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仲星燃先是五雷轟頂, 再到難以置信,最後傷心欲絕, 整個過程用了五分鍾。
他在門口低聲下氣地哄道:“老婆我錯了, 你別鎖門啊,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我下次……保證不會再那麽幹了。”
他劈裏啪啦地說了幾句, 語氣放得很低微。
突然,裏麵響起了哢噠一聲開鎖聲。
仲星燃瞬間又驚又喜, 感動地淚目道:“嗚嗚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把我關在外麵, 你對我最最最最好了!我以後一定會……”
話音未落, 一隻枕頭飛出來砸在了他臉上,瞬間將他所有的話堵了回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裏麵重新落了鎖, 這次還鎖了兩道。
仲星燃把枕頭從身上拽下來, 目光呆滯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
當天晚上, 他共在門外敲了十幾分鍾,裏頭愣是沒有一點動靜, 顯然理都不想理他。
他終於見識到了,聞紀年生氣的後果有多嚴重,也理解了為什麽五年後的自己是個純純的老婆奴。因為壓根反抗不了,隻要反抗就被冷漠鎮壓。
當真是提起褲子就翻臉。
仲星燃哭唧唧地想起了被自己拋到腦後已久的兄弟,於是蜷縮在屍體旁邊的沙發上, 期期艾艾地給賈柏言發消息。
[No,1XR:[/大哭]紀年把我趕出來了, 不讓我進房間, 我該怎麽哄他啊?我好難過。]
[小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1XR:?]
[No,1XR:??]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小賈:哦不是, 我的意思是……哈哈哈,我是覺得你還挺可憐……哈哈哈哈,為什麽嫂子會把你鎖……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裝不下去了,實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No,1XR:笑你二大爺。]
[No,1XR:你死吧。]
[小賈:啊略略略,你白天不是跟我炫耀嗎,不是罵我處男嗎,不是覺得有老婆很牛逼嗎。蕪湖,嫂子幹的真漂亮,嫂子就是神!]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No,1XR:你他媽的,有種別撤回,操!!!]
[小賈:我就撤回,我不給你明天有借口揍我。]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仲星燃本來就煩悶,現在被他弄得更暴躁了,他怒氣衝衝地發了條語音過去,“那你就一輩子脫不了單,永遠他媽是個處男!”
很快,那邊也發來一條語音,毫不示弱地陰陽怪氣。
“哎呀呀有人被趕出房間破防啦,哎呀呀嫂子該不會是對你昨天的表現不滿意吧,你不行啦你好菜啊你永遠比不上嫂子最愛的運動員!”
仲星燃的頭發差點氣得豎起來。
惡有惡報,時候未到。他平時秀恩愛得飛起,這回沒找到安慰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生氣了。
NPC老師躺在地上,終是沒憋住,“嗤”地笑了一聲,整個“屍體”微微顫動。
仲星燃:“……”
他被關在外麵一整夜,連聞紀年的手指頭都沒摸到,還被自己兄弟和NPC笑,這一夜過得相當憋屈和淒慘。
第二天一大清早,聞紀年睡眼惺忪地從房裏走出來。
昨晚旁邊沒有那具滾燙的死死抱住他的身體,他睡得分外香甜,早上甚至還難得地賴了會兒床。
其實他原本是沒有賴床習慣的,但隻要是和仲星燃一起睡,早上他都會耍流氓。還找借口說一天之計在於
晨,男人早晨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就應該合理宣泄,不晨/勃的才不是正常人。
對於這種事,他的歪理向來一套一套的。
睡飽之後,聞紀年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因此在看見仲星燃頂著雞窩頭,眼裏都是紅血絲的樣子時,甚至還心軟了一下,覺得給他教訓應該到位了。
仲星燃抱著枕頭,滿臉委屈地走了過來,“老婆,我給你發了消息你看了嗎?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聞紀年看見了他發的小論文,足足有一千字左右,估計字數比他大學思修課的期末論文還要多。他本來還挺動容,直到看見後麵的描述越來越露骨。
