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假哥哥傻傻分不清
大英帝國,白金漢宮。
今年已經九十歲的英國女王坐在書桌后閉目假寐,書房中播放著貝多芬的《月光交響曲》,雖然已經白髮蒼蒼,容顏不再,但身上的那一種王室的威儀卻並不減,相反,隨著時光的沉澱,那種氣質已經不需要特意地保持了,那是一種內在的東西,不表露出來卻能讓你感覺到它的存在。
「奶奶,你有沒有聽我說啊,奶奶!」
隔著書桌,雅莉有些生氣地跺著腳,可女王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像是完全沉浸到音樂中去了,見她這個模樣,雅莉也不管什麼禮儀了,繞過書桌,直接搖著女王的手臂呼喚她。
「誒呦,停停停,我親愛的,你是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拆了嗎?」
音樂隨之停止,雅莉也停了下來,但仍抓著女王的一隻手不放,她有些生氣地撅了撅嘴,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但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看著自己的孫女,女王眼中滿是慈愛之色,對於自己的幾個曾王孫,她最寵愛就是眼前的這位,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奶奶,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噢,親愛的,你看,人老了記性就差,剛剛你說什麼來著?」說是這麼說,但女王的眼裡卻是沒有一絲迷糊的光芒。
「奶奶,無論這場決鬥的結果如何,這之後可以不要再為難白夜哥哥了嗎?」雅莉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阻止這場決鬥的,自小生活在王室中的她知曉這其中的政治博弈,她現在只想將戰鬥后的對於白夜哥哥的威脅降到最低。
「你覺得他會贏?」
「是的,雖然聖騎士很強,但我的白夜哥哥是不會輸的,我相信他。」
頓時,女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自己的曾孫女還沒嫁出去就急著幫外人了,白夜她也見過,對於他的傳聞聽過不少,她對這個孩子很是滿意,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最為寵愛的曾孫女嫁給他。
其實這其中還有關乎王室的利益,王室的權力早已經被架空,名義上是大英帝國的代表,但掌握實權的是首相,王室更多的成為了一個象徵而已,而且最近王室更是衰弱了,雖然無意掌握實權,但一些必要的力量是必須要拉攏的,以防不時之需。
「孩子,這次的決鬥,騎士王也會參加,你認為他會輸嗎?」
雅莉一時語塞,這一代的騎士王是大英帝國活著的傳奇,雅莉還沒聽說過他有過敗績,只要是他出手就是壓倒性的勝利,在大英帝國的眾多騎士心中,他就是神!
對於這個人白夜也只是聞其聲卻沒有見到過他,因為他露面的時間很少,由於聖騎士是大英帝國中的一股特殊的力量,所以擁有著特殊的地位,更不用說是騎士王了,沒有人去限制他的自由,他也很少參加政治活動。
沒想到一向很是低調騎士王居然會答應這場決鬥,雅莉不是對白夜哥哥沒有信心,而是騎士王真的是太強了,且她也沒有真正見過白夜真正的實力,所以一下子心中就沒底了。
「我不管,反正決鬥之後,你就不能再為難白夜哥哥了,奶奶,你就答應我吧。」雅莉又搖起了女王的手臂,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向著她撒嬌。
「傻孩子,我這也是為你好,你怎麼就是不懂呢?」
「奶奶,你就答應了吧,我知道奶奶對我最好了。」雅莉蹲了下來,將頭側放在女王的雙腿上,繼續撒嬌。
「如果他真的僥倖贏了的話,我就答應你。」女王撫摸著雅莉的秀髮,又像是回到了雅莉小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枕著自己的雙腿睡覺,自己就會撫摸著她的秀髮,給她唱童謠,現在一晃就是十幾年了,當年的小丫頭都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女王也終於感覺到自己老了。
「奶奶,你說的是真的?」
「奶奶什麼時候騙過你,他若真的贏了,就說明你的眼光並沒有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姑且饒過他。」
「奶奶最好了,謝謝奶奶。」
女王呵呵笑了幾聲,眼中閃爍著雅莉看不懂的光芒,她還是太年輕了,又怎能看得懂經過歲月磨礪的女王雙眼中的含義呢?
