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哥哥是怪物
別墅里，看著小薇一臉的擔憂之色，少將哈哈一笑，道：「我可以給你?32??個機會，讓你看看你哥哥最後一眼，不過他到底能不能來到這裡就不知道了，但我還是很希望他能來，畢竟大叔我很喜歡看到別人絕望的表情啊。」
別墅一共八層，小薇和少將在第三層，現在她被押著坐電梯上到了樓頂，站在樓頂邊緣，今晚月亮高掛，月光皎潔，視野很好，還有微風輕輕吹拂，但小薇卻沒有什麼心情享受這些東西，她緊張地看著前方，既期待哥哥的出現又不希望哥哥到來。
「十四年前的月亮也和今天一樣這麼圓吧？」少將突然說出一句話，讓小薇驚了一下。
小薇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那個血色的夜晚，血色的月亮成為自己心中的陰影，每每想起都不顫抖不已，那種恐懼會徹底佔據身體，讓她陷入黑暗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薇拚命地搖頭。
「你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的，到時候直接探尋你的記憶就清楚了。」少將也看得出來，小薇的部分記憶被封住了。
沒多久，一輛車急速駛來，小薇眼裡有光芒閃爍，旁邊的少將卻咧開嘴笑了，顯得猙獰邪魅，他看著小薇，道：「好好看著你哥哥的最後一面，以後就沒機會了。」
小薇自然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站在車子上，衣衫有些破爛，顯然在來的路上進行了戰鬥，但現在的哥哥依然很帥很拉風，在她的心裡，自己的哥哥永遠都是那麼的完美。
仰頭看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小薇和她身邊的少將，白夜眼中閃著怒火，校長和伊莎從車上下來后，他用力一躍，車頂竟然凹陷了下去，憑藉著超越人類範疇的力量，白夜竟然一躍就要上到樓頂，但等到他上升到第四層時，第四層的玻璃被撞碎了，一道身影直取白夜而去。
一股危機感浮現心頭，白夜被迫降落到地面上，那道身影緊隨而至，校長和伊莎已經衝進了大樓裡面了，倒讓白夜可以放開手腳戰上一場。
對方是被稱為怪物的早間翔，不用上全力去戰鬥的話，也許自己會沒命，能被稱為怪物的都是有著超越常人力量的存在，雖然自己也是。
「島國陸軍上校，早間翔參上。」
「中國普通教師，白夜。」
白夜冷眼看著早間翔，對方給自己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自己身體里的存在也不安分了，血液在沸騰，但白夜卻更加地冷靜了，雙手握著斷劍，嚴防以待。
早間翔手中拿著一把光劍，白夜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島國的三大神器之一的天叢雲劍，來自於島國的一個傳說中，之前白夜也沒有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道術，弱水三千！」
一條水龍纏繞在斷劍上，白夜向著早間翔就是一斬，水龍咆哮著沖向早間翔，並且不斷變大，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吞噬進去。
「忍法，土牆！」
早間翔用天縱雲劍往地上一劃，一道土牆在「轟隆」聲中升起，擋住了水龍，但隨之而來的是白夜的身影，他舉劍用力劈下，土牆崩解，順勢斬下，當有力劈華山之勢。
早間翔咬著牙橫劍相擋，同時口中吟誦著咒語，一道火焰「騰」的將天縱雲劍的劍身籠罩，還沿著斷劍想要燒到白夜身上，但是白夜手中力道一松，借力彈開。
剛剛只不過是熱身而已，接下來就是要動真格的了，白夜身上還有傷，處在劣勢，讓在樓頂上看的小薇陣陣提心弔膽，也就在這時候，校長的身影出現在樓頂上，伊莎沒有上來，想來是攔截下面的敵人了。
「哦，沒想到你竟然能來到這裡，下面的人都是些廢物。」
「藤原少將，你不聲不響就綁架了我的學生，今天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哈哈哈哈，憑你也敢決定老子的決定，來啊，有本事就打上一場！」
校長也不多說，握拳一個箭步就來到了藤原的面前，一拳轟出，猛烈的拳風將藤原的頭髮都吹了起來，但藤原臉色不變，照樣轟出一拳，兩拳相碰，激蕩出來的拳風將藤原和服的袖子都鼓脹了起來，更是令到小薇站立不穩，差點掉了下去。
見此情景，校長撤拳後退，藤原知道原因，道：「在這裡放不開手腳，打得不舒服，我們換個地方。」
藤原拿出一張紙符，念了幾句咒語，大喝道：「忍術，蛇縛！」
那張紙符燃燒起來，一條白色的蟒蛇從火焰中化形而出，一瞬間就纏上了小薇，朝著小薇張開血盆大口，紅色的信子「嘶嘶」舔著小薇的臉，小薇嚇得臉都白了。
「放心，只要你乖乖待著別動，它就不會傷害你。」
看這情況，不先解決掉藤原是救不了小薇的，校長只能對小薇道：「相信你哥哥，他會勝利的。」
藤原冷笑了幾聲，道：「走吧，我們去另一邊。」
