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投石問路
第一百二十五章投石問路
駱桓和喜子分頭行動。他緊趕慢趕往山上去。一路上。提高警惕。警覺的察看是否有人跟蹤。
後山。一個男人靜靜的站立在那裏。麵朝懸崖絕壁。他的背影在餘暉中。顯得修長。
“大哥。我回來了。”駱桓對著背影輕呼。
“事情順利嗎。”男人沒有回頭。聲音從他的嘴巴裏吐出來。被風吹進了駱桓的耳朵裏。
“還不錯。我已經加入了金毛領導的義人幫。和一個叫喜子的人搭檔。”駱桓說話幹淨利落。
“那你還回來做什麽。”男人的聲音低沉、冷漠。
“我有要事向大哥稟報。”
“說。”
“是關於齊先生的。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爺們兒一個。說話婆婆媽媽的。”
“金毛此次分派任務。讓我和喜子分手尋找玉麟王。看來看去。這照片與齊先生極為相像。”駱桓遞過照片去。
“哦。”男人接過照片仔細端詳。如駱桓所說。照片上的人與齊先生的眉宇間果真極像。他轉過頭對著駱桓。問道:“何以叫玉麟王。”
“玉麟王是以鑒別玉器而得名。據說。從他眼下過一遍。真品、贗品。一眼定奪。”駱桓把從喜子那兒打探來的話悉數說一遍。
“他還有這等本事。真是深而不露啊。”男人感慨的說。繼而陷入沉思。
“大哥。這個齊先生。。”駱桓想要說什麽。卻被男人抬手擋住了。他說:“你先下山去。不能暴露行蹤。容我想想。再定。三天後。我還在這兒等你。你要快速取得金毛的信任。能活動在他左右。是最好的。”
“是。大哥。”駱桓領命退下。鑽入一條隱秘的山路。極速朝山下而去。
男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時。他剛剛出道。常常與人廝殺。有一次。他單槍匹馬與仇家相遇。寡不敵眾。受了刀傷。一路奔逃。對方窮追不舍。捂著傷口拚命奔跑。直到不省人事。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簡陋的屋子裏。屋裏充斥著濃濃的藥草味。他掙紮著坐起來。才看到身上的傷口已經用布巾纏住。他正疑惑之時。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五十上下的精幹男人。男人手裏端著一隻冒著熱氣的土碗。
“你醒了。正好。趁熱喝了。”男人把碗遞到他的麵前。一股苦澀的味道直往鼻孔裏鑽。
他接過碗。皺著眉。仰脖子一飲而盡。苦味滿嘴鑽。孩子眨巴著眼睛。遞給他一個紅彤彤的柿子。說:“這個是甜的。”
他接過柿子。皮兒都沒剝。大口大口的啃起來。澀澀的、甜甜的味道瞬間取代了苦味。填滿了整個口腔。他尷尬的笑笑。想來自己也是可笑。三尺男兒。不怕流血流淚。竟然怕吃藥。
後來他知道了救他的人姓齊。他便稱呼他為齊先生。那孩子是他的兒子。
他住下來養傷三月。與齊家父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發現齊先生不光精通醫術。還很有學問;為此。他還暗自得意。自己對他的稱呼恰如其分。
臨走。他對齊家父子立下誓言:等著發達了。一定來接你們一道享福。
隔了好些年。他親自去過那山中小屋。房屋依舊。隻是人去樓空。悻悻然離開。把這事兒擱在了肚皮裏。一晃又是幾年過去。前些時日。他突然又想起齊先生的救命之恩。抱著一線希望。故地重遊。這一次。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找到了齊家父子。隻不過。齊先生已是一頭銀絲。當年的孩童。也長成了大小夥兒。
他道出自己受友人臨終之托。一定要找到他們父子二人。齊雲一聽。大受感動。對故人好一通懷念。他提議齊家父子同行。齊先生讓他先行一步。說待處理完幾件小事。幾日後便去投奔他。之後。果真依約而行。
對於齊先生是玉麟王一說。咋一聽。覺得不可思議。仔細想想。倒也覺得不稀奇。當初。他就覺著齊先生絕非等閑之輩。
可是。齊先生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以他的才幹。怎會甘於居住在簡陋的山中小屋。而不去大展宏圖。這其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金毛送肖峰回省城之後。立即調轉車頭返回金都。
一路上。他都在思量把別墅送給肖峰的事情。要不要對顧遠山通個氣。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暫且瞞著他。肖峰雖說是個快要過氣的靠山。但是。還有幾個月時間可以活動。足夠了。看看風頭再說。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把別墅的事和錄像帶當作禮物。拱手送給顧遠山。坐山觀虎鬥。看著他們這半對父子爭鬥。別有一番樂趣。