「只是到那時候,你的婚事就······」
「到那時候我會處理的,所以,奶奶,要是白夜哥哥真的贏了,你就不要再干涉我的想法了,好嗎?」
孩子長大了,自己終歸是老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管得住的了,女王只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好好好,都隨你,你要怎樣就怎樣,只是到時候不要傷心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奶奶。」
「那就去吧,做你想做的。」
雅莉跟女王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就開心地走出了女王的書房,只留下女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她感到了深深的寂寞,孩子長大了,終究是要展翅高飛了,而自己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女王的雙眼有些濕潤了,她感覺到了一瞬間的恐懼,對於死亡的恐懼。
「影衛,通知一下騎士王,此戰一定要勝利!」
「遵命,我的王。」一把有些陰森的聲音突然在房間中響起,若是其他人在這裡肯定會被嚇一大跳。
音樂又響了起來,女王閉上了雙眼,再次沉浸在音樂當中,有些事情雅莉還是不懂,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中國,小魅家的訓練基地。
黑夜裡,繁星點點,夜風微涼,小薇和會長几人背靠背站著,神情緊張,如臨大敵,一雙眼睛在黑夜裡依然閃著它們獨有的光芒。
「我怎麼感覺到像是被毒蛇盯上了。」芊玥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也有這種感覺,應該是白夜老師來了,他就在我們的附近。」如雪道。
「現在我們都是他的獵物,大家要注意小心。」夢婷出聲提醒。
話才剛說完,遠處一簇草叢中傳出了「窸窣」聲,嚇得小魅喊道:「誰?」
大家的眼睛都看著那裡,手中的武器已經緊緊地握著了,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等了一會兒,一個小腦袋瓜露了出來,是一個兔子的頭,緊接著它縱身一跳,跳了出來,乘著月光可以看到它有著微紅的雙眼,灰色的毛,口中還叼著什麼東西,距離有些遠,看的不是很清楚。
那個小傢伙探頭探腦地看著四周,確定有沒有危險,當它看到小薇幾人的時候,停了一下,然後就一陣狂跳,躍進了旁邊的一叢草叢。
小薇幾個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只兔子啊,幾人的小心臟差點就受不了了。
「別放鬆!」夢婷的一聲大喝讓她們又緊張了起來。
又一陣風吹過,會長的耳朵動了動,道:「來了!」
一道身影從附近一棵樹中跳到了夜空中,明月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正是白夜,手持著斷劍,帶著無匹的氣勢從夜空中劈下,一雙猩紅的眼眸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顯眼。
「鏗!」
小魅舉起死神鐮刀橫檔,刀劍相擊,擦出了星星火光,她承受不住白夜自上而下的衝擊力,雙腿跪在了地上,被一些小石子挫傷,有一些甚至深深陷入了肉裡面。
其他幾人立即出手,打神鞭,玉如意,長槍,軒轅神劍,閃爍著各色光輝,一齊打向白夜,同時一波波道術也如驚濤駭浪般涌了過去。
「道術,蝶翅遮天!」
落到地面上的白夜立即施展道術,一隻巨大的紅色蝴蝶在他的面前伸展開一對翅膀,將幾把武器和轟擊而來的道術悉數擋住了。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原地被轟出了一個大坑,白夜更是被那股巨大的能量掀飛到幾十米遠,吐出了兩口鮮血,會長几人合力防禦還好一點,並沒有受傷。
「哥哥!」小薇擔心地喊道。
揚起的塵土都被夜風吹散,大家看到白夜又站了起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痕,露出一個冷酷無情的笑容,真像是惡魔在笑。
本準備衝過去的小微停住了腳步,她輕聲呼喚道:「哥哥?」
眾人都看出白夜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這已經不是平常的他了,每個人被那雙猩紅的眼眸看過後都後背脊發涼,大晚上的有些滲人。
「白夜哥哥是不是又被怪物給控制了?」芊玥問道。
「不像是那樣,他現在的力量沒那麼強,而且氣息也不對。」夢婷在一旁緊盯著白夜道。
小薇也在看著白夜,她總有種特別的感覺,眼前的人好像不是自己的哥哥,但她又有些不確定,輕聲道:「他好像不是哥哥······」
「他不是白夜老師?」
幾人都是驚呆了,夢婷也道:「這種戰鬥方式也不像是他,可他施展的是夜的道術,用的也是夜的黑色斷劍,只是這氣息好陌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幾人的疑問,但很顯然,白夜是不會給她們時間的,他手持著斷劍,認定了夢婷為目標,腳下用力一點,整個人都向著夢婷飛了過去。
「道術,火葬佛蓮!」
一股火浪從夢婷的腳底擴散,直至將周圍幾人都包圍在內時,「騰」的一聲從地上竄起,形成了一道防禦圈,而且空中還有一朵又一朵的火蓮在綻放,一片片蓮葉破開虛空,打向白夜。
