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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你敢下毒手

  第八十三章 你敢下毒手


    寧越女聽罷道,“三爺放蕩不羈,七爺溫和自在,”說到這裏,寧越女本想暢快一笑,卻忍住微微垂眸淡淡笑道,“這二人倒真是有些互補了。”


    王怡妃聽罷立刻道,“可不是,一個喜歡荷花清美,一個喜歡菡萏輕柔,說來說去,也不過大同小異罷了。”


    寧越女似隨意般笑道,“雖為兩個名稱,卻也不過是同一種花卉,倒真真兒像他們的本性。”


    “仿佛沒走多久,鍾粹宮卻已在眼前了。”王怡妃看著前方的宮殿道。


    寧越女笑著說了句“倒是有點‘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味了!”隨後同王怡妃一同進了宮。


    寧越女進去後,便在房間內等著,不久,王怡妃端著上好的清明蓮子羹含笑走進房間,寧越女激動地拿起瓢羹嚐了嚐,隨後笑道,“姐姐的手藝果然是極好。”


    王怡妃聽罷笑吟吟地,隨後輕鬆道,“我還學了好多種羹的做法,你以後來也就有口福了。”


    寧越女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不住地吃著蓮子羹。突然,她停了下來,想到什麽似的疑惑問到,“這蓮子需得長煮方能軟和,方才這麽一會兒,”寧越女說罷疑惑地看著王怡妃,見王怡妃隻是含一抹暖暖的笑看著自己,遂恍然道,“莫非姐姐預料妹妹會來,提前就煮熟了蓮子?”


    見王怡妃隻點點頭,然後淡淡笑道,“你如此聰慧,又怎會想不到!”


    寧越女聽罷,一時有些感動,握著手中的蓮子羹,不知如何應答。良久才道,“姐姐如此費心,妹妹倒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王怡妃輕輕握著寧越女的手,細細道,“你我姐妹,又何需說那些客套話呢!”


    寧越女聽罷,感覺心中再次暖暖的。回想起以往,便很少能有這種溫暖的感覺。如此,我是又多了一個親人吧?


    從鍾粹宮回來,寧越女看到床上暖和的鵝毛被,陡然想起,需得送一件禮物給潘怡妃,卻不知千喜宮缺什麽。想起衝淩紫玉來,又覺得不妥,索性按著心思做了碗燕窩薏米粥,隨後同碎花去到千喜宮。


    “妹妹今兒怎麽有心思過來?”潘怡妃見到寧越女,頓時眉開眼笑,見她身後碎花端著碗粥,立刻明白了大半。


    寧越女聲音婉轉笑道,“姐姐上次送妹妹那麽大禮,妹妹卻不知如何的禮物符合姐姐的心意,思來想去,也就做了這麽一碗燕窩薏米粥,以表心意,還望姐姐不要嫌棄。”


    說罷,寧越女即示意碎花呈上去,碎花受意後,立刻將散發著香氣的燕窩薏米粥呈上前去,隨後,潘怡妃的侍女抹茶接了過去,然後放在手上。


    潘怡妃看也沒看一眼,隻是望著寧越女清和道,“妹妹一番心意,姐姐心領了。不過,前不久太醫說,本宮最近有些上火,想來是不便食用這補血提神之物。”


    寧越女聽罷恍然,隨後輕輕笑道,“原是這樣,看來妹妹今日唐突了,早該來問過再做決定的。隻是一心以為姐姐操勞六宮事務,食用這燕窩薏米粥,正能補神固元。”


    “這倒不是什麽大事,妹妹有心,姐姐知道便是了。不過,陶微令今日前來千喜宮,為了當日冒犯妹妹一事,久久哭訴不止,想來已痛改前非,妹妹何不給她一個機會?”


    潘怡妃徐徐道完,寧越女微笑道,“陶妹妹若肯痛改前非,臣妾自然樂意。明兒臣妾有空,不如就煩請姐姐代勞,讓陶妹妹來流翠宮坐坐吧。”


    潘怡妃聽罷大喜道,“如此,自然再好不過了。”


    不久,寧越女離開千喜宮,碎花道,“潘怡妃見娘娘帶蓮子粥過去,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由此可見,潘怡妃已經惱娘娘有些時日了。”


    寧越女聽罷輕緩道,“且看看她接下來有什麽動作。”


    說罷,二人一同回到了流翠宮。


    第二日,寧越女早早起了床,隨後讓碎花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和徐琳一起去了太後寢宮。


    “皇帝今日得到消息,邊境又生戰亂,玄鬆和玄明兄弟浴血奮戰,才終於擊退敵軍。”太後麵容有些憔悴,同時帶著隱隱擔憂。


    寧越女心想,玄鬆是二王爺,而玄明是四王爺,皆是駐守西城的大將。聽聞皇上登基時,此二人和其他多位皇子共同擁護,才最終助皇上輕易穩定了亂局。想來,皇上對擁護他的王爺們尤其看重,猶如左膀右臂,而兩位王爺此次卻險些殞命,又怎能不著急,太後見皇上憂心,自己變得憔悴起來就不足為奇了。


    寧越女聽罷安慰道,“兩位王爺驍勇善戰,睿智有餘,必能平息戰事,太後且放寬心將養身子,如此,皇上也就能一心用於政務。”寧越女說著,同時不斷按摩著太後的肩膀。


    太後半躺在床上,看似氣息奄奄,說話卻頗有精神,道,“西境常常處於凶險之地,越國建國以來,吐孛就一直對西境虎視眈眈。西境不穩,我越國始終無法長久安寧。”


