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招惹第九十天·【二合一】
第90章 招惹第九十天·【二合一】
進了大堂,兩人先去更衣室換了一身休閑的浴袍和黑色大褲衩。
換完衣服江城才忽然意識到，他總不能戴著口罩去泡澡。
他把口罩和衣服一起寄存了，然後看看簡行策,再看看兩人手腕上的情侶環,忽然覺得有些大不妙。
簡行策注意到江城的視線，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他彎了彎嘴角,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有點遲了？
他把手環上的寄存箱鑰匙單獨取下來,手環則也放在寄存箱裏,和別的衣物一起躺著，然後在江城麵前晃了晃鑰匙：“放口袋裏不就行了？”
浴室裏的統一男性著裝大褲衩有側袋，還很大，塞瓶小礦泉水都沒問題。
江城恍然，難怪剛才簡隊一點也不糾結地就答應了,早就想到這麽做了吧？
他訕訕一笑，也趕緊把手環摘下來。
中午這個時間點剛開業，人不多,幾個池子都是空的,想去泡哪個就泡哪個，江城和簡行策先後下了水。
池子的周圍都擺滿了疏果盆，可以隨便取用,江城一口一個小葡萄,眯眯眼，坐在簡行策的旁邊說道：“酒池肉林也差不多這個樣子吧？”
簡行策笑了聲，偏頭去看江城,就見青年不耐熱,才泡了沒一會兒,就被水汽蒸騰得紅了臉頰，正彎著眼笑眯眯的，手上拿著一顆紫葡萄看過來，一雙眼裏也都氤氳著水汽，看起來濕漉漉的柔軟。
江城抓了幾顆葡萄塞給簡行策：“挺甜的。”
簡行策接過來，就看江城咬破一顆葡萄，潤得嘴唇紅豔水色。
他堪堪收回眼，喉結微微滾動，視線集中在手裏的小葡萄上，一言不發地剝了一顆塞進嘴裏。
“好吃吧？”江城問。
簡行策點點頭。
江城彎著眼睛笑，吃了幾顆就沒再吃了，愜意地掛靠著池壁，半眯起眼。
他算是明白商紂王為什麽昏庸不理國事了，酒池肉林，美人在懷，還要什麽事業？
“別泡太久，免得發暈。”簡行策看江城眯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率先起身從水池裏出來，站在池邊朝江城伸出手。
江城“唔”了一聲，抓過簡隊遞來的手微微用力，從池子裏站起來：“那我也不至於那麽弱。”
“你前兩天才出院，昨天還浸了半天冷水，覺得自己能有多好？”簡行策將他從水池裏拉出來，聞言挑眉反問。
江城一聽簡行策又提起他昨晚做的事情，連忙扯開話題：“那我們去汗蒸房吧，最適合發汗了，肯定比你那生梨薑汁管用。”
那杯羅漢果生梨薑汁，江城隻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進了簡行策的嘴裏，簡行策的半杯百香果雪頂咖啡則給了江城。
主要是兩人在等開業的時候，坐在外麵打遊戲，江城沒注意就順手錯拿成了簡行策的飲料，喝了一口才發現不對勁，但好喝，他便厚著臉皮耍無賴，說飲料被他喝了那就他負責到底吧，回頭進了澡堂裏有的是飲料自助補償給簡隊。
簡行策對江城的耍無賴沒有任何抵抗力，他順水推舟拿過江城剩下的大半杯薑汁，他看出來江城喝得有多艱難了，省得浪費。
江城還是後來丟垃圾的時候才發現簡行策把自己那杯黑暗飲品喝完了，怪不好意思的。
兩人起身去汗蒸房，不大的房間裏，中間是一個方形的圍爐，裏麵幾塊燒得通紅的大石頭，邊上是水和勺子，舀一勺澆下去，茲拉一聲就有水汽騰飛出來。
江城疊了塊毛巾頂在頭上，吸汗。
座位後麵擺放著自助的飲品，都是冰鎮和常溫的。
小房間裏隻有他們兩人，溫度又高，江城下意識把浴袍扯開了一些，散散熱，他扭頭看簡行策，就見男人穿得規規矩矩，哪怕是坐在汗蒸房裏，也是一副規整板正的樣子。
