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守護!我最重要的哥哥
又是一個思緒擾亂心海的夜晚,好在平安無事地度過了。
一大早夢婷就先幫白夜換了新的紗布,之後才去叫醒小薇她們,她沒有和小薇幾人一起睡,因為自己是她們接下來的教官,避免過多的接觸,才能更好地讓她們接受訓練,去敲門的時候,裡面沒人回應,是沒睡醒嗎?
夢婷又敲了下門,還是沒有回應,她就打開門了,進去一看,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鞋子也擺得很規範,房間里並沒有雜亂的現象,她有些欣慰地笑了。
來到大廳才發現她們早已做好了早餐在等著自己,每個人的姿勢也很端正,今天她們給自己的感覺總像是有了一點特訓的樣子,而且每個人都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
「早上好。」夢婷笑著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教官!」聲音整齊有力。
「很好,先吃早餐吧。」
幾人「唰唰唰」地就把自己的早餐吃完,讓剛吃進一口的早餐的夢婷有些愣了,這是什麼節奏,自己還沒開始,她們就已經結束了?
她們一個個都在盯著自己,再吃下去,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她把口中的早餐咽了下去,道:「你們先去門外空地上打坐,我收拾好后就開始進行訓練。」
「是,教官!」
幾個女孩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小屋,夢婷趕緊趁著這個間隙猛吃了幾口早餐,又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后,出了小屋。
小薇和會長她們都靜靜地在門前打坐,一個個都像是個木頭人一樣,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太過於嚴肅了,讓夢婷感覺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欣慰。
「經過了一夜的思考,你們應該想到了很多,不妨現在談談?」
小薇幾人都抬起頭看著夢婷,一臉疑惑,不是要教她們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嗎?教官的這一出是什麼鬼,每個人的頭上都彈出一個問號。
「別緊張,只是訓練前的聊天而已,純粹是放鬆,不用老綳著自己的神經,這樣對女孩子的美麗不好,婷婷,你是會長,你先說。」
幾人聽到這句話,終於是不再綳直自己的身體了,像是卸下了一股無形的勁。
「我想要力量,想要變得更強!」這也是幾個人共同的心思。
「很好,有決心是好事,如雪,你呢,你想事情看問題是最冷靜的,心思也是最縝密的,有什麼想法嗎?」
「不能以小孩子的心理去對待一場真正的戰鬥,若想要勝利,必先要有無畏的信念。」
「不錯,領悟得很深刻。」夢婷看著小薇,用眼神進行示意。
「我只想守護好哥哥,讓他不再為我受傷了。」小薇的雙眸閃著光芒。
「薇薇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小魅道。
「我想大家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就好了。」芊玥的想法戳中了大家的心。
「你們的想法都很好,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你們要記住,這個世界因為你們已經不再和平了,那些目標能不能實現只能看你們之後的表現了,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是!」
「你們都有聽過呆若木雞的故事吧?」
幾人點點頭。
「你們已經有了猛獸般的銳氣了,這在使你們的氣勢更強之外,也是一個致命的缺陷。高手之間戰鬥都會很好地將自己的氣息收放自如,放則以氣勢壓迫對方,守則讓對方無法判斷你接下來的動作。」
會長她們都聽得很認真,不想漏過一點一滴的信息,夢婷繼續講著隱藏氣息的重要性,手段以及一些要領,而她們都沒有發現隔著一條小溪流的對面,那顆百年古樹的一條粗大的枝幹上站著一個身影,正在看著那間小屋子。
白色的面具上刻畫著一些黑色和紅色的符咒,兩道目光透過面具射出,讓人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了,它的血盆大口就卡在你的脖子上,只需一剎那就可以咬斷你的脖子,但很明顯地,那道身影並沒有看著夢婷她們,而是打量著那間小屋,像是要看穿它,直看到屋子裡的某個人為止。