他當即從八樓跳了下去，校長看了一樣小薇后，也跟著藤原跳了下去，那邊的情況小薇是看不到的，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校長能活著，現在能看到的就是哥哥的戰鬥了。
早間翔的劍法凌厲無比，極為純熟，每次出手都瞄準了哥哥的破綻，加上神劍的威力加成，讓哥哥已經傷上加傷了。
黑色斷劍雖然貌不驚人，但卻抵擋住了天叢雲的攻擊，比劍法大家勢均力敵，白夜的雙眼完全成為了紅色。
對面早間翔的雙眼變成了一紅一金，極為怪異，白夜竟然感受到了野獸的氣息，無形的壓迫感讓他的心臟差點承受不住。
看著哥哥的紅色眼睛，小薇又想起了當年的月夜，哥哥的眼睛也像現在這樣，當初幼小的哥哥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冷漠無情，遇神弒神，遇佛殺佛，那個微笑，那個眼神是如此的陌生，小薇很確定那個人不是自己認識的溫柔的哥哥。
當時自己好像還看到了什麼，究竟是什麼呢，小薇努力回想，但頭腦一痛，一片空白，她又猛然想起了藤原的話，自己的部分記憶被動了手腳，是誰，是哥哥嗎？
下面的戰鬥聲打斷了她的迷惑，哥哥和早間翔的戰鬥越趨激烈化，兩人周身湧出精光，無形的氣勢已經實質化了，哥哥周身紅光澎湃，早間翔青光籠罩全身，兩股有形的氣勢相撞在一起，連小薇也看不見其中的情況。
「這······這是和神主一樣的氣息！你到底是······」
持劍相抗中，兩人面對面，雙方的氣勢在較量，早間翔卻驚呼出聲。
白夜笑了笑，道：「大家半斤八兩罷了。」
兩人的氣勢越來越強，最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地面被轟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小薇已經看不清楚戰鬥場面了，但還聽得到兵器相交的聲音。
突然間不知道是誰的氣勢掀起了狂風，將煙塵一掃而空，小薇才得以看清，也就是這時候她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被早間翔一腳踢飛，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吐出了一大口血，在看另一邊的早間翔，雙手握著天叢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倒在地上的哥哥勉強地站起來，身上的傷勢已經無法忍受了，只見他又咳出了幾口血，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擦去，向著早間翔笑了笑，道：「不錯，不錯。」
早間翔不滿地哼了一聲，對方的語氣就像是自己的老師，自己顯得輩分低，握著天叢雲，他一步踏出就來到了白夜的面前，舉劍立劈而下，而白夜只能勉強抵擋，沒幾招后就又被一腳踢飛。
在樓頂上的小薇看得眼睛都濕了，自己的哥哥這麼拚命都是為了自己，她恨不得現在躺在的上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為了自己，哥哥受了太多的傷了，可自己現在動也動不了，無能為力，想尋找體內的神秘力量卻徒勞無功，只能看著擔心。
見到白夜這麼虛弱，早間翔乘勝追擊，高高躍起，然後頭下腳上，劍尖朝下，向著躺在地上的白夜刺去，一瞬間的加速讓他化成了一道光，砸在地上。
「轟！」
本已經四崩五裂的地面被轟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早間翔用手中的劍支撐著站在洞穴旁，虛弱地喘著氣，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很確信自己剛剛刺中了白夜，要是他還能活下去就是奇迹了。
「哥哥！」
樓頂上小薇撕心裂肺的喊聲讓早間翔抬頭看了一下，卻也沒再過多的注意了，不過另一邊，校長一拳打在藤原小腹上，將他轟飛撞在一面牆壁上，聽到小薇的喊聲和那一聲巨響，他回了一下頭，但並沒有什麼擔心的眼神。
從碎石塊中站起來的藤原擦著嘴上的鮮血，哈哈笑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再怎麼強也還是人類，而那個小子卻是個怪物，也許你的朋友已經死了。」
校長嘻嘻冷笑，道：「怪物？在他的面前誰敢自稱怪物！他的恐怖你是領會不到了，想來你也調查過了吧，血月之夜。」
藤原一愣，早間翔身上的怪物他是見過的，若還有比它強的怪物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又想起了那份絕密資料，裡面經過調查得來的也只不過是一些表面的東西，真相也只有當初參與的那幾個核心的人才會知道。
「哈哈哈哈，就算是這樣，你們也是無法阻止神主的復活的，他終將君臨世間！」
「是嗎？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呢，也許他還沒復活就被幹掉了呢。」
藤原憤怒地看了一眼校長，手一揮，身前飄著幾張紙符，他大喝：「亡靈軍，現！」
