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郵輪在海上航行,陽光穿過窗戶照進房間。
「密蘇里,你一直拿著不煩嗎?」
「有什麼好煩的,超喜歡。」密蘇里盤著腿坐在床上,愛不釋手撫摸著手中散發著幽幽橘色光芒的鐮刀。
最終還是帶密蘇里出來了,的的確確想要用對方的影響力,試著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曾經的同伴。
既然這樣,那麼小姨子只能繼續待在鎮守府了,蘇顧當然有好好安慰和許諾,表示等回來后一起出去玩。只有兩個人,誰都不帶,即便是列剋星敦、小宅,全部都不帶,小姨子這才滿臉笑容。黎塞留當然沒有辦法帶,大家要去的城市離開歷史上達喀爾戰役所在地點實在有些遠了,她的理由完全不成立。
「你就那麼想要拿出去炫?」
對把從深海旗艦身上得到的戰利品拿出來,蘇顧本來是不願的,然而密蘇里沒有那麼好對付。她是加入了鎮守府,然而不比很多人對蘇顧好感大大的,同時她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本來還想要拿著戰利品去企業面前炫耀一下,被蘇顧給阻止了,不能給企業看到。
密蘇里頓了頓:「你們喜歡『我又撈到了主力艦,可是大黃蜂真不行,還不如約克城』『我一點都不想要戰列艦,吃得太多了,鎮守府的資源全部被消耗乾淨了』這樣炫耀,合著只給你們提督曬船,不給我們艦娘曬啦。曬裝備,曬戰績、勳章,最有意思了。」
蘇顧道:「我不喜歡曬船……嗯,其實你可以曬提督。」
「你有什麼可以曬的?」
蘇顧厚顏無恥:「帥呀。」
「照照鏡子,要點臉面好不好。」
「起碼溫柔。」
「你真好意思說。別人提督溫柔,會貼心給自己艦娘準備早餐。你看看你,哪一天不是反擊叫醒你,早餐幫你打回來,還要幫你穿衣服,吃完早餐還幫你擦嘴。」
比起別人,作為小女僕的反擊絕對貼心。其實這些只是小意思,只要你想的話,甚至會鑽進被子裡面幫你暖床,當然想要再進一步必須要戒指才行。密蘇里看在眼裡、恨在心裡,雖然反擊也照顧自己,但是差別待遇實在太誇張了。
蘇顧道:「不是單獨幫我,早餐大家一起吃的。而且幫忙穿衣服和擦嘴只是做了一次,後來都是我自己來的。」
「你只是覺得影響不好吧,其實你美滋滋了。」
蘇顧索性道:「好吧,我承認,美滋滋。那你又怎麼樣,嫉妒嗎?」
反擊就坐在床邊,他毫不猶豫睡在姑娘的大腿上面。小女僕人人愛,同樣以前一起去找威爾士親王,到如今又是一起去找胡德、聲望。不說在鎮守府的相處,兩個人外出的時間實在太多了,有些東西不需要細說……
皇家橡樹在呼呼大睡,隨著蘇顧睡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反擊的臉上有些紅撲撲,不過她沒有說話。
密蘇里拿著鐮刀輕輕舞了舞:「我會把我看見的這一幕告訴列剋星敦,主人和小女僕有了一腿了。」
「秀女,你儘管去告吧,告發我。」蘇顧幾乎要笑出來,在列剋星敦的心目中,根本不是太在意人多人少,只在乎地位重要與否,密蘇里你也是後宮的後備人員呀。
密蘇里看蘇顧笑,問:「秀女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具體的意思當然不能說了。
「只知道佔人便宜,流氓。再笑,踢你啊。」
蘇顧道:「其實要說溫柔,我很溫柔的。以前我和小宅一起生活了好久,我就給小宅穿衣服,給她梳頭。不然你以為小宅為什麼那麼貼心,因為我是世界第一好的提督。哼,我想起你自己許下的諾言到現在還捨不得履行,什麼艦娘,說話不算話。」
不僅僅是賭注,也是由於小可愛小宅,密蘇里抬頭,語氣冰冷:「我真打人了。」
「論打你也打不過我,反擊上。」
鄰家少女般的姑娘反擊依然不說話,她給蘇顧揉頭。