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任由微風吹過,將白色碎發吹起,那道身影負手而立,像是獨立於世間的王一樣,目空一切,只是盯著那間小屋子,最後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竟然出現在了白夜的房間里,那個人靜靜地站在白夜的床邊,僅可以看清的雙目剎那間放射出耐人尋味的光芒。
僅僅一瞬間,白夜猛地睜開了眼睛,感知到那兩道目光后,那種習慣性的肉體反應讓他突然醒了過來,當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他本能反應就是從床上彈射起來,但全身傷口一陣疼痛,而且全身軟弱無力,根本動彈不了。
「我現在要殺你易如反掌。」一把很優雅的男子的聲音,聽著讓人覺得他是那種很有教養,很有內涵的人。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那男子嘲笑兩聲,道:「這麼愚蠢的問題不應該是你問的,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屈尊在這裡陪那幾個黃毛丫頭玩遊戲而已。」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白夜的雙眼開始冒出冷冽的寒光。
「我早就和你說過,像你我這樣的人是遲早都會登上這個世界的巔峰的,我們註定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而你卻在這陪那幾個小屁孩浪費時間!」聽得出來,那男子有些憤怒了。
「我要做什麼,與你無干,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就好了!」白夜的眼中罕見地閃過一絲驚恐的光芒,讓那男子捕捉到了。
「你就那麼地擔心那個小女孩嗎?為了她,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她真的有那麼重要?還是說因為她是逆天者?」男子感覺到有些好笑,好像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們這種人去關心的,世間的一切都不是那麼的重要的。
「你若敢動她一下,我保證今天與你同歸於盡!」
白夜此時就像是一個憤怒的凶獸一樣,惡狠狠地盯著那男子,憑他這麼多年和他交手的經驗來看,那男子絕對下得了手,在那男子的眼裡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他只會依照自己的想法行動,我行我素,旁若無人。
「就憑現在的你?全勝時期的你或許有幾許機會與我同歸於盡,但現在連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那男子扭頭看著小薇那邊,像是要透過小屋看到她一樣,那男子繼續道:「你不應該蝸居在這片小天地里,那個女孩已經成為困住你的枷鎖了,逆天者么,雖然算不上威脅,但日後肯定會成為我們的阻礙,我現在就幫你解決了她,還你一個自由!」
「你敢!」
白夜瞪著那個男子,無形的殺氣和怒氣爆發而出,動不了的他只能這樣威嚇了,可在那名男子身前,無形的殺氣和怒氣像是被一堵無形的壁障擋住了,而且,在氣勢上有壓制白夜的趨勢。
「我就是喜歡看你絕望和悲傷的樣子,好好享受吧,哈哈。」
就在這一瞬間,正在訓練小薇她們如何隱藏自己氣息的夢婷心有所感,她猛地轉身,竄入小屋,等推開白夜房間的門,看到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時,雙眼陡然睜大,跟著暴退幾步,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好久不見啊,蕭小姐。」那男子做了個紳士打招呼的動作。
「無天,你······」夢婷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薇她們看見夢婷這麼匆忙地離去,先是驚疑,等她們也感知到白夜的氣息的時候,頭腦里立即反應過來,出事了!她們剛想衝進小屋,就看見夢婷從小屋裡倒飛了出來,緊接著,整間小屋轟然倒塌。
「哥哥!」小薇的心一陣劇痛,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進倒塌的小屋中去。
夢婷當即攔住了她,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縱天而上,而後又輕輕地降落在一顆草上,沒錯,那道身影只用一雙腳尖就站在了小草上,很難想象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在支撐著他。
小薇心中先是感覺到驚喜,當看清那道身影的時候,一時之間又有些愣住了,那是一道很陌生的身影,白色的燕尾服居然纖塵不染,一張詭異的面具,一頭銀色的碎發,肩上扛著的是······哥哥!