白夜被火牆擋住,又有蓮葉襲來,只能揮舞著手中的斷劍一邊抵擋,一邊閃避,最後還是被他以鬼魅般的身形躲了過去,之後他用斷劍將火牆劈開了。
才躋身進火牆內,迎面就是十幾道風刃和冰棱,用劍將冰棱都劈碎了,但卻被風刃打中,當即向著火牆後退,還差十幾厘米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白夜的身後支撐住了他的身體。
身上已經被風刃破開了幾道口子,鮮血順著身體和破爛的上衣往下流,但他並不在乎,就好像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一樣,只是眼中的猩紅更為令人懼怕了。
「夜,你怎麼了,這只是一次訓練,不用拚命吧?」夢婷道。
「呵呵,訓練?不,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白夜用看著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們幾個,繼續道:「一場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遊戲!」
「你是不是夜,是的話就快點清醒過來!」夢婷越發覺得眼前的人不是白夜了。
白夜並不作答,冷笑著提劍攻擊而來,夢婷也提起手中的長槍,與白夜纏鬥在一起,會長几人在旁以道術轟擊,但白夜好像非要先將夢婷除掉一樣,竟然拼著被幾道道術打中也要攻擊她。
夢婷的抵擋漸漸力不從心了,白夜的攻擊越來越迅猛,也越來越不要命了,就在這時,一條金色的鞭子以閃電般的速度打來,白夜一邊攻擊著夢婷,一邊還要防禦小薇幾人的道術,終是力有不逮,被打神鞭突破防禦,他也只能倉促閃避,卻還是被打神鞭洞穿了肩胛骨。
鮮紅的血液流出,白夜一劍震開夢婷,抽身連退幾十米,他簡單地對著傷口施展了個療傷道術,抬頭看了看月亮,視野里只能看到一輪血月,真像啊,當初的那個夜晚。
「不是幻術,是實體!」
「若是夜的話,應該會用幻術躲開才對。」
「這麼說,他確實不是白夜老師?」會長也不敢相信。
「那真正的哥哥去了哪裡?」此時的小薇一臉的焦急。
「可能已經出事了。」如雪給出了大膽的推測,大家心裡也早已想到了。
若真正的白夜都不是眼前男子的對手的話,那她們就更不可能戰勝他了,一股死亡的陰影漸漸浮上了眾人的心頭。
「現在怎麼辦?」小魅的雙腿已經沒什麼事了,但依然有些痛。
「現在應該先逃,等找到真正的白夜再說。」夢婷是她們的領隊,一說出來,幾人也沒有什麼異議,她繼續道:「這裡我是最強的,待會由我來拖住他一會,你們就趕快走,記住一定要找到夜!」
「那你怎麼辦?」會長問道。
「不用管我,生死有命,你們能逃出去就行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怎麼能留下你一個人!」會長不同意。
「這樣我們都會走不了,你們要學會從大局出發,做出最小犧牲的選擇,明白嗎?」夢婷擺出了教師應該有的樣子了。
「夢婷姐說的沒錯,我們應該保存下最大的希望。」如雪一直都是很理性的,想事情也是有理有據。
會長又豈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心有不甘而已,但現在也只能那樣做了,那是最好的選擇。
「說好遺言了?那就送你們上天!」
白夜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雖然只是暫時的,但還能撐住一段時間,他伸手向天,雙指並立,斜指南天,畫了幾個圈,喝道:「道術,九天玄雷,天劫降世!」
「這······怎麼會!」
夢婷她們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這種道術屬於傳說級別,是已經失落了的上古道術,威力巨大,傳說曾有古人打出,將一座高峰都移為了平地,雖然只是傳說,但足以見到這種道術的威力。
之前並沒有見過白夜施展過這種道術,此時心裡都相信了眼前的男子並不是白夜,但這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現在必須得擋住他的道術。
「我會擋住一會,你們現在就趕快走吧。」
空中的月亮已經看不見了,並且傳出了聲聲悶雷聲,越來越大,有些閃電在空中遊走,夢婷她們都聽到了「噼啪」聲,閃電越來越多,雷聲也越來越大,最終從天上打下一道雷霆,竟然化成了龍形,張著血盆大口,揮舞著爪子,從天而降。
「道術,浴火重生,鳳凰逆天!」
從夢婷的身上爆發出一股衝天的火焰,急劇升高的溫度差點把會長他們幾個都灼傷了,一聲鳳鳴,一隻同樣巨大的火鳥,不,是鳳凰,逆天而上,龍目和鳳目竟然同時爆閃精光。
「你們還不快走!」
火鳳凰和雷龍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傳出,大地都震顫了起來,夢婷本來是打算留到一個月後的決鬥中用的,算是自己的一個殺手鐧。
兩股力量鬥了個旗鼓相當,看到這個情況,如雪當即拉著會長几人要走,她們有不舍,又不忍,但又沒辦法,只能逃離,遠處的白夜見到小薇幾人想要離開,開始催發自己的潛力了。
「想逃?給我破!」
有了白夜的力量加持,天上的雷龍陡然增大了一圈,隱隱要將火鳳凰從中間破開,可火鳳凰似乎有靈一樣,竟然吸食著夢婷的力量,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已經由不得她了,火鳳凰同樣變大。
鳳凰與龍,兩股力量針鋒相對,誰也不想輸給誰!
