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招惹第三十二天·【二合一】
第32章 招惹第三十二天·【二合一】
江池大步走到江城麵前, 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很完美，如果今晚不是晚宴, 是紅毯, 你應該要大殺四方才對。”
“來，我給你再調整一下細節。”江池親自操刀。
江城點點頭。
等服裝、造型全都定妝完畢, 江城從化妝室裏出來, 就連江池都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
“完美, 太完美了江老師！”厚姐驚呼一聲，“您就是我出走的繆斯！”
江城聞言頓了頓，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這麽誇張？”
“您別謙虛！”厚姐輕吸著氣, “江老師您請就位, 我給您拍照入檔！”
江城聽著特別有種詭異感, 拍照入檔？有點犯事的那味了。
他按照工作室同事的要求站定在攝影棚裏，被一個個鏡頭對準後, 江城問：“需要我怎麽做？”
“微微溫柔地笑，不經意地抬眼，回首回眸……”厚姐一個個發出指令，越說聲音越輕。
她看看電腦裏同步傳出來的影像，忍不住又看看江城, 怎麽就拍得那麽僵硬呢？
江池見狀好笑, 看江城站在那兒擺姿勢就像是看江城上刑似的煎熬, 便道：“行了，就先這樣吧。”
厚姐聞言愣了一下, 連忙想說照片沒有能用的, 卻見自家老大抬手壓了壓, 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江池對江城說道, “你想隨便走走的話，這裏都能逛，沒有關係，要是想坐下休息，外頭有個小花園休息椅，或者室內也有一個休息室，裏麵有些書，想看也可以看看，隨意點就行。”
江城聞言點點頭：“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開心著呢。”江池低低笑了一聲，臨走前看了一眼厚姐。
厚姐立馬就明白了江池的意思，悄悄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來來江老師，我們要不先去花園裏逛逛？我跟您說，別看我們金屬硬工廠，工廠外頭的小花園那可是一個反差美，廢墟裏的玫瑰園您想象一下，可太好看啦！”厚姐開始安利，一邊安利，一邊就往花園那頭移動，同時打了個眼色給攝影棚的同事。
攝影棚的同事立馬扛著鏡頭從另一頭跟上，像是做狗仔一樣謹慎小心。
江城一向在這種非原則性選擇上非常隨和，見厚姐往那頭走，他便抬腳跟上：“好的。”
“我們這兒的玫瑰園是老大自己親自打理的，平時就隻有我們內部同事能進來，您還是第一個進玫瑰園的合作對象！”厚姐說道，“老大對您真好！”
江城聞言略顯意外：“我是第一個嗎？”
厚姐重重點頭：“對啊！當然也有可能和我們SevenTimes基本不接定製有關係，沒有合作對象會直接來工作室，頂多是我們出發到合作對象的工作處進行一點細微的尺寸調整。”
“好啦，您先坐這兒休息會兒，我去給您倒杯花茶來！花茶也是老大閑著的時候自己烘培的！我給您偷一份來。”厚姐開玩笑道，留江城一個人坐在玫瑰園裏。
江城靜坐了一會兒，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快門的按鍵聲，他下意識抬眼，正巧又是一聲快門，直接讓他鎖定了目標。
江城很快挪開了眼，明白了江池和厚姐的打算，他低頭笑笑，沒有拆穿。的確，待在攝影棚裏、被那麽多的打光燈罩籠著，總讓他忍不住繃緊肌肉，生出緊張來。
多少有點像被俘後的嚴刑逼供燈，往臉上一懟，什麽都看不清，溫度烤得人直冒汗。
隻要不在攝影棚裏，像這樣那還行。
攝影師則被鏡頭裏方才江城的那一眼看得有些冒冷汗，他連拍了幾張後，忍不住翻翻前麵的成像。
翻到那張鎖定鏡頭的照片，攝影師輕輕吸氣，這感覺又來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獵豹盯住的獵物。