這人反省錯誤也就算了,偏偏還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的錯誤描述了一遍。
比如“我不該在你明確拒絕的情況下,還用牙齒咬你那裏”,又比如“我不該在你強調數次的情況下,還在你脖子和手腕上弄了吻痕”,再比如“我不該不管你求饒說不行了,拉著你要了一次又一次,讓你把嗓子都喊啞了”。
聞紀年越看到後麵,身體越感到燥熱和羞恥,閉上眼睛把手機關了,也順便打消了放他進來的念頭。
不提還好,一提他又想起來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掠過仲星燃走了出去。
仲星燃呆了呆,馬上二話不說追上去。
在上午的直播開始之前,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人哄好了。聞紀年跟他約法三章,規定了以後在工作期間不能做太狠,就算是節假日也不能一晚上超過兩次。
仲星燃一邊心裏想著絕不可能,那我也太慘了吧,一邊嘴上乖順地答應了下來。
上午他們陸續玩了幾個遊戲,把每一層夢境的凶手信息都解鎖了出來,然而實際情況還是讓人一頭霧水,找不到關鍵的頭緒。
《閣樓的梯子》凶手是個中年男人,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微微佝僂著背部。《不全的棋子》凶手似乎是個年輕人,頭上戴棒球帽,身穿黑色衝鋒衣,作案手段殘忍利落,直接用棒球棍猛敲死者的頭。《燈具的底座》,凶手看著二十多歲,和前麵兩個人幾乎同樣裝束。
而《停擺的掛鍾》,也就是聞紀年這組,暫時沒有凶手信息。昨天監控裏出現的男人,最後證實並不是凶手,而是從窗戶裏翻進來入室行竊的小偷,因為他出現的時間和死者的死亡時間沒對上。
大家陷入了迷茫,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胡辛琢磨道:“凶手穿的是我們的衝鋒衣,之前也推測過應該在我們當中的一個,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難不成我們有一半都是凶手?”
他們一共八個人,凶手占了四個那還得了,不得翻天。
白嫿不相信地看著每一個人,“天哪,我感覺我被壞人包圍了。要是真的有四個人,那要想完全猜對也太難了吧,凶手之間會不會互保啊?”
“不一定是四個凶手。”木緒儒聽不下去了,發出友善的提示。
“哦,這樣,我說呢,要是四個也太誇張了。”白嫿點點頭。
聞紀年皺了皺眉道:“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阿凜在哪裏?”
賈柏言一愣,“對哦,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那個造夢師,為什麽一次都沒有在他自己的夢裏出現過?”
胡辛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按理來說他應該出現,但我們從來沒見過他,緒導,有阿凜這個NPC老師嗎?”
木緒儒笑道:“恭喜你們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既然你們提到了阿凜,那就不得不說起一件事,因為他長期從事造夢工作的原因,因此患上了精神方麵的疾病。現在有一位心理醫生,也曾經是他的主治醫生M小姐,她擅長催眠使人說出真話,讓我們歡迎M小姐。”
門外走進了一個女人,
黑色長發,戴著眼鏡,身上穿著職業套裝,看上去很專業的樣子。
她對大家鞠了個躬道:“你們好,我是M。”
“歡迎老師。”大家鼓了鼓掌。
仲星燃的眼睛一亮,問道:“M小姐是不是可以催眠凶手說出作案過程?那這樣不就變得簡單多了。”
“並不是。”木緒儒滿臉“你在想什麽呢”,回答他道,“M小姐擅長挖掘病人深藏的內心,也就是他的潛意識。她可能會問出病人童年的經曆,或者他最在意、最畏懼的事,等等。”
賈柏言失望道:“好吧,我就知道不會這麽容易。”
“現在有誰想要先嚐試被催眠?”木緒儒問道。
聞紀年看了看眾人說:“為了防止後麵的機會需要通過挑戰才能獲得,我們可以把最可疑的人單獨分出來。”
他指了指幾個人道:“根據凶手的特征,我,燃燃,陸謙隨和胡辛都是有可能的嫌疑人。”
聞紀年在錄節目或者片場,叫別人名字一般都是連名帶姓,或者在後麵加個“老師”。但他自己都沒注意,剛才把仲星燃叫成了他的小名。
