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拉開戰爭
(女生文學)
第一百九十四章拉開戰爭
何芳菲醒來時,發現躺在陌生的房間裏,心中一驚,翻身跳下床,光著腳踩在地上,涼意從腳底而生,頓時清醒了;她的心怦怦亂跳,四下裏張望,自言自語:“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低頭看到身上穿的,並非自己的衣物,頓覺蹊蹺,心想著,是不是又喝醉了酒,被柱子送到哪兒休息了,嘀咕道:“柱子這傻小子,平常不都是送我去酒店開房麽,今兒怎麽不一樣了?”
想到柱子,何芳菲懸著的心擱進了肚皮裏,拉開房門,走出去,邊走邊喊:“柱子……我餓了,快給我弄些吃的來!”
“嗬,沒想到何大小姐還是這麽會享受,不光能睡,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隻有你有這麽大的麵子,老子都在這兒等了一天了!”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何芳菲從樓上探頭俯視,霎時滿臉驚訝:“齊宏?”
“怎麽著,離了婚就不認識我了,心裏隻想著柱子那廢物,何大小姐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我倆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一張床上滾了那麽久,你見到我,不必做出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吧!”齊宏似笑非笑的盯著何芳菲,話語間隱含挑逗。
何芳菲不禁打了一個激靈,惱怒的瞪著齊宏:“齊宏,婚都離了,你到底還想做什麽?你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死皮賴臉把我綁了來,太不要臉了吧?”
齊宏玩味的目光,迎著一步步走下台階的何芳菲,道:“何大小姐,你不必自作多情,我齊宏扔掉的東西,就不會再撿回來,你在我眼裏,早已是一文錢不值!兄弟們請你來,不過是為了一筆小小的交易而已,你好好配合,兄弟們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也不會太過為難你!”
“哦,交易?”何芳菲笑得花枝亂顫:“說來聽聽,你又想要什麽?我早該知道,你絕不會善罷甘休,也對,像你這種胃大不怕撐死的人,又怎會甘心僅僅隻得了何家大院的房產!”
“嘿嘿,不好意思,這次你還真想錯了,何家的東西老子不稀罕,你若後悔了,老子還你便是;老子想要的東西,是你無法想到的!”齊宏重又回到沙發旁,坐下:“不是餓了麽,酒菜早已備好,何大小姐大駕光臨,怎能不小心伺候!”
“齊宏,別他媽的玩兒花樣,想要什麽,明說吧!”何芳菲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抬起光腳丫,毫不客氣的搭在茶幾上,逼視著齊宏。
齊宏不以為意,扯著喉嚨喊道:“來人,何大小姐餓了,準備開飯!”
王穀匆匆從門外跑進來,道:“回稟大哥,酒菜已上桌,請大哥、大嫂移步餐廳!”
齊宏猛一拍茶幾,騰地一下站起來,喝道:“王穀,你他媽的記性不好麽?這兒隻有何家大小姐,哪兒來的大嫂;你小子可不要亂點鴛鴦譜,惹大小姐不痛快!”
“大哥,都怪我一時失言,還請大哥恕罪!”王穀麵色惶惑不安,何芳菲笑道:“王穀,我不會介意,可你也得多留心,切莫再說錯話,惹你們老大不痛快,你們的大嫂,早就另有其人了!”
王穀沒吱聲,齊宏冷喝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盯著!”
“是,大哥!”王穀退出門去,齊宏轉頭望著何芳菲:“請吧,大小姐!”
何芳菲狠狠的剜了齊宏一眼,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向餐廳,冷冷的追問:“齊老大,你可還沒說到底想要什麽?話不說清楚,我可不敢吃你的飯!”
齊宏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差點兒與何芳菲撞個滿懷,他逼視著她,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老子隻想試試,你在柱子那笨蛋心中,究竟有多重要,她為了你,會不會不顧性命!”
“齊宏,你卑鄙無恥!”何芳菲咬牙切齒的瞪著齊宏,牙齒咬得嘎嘣響:“柱子怎麽著你了?你竟屢次三番的陷害他!”
“哼哼,他錯在不該惦記我的女人,哪怕是我像丟垃圾一樣丟掉的女人!何大小姐,你我雖然離婚了,恐怕,除了柱子那廢物,再沒有男人敢對你動心思了,我若是殺了他,你的後半輩子會不會很孤單?”齊宏滿臉譏笑:“像你這種骨子裏不安分的女人,怕是一天都熬不下去吧?”
何芳菲緊握拳頭,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齊宏,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何芳菲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你有什麽無恥的手段就衝我來,你若是膽敢招惹柱子,我不會放過你!”