「快把我哥哥放下!」
「你憑什麼讓我放下他?」
夢婷擋在小薇的前面,會長几人也在一瞬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紛紛走過來,手中已經召喚出了自己的武器,呈包圍狀將無天圍住。
「你要是來找我的話,我可以跟你走,但請你不要傷害我哥哥。」小薇看著無天道。
「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格!」無天大有一種無視一切的感覺,身上也爆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讓會長几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也就只有夢婷和小薇感覺還好一點,還沒打,她們就已經知道了,絕不是眼前男子的對手,那種散發出來的氣勢就不是她們能抵擋的了。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哥哥?」
「很好,你若死在這裡,我就放了他。」
「小薇,不要聽他的,不用管我,你們快逃啊!」白夜抬起頭對小薇說道。
「不,哥哥。」小薇已經哭了出來,道:「我也想保護哥哥!」
旁邊的夢婷幾人也是一副不肯走的樣子,白夜只能苦笑,道:「你們又是何必呢,為了我,不值得。」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師啊。」會長道。
「你也還是我哥哥呢,怎麼能就這樣拋棄我這個妹妹呢?」芊玥也有些生氣,但一個小蘿莉生氣就顯得有些可愛了,特別是她這種特別乖巧的小女孩。
「可是,你不死的話,他就永遠不會擁有自由了。」無天透過面具的目光有些戲謔,像是在等待著一出好戲,他道:「因為你的存在,他身上就永遠戴著枷鎖,你,就是他的束縛,你知道嗎,我和他都是註定要成為王的人,總有一天會讓這個世界趴在我們的腳下顫抖,可你就像是一個牢籠,將他牢牢地囚困住,肉體與靈魂,只因為你,他無法釋放出內心的自己,少了你,他將會和我踏上王者之路!」
「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嗎?」有眼淚滑落臉龐,小薇的心被觸動了,無天說的很有道理。
「小薇······」白夜的身體很虛弱,現在傷口更是崩裂開來,血已經將纏身的紗布都染紅了,他說話沒有很大聲:「別聽他胡說,你要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嗯······」小薇擦乾了眼淚,轉哭為笑。
夢婷立即向無天出手,會長几人也是緊跟著出手,出手即為最強殺招,打神鞭,軒轅神劍,玉如意,銀槍,死神鐮刀,齊齊向著無天揮去,數不清的道術也向著他轟砸而去。
面對著這麼多的攻擊,無天露出兩聲笑聲,聽得出來是嘲笑聲,他根本沒打算動,任由那些攻擊打在自己身上,他的身影模糊了一下,在夢婷她們看來就是,她們的攻擊就像是全部打在了一個3D投影上一樣。
「怎······怎麼會!」小魅有些不可置信,其他幾人除了夢婷外都是這個樣子。
她們知道有差距,可沒想到這差距是這麼的大,人家就站在那裡,還帶著個人,自己這邊這麼多個人都打不中他,這得需要多麼恐怖的速度才行,這已經不是天與地的差距了,而是自己就是一顆沙子,而對方是一顆太陽,他只要一靠近,自己便會融化,都不需要親自動手,這種差距讓她們絕望。
「感到絕望嗎?就憑這種程度也妄想挑戰聖騎士?」幾人都能感受到無天的那種嘲笑的目光,他繼續道:「他陪著你們在這裡純粹是浪費時間,若他真的想對你們出手的話,十秒鐘之內就能把你們全滅了。」
會長几人心中都感覺到了一陣羞愧,也許無天真的沒有說錯,她們對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進步都有些自負了,以為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可在更強的力量面前其實什麼都不是啊。
只有一人眼裡還閃著堅定的目光,那就是小薇,她絕對是相信自己的哥哥的,又再次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可惜都沒有打中,無天就像是沒有實體一樣,任由你百般攻擊,他自巋然不動。
「這就是逆天的力量么?還是太弱了,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為了你而待在這種地方。」
「像是你這種冷血無情的怪物又怎麼會有感情,你當然理解不了夜的心。」在這裡也就只有夢婷對無天最熟悉了。
「冷血無情,他比我更冷血無情吧,十年前的震驚世界的血月之夜你應該也有所了解,罪魁禍首就是他,說到怪物,他和我一樣是怪物,恐怕比起我來,他可能更稱得上是一個······怪物。」
此話一出,對面的幾人都是一驚,那個血月之夜事件,她們都有所了解,但只是很少的一些信息,因為這個事件被列為了各個家族的禁忌,甚至是國家的禁忌機密,所有她們知道的都是一些很表面的東西,現在聽到罪魁禍首就是白夜,幾人能不吃驚嗎?