江城低頭看看自己半袒露的胸口，果然還是他比較彎？
“不熱嗎？”江城問簡行策。
“還好。”簡行策回道，目不斜視，他怕自己再多看江城兩眼，場麵不好收拾，尤其是穿的衣服也不多，會很明顯。
江城聞言便又往石頭裏加了一勺水：“那不行，得多發發汗才有用。”
汗蒸房裏總是漫著好聞的木香味，被高溫一蒸，還有股淡淡的奶味，江城挺喜歡這個味道，他加完水就又回到簡行策身旁，往後一靠，悄悄地不著痕跡地拉近了點距離。
他用餘光打量著簡行策，不知道簡隊會不會注意到，會不會拉開距離？
江城忽然又想到，在簡隊眼裏，應該是直接默認他是喜歡男人的吧？那他離得那麽近也不介意？
江城想著覺得不對勁，他驀地看向簡行策。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江城冷不丁一動作，左腿貼右腿的，比周圍溫度略低的體溫輕貼，江城倒是根本沒想到會碰到，忍不住哆嗦一下，感覺很奇怪，像是羽毛撓過心尖一樣。
簡行策也微微一愣，不過下一秒，汗蒸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一行四五十歲的男人前後走進來，身上還帶著一股熏人的酒氣，正說笑聊著天，毫不避諱，說著葷肉段子，流裏流氣，整個安靜的汗蒸房瞬時就變得熱鬧無比。
簡行策不著痕跡地與江城拉開一點距離，有外人在，他們得避嫌。
“沒想到這麽早這兒都有人了，小兄弟你們也夠早啊。”一個中年男人大笑著說道，中氣十足。
簡行策麵無表情地微微頷首，沒有應話。
江城則朝那邊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真是一群來得不湊巧的人。他在心裏歎氣。
六七個大老爺們頓時就叫汗蒸房擁擠起來，聽他們高談闊論，還不時爆出幾句震天響的粗口，好像他們比誰都厲害，天王老子來了都拿他們沒辦法一樣。
江城和簡行策對視了眼，起身打算離開。
“你們這就走了？”那行人裏有人喊住了他們，“怎麽我們一來你們就走？是嫌我們還是怎麽的？”
江城聞言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說話的那人，就見對方臉頰兩側酡紅，眼神迷離，還有些大舌頭，一看就是喝多了酒的。
大白天就喝多，和這種人沒什麽好較勁的。
江城低低對簡行策道：“簡隊，我們走吧。”
簡行策掃了那幾人一眼，目光掃過其中一人的胸口，那裏紋著龍飛鳳舞的一條紅龍，看起來好不張揚，龍身鱗片精巧又複雜，仔細看才能看見那鱗片紋路裏還藏了一個“烏”字。
簡行策微微皺眉，收回視線，應了江城一聲後兩人走向汗蒸門口。
“喂，和你們說話呢！”又有人出聲，甚至還站了起來，“前麵就看你倆不對勁，傲得很，說話也不搭理，兩個大男人還貼那麽近，一個還留長頭發，像個娘們一樣，該不會是那個吧？”
“哈哈哈哈哈我看是，怪不得見到我們進來就走了，是怕我們做什麽？放心，我們對你們這種類型沒興趣，硬不起來。”
“哥，那個小白臉一樣的還行不？我覺得也可以換換口味的，哈哈。”一人說著，邊說還邊打著酒擺子晃到江城麵前，隔了兩步距離伸手指了指江城。
江城聞言沉下臉色，那人的手指頭在他眼前一晃，他正要出手，卻沒想身旁簡行策比他更快，拽過對方的手指往後一掰，就讓那人吃痛地連連叫喚。
簡行策反手折起那人的胳膊，直接往那一行人裏一丟，冷聲道：“我不想找麻煩，但你們也管好自己的嘴巴。”
“你打我？！”那人痛得齜牙，立馬轉向自己那夥人，對著之前最開始搭話的男人喊，“老大！”