但下一張，人家老師就又歲月靜好地坐在原地閉目養神，完全就不像是在同一個時間裏的同一個人。
真神奇。攝影老師忍不住擦擦汗，厚姐又帶著江城到處逛了，他也得緊跟上，到處偷拍。
——也不能算偷拍，江老師早發現他了。
這邊的拍攝換了一種方式繼續進行，江池那邊則從頭到尾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再出來的時候，就像隻開屏的花孔雀，驕傲又華麗。
“江城老師，來來，跟我合個影，我捯飭捯飭是不是也不差？”江池招呼著正在他書房休息間裏的江城，笑眯眯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這一身。
江城的那身禮服，挺拔硬朗中帶著一抹柔軟破碎的詭美，而江池的這一身，則是徹頭徹尾的精致貴族，一身純黑，站在江城的身側倒也是搭得很。
江城笑著配合站過去，在江池的自拍鏡頭裏比了一個“耶”。
“江老師你這比耶手勢也太老套……誒不對，你這怎麽指腹朝裏比？”江池有些奇怪地放大照片看細節。
“避免指紋泄露。”江城湊過來看，解釋了一句。
江池評價：“夠小心的。”
江城笑笑，職業習慣。
“厚姐，你來再給江老師補一下妝，等老顧來了我們就出發。”江池招呼了一聲。
“好的！”
作為SevenTimes的首席設計師及品牌締造者，哪怕沒有江家人的身份背景，江池也足以進入木榭晚宴的門檻。
木榭晚宴從七點正式開始，但是下午四點，就已經有記者媒體在木榭周圍搶占機位了。
木榭晚宴曾經大多是政商圈裏數一數二的領軍人物在此舉辦慈善拍賣及晚宴，極少有娛樂圈人有資格踏入，但近幾年，隨著娛樂行業異軍突起，這個晚宴的門檻也逐漸放開，卻仍舊是大多數圈內人望塵莫及的地方。
王琛坐在向公司借來撐場麵的豪車裏，把薑星皓送到木榭。
排隊下車的時候，他提醒薑星皓：
“下車後在門口稍稍停留幾秒就可以走了，不要站太久，免得被經濟媒體嘲，這跟我們圈裏的晚宴還有壁。”
薑星皓不滿地撇了一下嘴角：“就下車幾秒的功夫，能拍到一張側臉就算好的了，能出什麽圖啊？”
“等到了裏麵自然有安排你們拍照的地方。”王琛哄著說道，然後眼睛一轉，壓低聲音暗示，“我聽說這次晚宴，江家也有人來……”
“我當然知道。”薑星皓驕傲地揚起下巴，他微微抬手，露出手腕上的鏈子，那是和江城藏起來的手鏈幾乎一模一樣的複製品。
他早有準備。
“對了，江城怎麽過來？”薑星皓問。
王琛道：“自己想辦法。”
薑星皓聞言忍不住笑：“你連衣服都沒給他準備？”
“他既然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經紀人放眼裏，那我還管什麽？”王琛冷哼一聲，他替薑星皓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袖子，說道，“資源本來就不夠，還要浪費在他身上？我吃飽了做慈善麽？”
薑星皓舒坦了，一想到江城或許得打著出租車過來，就忍不住樂開了口。
“好了到你了，下去吧，記住我說的。”王琛提醒。
薑星皓點點頭，他從車上下來，腳步放緩，慢吞吞地走進木榭的大堂，就聽耳邊響起稀稀疏疏的快門聲，根本就沒多少動靜，不由鬱悶地重重抿了一下嘴唇。
他剛走進大堂沒幾秒，忽然就聽外頭響起一聲媒體的小聲提醒：“快快！那好像是ST的座駕！”
“總算來個有點看頭能拍的人了，每次來蹲木榭晚宴，拍來拍去都是些大叔，我就想拍拍美人怎麽那麽難。”一個媒體人小聲抱怨。
“那你應該去娛樂報刊啊，入錯門了吧？”
“嘖……”
媒體圈裏小小騷動著，江池的車緩緩停靠在木榭的大門口。
門童前來開門，江池江城從車的兩側同時下來。
幾乎是在兩人下車的那一瞬，周圍的閃光燈瘋了一樣瘋狂閃爍。
薑星皓幾乎要被外頭的閃光燈閃瞎了眼，比起他剛才的動靜，剛才就像是集體機子壞了一樣。
薑星皓不由納悶好奇地停下來駐足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來了。