    寧越女見太後憂心更甚,因此端來桌上備好的棗蔗羹,微微含笑,又語氣溫和道,“皇上年少有為,朝堂上又有文武百官,早晚能解決西境這顆毒瘤。”說罷,寧越女已將一勺棗蔗羹送到太後嘴邊。


    太後嚐了嚐,頓時臉色微變,含了些笑意看著寧越女道,“哀家素知你睿智果敢,平時多去禦書閣走走吧,皇上或許巴不得你一直留在禦書閣呢,不過礙於他是皇上的身份,不便明言罷了。”


    寧越女心想,您老顧及眼前一時的危局,又念起我的好來了!麵目卻是和顏悅色,恭敬和善。


    寧越女想了想,還是把太後提升新人妃位以製衡自己一事放下,如今大敵當前,自當以大局為重,因此辭了太後,準備去往禦書閣瞧一瞧皇上。


    寧越女走了一會兒,突然看見幾撥太監宮女身影匆匆,同時大聲呼救道,“流翠宮走水了!流翠宮走水了!”


    寧越女聽罷,一時感到難以置信,徐琳擔憂道,“娘娘,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寧越女隨即立刻轉身,和徐琳快步回宮,及至宮門時,見裏麵黑煙滾滾而出,因此擔憂著大聲道,“快!再快點兒!”


    太監宮女聽罷更是跑得飛快,不斷舉著水桶進出流翠宮。寧越女心想,東西燒了倒是不要緊,不傷人就好,因此心中稍稍安穩了點。


    這時,徐琳疑惑道,“流翠宮好好的,怎麽就會走水呢?”寧越女看了她的臉色,隨後冷冷道,“此人狂妄行事,本宮定要將他揪出來,以正宮規!”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遠方一群人簇擁著中間一個著金黃色衣裳的男子前來,寧越女細細看後,發現對方果真是皇上。


    玄仁走近後,立刻擔憂道,“你沒事吧?”同時好好打量了一番寧越女,見她並無半點差池,才繼續道,“朕聽聞你恰巧去看望太後,但心中總也不能放心,所以過來一看。”玄仁語氣從些許急促變為平靜。


    寧越女隻是輕輕歎息下,隨後目光從眼前黑煙四處的流翠宮掃過,道,“臣妾倒是無礙,隻是可惜了這好端端的宮殿,隻怕是又要修葺一番了。”寧越女說罷微微垂眸,似有感傷。


    皇上見狀,突然想到什麽一般向眾人大聲問到,“今日天氣並不甚幹燥,如何會有走水一事!定是你們一個個的奴才做事不長眼,險些傷到寧貴人!”


    一眾太監宮女聽罷,懼怕不已,紛紛立刻下跪。其中一個太監陰陽怪氣般怔怔道,“皇上冤枉啊,咱們今日都沒進過流翠宮,和走水一事半點邊兒也沾不著啊!”


    太監說罷,一個宮女哭哭啼啼道,“皇上明察,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斷斷不敢在流翠宮生事啊!”說罷,宮女不斷叩頭求饒。


    這時,皇上身邊一個衣裳髒兮兮的女子道,“皇上,臣妾最初進姐姐房間時,恰巧看到陶微令在內。她一見到臣妾,就像做了虧心事一般,急著就要快快離去。臣妾心想,陶微令必和此事脫不了幹係,請皇上明察!”


    寧越女仔細打量了此人方知,原來她竟是靜兒。方才顧著皇上去了,一時竟忽略了他身邊這個麵容一團灰一團黑的女孩,仿佛是剛從窯洞出來。


    這時,一個急切的聲音打斷了寧越女的思緒,同時哭喊著道,“胡說!我才沒有放火!”


    眾人聞聲都循著聲音看去,見陶微令不請自來,臉上因為淚水的緣故,已妝容失色大半。見她走近皇上,立刻解釋道,“臣妾雖去過寧貴人房間,卻萬不敢行這般大不敬的殺頭之事啊!”說罷,陶微令已著急地下跪,眼淚依然簌簌落下。


    寧越女麵容平靜,隻是偶爾打量著周圍人的神色,慕容靜兒卻一口咬定般道,“少在這裏假惺惺!要不是我恰巧走進房間,不知道姐姐的臥房會不會燒得瓦片都不剩!還有,”慕容靜兒瞧了瞧自己身上臉上一團一團的黑色灰色,複狠狠道,“你害得本宮身上髒兮兮至此,你今日就準備受重罰吧!”


    慕容靜兒本打算繼續講下去,寧越女意欲阻止,豈料皇上優先道,“好了!”慕容靜兒見皇上有些不耐煩,遂閉口不複言。


    皇上頗為不屑地看著地上的陶微令,口中繼續道,“朕,正想去請你,你倒好,溜溜兒地自己過來了。”


    陶微令一聽,本就難看的麵容,瞬間越發緊滯,急切道,“皇上要相信臣妾啊,不可聽信她的一麵之詞!”


    皇上轉頭看了看其他人,又複看著地上的陶微令,神色凝重道,“朕早聽聞你一向不敬寧貴人,再經今日一事,可見,你已無可救藥。既然你如此愛顯擺自己的身世,那朕,便讓你嚐一嚐被他人數落,隻得顧影自憐的滋味兒!”


    皇上聽罷,立刻叫來洪柏森道,“陶微令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又兼火燒流翠宮,即日起,打入冷宮!”


    洪公公領了旨意,應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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