“哎呀呀,還真是感天動地啊!誰說隻是柱子剃頭挑子一頭熱,原來何大小姐早已動了春心?”齊宏嬉皮笑臉,恬不知恥的抬手捏了何芳菲的臉蛋一把:“怎麽樣,我和柱子的床上功夫,誰更好些?分不出勝負的話,要不要當麵比試一下?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想必是沒法跟老子比了!”
“齊宏,你不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厚顏無恥的人麽?你別仗著老大的身份作惡多端,認為天底下人人都該怕你,你錯了,我何芳菲不怕你,但是瞧不起你!”何芳菲鄙視的瞪著齊宏:“不就是個雪狼穀老大麽,你信不信,我何芳菲若是想要在江湖上混,分分鍾名聲鵲起,把你踩在腳底下?就你這慫樣兒,還想在江湖上稱王稱霸,拉倒吧,你給柱子他爹提鞋都不配!”
“何芳菲,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老子可對你不客氣!”齊宏何時受過這等奇恥大辱,他抬起手,又停在半空中,怒目瞪著何芳菲。
何芳菲毫不畏懼,冷笑道:“你別耍小聰明,把旁人都當蠢豬,你利用我引柱子上鉤?趁早斷了這念頭,即便是柱子肯為我以身犯險,他爹紀閆鑫會坐視不理麽,還有你那如忠犬一般,對紀閆鑫忠心耿耿的爹,想必是拚了老命,也會護柱子周全的!齊宏,你不覺得自己很悲哀麽?自己的親爹都不向著你,可見,你混得有多差勁,我要是你,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從此不再出來丟人現眼!”
啪——啪——
齊宏忍無可忍,響亮的耳光終是落到了何芳菲的臉上,他氣急敗壞的咆哮道:“何芳菲,你個臭婆娘,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你他媽的若不是有何家大小姐的身份,哪個男人會正眼瞧你這男人婆一眼?哼哼,實話告訴你,老子摟著一隻‘雞’,都比摟著你有欲.望!你以為老子當初真是對你動心了麽?老子隻是把你當玩具罷了,蹂躪夠了,甩手丟掉,說白了,你再有錢又如何,還不是淪為老子玩兒了不要的爛貨!”
何芳菲惱羞成怒,以牙還牙,猝不及防狠狠的甩了齊宏兩個耳光,吼道:“既然你喜歡玩兒,姑奶奶就陪你玩兒到底,看看誰能笑到最後!齊宏,我提信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終有一天,你會死得很慘,暴屍荒野,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齊宏麵目猙獰的惡目相向:“行啊,老子奉陪到底!先讓你瞧瞧,柱子那王八蛋是怎麽死的!”
何芳菲冷笑不已,走到餐桌旁,拎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抬眼瞪著齊宏:“你我之間的戰爭,從此刻拉開帷幕了,你最好讓我死在這兒,不然,往後的事,不好說,你應該清楚,我何芳菲不是嚇大的,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要挾我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
齊宏哈哈大笑,也拎起一瓶酒灌了幾口,卻不小心被嗆得咳嗽不止,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抬起血紅的眼睛瞪著何芳菲:“不自量力!既然你一心作死,老子自然會接招,你可別指望老子會憐香惜玉!”
何芳菲拉開椅子坐下,大快朵頤,吃著菜,喝著酒,全然沒把齊宏放在眼裏。
她心想:齊宏如此處心積慮,隻是想對付柱子?恐怕沒那麽簡單,他的目標應該是紀閆鑫,而柱子,恰恰是紀閆鑫的軟肋。齊宏自認為棋高一籌,哪兒能料到我何芳菲如此不賣他麵子?柱子,你千萬不能著他的道兒,你若不來,他隻能幹瞪眼,你若來了,正中了他的圈套,你我恐怕都沒辦法全身而退!
何芳菲回想著方才在客廳,齊宏對王穀的態度異常,估摸著兩人之間定是出了問題,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兄弟之間存有異心,自然會讓旁人有空子可鑽。
何芳菲與齊宏夫妻一場,又怎會不了解他的為人處事?齊宏向來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好大喜功,對弟兄們吆三喝四,不當人看,口碑自是沒有王穀好,他們之間出現芥蒂,鴻溝無法修複,那是必然的。
何芳菲暗自在心中思量:一個不能籠絡人心的老大,到底還是走不了多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齊宏終會自食其果;我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暫時無法脫身,何不推波助瀾一番,讓齊宏早些嚐到惡果,不知他麵對眾叛親離的場麵,會是怎樣一種心情?怕是恨不能將我撕成碎片吧?齊宏,說一千道一萬,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本與你離了婚,各自相安無事,走自己的路,過自己的日子便好,你非得要來招惹我,挑起新仇舊恨,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早知道,最毒莫過婦人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那麽有興致,我又怎能打擊了你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