想清楚之後。他決定早早回家。自從那天在驚嚇中與孫二娘翻雲覆雨之後。還別說。這幾日還真是想這娘們兒。想著想著。他的嘴角就浮現出一絲淫.笑。
他一到家。孫二娘就像一隻花蝴蝶一樣。撲扇著翅膀朝他飛過來。噘起抹得血紅的嘴巴。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個騷娘們兒……”金毛嘴裏一邊罵著。一邊把她擁在懷裏。賊兮兮的看著她。說:“今天就造個兒子。給老金家傳宗接代。”
“你個死鬼。”孫二娘用尖尖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戳一下。臉上竟然害羞得起了紅暈。
“你這娘們兒。還真難伺候。對你疼了也不行。凶了也不行。到底要我咋樣做。”金毛故意虎著臉。
“哎呀。。不吃不喝就幹那事兒。丟人不。”孫二娘接過他手中的包。彎腰拿出拖鞋放在地上。
金毛踢掉鞋子。一把摟著孫二娘的腰。把嘴湊過去說:“婆娘。老子把你還喂不飽。你還要吃啥子、喝傻子。今天還給老子裝起淑女來了。”
“死鬼。。”孫二娘嘴裏罵著。身子卻不由自主倒在了他的懷裏。
……
楊智建脫臼的手複位了。身上的擦傷不礙事。他準備啟程。與那家兄妹倆辭行的時候。妮子的臉上竟然掛著依依不舍之情。還瞞著她哥。偷偷朝他的懷裏塞了一雙新布鞋。一看就是新做的。楊智建看在眼裏。不動聲色。他的心已經被娟兒擄走了。哪兒還裝得下其他女人。不過。把妮子當妹子。還是不錯的。
他前腳邁步離開。妮子的眼睛裏就湧出了淚水。一路跟隨著他的背影。走出很遠。楊智建耳聰眼明。自然知道妮子跟著他。可他當作全然不知。隻管健步如飛。與她拉開距離。
要說妮子這女人。人長得不錯。心眼兒還實誠。是個過日子的女人。早些時日相遇。楊智建也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動心。這會兒。晚了。錯過了時間。就永遠失去了機會。罷了。有緣無分。
楊智建收回心思。一心趕路。腦子裏時不時冒出娟兒的那張臉……他談了一口氣。心想:都是有緣無分的人。
胡思亂想的當兒。他居然忘記了妮子還在身後跟著他。悶頭走路。突然撞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他愕然的抬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
齊雲正在給柱子和齊宏上課。夏津鍾前來請他。說大哥有請。
他給他們布置了背誦的任務。便跟著夏津鍾前去。
跨進門。紀閆坤笑容滿麵的迎上前。說道:“先生見多識廣。我不久前淘回來一樣東西。勞煩品鑒一二。”
紀閆鑫臉上臉上掛著微笑。立於方桌前。
齊雲放眼望去。放桌上擺著一尊精美的玉器。他快步走過去。目不轉睛的盯著玉器仔細欣賞。竟然忘了跟紀閆鑫打招呼。他這人有個毛病。看到好的玉器。就不由自主變成了玉癡。
他的表現很是突兀。令大家感覺到不可思議。唯有紀閆鑫不動聲色。他的心裏有數了。眼前的齊雲。果真是金毛要尋找的玉麟王。
看著齊雲兩眼死死盯著玉器。如癡如醉的模樣。紀閆鑫陷入了深度思考:玉麟王豈是一般人。可。他為何要偽裝出一副落魄的模樣。金毛為何尋他。金毛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小人。對他沒有利益關係的事情。他是絕不會做的。那麽。當然不是為了滅口。就是是為了財。難道說齊雲知曉什麽驚天秘密。或者。他藏匿了什麽值錢的東西。兩種推測。皆有可能。
“齊先生。怎麽樣。看出點兒什麽眉目了嗎。”紀閆鑫問道。
“啊。紀先生。不好意思。齊某不敢妄言。容我再看看。。”齊雲嘴裏說著話。眼睛卻沒有離開玉器。
“好。先生隨意。”紀閆鑫看著他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看一樣東西。竟然能如此癡迷。
結果知曉了。他倒是沒多大興趣聽他賣弄學問。隻不過出於尊重。才不得已必須等著聽他講解。等待讓他很無奈。心中再不樂意。也得奉陪到底。一炷香的工夫過去了。齊雲還沒有要抬頭的意思。紀閆鑫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強忍著心裏的焦躁。微微皺眉。
紀閆坤和夏津鍾更是如腳下有針。站立不住。他們偷偷相互望一眼。又看著紀閆鑫。心中更是對齊雲的行為不滿。
又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齊雲才抬起頭。一臉欣喜。說道:“紀先生。這可是好東西啊。齊某開眼了。”
“當真如此。”紀閆鑫來了一絲興致。
“此物據我推測。年代很久遠。。”齊雲滔滔不絕。開始介紹玉器的年代、出處。林林總總。一套一套的。讓三個人聽得一頭霧水。
他們都是些山野村夫的後人。沒讀過幾天書。沒啥學問。又何以能聽得懂他的介紹。也沒有興趣。到了最後。他們隻明白了。這個東西值錢。
……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