難道是簡隨之？或者蘇暖暖？那他倒確實要等一等，能和他們一起進場，可比什麽都賺。
“果然是ST的創始人！”
“這身果然也好好看！ST的審美真的絕！”
“我靠這次怎麽下來了兩個人？！第一次看ST帶人一起出席晚宴欸！”
“ST旁邊的那個是誰？！簡直像畫裏走出來的！！”
“他身上穿的也是ST的衣服嗎？！！看風格有點像！但好像從來沒見ST家釋出過啊？難道是超前新品？！”
“不管了，美人我可以，我終於拍到好多好多美人了嗚嗚嗚！”
“我估計這是哪家的公子，看臉還挺小挺生的，應該是藏得好，今年第一次來參加木榭晚宴吧，打算接手家族生意了？”
“……”
媒體的討論聲也一聲不落地鑽進了薑星皓的耳朵裏，薑星皓腳步放得更慢了——
ST！SevenTimes的創始人！那不就是江家的二少爺麽！知道江家二少爺的人少，但知道ST的人卻多了去了。
薑星皓也是因為曾經在混血酒吧陰差陽錯認識了一個富二代，才知道ST就是江池親手做出來的。
大多數人提起凜都江家，知道的都是江家有個厲害的長女，一手接管公司，將原本岌岌可危的家族事業起死回生，更是在短時間裏打造出了一個鼎盛的商業時代。
長女風采大盛，遮蓋掉了其他人的風頭。
薑星皓已經開始在腦海裏腦補，等下該如何“不經意”地在對方麵前露一露他的手鏈，又如何在對方麵前不討人厭地刷一下存在感。
江池和江城沒想在木榭門口多逗留，但架不住媒體的熱情，也因為鏡頭懟得太近而寸步難行。
“ST！請問這是您的近期新作嗎！？”
“能不能談一下呀ST！”
“太好看啦ST！請你說一下設計靈感好嗎！”
江池和江城對視了一眼，江池翹起嘴角，示意江城站在他身邊停下。
他站定在木榭前，開口道：“沒錯，這是我的新作品，今日首發，獨一無二，靈感來源是一首詩作，但更多的，是來自穿這件禮服的人。這一次並非是我個人舞台，所以請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今晚的慈善晚宴上，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關注和厚愛，再見。”
他說完，翩翩有禮地劃了一個紳士手勢，示意鏡頭給到江城，簡單停留了幾秒後，他帶著江城轉身走進木榭。
“您好，請問晚宴怎麽走……”薑星皓低著頭湊上來，假裝隨口問路人一樣走到江池的麵前。
他裝作不經意地抬眼，本想留下一個純良又湊巧的印象，就像是血緣中的冥冥注定。
結果，卻不想，他剛一抬眼，就狠狠睜大了眼，瞳孔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江城！？你怎麽會在這裏！？”
江池忍不住擰起眉頭，他看了看薑星皓，倒是比薑星皓更疑問：“你又為什麽會有晚宴資格？”
薑星皓：“……”
他委屈地抿了一下嘴唇，垂著手，微長的袖口遮住了他手腕上的鏈子——有江城在，他不敢露出來。
他低低道：“是節目組為了補償……”
江池聽個開頭就知道什麽事情，沒興趣聽下去，手一抬，止住了薑星皓的話頭道：“行了知道了，電梯上三樓，直接就是。”
薑星皓聞言立馬點頭，快步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鈕。
電梯正好來了，他先一步跨進，按好樓層，看向江池，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巧了，正好來電梯。”
“巧了，不用尷尬了。”江池也衝薑星皓點頭，伸手輕輕拉住江城，停在電梯前。
“誒……？”薑星皓露出一絲不解，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電梯門就在三人眼前緩緩合上。
江池偏頭對江城道：“我們走樓梯。”
江城好笑，沒什麽意見。
電梯總比樓梯快，薑星皓隻好不甘心地率先走進晚宴禮堂裏。
偌大的禮堂，參與晚宴的人數不過五十，不論誰進來，都會被注意到，但那些視線隻是輕飄飄地落在薑星皓的身上，又輕飄飄地挪開。
薑星皓甚至察覺到那些視線裏帶著滿滿的輕怠和不屑一顧。