校長就這樣看著他施展忍術，一個個黑色的亡靈從紙符中鑽出，似乎是無窮無盡，很快就把校長包圍了，每一個都是猙獰的臉，有些是中國人，有些是外國人，更多的則是島國人。
看到校長被層層包圍住，藤原忍不住要笑，道：「這就是自負的後果！」
對於這個年輕的後輩，藤原實在是有些怕了，剛開始的時候校長就隱藏了實力，讓他誤判了，大意之下一敗再敗，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自負的機會，實在是神主保佑啊。
再被那些亡靈完全包圍住的那一瞬間，校長看到藤原嘴上的那一個笑容，他露出一個冷笑，一把斧頭出現在手中，單手握著，向著那些亡靈一斧子劈下，道：「道術，開天闢地！」
幾道光撕裂了亡靈的包圍，「轟」的一聲，校長周圍的亡靈全部都被彈飛，一雙大手從斧子上探出，將那些亡靈一抓，便讓他們灰飛煙滅了。
藤原的目光一片死寂，他真的絕望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校長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如同是死神一般。
堅持了一會，以早間翔的意志力也有些支撐不住了，見到白夜並沒有爬上來，他剛想躺在地上的時候，勁風呼嘯，他舉劍倉促防禦，卻被一條腿橫掃，整個人如同離線的箭飛了出去，撞在一塊巨大的碎石上。
渾身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一口血再也憋不住吐了出來，他死死地盯著前方，白夜的身影出現，雖然身上有傷，但卻沒有被自己擊中的那種重傷。
「這······這怎麼可能！」
早間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不清白夜是從哪裡出現的，從他的狀態看，還有餘力出手，自己剛剛力量使用過度了，身體產生了疲倦感。
聽到下面動靜的小薇突然睜開了眼，眼中還蘊含著晶瑩的淚珠，臉上有兩條清晰的淚痕，看到哥哥的身影，她笑了，止住了哭泣，緊緊地盯著哥哥的身影，深怕下一刻他又從眼睛里消失。
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多麼樂觀，兩人都已盡了力，白夜手中握著斷劍，提起一口氣，強挺著身子，一個加速沖向早間翔，手中的斷劍已經揮出。
看著白夜揮劍而來的身影，早間翔慢慢地閉上了眼，往日的一幕幕重新浮現眼前，那些地獄式的訓練，自己每個日夜的刻苦努力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可笑，家中親人的自豪的眼神，朋友的叮嚀，心中喜歡的人的期待，自己來這裡之前的凌雲壯志，滿懷抱負，現如今有什麼用呢。
「小子，想活命的話就放我出來！代價和上次一樣，算是我便宜你的。」
早間翔心中響起聲音，自己被稱為怪物也是因為它的存在，雖然能帶給自己強大的力量，但付出的代價也極大，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在考慮下去就真的沒命了！」
「天叢雲劍，解封！」
怎能就這樣就死去，還沒有帶著榮譽回去，還沒有再看一眼那幾個女孩子，不能就這樣放棄，早間翔拿起天叢雲，雙手握住，一股超越人類想象的力量不斷湧入身體里，讓早間翔吼叫了出來。
白夜揮出的劍被一陣耀眼的光芒擋住了，連帶著自己都被彈飛出去，待光芒散盡，眼前的早間翔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頭髮變長了變白了，雙眼中的瞳仁竟然豎了起來，變得和燈芯一樣細，同樣是一金一紅卻泛著冷冽的光芒，顯得很危險。
從他的口裡竟然還吐著一條猩紅色的信子，舔著嘴唇，看著白夜，突然間就笑了，「砰」的一聲，早間翔自原地消失，留下了一道氣浪，白夜失去了他的身影，樓上的小薇也看不見了。
左側感知到了一絲波動，白夜馬上橫劍防禦，卻被一個大力轟飛出去，以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磨練出來的感知能力預知到了一點點，可力量跟不上。
在樓上的小薇就只能看到哥哥被無形的力量狂揍，就好像當初哥哥與公孫權決鬥的時候一樣，現在換成了哥哥，他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哈哈，小子，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他們的討厭的氣息，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你的身體里流著他們的血，等到我搜一下你的記憶就知道了。」
早間翔不急著殺死哥哥，而是像貓玩老鼠一樣折磨著哥哥，小薇很清楚哥哥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哥哥可就會真的被玩死了，她現在很恨自己沒有能力幫到哥哥。
白夜再次被轟飛到空中，這次早間翔現出了身形，一雙腳並立踏著哥哥身體從天而降，而卻還在不斷加速，不亞於是一記重炮轟在地上。
「啊！」
白夜痛得喊出了聲，肋骨和內臟應該都受傷了，之前的傷口開始發作，饒是受傷無數的他都忍不住叫喊出聲，滿頭白色長發的早間翔踩著白夜的身影，眼神里充滿了蔑視。
