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後位的真相
第113章 後位的真相
寧越女點了點頭，道，“何止啊，皇上還說讓我做他的妹妹，從此不再提和七爺的事，以後也方便和諧相處。”
王怡妃聽罷更加驚訝道，“竟有這樣的事！”
寧越女停下筷子，神色中帶著隱隱憂思。王怡妃見狀語氣平和道，“那——，你如何打算？”頓了會兒，見寧越女不回，王怡妃複道，“罷了，如今總算解了燃眉之急，沒了慕容靜兒這個禍害，後宮也總要平靜些時日了。”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子，寧越女和王怡妃聽見腳步聲一同看去。寧越女見到男子模樣後心中喜悅道，是他！
正驚訝他為何在此，男子先開口了，卻是帶了更明顯的太監音，“奴才陳如棟叩見兩位娘娘。”
寧越女聽罷道，“我已不是娘娘了，你何必對我行禮。”王怡妃聽罷道，“你起來吧。”
男子隨後起身道，“奴才那日助皇上查明真相，皇上有心提拔奴才為禦前侍衛，但奴才已不再是男兒之身，隻願一心侍奉寧娘娘，故請辭了皇上的好意，皇上隨後準了奴才來伺候寧娘娘。另外，皇上也說了，如今娘娘已不再是戴罪之身，可如以往一般統領後宮，自由行走。”
陳如棟說罷，寧越女不為自己重掌後宮大權高興，反而立刻急切問到，“你不是侍衛麽，好端端地去做太監做什麽？”語氣中頗有一番責備的意思。
寧越女回想起往日，那時，陳如棟還是玄仁派來宮中護衛自己和薰藝的一名普通侍衛。當時見他盡忠職守，頗有男兒擔當，便想收他為己用，卻無奈他是男子而非侍衛，隨後惋惜地讓他退離了。
想到這裏，寧越女心中一顫——莫非他成了太監是因為……
果然，陳如棟接下來道，“奴才那日在娘娘宮中當值，娘娘給過奴才一碗水喝，奴才自始至終無法忘懷，後有幸能和娘娘一番交談，明白娘娘之雅性，知曉娘娘聰慧過人，又偶然聽得娘娘苦於身邊賢能不足。奴才雖愚笨乏智，卻也願盡力護娘娘周全，為了不讓娘娘為難，故而決心淨身，隻願娘娘不要嫌棄奴才！”說罷，陳如棟再次下跪，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寧越女聽罷一時感動不已，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卻立刻用手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又快速去到陳如棟身前，隨後執了他的手，讓他起身，口中感慨道，“你這又是何苦！”
陳如棟道，“奴才隻是不願娘娘這等聰慧的女子遭受折磨，娘娘曆經苦難，終於有了今日的成就，若身邊沒有得力的人隨候保護，奴才總也不能放心。”
王怡妃聽罷欣喜道，“這是好事啊！”隨後略微一思考，有些傷感道，“隻是，如今寧兒很快就要被冊封為公主，你大可不必淨身的。”
陳如棟聽罷，依然輕鬆道，“縱使如此，奴才也不後悔。奴才隻願一身一世守護娘娘，如此足矣！”
寧越女聽後不覺再次動容，良久才平複下心緒道，“君如此，本宮豈能拒絕。從今日起，你便隨我住進流翠宮吧。”
陳如棟聽罷大為高興，又跪下去磕頭道，“奴才謝娘娘首肯。”
王怡妃見狀不禁笑道，“指不定是千裏馬遇上了伯樂呢！妹妹可要好好珍惜才是！”隨後不忘故作憂傷打趣道，“隻是可惜了，我怎麽就遇不到這樣好的事呢！”
寧越女聽罷故作生氣道，“怎麽，如今姐姐也要和我鬥了！”
王怡妃瞧見寧越女身上的灰塵，對寧越女的話恍若未聞，隻是對一旁的侍女春潮道，“速去取一件新衣裳來。”說罷又看向寧越女道，“你看你這一身的灰塵，待會兒子還要回流翠宮，那麽多宮女太監看著，傳出去勢必又是一段佳話了。”