看密蘇里還不放下手中的鐮刀,蘇顧再次開口:「一開始我還擔心,我們帶著戰利品出來,會不會一路遭遇深海。你想想,深海旗艦,換做故事中也就是大魔王,她們的武器肯定會引得無數敵人盡數出動,只為了奪回來。」
「普通深海沒有智慧,哪有那麼玄乎。再說了,大魔王都被乾死了,你是大魔王的手下你敢上嗎?」
「好吧,不敢。」
密蘇里繼續自顧自伸手摩挲著手中的鐮刀,想了想又拿起散發著紫色微光的斷角。戰利品全部由她來保管,她是立下了軍令狀,如有損毀、遺失甘願受到任何處罰,並且發誓許諾裡面沒有任何水分。
沒有繼續和密蘇里說話,蘇顧順手拿了一本書看,已經有過很多經驗了,比起帶一些零食、水果上船……不比以前去找華盛頓,需要直接穿過大洋,這一次靠近大陸航行,沿路會在各個城市靠岸並停泊半天、一天的時間,可以再去購買吃喝用度。期間大家甚至利用半天時間到處玩了一下。果然,同樣是宅女,皇家橡樹比起北宅好對付,從來不會抱怨……很明顯帶著可以用來消磨時間的精神糧食比較重要一些,各種各樣的書都帶上了幾本,漫畫也帶了一套。當然了,像是北宅最喜歡的那種漫畫還是需要剋制。
蘇顧拿著書,隨便看了幾眼,睡在少女的膝枕上面,真心沒有心情看書。
他無聊道:「反擊,我發現一個問題,你以前每天去威爾士親王的房間,幫她梳洗打扮,貌似最近這段時間你沒有去了,懈怠了。」
隨口說說,倒不是責怪反擊不用心。
小女僕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散,聲音溫柔:「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會跑去威爾士親王的房間,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
雖然沒有說話,一直關注這邊的情況,密蘇里道:「糜爛、墮落。」
不理密蘇里,蘇顧問:「從此你早上就從來不找威爾士親王了嗎?」
「沒有呀,需要先知道提督晚上在哪裡留宿才行。不知道的話,不過去了。」
蘇顧遲疑了一下,道:「時不時總能看到歐根親王守在俾斯麥的房間外面,等到和俾斯麥打招呼了才會去做時間。」
反擊笑了一下:「我又不是歐根親王那樣的小保姆。」
「你也是小保姆了。」
「反擊永遠是提督的小保姆。」
看起來反擊一樣不簡單。
半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郵輪在半路停下來了,停了一天的時間,據說是前面遇到了深海艦娘。這天密蘇里想要跑去看熱鬧,然後還是覺得麻煩不去了,後來去甲板上面看熱鬧,然後帶回來一盒果脯。
一邊把果脯扔進嘴中,密蘇里一邊說:「你這艘郵輪居然有戰列艦做護衛。」
心想比起當初找華盛頓的豪華郵輪檔次是差了一些,沿路有鎮守府,這條航線同樣好跑得多,不需要那麼高的護衛配置。不過一艘大郵輪,護衛隊中有戰列艦實在不是好奇怪的事情。
蘇顧道:「少見多怪。」
「你肯定猜不出來。你覺得是什麼艦娘?」
「對,我猜不出來了。」
「喂喂喂,你這樣算是侮辱我了。」密蘇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再對蘇顧拋了一個媚眼,食指和中指併攏放在唇邊又拋了一個飛吻:「大美女問話,你居然無動於衷,那麼敷衍。」
蘇顧毫不客氣:「三流明星,你不穿黃色絲襪了?」
密蘇里哼哼一聲,自從和黎塞留接觸了,學到了,過去便是黑歷史。也說不上黑歷史,只會嚷嚷黑絲、白絲、光腿的人永遠不懂黃色絲襪的魅力。
想要不理人,終究在船上無聊。同時密蘇里感覺有些難受了,真是夠糟糕。自從加入了鎮守府,逐漸對鎮守府以外的人和事變得漠不關心了。沒有辦法,只能找某個人聊天,她自顧自說:「那個戰列艦是羅德尼號,也是蠻罕見的戰列艦了,只是裝備太爛了。」
「你的裝備也好不到哪裡去。」
