有一般女性不講道理的一方面。


  「走了,不要打擾我工作,難得今天陰天。」蘇顧一邊說,他抬起頭。鎮守府很少下雨,天空也沒有一片烏雲,這點不用擔心。只是害怕什麼時候又出太陽了,太熱了不想工作。心想要不要裝一個頂棚把整個遊樂場都遮住。


  瑞鶴圍著搖搖虎轉了一圈,她蹲下去,在新刷了油漆的地方輕輕點了點:「要不要我幫你。」


  蘇顧毫不客氣:「好啊。」


  「那給我吧。」


  「給你什麼?」


  「手套。」


  「你拿去了,我用什麼?」蘇顧說,「你去倉庫再拿一副吧。」


  「你去拿,我懶得到時候寫報告,萊比錫那小氣鬼煩死了。」瑞鶴說,「喂,我可是幫你忙哦。」


  蘇顧道:「拿不用你幫忙了,把你衣服弄髒就難洗了。」


  「反正姐姐洗衣服。」


  「翔鶴聽到了,要給你氣死了。」


  「如果翔鶴姐一整天沒有事情做,她要無聊死。」


  蘇顧心想翔鶴人妻一般的性格,還真是,他道:「我把手套給你,我正好休息一下。」


  瑞鶴點頭:「嗯。」


  蘇顧把手套交給了瑞鶴,他順手抄起在旁邊圍觀的U47抱住坐在石墩上。本以為一起工作,瑞鶴看到這一幕:「喂喂喂,我的提督大人,我幫你刷油漆,你在旁邊玩幼女?」


  「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叫做玩?」


  瑞鶴把毛刷浸入油漆桶,然後看到旁邊有好幾個小油漆桶,工具有毛刷、毛筆:「這裡這麼刷?」


  「你什麼都不懂嘛。」蘇顧回答。


  「欠打,我幫你做事還嘮嘮叨叨。」


  「可是你盡在幫倒忙。」


  花了一個下午把小小遊樂場的搖搖虎重新刷了一遍油漆,其實有老虎、黑豹、獅子很多造型。緊接著又把鞦韆、蹺蹺板什麼的都檢查了一遍。雖然作為艦娘,即便是小蘿莉,大家輕易不會受傷。但是有誰跌得灰頭土臉的話,還是會讓人好生心疼。


  蘇顧提醒一眾小蘿莉絕對不能碰那些搖搖虎,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了一塊牌子,寫上油漆未乾。


  把所剩無幾的油漆桶、毛刷、毛筆全部扔進垃圾桶,瑞鶴道:「幫了你那麼大的忙,還不好好謝謝我。」


  「你應該謝謝我,我給了你一個學習的機會,以後你就更擅長刷油漆了。」蘇顧看到瑞鶴危險地眯著眼睛,「多謝瑞鶴大人。」


  「這還差不多。」瑞鶴又說,「奇怪,女僕長聲望居然沒有想到給搖搖虎刷漆。」


  「是啊。」蘇顧心想,即便是女僕長,不會被自己在這點上更敏銳。


  蘇顧還提著一個小桶,他晃了晃:「這點松節油,等等分點給你。」


  瑞鶴和好奇問:「這個幹嘛用?」


  「這個都不知道?」蘇顧說,「不用松節油,你準備拿什麼洗油漆?」


  瑞鶴背著雙手:「不然你幫我洗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蘇顧倒是不介意答應下來,只是很清楚一旦答應下來,這姑娘肯定又會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瑞鶴欲言又止,最後嘟嘟嚷嚷什麼,蘇顧完全聽不到。


  好好洗了一個澡,把衣服上沾了油漆的地方用松節油洗掉,蘇顧出了浴室意外看到瑞鶴已經洗好了,站在自己房間。


  少女一頭短髮微濕,穿了一件青色的浴衣。她平時打扮不像是飛鷹假小子打扮,往往長裙、短裙、弓道服,沒有那麼大的反差萌讓人驚艷,倒也耳目一新。


  「你那麼快洗好了?」


  「嗯。」


  「你怎麼穿浴衣了?」和服和浴衣的區別,蘇顧從赤城的口中很早就清楚了。


  瑞鶴抬起手:「有什麼好奇怪嗎?一航戰赤城姐,還有加賀姐每天都穿。」


  「只是平時很少看你穿罷了。」


  瑞鶴低頭看了看,她說:「突然想要試試,買來很久了,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蘇顧老實承認。


  瑞鶴眨眨眼睛:「比起飛鷹怎麼樣?」


  「我不知道怎麼比較,除非你們兩個人站在一起。」


  「哪次飛鷹穿浴衣、和服你不是緊盯著看,這就忘了?」


  蘇顧哪有那麼輕易讓人帶了節奏,他岔開話題:「說來,我發現你和飛鷹蠻像的。」


  「不像啊,樣子不像,你說我和翔鶴姐長得像還差不多。髮型也不像,飛鷹的頭髮更短一些,再短一些就和你差不多了。」瑞鶴撥了撥頭髮,又露出懷疑的神色,「你是想要說我們身材比較像嗎?我提醒你,禍從口出。」


  蘇顧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瑞鶴倒是沒有多計較,她說:「飛鷹看起來高中生一樣,我看起來起碼是大學生了吧。」


  想到艦娘一個個青春靚麗,一點變化沒有,蘇顧突然嘆氣:「還是你們好,感覺我一下老了。」


  「說得那麼滄桑。」


  蘇顧道:「本來就是,這一下幾年過去了。」


  瑞鶴說:「沒關係,我們一直陪著你。」


  「姐夫,你在這裡啊。」薩拉托加的聲音陡然響起來,然後她看到穿著浴衣坐在床邊的瑞鶴,「狐狸精。」


  瑞鶴扯扯嘴角:「你誰說?」


  「誰認說誰。」


  兩個人頓時針鋒相對起來。


  不久后,瑞鶴從房間中走出去,走遠了。


  站在走廊上,蘇顧努力從薩拉托加的懷中抽出手,說:「加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一刻不在都不行,她是狐狸精,你也是偷腥貓。」哼了一聲,薩拉托加鬆開蘇顧的手,「我和姐姐告狀去了。」


  薩拉托加也走了,一個笑聲響起來,蘇顧看到站在不遠的地方,一頭微卷的茶色長發披在肩頭的密蘇里。


  「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密蘇里看到薩拉托加走在前面正回過頭,她擺擺手。只不過修羅場、菜雞互啄罷了。


  「你終於回來了。」蘇顧道。


  鎮守府附近的海域,沒有太多危險的深海艦娘,即便是新人提督都可以搞定。鎮守府那麼強大的戰鬥力,不利用不行。學院時不時會拜託大家去授課,某人更不知道客氣為何物。某種程度上面來說,鎮守府變成了企業的打手。只要遇到沒有辦法解決的深海艦娘,鐵定找過來。


  前些天出現了一次相當強大的深海艦娘,密蘇里是出擊人員中的一員,只是大家都回來了,她順路去找企業了,現在才回來。


  「回來了。」密蘇里說,「嗯,蘇某人,上次我不是讓你拿海毒牙和企業換C-301導彈嗎?」


  「嗯。」


  「已經沒了,有人問企業拿走了。另一個艦娘分部的人,為了導彈驅逐艦長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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