仲星燃的嘴角翹了起來,即使被列為嫌疑人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樂意,反而樂滋滋地站到了聞紀年身後。
“對,我們確實有嫌疑。”他抬起下巴望著大家說。
陸謙隨和胡辛本來還想掙紮一下,試著把他們摘出去,無奈被他這句話給堵死了,兩人無語地對視了一眼,滿臉都是對傻白甜沒主見戀愛腦的鄙視。
【哈哈哈哈,一般人被懷疑:不,不是我。蝦仁被老婆懷疑:是,我是嫌疑人,我們都是。】
【陸哥;胡老師:算了,你還是自己當嫌疑人吧。】
【甜甜和蝦仁和好了耶,嘿嘿,果然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可惡,甜甜怎麽那麽輕易就原諒他了!我還想看點笑話呢。】
【我覺得甜甜說得對,那幾個要麽是女生要麽是小孩子,肯定要先把他們排除。】
【這次凶手應該不是甜甜吧,他比上次話多了不少。】
【前麵的,萬一是他裝的呢,說實話我覺得《不全的棋子》裏麵的凶手挺像他的。】
聞紀年轉向木緒儒道:“緒導,人選好了,開始吧。”
木緒儒沒有被他的語氣糊弄過去,做了個手勢說:“你們當中隻能先來一個,剩下幾個要通過任務才能被催眠。”
“哇,你真的是個大坑!”賈柏言忍不住說道。
木緒儒聳了聳肩,露出和藹的笑容。
聞紀年看了眼另外三個人,說:“要不我先?”
其他人當然沒有異議,在眾人的目光中,他走向了M小姐。
M小姐拿出一條吊墜,在他麵前晃悠了幾下,做了個催眠的動作,然後將一張紙條遞給他道:“請你向大家讀出你的催眠結果。”
聞紀年看向紙條,微微一頓,上麵密密麻麻全是字。
他轉過身念道:“我很討厭這個地方,除非有個男孩召喚我時我才會出現。懲戒的皮鞭揮打在他身上,我很無力自己沒法為他做點什麽。終於有一天,我們以為脫離苦海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可怕的地獄。他傷痕累累地倒在地上,那個男人砸碎了他用來召喚我的擺鍾,我無法去到他身邊,我很自責,然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這段話讀起來怪怪的,有點像是一個人的回憶,又有點像上帝視角。
胡辛詫異道:“你們是同時被這個家庭收養的嗎?”
聞紀年搖頭,“我也不清楚,目前為止沒有在這個家裏找到屬於我的東西,我似乎也不是他的弟弟,那我到底是什麽人?”
“聽你的自述,你簡直像從擺鍾裏
麵跑出來的某種幽靈……”白嫿不寒而栗地說道。
“我也覺得,而且你說擺鍾碎了你不能到男孩身邊,那個男孩應該就是科奇吧,可如果你們都在一個家裏,你為什麽會說這種話?”夏斐不解。
聞紀年對其他三個人說:“再聽聽你們的。”
接下來,他們陸續完成了幾個挑戰,終於拿到了另外幾人被催眠的機會。
仲星燃是第二個上的,他的催眠自述也處處透著詭異。
“我住在一個雪白的房間裏,四周隻有一扇窗戶,每天都會有穿白色衣服的人走來走去。我每天看著窗口想,會不會有一個善良的人來接我走。這段日子很難熬,好在我身邊有那個女孩,她會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偷偷跑來看我,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來給我吃。”
仲星燃頓了頓,因為在他的背景簡介中,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孩”的存在。
他繼續念道:“跟那個男人走後,我以為自己是最幸運的人,終於遇到了一個願意照顧我的人,我也暗中發誓,以後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對他們好、孝順他們。可當爸爸第一次對我揮起鞭子的時候,我再次跌入深淵。從我來到這個家的那天起,媽媽就離開了這座城市,再也沒出現過。”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渴望讓我藏在擺鍾裏的同伴來到我身邊,這個時候我隻有他了。可爸爸卻砸碎了我的擺鍾,地上全是碎片。他想扼殺我的人格,扼殺我的愛好,扼殺我的一切。”
空氣靜了靜,大家思索起來。
仲星燃總結道:“這個自述裏麵有兩個點,第一,科奇從小遭受家暴,在原來的地方受到欺淩,後來到養父母家也被毆打。第二,他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兄弟們’,而是一直在提給他送糖的女孩,和藏在擺鍾裏的同伴,也就是明裏,難道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會不會是那個女孩死了,然後科奇出現了妄想症,覺得明裏和女孩是同一個?”賈柏言說道。