他麵無表情地走到靠牆的地方，想著王琛警告他的話，告訴自己，他來是另有目的，這些人的輕慢遲早有一天會變成仰慕和豔羨，但在這之前他得沉住氣。
就在他剛剛從酒侍那兒拿了一杯香檳的時候，就聽樓梯那兒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看過去。
江城和江池從樓梯上來，兩人穿著精致的禮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ST！”有人輕聲提醒同伴。
“ST我認出來了，他身邊的是誰？他穿的應該是ST的設計款吧？這風格一看就很ST啊……”
“別說，很有一種故事感和氛圍感，也不知道ST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人，太合適這身衣服了。”
“是有點意思，之前沒見過他，是從國外回來的？”
“我看這人的氣質，和別人都不一樣，反倒是有點像簡家那位。”
“是有一些……”
說話間，已經有人迎了上去，連帶著江城都被圍在了人群的中心。
薑星皓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雙眼睛嫉妒得都要充血——憑什麽他能借著江池的麵子混得這麽多人的矚目？！
江池很快就被曾經合作過的夥伴帶走，他抱歉地看向江城，江城並不適合參與進他們的談話中，而且顯然，江城對此也毫無興趣。
江城朝江池幹脆地微一頷首：“你去忙吧，我隨便看看。”
“好，等拍賣的時候，我和你坐一塊兒。”江池像個小孩一樣，還要預訂等會兒坐在江城身旁的座位。
木榭晚宴的座位是安排好的，但晚宴之前的拍賣則是流動隨意的，沒有任何要求，甚至站著、隨處走動也無所謂。
江城笑著點頭應下，目送江池被簇擁著拉走後，他隨便找了一處地方，拿了瓶水站在角落裏，低頭回複消息。
薑星皓站在不遠處看著。
他注意到即便江城什麽也沒做，什麽也不說，光是站在那裏，他周圍總有來來往往的人會分出不少注意打量他。
一定是因為ST的這款新品設計……他們一定以為江城有什麽不同尋常的身份吧，可他就隻是個黑料滿天飛的糊星罷了！薑星皓捏緊了拳頭想著，他微眯起眼，走向江城。
“你在這裏啊！總算找到你了！”黃大恒的聲音陡然插入，薑星皓腳步一頓，就看黃大恒從另一側直接走來，搶在他之前走到了江城麵前。
江城朝黃大恒揮了揮手機：“我不都把位置發給你了？”
“就你發的那什麽冷餐桌九點鍾方向……是個正常人都得反應一下才能找得到。”黃大恒忍不住吐槽。
然後他注意到江城今天的這一身，不由讚歎：“ST的新款？好家夥，我聽簡天王說你用不著他準備了，我還以為是你那經紀人終於做人了，沒想到你居然給出這麽一個重磅炸彈！什麽時候搭上的線？”
“唔，巧合吧，緣分？”江城也覺得很神奇。
薑星皓見兩人聊得愉快，根本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自己，憤憤咬了一下嘴唇，剛想走過去，卻沒想到肩膀被人重重一拍。
他扭頭看過去，有些詫異：“你怎麽來了？”
那人懶懶痞痞地扯開一個笑：“我爸可是體係裏的一把手，我怎麽的也得繼承一下衣缽人脈來長長眼吧？倒是你，你憑什麽進來的？”
他意味不明地問著，冷不丁手掌往薑星皓的腰上重重一捏。
薑星皓當下臉色一變，又氣又急：“你幹什麽？！”
“又沒人注意你，怕什麽。”他笑，然後道，“別用完了人就甩開啊，你的東西都還在我手上呢。”
薑星皓：“……什麽時候能好？”
“快了，倒是你，我看你這進度，沒你之前跟我說的那麽快那麽順啊。”那人輕聲道，目光似有若無地朝江池那兒看去。
薑星皓臉色更難看了。
當初他就是在混血酒吧裏與這人相識，廝混在了一起後，知曉了江家的許多不為外人知曉的事情。
那人見狀不再說什麽，隻是笑了一聲，吊兒郎當地走開。
“喲，美人。喲，黃老師，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薑星皓沒想到那人居然晃到了江城和黃大恒麵前，他心虛地下意識背過身，幾步走開。