寧越女聽罷隻是淡然笑道，“那又如何，如今皇上的妃嬪都可以被冊封為公主，還有什麽好奇怪的。就算又起流言，也當是這件事了。”
王怡妃聽罷不禁微微皺眉。
兩個時辰後，永壽宮。
太後靜靜坐著，見王怡妃和寧越女走進門來，才自然地綻放出慈祥的笑容。
二人一同行禮，言辭恭敬，隨後王怡妃首先道，“方才聽得明公公前來傳話，不知太後有什麽事？”
太後示意兩人坐下說話，寧越女和王怡妃才先後相近落座。太後道，“哀家早聽聞宮中近來的諸多變故，雖有心過問，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不會怪哀家吧？”太後說著即看向寧越女，言辭溫和有度，卻透著一絲莊嚴的自責。
寧越女哪裏敢責怪太後，隻是溫婉含笑道，“臣妾不敢，太後身子要緊，豈可為了臣妾這點小事而影響到太後鳳體安康。”頓了會兒，寧越女帶了幾分擔憂道，“若太後為了臣妾再加重病情，臣妾隻怕十二分後悔也是沒用了。”
太後聽後似乎很滿意，臉上是祥和的笑。一會兒後道，“哀家深知你們姐妹天賦異稟，才貌雙全，可後宮隻能有一個主人，越國隻能有一個皇後。”
聽到這裏，王怡妃不覺心中一驚，麵容已然失色。
寧越女雖料到，明永福請自己和王怡妃去永壽宮的原由和冊封自己為公主有關，卻沒料到太後竟想借機填補後位，略微的驚訝後，寧越女很快恢複了平靜，反倒是王怡妃臉色還是有著些許的擔憂。
寧越女聽罷立刻看向身旁的王怡妃笑道，“如此，臣妾恐怕要恭喜姐姐了。”
太後聽後隻繼續道，“其實，後位一事，”說到這裏，太後看了看王怡妃，隨後繼續道，“我和皇帝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商定。”說罷又把目光撒在寧越女身上，神色卻帶了一分莫名的擔憂。
寧越女聽罷心中又是一驚，微微低頭沉思，心想，難道……難道太後早就屬意姐姐為皇後。
不及寧越女細想，太後又道，“當年，”說到這裏，太後的記憶仿佛來到了很久以前，“哀家和皇上去往戶部尚書王存賦府上，那時，聽聞王尚書提及她唯一的女兒，王欣悅。”
寧越女聽到這裏心中不禁顫抖片刻，心想，原來太後和皇上早就見過姐姐了，如此說來，他們對姐姐當有更深的情感。
太後繼續說到，“這時，一個頗有氣質且相貌柔和又不乏端莊的女孩走了進來，玄仁一見到這個女孩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說到這裏，王怡妃不覺有些臉紅，因此漸漸低下頭去。
“弄得這個女孩也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女孩的母親走了過來，又向哀家和皇上行了禮，說這孩子還不懂事，見了哀家和皇上也不行禮，隻是默默站在王尚書身旁。”
寧越女聽罷露出淺淺笑意，心想，原來姐姐以前是這樣的。
太後繼續道，“後來和王母閑聊了片刻，得知這個女孩的姓名叫王欣悅。”聽到這裏，寧越女心想，對啊，姐姐確實是叫王欣悅，隻是平常都聽別人叫她王怡妃，反而把她的姓名給忽略了。
“哀家當時就感到好奇，立刻問了取名緣由，王母猶豫片刻才道，說是希望這孩子能夠一心念及越國，一切以越國為重，故按照‘心越’的諧音定了‘欣悅’的名。哀家聽罷立刻大喜，好好看了看這孩子，卻是越看越像那麽回事，恰逢此時聽王母道，王家有意培養欣悅做一個端莊賢惠的女子，好方便以後進宮服侍皇上，不求母儀天下，但求能為越國帶來一朝一夕的雨露也算心滿意足了。哀家聽罷不覺動容，隨後又瞧了玄仁的意思，見他難得滿心歡喜，遂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