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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我的提督,怎麼忍心你輸

  郵輪最下層的賭場佔地極大,比起蘇顧以前和反擊一起乘坐去尋找威爾士親王,那個時候乘坐的那艘郵輪裡面的賭場要大許多。


  兩個人走在賭場裡面,賭場裡面的裝修和蘇顧熟知的現代裝修有些差距,風格不同。雖然風格不同,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來豪華的裝修。裝修體現在從天花板垂下來的水晶吊燈,體現在地面鋪了一地的紅地毯,體現在牆角軟綿綿的沙發上面。


  總之裝潢設計極其考究,布置有些像是以前看過的那些類似越賭場風雲這樣的電影。


  此時兩人在賭場裡面走著,賭場裡面許多張賭桌,二十一點、擲骰子、輪盤賭、牌九……還有多少蘇顧不清楚的賭法。


  「這些柜子裡面放著好多書,但是柜子打不開。」薩拉托加問牆邊的裝飾。


  蘇顧說道:「那些書就是用來裝飾的,不是給你看的,你想要看,船上有圖書館。這些書看起來還是真書……你沒有見過那種就是一個殼子純粹用來裝飾的書。」


  「紅色的籌碼代表多少錢?」


  「不知道。」


  「藍色的籌碼又代表了多少錢?」


  「不知道。」


  「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賭錢,而是用籌碼?」


  「最大的面額的硬幣才多少錢,最大的籌碼估計可以抵得上一小箱的硬幣了……具體什麼原因你別問我,反正有好處就是了。」


  「姐夫,你不玩一下?」若是列剋星敦一定阻止蘇顧賭博的事情,但是薩拉托加不介意這樣的事情。


  蘇顧說道:「不玩。」


  以蘇顧如今的社會地位,進賭場玩玩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鎮守府錢不少。然而因為性格的關係,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黃賭毒不沾。如今黃這個方面不好發表意見,但是賭和毒方面是真的能夠很好管住手。當然啦,橋牌、麻將或者是撲克偶爾還是會和自己的艦娘玩一下,這種純粹是娛樂性質。


  賭一賭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但是不管宣傳多好,蘇顧知道害處。輸了想要回本,贏了想要更多,人的貪慾總是無限的。話說自己雖然在別人的眼中是歐洲人,也就是自己清楚,自己不過是不折不扣的非洲人。


  「我感覺挺有意思。」


  「加加,我們過來的目的不是來玩,是來找人的,找兔子。」


  蘇顧苦口婆心,薩拉托加無奈說道:「嗨嗨,我知道了。」


  蘇顧往荷官看,那一些荷官,長得漂亮的有許多,不過大部分還是長相端正。


  薩拉托加則是湊到賭場旁邊往荷官的臉上看,因為北安普頓刻意提醒過,普林斯頓已經變樣了,所以她看得仔細。她走到一家輪盤賭前面,盯著那荷官看了好多眼,看得荷官都不自在,她才走開。


  回來的時候,她看到蘇顧剛剛趕走一個人,問道:「那個人是幹什麼的?」


  「放高利貸,問我要不要……不管他,你看到兔子了嗎?」


  「那個荷官髮型和兔子一樣,不過臉差距太大了。」


  雖然可以直接找人詢問,但是比起找人幫助,習慣性只要自己能夠解決問題絕對不會找人,一直以來的性格就是這樣。至於薩拉托加,她對於外人更是習慣性板著臉,冰山美女的模樣,再說她是完全唯蘇顧馬首是瞻。


  蘇顧是認不得自己的艦娘,遊戲和現實差開太多了,一切就全部都依靠薩拉托加了。薩拉托加當然不會出現像是小宅那樣,居然連聖胡安都認不得,她還是比較靠譜,雖然比起她的姐姐列剋星敦來說,還是差了許多。


  「從左到右依次找下去吧,只要在做荷官,總能夠找到。」


  「也行,就讓兔子在我的火眼金睛下面顯性吧。」


  這樣說著,兩人在賭場裡面走動。


  「這邊。」


  「這個……不是。」


  「還是沒有看到……」


  兩人沿著所有的賭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普林斯頓,蘇顧說道:「還是問問賭場的經理吧。」


  「再找找看。」


  如此又重新找了一遍,兩人有些泄氣地坐在牆壁的長椅上面,這個時候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


  一個人發現他們兩人過於奇怪的舉動,明明來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完全沒有在任何地方駐足,甚至是連手上一枚籌碼都沒有,像是在找人。


  那個人相當有禮貌的鞠躬,然後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蘇顧正準備找到人問問,就有人過來了,他說道:「我們找兔子,也是艦娘普林斯頓號。」