眼看著小薇她們就要跑沒影了,白夜一聲怒吼,空中的雷龍同樣一聲吼叫,竟然將火鳳凰吞了進去,之後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降臨在夢婷的身上。
「啊!」
小薇她們回頭看到了夢婷被雷龍吞噬了進去,聽到了她的一聲慘叫,一個個心中都是一陣刺痛,眼淚汪汪。
「不能讓夢婷姐的犧牲白費了,快走!」如雪催促道。
幾人閃身沒入了漆黑的森林中,身後雷龍轟擊地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光罩,將一半的訓練場都籠罩了進去,最後一聲爆炸聲響起,那裡從此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而在爆炸前的幾十秒,白夜突然就沖了進去,在爆炸前的那一刻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去,懷中已經抱著虛弱的夢婷了,他抱著她,一個加速也離開了這個地方,沒有被爆炸的餘波傷到。
到了一棵大樹下,白夜將夢婷放下,對著她溫柔地道:「辛苦你了,也難為你了,謝謝。」
「跟姐姐說這些就有些見外了,而且能幫到你,我已經很快樂了。」
白夜立即對夢婷施展療傷道術,總算是讓她恢復了不少的精力,他這才放下心來,她這是拿命來跟自己演啊,心裡頓時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看了一眼夢婷,這一看,他就馬上轉過了頭,臉還通紅通紅的。
夢婷也立即意識到不對,低下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雷龍的一擊之下已經快沒有了,只有遮羞的幾塊還在,現在的她就像是裸露著一樣,她的臉也有些紅了,但並沒有很窘迫的樣子。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姐姐的身體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那是自己剛到她家的時候,某天自己打開浴室門想洗澡的時候,剛好撞見****著身體的夢婷正要穿上衣服,自己說了聲對不起就關上了門,事後免不了挨一頓揍。
「姐姐,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都······都已經成熟了。」
夢婷「噗嗤」一聲笑了,道:「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個小孩。」
「姐姐,我······」
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白夜的唇上,讓白夜想說的話都停了下來,她知道白夜想要說什麼。
「吶,夜,你就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你有沒有一瞬間對我有動心過?」夢婷的眼裡閃著真誠的光芒。
白夜罕見地沉默了,空氣都彷彿要凝固,時間在這一秒上也似無限地延長了,說實在的,白夜曾經真的有動心過,他無法做到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但想到小薇,他只能把心中的苗頭壓抑住,也包括了現在,雖然很想否定,但看著夢婷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心。
「有過,包括現在。」
夢婷開心地笑了,月光透過葉子投射下幾束月光,打在她的臉上,是如此的幸福,「謝謝你,夜。」
「姐姐,我先去拿衣服去。」
白夜起身欲走,卻被夢婷抓住了手,生怕他一溜走就不再回來了。
「我保證,很快就回來,真的。」看著顯得有些弱小無助的夢婷,白夜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也終於向我露出了這樣的笑容,足夠了,去吧。」
白夜的身影沒入森林中,沒過幾分鐘他就又回來了,手中拿著兩套衣服,自己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所以不好意思脫下來給夢婷。
將衣服蓋在夢婷身體上,她現在還不能自如地行動,這一切都由白夜代勞了,夢婷用手拍了拍身邊的地面,示意白夜坐在她的身邊。
等白夜坐下后,他就靠在白夜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看著她美麗的臉龐,臉龐上有了兩道傷痕,還好不是太深,但白夜心中一陣愧疚,愧疚的是夢婷對自己的感情。
他伸手將夢婷的一束秀髮繞到她的耳後,然後靠著大樹,也假寐了一會,回復一下消耗的體力,淡淡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臉上,他們顯得是那麼的安心。
與這邊的溫暖氣氛相比,逃出生天的小薇幾人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快樂,她們都沉浸在一陣悲痛之中,夢婷的逝去讓她們很受打擊,從小打到她們都沒經歷過生離死別,現在這麼突然,每個人都有些不能接受。
「哥哥,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夢婷在死前讓她們一定要找到白夜,這可以算是她的一個遺願了。
「這個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但憑我們現在的力量是根本就做不到的,所以我們要變得更強,不能辜負了夢婷姐姐的付出。」會長擦乾了淚水適時出來為大家打氣。
「對,先找到白夜老師再說,那個人的力量不是我們合力就能打倒的。」如雪也出聲道。
大家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只能這麼辦了,她們選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休整,根據她們的推測,那個人與夢婷交手后應該也是沒剩下多少力氣了,今晚應該不會再來,所以他們都有一個晚上的休息時間。
化悲傷為動力,她們帶著自己的想法和決心入睡了,必須得儘快恢復體力,因為天一亮就是新的一場獵殺遊戲了。
寒夜裡,有冷笑在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