黃大恒懶得搭理，那人很快便自討沒趣地走開了。
江城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人的背影，他在原身的回憶裏見到過，就在混血酒吧裏，舉著攝像機給他拍視頻的人，就是這個家夥。
“江老師別理他，那人叫張幸，就是圈裏出了名的浪蕩子，天天惹是生非。”黃大恒見江城盯著那人的方向，開口說道。
江城聞言問：“你認識他？”
“算是認識吧。所有省級三級甲等醫院都歸他爸直屬管轄，在醫療體係裏算是頂層了，他爸是個好人，就是老來得子，寵出這麽一個坑爹的兒子出來。”黃大恒說道。
他壓低了聲音，小聲給江城八卦：“咱們國家的DNA親子鑒定，隻有省級三級甲等醫院能做，且必須有國家頒發認可的CNAS資質證書，這些都歸他爸管，結果有一回，這倒黴催的兒子就搞了事情。”
“凜都江家你知道吧？唔……你肯定知道，嗐。”黃大恒說著一頓，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由看了江城一眼，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不用在意，那是我經紀人搞鬼，我本人是沒有半點想法的。”江城毫無負擔地甩鍋給王琛，“現在我都要跟他解約了，以後也和那個凜都江家不會有半點關係。”
黃大恒聞言點點頭：“那我就接著說了哈。江家不是丟了個小兒子麽？一直在找，一直找不到，後來幾年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極為相似、各方麵條件都符合的，甚至做親子鑒定做出來是親子關係了，最後卻被識破，那鑒定還是作假的，源頭就跟張幸有關。”
“後來他爸受牽連降職，作假的那家醫院院長被卸，關聯的一幹人等都被處理了，最後還得給江家人賠禮道歉。江母因為這事情氣病了好幾個月，本來吧，孩子丟了就是個心病，好不容易見著希望，卻又是假的，也是怪可憐的。”黃大恒嘖嘖搖頭說道。
江城聞言沉默，原書裏薑星皓順理成章地被認回江家，是不是也是親子鑒定報告作了假？隻不過書裏恰好叫薑星皓蒙混過關了。
黃大恒說道：“江家人也是執著，年年跑來認親的，一個手掌可能都數不完，不止你那個經紀人有這個想法，都把江家當冤大頭，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人家能傻嗬嗬地任人騙？現在江家兩個孩子估計都篩瑕篩出經驗來了，麻都麻了。”
“就是可憐那個真走丟的孩子，也不知道在哪兒，不知道還在不在呢。我聽我家老頭子說，當初那孩子會丟，不是普通人販子綁架，小孩多半是沒了，但江家都不願意信。”黃大恒嘀咕。
江城沒有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他轉向黃大恒，輕輕一笑：“黃老師知道的也多啊。”
他本以為黃大恒隻是娛樂圈裏混了許多年、積累了不少人脈的資深主持，但現在看看，似乎遠不止這樣。
“咳，我是來娛樂圈追求夢想的，雖然大齡，但也有築夢的心。”黃大恒笑，“然後就被老頭子趕出去了唄，算算也有二十來個年頭了。”
“所以說這回都靠蹭了江老師的光，否則還進不來。”黃大恒笑道，雖然這麽說，但顯然，從他一進來就直接找江城往不起眼的角落裏一站的舉措，就能看出他對這個晚宴也並不以為意。
他話鋒一轉：“對了，江老師聽說我們小荒野的讚助金了麽？”
江城搖搖頭，沒人跟他說過。
“金主爸爸特批了五十萬環境保護資金捐款，以咱節目組和你的名義捐贈出來，估計就是在今天的晚宴上宣布。”黃大恒說道。
“我不是放棄任務了？”江城意外。
“那性質不一樣，何況也都堅持到第二天淩晨五點多了，就算是鼓勵一下也是應該的。”
“而且網友們呼聲多高啊……得給得給。”黃大恒笑起來，“導演都恨不得立馬就開錄第二期，但考慮到大家得緩緩氣，所以還是給了充足的休息時間。”
“聽說我們下期錄製的條件更艱苦。”一道女聲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