“你活該。”男人說道，笑嗬嗬地看向簡行策兩人，“大家和氣生財。毛子你道歉。”
挨了揍的三十來歲男人聞言憋著氣，就是不服氣也不得不開口粗聲粗氣地道：“對不起。”
江城看了一眼，沒有搭理，隻是對簡隊道：“走吧。”
兩人離開汗蒸房，江城被那幾人一攪和，也沒什麽心思泡湯了，但不想掃興就這麽回去，他道：“我們去看看樓上有什麽玩的。”
簡行策微微皺眉看著江城：“想回去的話我們就回去。”
“不回去，為那幾個人浪費我兩張票不劃算。”江城搖頭，“反正我沒放心上，你也別放心上。”
簡行策聞言隻好陪著江城上樓，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他隻覺得對那個男人下手還是輕了。
不過他看其中有個身上紋身的人，聽聲音像是從南方來的，不像是本地人，身上的紋身看起來像是幫派的風格，說不定和一些地下勢力有關聯。
“你看見那個紋身了麽？”江城站在自動扶梯上，扭頭轉身看落後自己一步的簡行策，“普通人的紋身可不會把字藏在紋身圖案裏，那個人還挺不一樣的。”
他看向簡行策，他印象裏前世有個叫烏頭的二道販子，被抓了之後轉做汙點證人，但後來因為保護不力，還是被滅口了，再後來就派了臥底去，聽說派了兩個，都犧牲了，最後一個臥底在切斷聯係前傳出來的消息，也就是他依據執行的最後收網任務。
他沒接觸過那個被滅口的二道販子，但聽說過對方身上有一條紅龍的紋身，非常獨特。
江城看向簡行策，不知道這個時候那人是已經被收服成汙點證人了，還是還沒抓到。
簡行策聞言說道：“嗯，這種紋身比較像勢力紋身，如果是的話，那說明對方是某個地下勢力裏還有些身份的人。凜都和帝京公安一直在聯合打擊這些地下勢力，但這些人就像泥鰍滑不溜手，很難找到定他們罪的證據。”
“這些事情我和你說，是讓你少一些好奇心，那個人少看少接觸。”簡行策看向江城。
江城點點頭：“我會的。”
他輕歎口氣，他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抓住那個烏頭的，沒什麽好提醒的，就算提醒了也未必能說明什麽，那個烏頭隻是整個大環節裏的一個小螺絲釘。
簡行策聽江城歎氣，頓了頓又說道：“但如果他湊到了眼前來不識抬舉，也沒必要留手，公法本來就是用來保護你們的。”
江城又點頭，很快扶梯上到了澡堂的頂樓，他跨了一格走上去：“那是當然。”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帶著簡行策走向服務台那邊，要了兩個泰式按摩的技師，然後就隨著接引服務生走到房間裏。
隻見房間裏左右各一張床，床上空的天花板還垂吊著繩緞，按摩技師已經在房間裏等候了。
江城看看天花板上的繩緞，他聽說到時候技師還得拽著繩子在他們身上踩來踩去。
“怕嗎？”江城扭頭看同樣趴在床上的簡隊，咧嘴一笑，“任人宰割了。”
簡行策輕輕嗤笑。
兩個技師一個話多一個話少，話少的那個負責江城，話多的那個負責簡行策，哪怕簡行策都不搭話，他也能一個人說得起勁：“你放鬆一點呀，肌肉繃得那麽緊怎麽揉得開哇。”
“誒呀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放鬆點，放鬆點！”
“……”
江城聽著在一旁悶笑，然後就聽自己身後的技師也冷不丁地開口：“你也沒好到哪裏去，放鬆點。”
江城：“……”
江城發現自己拉著簡隊來這兒做按摩真是難為他們倆，他們根本就沒法放鬆地把背後交給一個看不見的情況下，不管對方技師好說歹說的，身體反應就是如此，實在沒轍。
最後江城隻好訕訕喊停了服務，把一個小時的按摩服務變成了私人午休時間。