小薇對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哥哥也說過了,自己的記憶被他封存了,她現在只記得哥哥緊緊地抱著自己的畫面和哥哥說的那些話,當時的自己雖然很害怕,但在哥哥抱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清楚地感受到了哥哥的孤獨和無助。
至於怪物,現在她們都沒有弄清楚白夜到底是什麼怪物,也沒感覺到他是一個怪物,只是覺得他很強而已,實在是沒有他是一個怪物的感覺。
就算無天這樣說,她們也沒打算拋棄白夜,獨自逃跑,她們的良心會譴責自己,看到小薇她們又準備進行攻擊了,無天冷笑道:「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出手了,那麼,各位小姐,請多恕罪了。」
說完,他將白夜放在地上,身形「唰」的一聲原地消失,最為旁邊的小魅只感覺到有勁風呼嘯而來,她拿起死神鐮刀擋在胸前,可一股大力傳來,將她轟飛出去,她只感覺到渾身的骨頭都要碎掉了。
第二個就是芊玥,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轟飛到遠處,吐血倒地,小薇她們根本就看不到是怎麼回事,小魅和芊玥就被打飛出去了,她們眼裡根本就沒有無天的身影,甚至就連影子都沒有。
「小心!」
夢婷飛身到如雪的身前替她擋住了一次攻擊,但也被轟飛出去,體內的五臟六腑可能破裂了,緊接著如雪還是沒能逃過無天的攻擊,也被打飛了出去。
會長當即揮出自己的打神鞭,它化作一條巨蟒,盤著身體一圈一圈將會長圍在中間,蛇眼閃爍青光,張著血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一次,會長看見了一隻手,僅僅只是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巨蟒的七寸,用力一捏,打神鞭竟然被逼變回原樣,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被人轟了一拳,一股劇痛傳遍全身,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
接連幾人的倒地,這中間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而已,他剛剛說的話並不是假的,十秒鐘不到,她們就會全滅,此時,無天現出身影,他一步一步走向小薇,像是帶著整片地獄而來。
雖然無天身上散發著迫人的氣勢,但小薇並沒有絕望,她依然在頑強抵抗,一道道風刃,一條條埋藏在地下的樹根,無數的水滴化成的根根利箭一起朝著他打去,可這些攻擊都在距離無天半米處被無形的力量擋住了。
「哈哈哈,夜,看到了嗎?你就快要解脫了,你要自由了!」從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現在無天很激動和興奮。
「不要啊,住手!」白夜終於吶喊了出來。
聽到白夜歇斯底里的喊叫,無天像是更加地興奮了,加快了幾步,距離小薇只有不到半米了,小薇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打向無天,可惜被他用一隻手擋住,並且抓住了自己的手,離得這麼近,小薇可以看到無天那蔑視的目光。
她想著抽回自己的手,可自己的手就像是被固定了,根本動不了,然後,無天一拳打向自己的小腹,一股腥甜湧上喉嚨,小薇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無天一掌打在小薇的胸口上,她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體內骨頭碎裂的聲音,痛楚襲擊了全身,自己被打飛了出去,眼看著無天再次靠近,白夜看得雙眼發紅,血絲滿布雙眸。
就在這時候,無天的身後傳來一股劇烈的波動,一把格外陰森的笑聲讓人像是突然就墜入了真正的地獄深處,無天終於回過頭看了一眼重新站起來的小魅,死神鐮刀的刀柄居然深深地插入小魅的腹中,可以清楚地聽到一種血液被吸食的聲音,小魅此時已經臉色蒼白了。
死神鐮刀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像是有了心跳一樣,發出「砰砰」聲,隨後,在小薇幾人驚異的目光中,死神鐮刀漸漸融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空洞的雙眼中還跳動著兩縷幽藍色的火光,骷髏發出陣陣「桀桀桀」的笑聲。
「詛咒,以血為契,死神降世,替我······殺了他!」
無天饒有興趣地看著小魅,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還藏著這種力量,有點意思。」
「小魅!」
「薇薇,我儘力了。」說完,小魅就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死神鐮刀化成的巨大骷髏帶著寒氣與無天纏鬥了起來,小薇獃獃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小魅,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她的身體內有一種力量在湧出來,還有一把聲音在慫恿著自己去把無天給殺了。
「吼!」
無天居然發出一聲獸吼,將小薇驚醒了過來,這種聲音她從沒有聽過,但卻能感覺到這聲怒吼里的霸道,她看了一眼無天,他居然站在了空中,而且背上有一雙巨大的透明翅膀若隱若現,小薇只能看到大概的形狀,但卻激起了小薇的破碎記憶,她好像在那裡見到過一模一樣的翅膀,想不起來了,她感覺到一陣頭痛,大腦像是要被撕裂,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它。
白色的骷髏居然被無天打的快要散架了,在他的又一拳下,白色骷髏終於變成了死神鐮刀,刀刃上居然還有了幾道裂痕!