胡辛說:“有可能,但節目組說了沒有鬼魂,紀年這個角色不是鬼,也就是說他沒有死。”
“那就是科奇的記憶出了問題。”聞紀年分析道,“現在看來,死者是他的父親,父親曾經家暴過他,那麽他是具有殺人動機的。隻是體型和凶手似乎對不上,他沒有那麽高大,不過這一點可以偽裝。”
胡辛連聲道:“太奇怪了,我看不懂了。”
第二個被催眠的是陸謙隨,他讀道:“我最喜歡的其實不是生物,也不是當一名老師,而是下圍棋。小時候我喜歡看《百目大殺局》,每次都悄悄翻/牆出去看。後來我再看這部片子,遭到了父親的反對,他把片子扔到了窗外,我很傷心,也很憤怒,情緒一度失控。”
“在這期間,我遇到了可可,她是個美麗的女人,對時間有著清晰的掌控度,因為她是個計時裁判員。可可溫暖了我的生活,也削減了我的恨意。我以為我會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布布死了,被人剝了皮扔在樓下的花圃裏,旁邊還有一本棋譜。那一刻,我心裏的恨意達到了巔峰。我想怒吼,想殺人,想毀掉這個世界!”
賈柏言震驚,“我去,信息量好大。”
“你喜歡《百目大殺局》,這一點和科奇一模一樣。”聞紀年皺著眉說,“你們同樣被父親扼殺愛好,同樣丟失了一隻布偶貓。”
大家都沉默了,心裏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但沒有人真的說出來。
第三個是胡辛,他在看見紙條的時候已經不淡定了。
“我辭職了,什麽都不想幹,我如同行屍走肉,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唯一能掀起我一點波瀾的,就是偶爾在路邊遇到一群下棋的老頭,有時候我會停下來看看他們。鈴蘭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很關心我
,可是她非常忙碌。她是個時間管理者,每天要做很多份工作。這是最讓我厭惡的一段日子,我永遠銘記這一時期的灰暗和無光。”
胡辛的語氣越來越不確定,“後來,我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鈴蘭在我曾獲獎的燈座下麵壓了一封信,是她給我的告別信。她說越來越不認識這樣的我了,她對我很失望,想要離開我去尋求另一種生活。我坐在地上無助地哭泣,一如小時候那樣,可這次她沒有再出現。”
“我好恨他,是他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一切!我想起來一件陳年往事,這件事如同噩夢般縈繞在我心頭,這次我要他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胡辛讀完,舒了口氣道:“好了,這下基本可以確定了,哪幾個人是凶手。說真的,這次我的本子上沒有給任何提示,我不知道這個自述的可信度高不高。”
M小姐微笑著說:“所有被催眠的人都隻能說真話。”
“好吧。”胡辛無奈地將紙條還給她。
聞紀年說:“看起來你們過得都是同一種人生,不,應該說也許你們就是同一個人,包括你,小強子。”
他看向賈柏言,現在徹底理清楚了。
小強子,科奇,多爾,李文,這四個是一樣的,因為他們從小到大的經曆幾乎都相同。
“哎,那開始投票吧,我投我自己了。”陸謙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
大家投了仲星燃、陸謙隨和胡辛,感覺應該萬無一失了。
木緒儒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你們答錯了。”
眾人一片驚呼,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什麽?不是他們三個?】
【沒道理啊,他們的殺人動機都很明顯,而且甜甜也說了,體型對不上可以偽裝。】
【會不會甜甜也是凶手?隻是他裝得太好了。】
【啊這,有可能……我甜看著也不是什麽傻白甜的老好人。】
賈柏言也看向聞紀年,哆嗦道:“嗚嗚嫂子,你不會又騙我們吧,我已經第n次被你牽著鼻子走了。”
聞紀年扶額,“不是我。”
“不像是他。”胡辛也說道,但還是理不清思路。
今天的直播暫時結束了。
晚上直播開始時,節目組增加了一個空降超話環節。
八位嘉賓來到HTH超話,回答網友的問題。
到了這個環節,每個人的不同點就體現了出來。
@要吃小魚幹嗎:HTH會不會出第三季啊?能不能搞個集體旅遊項目,純放鬆一下?或者看你們團建也可以!還有還有,粉絲見麵會到底什麽時候售票?