兩個技師被江城請出了房間，最後隻剩他們倆，江城看看還留在屋裏本該用完的兩小瓶精油，著實覺得有些虧。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帶回去啊。”江城問。
簡行策便道：“那現在用完就是了。”
江城疑惑地看過去。
“按摩的話，和我以前給隊友緩和訓練拉傷沒什麽太大區別。”簡行策起身，揚了揚下巴示意江城躺回床上，“我給你按按試試，看你能不能放鬆點。”
江城一聽心跳一快，連忙喊住：“你給我按？那不行，本來是我請你來享受的，怎麽能讓你給我打工了？”
他剛還因為兩人腿貼腿就小哆嗦，要是讓簡隊直接抹著熱乎乎的精油在他背後按，那指不定得出什麽事情。
江城不敢冒險，他趕緊搶過精油：“怎麽說也得先是我給你按。”
“這有什麽關係？”簡行策好笑，但他看江城堅持，便也不在糾結，趴著躺了下去，“那你來吧。”
江城眨了眨眼，走到簡行策身邊：“那我來了啊。”
江城自把精油倒了點在掌心上，用力搓了兩下搓熱了，才把手放在簡行策的後背上。
男人後背寬厚而結實，背肌線條流暢飽滿，在靠近腰腹側的位置有兩道斜的刀刺疤，江城站在側邊的時候，能夠隱隱約約看見一點。
江城之前就見過簡行策的身體，但這次的感覺又不太一樣。
簡行策見江城遲遲沒有動作，便開口道：“是不是近距離看被嚇到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看，身上很多疤痕，深淺不一，後背還算好的，多是一些老傷，疤都淡了許多，他胸前的一道才嚴重，是年初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差點要了他的命，也是因為那次，老爺子才死活要求他必須退下來。
江城聞言斷然否定道：“我不是被嚇到，這有什麽好怕的？我就是怕我力氣會不會太大，弄疼你。”
簡行策笑了起來：“那你盡管來，吃疼算我輸。”
江城挑了挑眉，看男人微微偏著頭嘴角含笑，他也下意識地彎起唇角。
他把搓熱吸收了精油的手掌貼敷上去，專心致誌地按揉過簡行策的肩膀、後背，手下的肌肉從起初的緊繃到後麵放鬆下來，江城還覺得挺有成就感。
果然簡隊對著他能放鬆下來。
這也得是加分項。江城在心裏開小差地想著。
他下移到男人的腰後，感覺到對方腰後肌肉微緊，便稍稍用了點力推擠開來，卻聽身下男人忽然悶哼了聲。
江城趕緊收回手：“嘶，我太重手了？疼了？”
簡行策不知道該怎麽告訴江城，腰後是他的敏感處。
青年溫熱柔軟的掌心在他身上遊走的第一秒開始，他就有些後悔，但不可否認很舒服，他又貪圖著，隻好把臉埋起來，當一個鴕鳥，卻沒想到後麵會按到那兒去，實在是……
簡行策悶悶道：“……嗯，是有點。”
他紅透了的耳朵被長了許多的黑發遮住，沒那麽容易看見了。
江城訕訕幹笑：“我就說我力氣大，你還叫我盡管來……不賴我啊。”
簡行策“嗯”了一聲：“賴我。”
江城輕咳一聲，放輕了力道又貼回簡行策的腰後，這次他甚至還沒發力，手下的男人後腰就微微彈動了一下，旋即就見簡行策翻身起來。
江城茫然地和簡行策兩兩對視，江城道：“我還沒用力啊？”
“咳，換我來吧，你躺下。”簡行策率先挪開視線。
江城聞言一僵，幹笑道：“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不如我們先下去吃點東西再說？”
簡行策也正想撇開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聞言立馬同意了：“那行。”
他不忘帶走叫江城心心念念了的精油瓶。