「專屬MK7、MK6、91式穿甲彈,有幾個人的裝備比我的好?」
「還不是我給你的。」
「給了我就是我的了,你做提督的總不好意思和艦娘搶吧。」
「我不搶,等俾斯麥問你要,你不還好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北宅身上的一套,然後北宅根本不在意。而且你以前也說了,加入了鎮守府,就把這樣的裝備給我。」
蘇顧想起最初和密蘇里見面說的話,當時只是畫餅罷了,他道:「說好了當做彩禮給的,你知道彩禮什麼意思嗎?」
密蘇里頓了頓,媚笑:「老公。」
蘇顧掩面,這姑娘真是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不是瑞鶴那種看起來厲害,其實很害羞的人。為達手段不折目的,肯定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敢動手動腳。
只是為什麼說旗鼓相當的對手,蘇顧應了一聲:「嗯,好吧,我的好老婆。」
密蘇里呵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顧冷笑。
密蘇里的聲音倒是突然深刻了起來:「說了那麼久,你一旦不關心,那個羅德尼有可能是你的艦娘嗎?」
「你都說了裝備爛,我家羅德尼裝備很好的。」
雖然這麼說,不久后蘇顧還是帶著反擊專門看了看,結果可想而知,完全不是。
皇家橡樹大多時候在睡覺或者迷迷糊糊,小部分時間看書,的的確確如同北宅一樣,從來不喜歡出門。這樣性格的姑娘讓蘇顧難以下手,不知道該如何刷好感,不過姑娘是真的可愛,尤其是平時完全沒有防備,總能夠給人很多福利。
難得一天皇家橡樹主動想要給人表演,本來以為會有動聽的音樂,坐在床邊吃餅乾的蘇顧意外聽到了——用單簧管演奏的,雖然有些差別,另一種意義上面遊戲中的音樂,聖建才出現的「大建出奇迹」。
他感到有些神奇:「你從哪裡學會這一首?」
「自然就會。」
蘇顧道:「皇家橡樹,你知道你還有四個姐妹嗎?」
「不知道。」
「復仇、君權、決心、拉米利斯,如此動人的音樂,一定是她們教給你的。」
「不認識。」
還真是無所謂的姑娘,這樣心想著,蘇顧拿了一塊餅乾,突然問:「你要吃餅乾嗎?」
完全想不到,皇家橡樹咬了咬嘴唇,沒有伸手去接,走到他的身邊,抓住他的手,直接咬了上去,還是吮吸了一下手指。
蘇顧一時間有些懵,密蘇里在旁邊看著,心想什麼時候又撩了皇家橡樹。反倒是皇家橡樹迷糊眨眨眼睛,不懂大家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當蘇顧有點懷疑這姑娘是什麼都不懂,皇家橡樹這才稍微清醒過來,害羞起來。
密蘇里心想,這是把提督完全當成自己人了,沒有一點防備。不對,這是完全不把提督當成男人,不知道這動作有多誘惑。
看到皇家橡樹的模樣,蘇顧也明白,這姑娘是真迷糊不是撩人,不過也真是撩人。
平齊的劉海、綢緞般的黑髮、規格之上的身材、可愛迷糊的性格,皇家橡樹,就決定是你了。
密蘇里穿著背心在旁邊吐槽:「皇家橡樹,你這副模樣,哪一天某蘇姓提督真要獸性大發了,你該怎麼辦?」
皇家橡樹直眨眼睛,密蘇里嘆息:「你大概只會黑絲破破爛爛,披一件白襯衣,鴨子坐一般坐在地板上面,然後趴在床沿,頭枕在手上。臉上委屈不知所措,頭髮凌亂在床上散開。最後偏偏某個人還不負責。」
想象了一下那一副畫面,蘇顧表示:「密蘇里,你不要憑空辱人清白。」
每天和密蘇里天南地北聊天討論,有來有回,有勝有負。享受反擊的貼身服務,嗯,說得有些曖昧了。看皇家橡樹每天不設防要不然抱著枕頭睡覺,要不然穿著拖鞋在房間走動,不出門。
總之日子一點點過去,路程很快過去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