  「你們找她……她現在還沒有過來。」


  聽到這樣的話,蘇顧心想有戲,他說道:「那她在哪裡?」


  「艦娘有自己的生活區。」


  「可以帶我們過去嗎?」


  「這個我沒有辦法做主,你可以去找魏經理,要經過她的同意你們才見得到艦娘。」


  「那麼那個魏經理在哪裡呢?」


  「不知道,嗯,不然你們可以再等等,快到換班的時間了,她應該會過來。」


  那個人這樣說了幾句,然後走開了,薩拉托加氣惱說道:「好敷衍。」


  「差不多了,人家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確定兔子在哪裡就好了……嗯,加加,你在幹嘛。」


  薩拉托加蹲在地上,伸手似乎在地上撿著什麼,隨後她興高采烈走過來,攤開手,說道:「姐夫,我撿到一枚籌碼。」


  「還以為怎麼呢,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我們找個地方玩玩吧。」


  「才一枚,一把就輸完了。」


  薩拉托加抬著下巴,說道:「看我贏一艘游輪迴鎮守府……」


  普林斯頓換了一身荷官裝,準備換班,看到一個小女孩,頓時有些無奈,她感覺自己又被小女孩給纏上了。豪華郵輪的護衛隊裡面有許多人,雖然航空母艦或者是戰列艦什麼的夠強大,但是輕巡洋艦和驅逐艦一樣並不可少,不僅僅是資源消耗的問題,有些反潛防空的工作必須要交給驅逐艦,總之郵輪上有許多驅逐艦。


  「不要跟著我,我現在要工作了,你還是小孩子就不要跟著我們去那種地方了。」


  「那種地方是什麼地方?」


  「賭場。」


  「不然我去哪裡呢?」


  郵輪是遊玩的地方,大部分都是為了成年人服務,小女孩的話,去哪裡都顯得有些不方便。


  「反正你不要跟著我了……嗯,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如果你看不穿,你就自己去玩。」


  隨後看見小女孩點點頭,普林斯頓說道:「你看硬幣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她手掌中間放在一枚硬幣,普林斯頓把手掌握成拳頭,再張開硬幣頓時消失不見了,「那麼硬幣在哪裡呢?」


  小女孩歪歪頭,這樣的表演已經看過好多次了,她說道:「在我的頭上。」


  感慨小女孩真是純潔,普林斯頓拍了拍小女孩的褲子,說道:「在你的口袋裡面。」


  小女孩驚訝一聲,拉開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赫然是原本那枚硬幣。居然出現在口袋裡面,不是變到頭上了,真是好神奇。純潔的小女孩,你要說魔術只是障眼法,她還不信。每每看到小女孩崇拜的眼神,普林斯頓就覺得相當有成就感。


  「看不穿吧,還有這一招叫做蝴蝶牌,要這樣……」其實比起所謂的蝴蝶牌來,突然從手中變出一副撲克牌明顯應該更值得驚訝。


  「現在這幾張牌是大王,然後我要……」普林斯頓說著,視線裡面突然看到兩個人有些熟悉的身影,再看過去已經看不到人了。這樣看著,她的動作和聲音突然停下來。


  「普林斯頓姐姐,怎麼呢?」


  「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誰呀?」


  「沒事。」


  普林斯頓有些心不在焉地把魔術變完,把小女孩趕走,整了整自己穿在外面的馬甲和領帶,隨後走進賭場裡面。


  「兔子,等等你去四十五桌。」


  「好吧。」普林斯頓心中有許多疑問,還是這樣隨意應著。


  「剛剛有人在找你。」


  「誰?」


  「一男一女,女的很漂亮,金色長頭髮,男的普通一些,他們走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玩。」


  普林斯頓蹙起眉頭,良久不置可否說道:「你找人幫我帶班,我有點事情。」


  她是艦娘,當荷官只是愛好,根本不怕誰,想要翹班就翹班,整艘船根本沒有誰能夠管她。只是作為艦娘,一直以來有著好性格,遵守規定。她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兩個熟悉的背影,這個時候不一樣了,請霸王假了。


  背影相當熟悉,像是當初建造出自己的提督。原本只覺得幻覺罷了,現在聽人提起,有人在找自己,懷疑越來越重了。


  雖然過去的生活並非多愉快,即便是出擊完全是為了驅逐艦保駕護航而存在,就是為了對付航空母艦,必要的時候也要對付雷巡。搭載的艦載機是魚雷機流星還有戰鬥機海毒牙,總給人重視不足的感覺。


  因為總是做這樣的事情,除開兔子外,和所有的輕型航空母艦一樣有一個外號叫做保姆。保姆的意思有很多,這個保姆的意思就是——為了保護驅逐艦不在航空母艦和雷巡的手上受到傷害。