兩人走過服務台的時候，他甚至還記得去問了一下服務台的工作人員能不能帶走沒用上的精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便把小瓶子交給了江城。
江城都沒想到簡行策還記得這一茬，他自己都忘了。
他微紅著耳朵根接過保管，這感覺怎麽就那麽不對勁？
兩人下樓，就發現之前還比較冷清的澡堂池子這會兒居然不少人，來來往往的還有不少孩子，很是熱鬧。
“不少人啊。”江城感慨，還好簡隊先把他倆那個顯眼的情侶手環摘了，不然萬一被人認出來，那就完蛋了。
不過當江城和簡行策從手扶梯上下來，江城發現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倆，完全是他想多了。
兩人穿著浴場裏統一式樣的男性浴袍和大褲衩，一下子就弱化了不少存在感，哪怕偶爾有人看過來多看幾眼，也沒更多的動作。
江城頓時放下心來，大搖大擺地拉著簡隊去找自助餐了。
江城偏好肉，又喜歡重口味的，拿了個盤子便夾了一座小肉山，幾乎看不到什麽綠色的影子。
簡行策跟在他身邊一起拿菜，見狀哭笑不得：“怎麽你吃東西和小孩一樣挑食？”
“成年人能叫挑食？這叫選擇。”江城自有歪理。
簡行策聞言便也不和他爭，直接用公夾夾了一筷綠油油的清炒茄子放進江城盤裏：“我記得你做過茄子。”
言下之意就是能吃茄子。
江城眨眨眼，他都忘記自己做過茄子了，不過被簡隊這麽一說，好像又有點印象。
他隻好摸著鼻子認下來。
“包菜你也炒過。”簡行策抓了一把球生菜色拉放進一個新碗裏。
江城默默看著，簡隊給他加的蔬菜他都還算愛吃，能接受，也就不阻止了。
在簡行策的參與下，江城的食物盤終於顏色豐富起來。
“簡隊簡隊，夠了夠了。”就在簡行策還打算往他碗裏加胡蘿卜豐富一下顏色的時候，江城忙不迭地叫停。
簡行策好笑地把那塊胡蘿卜放進自己盤子裏：“這麽不喜歡吃胡蘿卜？”
江城訕笑一聲，小時候在福利院裏吃得不能再吃了，就差變成紅眼睛了。
簡行策默默把江城的偏好記下來，下回再試。
“是、是江老師嗎？”兩人身旁傳來一個小聲試探的女孩聲音。
江城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就見幾個小姑娘捂著嘴，一臉不敢相信的驚喜樣子。
“真的是江老師！”
“我還是聽見江老師喊簡隊認出來的！”
“我也是！”
“哇所以旁邊是真的領隊哇！”
“真人更高！”
江城沒想到一偶遇，就偶遇上一堆認出自己的粉絲來，他下意識求助地看向簡行策。
簡行策開口道：“大家輕聲一點，不要影響到周圍人用餐。這次是我們的私人出行，所以還希望幾位……”
“我們明白我們明白。”幾個女孩不用簡行策說完就打斷了，紛紛點頭應下。
“可以要一個簽名嗎？或者合照可以嗎？”
江城沒法拒絕小姑娘們的請求，點點頭。
簡行策見狀便自覺打算走開，卻沒想女孩們紛紛喊住：“領隊別走呀，一起呀一起呀！”
江城才注意到，拉住簡行策，他挑起嘴角調侃：“你走什麽？不過你站最後，別擋我鏡頭。”
簡行策聞言站住，便聽話地站在江城身後，看了眼江城淺淺笑了一聲。
站在最前麵的女孩拿著手機自拍一直在按，不放過一秒一幀，就連後麵正式合照，也一口氣哢了七八張，江城懷疑裏麵起碼有六張是一模一樣的。
幾個小姑娘果然很守信，沒有到處說他們在這兒，江城一頓自助餐吃得很順利，除了那幾個年輕女孩外都沒什麽人認出來。
連著拍照的女孩在江城他們走遠後，翻看拍下來的照片，一張張地往後翻，不少都是抖的糊的，是他們喊住領隊一起來拍照時候拍下的。
就見有一張拍得特別湊巧，領隊微低著頭看向江城在笑，眉眼間顯得格外專注溫柔。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