無天降落在地,收起了背後的翅膀,剎那間就來到了小薇的面前,隔著面具,看不到他是否受傷了,也不知道他此時是怎樣的表情,他道:「玩夠了,我已經沒有耐心了,你可以去死了!」
面對死亡的降臨,小薇居然是如此的坦然,竟沒有一絲絲的恐懼,身體內有什麼在涌動,在全身流轉,很暖和,漸漸地,小薇感覺到身體有些發熱了,但無人知道。
無天向著小薇伸出一指,指尖有光芒在凝聚,就在他要洞穿小薇心臟的時候,「唰」的一聲,一道身影擋在了小薇的身前,那道指光洞穿了眼前的身影,沒有打在小薇的身上。
隨著那道身影的倒下,小薇感覺到她的整個世界都跟著在倒下去,她猛地爬到那道身影前,不斷哭泣,大喊道:「哥哥!」
時間彷彿都不在流逝,整個世界好像要將她的悲傷無限延長,懷中的哥哥閉上了雙眼,嘴角還留著一個微笑,只是身體漸漸有些冰冷了。
世界沒有了聲音,寂靜得好像就只剩下自己和哥哥兩個人,你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嗎,你不是答應了我不離不棄的嗎,你不是說要我當你的新娘的嗎,你不是說要我不要離開你嗎,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可為什麼現在你拋棄了我獨自離去,你不是說不願看到我傷心的樣子嗎,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間,沒有了你,這個世界就沒有意義。
小薇眼中的世界失去了色彩,身體里湧出的一股熱流她也感受不到了,白夜的黑色斷劍突然浮現在她的身邊,這一變故讓無天停下了腳步,他的心中不知怎的,竟有種不祥的預感。
「接受我吧,這個世界已經讓你絕望了,你又何必對這個世界報之以歌呢,接受我,我們一起······逆轉命運!」
那道聲影又響了起來,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小薇無意識地點了下頭,她現在就像是個沒有了靈魂的木頭人,心理防線什麼的隨著哥哥的倒下早就不復存在了。
「命運······逆轉!」
小薇放下哥哥,隨手拿起他的那把斷劍,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讓無天一連退了上百米,本來還好好的晴朗天空現在烏雲翻滾,一道閃電「轟」地一聲打下來,就打在無天的旁邊。
天地色變!
小薇的動作很僵硬,雙目失去了神采,但卻爆發出光芒,她一步步走向無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無天的心上,讓他感覺到陣陣心痛。
他怒吼一聲,背後又浮現了那對透明的翅膀,可小薇什麼都已經看不見和聽不到了,她舉起斷劍,朝著無天一劍斬下,一道幾十丈的劍芒迎頭劈下。
無天舉起雙手硬抗,他的雙手竟然覆蓋滿了鐵青色的鱗片,一雙手也變成一對無比堅韌的鋒利爪子,竟然硬生生地抵抗住了這一劍,不過他也在這一劍之下被迫跪在了地上。
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目光,從劍刃下消失,他瞬間來到了小薇的面前,一隻爪子洞穿了小薇的胸口,但卻沒有血液噴洒出來,眼前的小薇漸漸散去,無天顯然是愣了一下。
在他的身後,小薇再次舉劍斬下,他只能單手格擋,但這一次他被轟飛了出去,白色的面具出現了碎裂,他也終於是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都將白色的燕尾服染紅了。
一劍斬乾坤!
這一次無天終於不再抵抗,身形消失,可那把斷劍居然如影隨形跟在身後,橫斬而來,他怒喝一聲,身上爆發出一股青色的光,像是一團燃燒的火一樣,加速逃離,可身後的力量就像是個黑洞一樣將自己往回拽。
眼看著就要斬到無天的時候,他的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巨大身影,替他擋住了這一劍,但他也受傷了,在他身形消失前的一刻,虛空中有一道血灑落,而且白色的面具碎了一塊,露出他的一隻血紅色的眼睛。
無天逃了!
小薇想去追,但潛意識告訴她,她要守護哥哥。
「守護······哥哥。」
她回到白夜的身邊,將身上的力量都輸送到哥哥的身上,看到哥哥臉色有些好轉了之後,她又對其他的幾人輸送了一些能量,特別是小魅,消耗得非常大,最後當小薇回到哥哥身邊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了,倒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