突然，早間翔轉頭看著樓頂的小薇，眼神中充滿了貪婪，信子也在「嘶嘶」的吐著，他還露出了一個笑容，「沒想到在這裡遇上，這種力量我足足等了上千年啊。」
當他轉身要跳上去的時候，他的腳卻被白夜拖住了，他怎麼也掙不掉，怒罵道：「你還沒死呢！」
「呵呵，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捏死你，爬蟲！」
當早間翔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剎那間就冷靜了下來，他看著白夜，臉色平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這句話了，凡是說過這句話的都死了，都被我捏死了！」
「說到底，這也就是你的極限了，哈哈哈，哈哈哈。」白夜放聲大笑。
「你找死！」
早間翔的拳頭砸了下來，驚得樓頂的小薇再次叫了聲哥哥，拳頭已經打到了白夜的額頭，可早間翔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居然砸不下去！
「說到底，你也就是個爬蟲罷了，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還會是。」
有雲遮住了月，空中突然打落一道雷電，直取早間翔，但被他躲了過去，可隨後閃電竟然多了起來，上天又怒，似是不想什麼東西出世一樣。
白夜站起了身，渾身的傷口好了大半，但他的雙眼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人類情感，嘴角上也是始終掛著殘酷的微笑，威壓鋪天蓋地而來，早間翔竟然被迫單腳下跪了，連著校長和藤原都受到了影響，讓校長也是一驚，道：「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藤原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了，在那威壓下渾身顫抖，「這就是真正的怪物嗎？」
看到這個樣子的哥哥，小薇是最害怕的，當年哥哥就是這個樣子，也正是那個哥哥讓鮮血染紅了月亮，也將那個夜晚都染紅了，現在看到，她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起來，這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哥哥了。
最驚訝的當屬早間翔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這不可能！你們怎麼還會存在，那一場大戰中你們不是被消滅殆盡了嗎，你怎麼還會活下來？」
「人類總是貪得無厭的，能讓你活下來就能讓我活下來。」
早間翔一想也對，隨之一笑道：「經過了那一戰，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我在漫長的時光中已經強大了起來，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等到我吞了你之後就可以完美地進化了。」
「哼！在怎麼虛弱，等級差別都會存在，況且你以為我憑什麼能活這麼久？爬蟲，無知和自大是你失敗的原因。」
白夜狂暴出手，形勢完全逆轉了，早間翔一開始的時候還可以抵抗，到最後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只有挨打的份，還在挨打的早間翔流下了不甘的淚水。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這麼努力的結果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嗎，自己被稱為怪物，現在卻被打得即將要失去意識了，啊，好不甘啊，我還要更強大啊。
早間翔還是昏死過去了，小薇看著下面的哥哥，他正準備下死手，自己再不阻止的話就晚了，「哥哥，住手啊！」
白夜看了看小薇，露出那個笑容后完全就不再理會她了，手中的劍已經舉了起來，剛要斬下的時候，一道身影竄了出來，攔在了白夜的前面，一隻手抓著白夜舉劍的手。
「夜，已經夠了，收手吧。」
白夜看了一眼校長，一揮手想將校長甩開，卻發現沒用，另一隻手揮拳砸去，也被校長用手擋住，「真的夠了，夜。」
「哥哥，停手吧。」
小薇從後面抱住了白夜，更後面則是會長几人，還有公孫權兄弟，芊玥的姐姐也來了，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夜就去清理手尾了。
感受到小薇的氣息，白夜終於冷靜了下來，雙眼的顏色恢復了黑色，整個人就順勢倒在了小薇的懷裡，昏了過去。
「你們幾個清理好現場，將那些人都送到道協總會去。」校長又看著小薇道：「現在先讓你哥哥去醫院吧，好好休息應該就沒事了。」
小薇點了點頭，讓校長抱起哥哥，隨著駛來的車匆匆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