  儘管不受到重視,提督就是提督。


  普林斯頓往熟悉的賭場裡面走去,賭場相當大……


  另一邊,既然賭場的荷官快換班了,蘇顧也不著急去找所謂的魏經理,找兔子。安安心心等著就可以。


  雖然他自己一開始沒有準備在這裡玩,畢竟他對於賭博沒有興趣,不過既然薩拉托加撿到了一枚籌碼,那麼當然要好好玩一下了。不然撿到籌碼,然後還拿籌碼去換錢,那未免顯得太丟臉了一些。


  「如果一次輸掉就算了,說起來,黑色的籌碼可以換多少錢呢?」


  原本是普通家庭,在家鄉的賭場,大多數也就是旋轉硬幣,然後用碗蓋起來,然後猜正反面這種賭法。即便是撲克牌遊戲也就是牛牛這樣的撲克遊戲,簡單粗暴,完全看運氣,沒有一點技術在裡面。同花順看過人玩過,但是自己卻不會。


  此時來到賭場,看到琳琅滿目的賭桌,各種各樣的玩法。撲克首先排除掉,因為那根本就不會,剩下的無非就幾種。


  薩拉托加想要自己玩,雖然蘇顧一樣非洲人,他還是說道:「你以前的時候運氣就不好,打牌還輸給了小宅,最後耍賴。」


  薩拉托加昂著頭看著蘇顧,反駁道:「但是比你的運氣好得多了,而且你賭品一樣差,輸了還要揉驅逐艦的臉。」


  這樣說著,兩個人決定一次玩,隨後兩個沒有節操的人站到輪盤賭前面,蘇顧說道:「我們投到十一那裡吧。」


  「十一。好像這個數字不太吉利。」


  「不吉利的數字應該是十三吧,再說你這樣算就沒有意義了,四的諧音是死,七上八下……八,八八大發,這個數字很好的樣子,就投八了。」


  兩個人的運氣似乎相當好的樣子,這樣隨便押注,居然贏了。有輸有贏,一枚籌碼變成了十枚,然後又變成了一枚,又變成二十枚,籌碼換了一個顏色。總而言之,在別人的眼中兩個年輕人拿著價值最低的籌碼在玩得起勁。


  這樣玩了一下,薩拉托加失落說道:「沒有人過來搭訕呀,有人搭訕的話,我就摟著你的脖子叫姐夫,那個畫面肯定特別有意思了。」


  「我們拿這些籌碼換一種吧,換成紫色的了。」


  「剛剛那個荷官看我們的眼神好鄙視哦。她不過就是打工罷了,有什麼好意思看不起別人。」


  蘇顧沉默了,心想,不奇怪啊。我們拿著最低價值的籌碼在這種豪華賭場玩,那種感覺像是在奢飾品商店問有沒有十塊錢三雙的襪子,不鄙視你才奇怪。


  薩拉托加只是隨意說說,隨後說道:「我們玩這個吧,你覺得大還是小?」


  「哪邊壓的錢多我們就壓哪邊吧……話說,說不定賭場會出千,那麼哪邊押錢多,我們就壓另外一邊。」


  玩得起勁,一枚撿來的籌碼玩了好長時間,然而到最後手中的籌碼還是一點點消失,到最後只剩下那麼一枚兩枚了。


  「換班應該差不多到時間了吧,我們把籌碼玩完就好了。最後一把梭哈掉,然後去找兔子,找不到就找人帶路了,不能這樣等下去。」


  這樣說著,蘇顧把手中唯一一枚籌碼放到賭桌上面。這個時候從旁邊陡然伸出一隻手按住那枚籌碼,然後往另外一邊推。


  「壓這邊吧。」


  那並非是薩拉托加的手,蘇顧看過去,一個陌生人,荷官的打扮,金髮微卷垂到肩膀,整個人看起來很豐滿很漂亮。


  「你幹嘛啊,不要動我們的東西……」薩拉托加說道,然後看到那隻手臂的主人,看到那張臉,踟躕了好長時間,她的眉毛挑了挑,說道:「兔子?」


  「薩拉托加前輩。」


  蘇顧感覺腦袋微微有些混亂,兔子,這是兔子,完全認不出來。


  「普林斯頓?」


  「提督。」


  這個時候身邊傳出荷官的聲音:「三四五十二點大……」


  蘇顧放在桌子上面的籌碼被收走了,薩拉托加看到這一幕,說道:「兔子,你真遜,你是敵人派了的吧。」


  普林斯頓的臉上露出羞紅的表情,不是應該小嘛,以自己做那麼長時間的荷官經驗居然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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