[@NGU,賈柏言 回複@要吃小魚幹嗎:我幫你問問@木緒儒]
@泰式椰子卷:玩到現在,老師們最害怕哪一期?
[@聞紀年回複@泰式椰子卷:都還行。]
@西洲體育學院體育生加我:我們海棠花是有劇本的嗎?
[@胡辛回複@西洲體育學院體育生加我:海棠花是什麽?]
[@西洲體育學院體育生加我:啊啊啊啊,捉住胡老師!海棠花就是HTH啦哈哈哈哈哈。]
[@胡辛回複@西洲體育學院體育生加我:哦,大部分是大家自由發揮。]
@你家住海邊嗎:嗚嗚嗚嗚嗚嗚,我不知道該問什麽,我隻想嘶吼一句燃年好帥好甜好般配!
[@NGU,仲星燃回複@你家住海邊嗎:你說得對。]
仲星燃的回複被瘋狂轉讚評,導致這條微博一直飄在首頁。
沒多久,他又回了幾個。
@水彩便簽簽:小燃和小年昨天是吵架了嗎?都沒怎麽說話。
[@NGU,仲星燃回
複@水彩便簽簽:沒有吵架,我們很好。]
@黃瓜瓜不吃素:想知道這一季嘉賓們心裏的MVP是誰,跟我想的會是同一個嗎?
[@NGU,仲星燃回複@黃瓜瓜不吃素:反正我心裏的MPV是聞紀年。]
木緒儒拿著手機走來走去,終於忍不住說:“有些人能不能多回答一些和節目相關的問題?那幾個問題可以以後私下回複。”
【哈哈哈哈哈哈,緒導終於受不了了,我看超話還在想他為什麽還不發話。】
【蝦仁:你直接報我身份照號吧。】
【你嗎zxr真的笑死我了,別人都在認真回答問題,隻有他在夾帶私貨。】
【他還偷偷點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愛了。】
【別人眼裏:HTH。zxr眼裏:我和聞紀年。】
【別人:我們在兢兢業業打工。zxr:什麽?公費談戀愛!】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好缺德。】
仲星燃被當眾點名,沒什麽愧疚地清了清嗓子,這才不慌不忙地答了幾個正經問題。
快要下播的時候,他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老媽:燃燃,我在超話發的帖子為什麽被刪了?]
常曉茹一直都在追他們的直播,這次理所當然地也參與了提問。
仲星燃莫名其妙。
[No,1XR:啊?你發什麽了?]
那邊發過來一張截圖。
@今年繼續發財:請問燃燃和紀年什麽時候辦婚禮?能回答一下嗎?
[老媽:我特地刷了好幾次呢,就想讓紀年看到,誰知道管理把我封了。]
仲星燃:“…………”
[No,1XR:媽,你別搞事情,這是節目組的超話。]
[老媽:你剛才不也回答類似的問題了嗎?]
仲星燃一時間啞口無言,突然感受到了和她冥冥之中血脈相連。
[老媽:我還準備去找水軍呢,算了,既然你現在看到了,我就跟你說了吧。]
她輸入了一會兒。
[老媽:下個月你們回來過年的時候,我給你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當然我知道你們已經結過婚了,不過辦婚禮之前還是得要鑽戒的不是。放心,這些是瞞著你爸爸弄得,到時候你把我兒媳婦帶過去就行了。]
仲星燃一下子緊張起來。
[No,1XR:求婚儀式?會不會太著急了?]
他下意識偷瞄了聞紀年一眼,他正低著頭專心回複問題,並沒有注意到這裏。
[老媽:著急個屁,你們都在一起那麽久了,你再說這種話就是不負責任了啊。剛好你們節目快錄完了,你這幾天旁敲側擊地給他點暗示,到時候他也不至於太手足無措。]
仲星燃舔了舔嘴唇,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他的手心微微汗濕,過了好半天,回了個“好,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