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危險」的女人
電影《姐姐》的拍攝工作在三月初正式完事兒,上映時間定在了四月一日愚人節這天。
預告片出來的時候,在凡城大街小巷的電子銀屏上都做了宣傳,寧瀧那傻裡傻氣的萌樣兒在寧瀟原本的粉絲基礎上又賺了不少人氣。
四月一日當天,電影票一售而空,當日票房突破了歷史新高——一個億!!
明明是個喜劇,看著影片里寧瀧天真的模樣,不管是問出來的問題還是回答的答案,都叫人爆笑如雷的同時,也哭笑不得,可電影的結局,最終以姐姐的死亡結束了女主角嵐嵐苦苦的尋找,嵐嵐得知真相之後,因為極度悲傷昏迷,一夜之間醒來,智力竟然恢復了正常。
她沒有忘記她在尋找姐姐的路途上遇到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對她產生了感情的交警叔叔阿勛…
影片的最後,嵐嵐在寂靜的夜裡回憶起過往和阿勛在一起的一幕幕感動,最終在他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個吻,落下了感動的眼淚,「謝謝你,阿勛,我愛你。」
在選擇留下還是離開時,最終選擇了離開。
不過是為了讓這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美好留在自己的心中,也留在他們的心中,不要被恢復智力后的未知打破了。
觀眾們爆笑的情緒在影片最後這二十分鐘沉靜了下來,是心疼也是惋惜,為什麼不留下來?和阿勛過日子happy-ending?可留下來之後呢?嵐嵐已經不是之前的嵐嵐了,她的天真與簡單,真誠與執著,會因為智力的恢復而變質嗎?恢復智力后的嵐嵐還能是阿勛喜歡的那個嵐嵐嗎?
這一系列問題縈繞在觀眾的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陽光普照大地,阿勛從好夢中醒來,正想著要帶嵐嵐出去旅行散散心,卻發現了她的不存在,連紙條都沒有留下。
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問遍了所有認識她的人,當大家都發現這個曾經突然跌落進這個小圈子裡的傻孩子又突然消失了,好像不曾來過,都幫忙找了起來,都在喊,「嵐嵐,你在哪兒?嵐嵐,嵐嵐!」
嵐嵐曾經跑過的大街小巷,曾經貼過的尋人啟事,都在這個小小的城市裡定了格。
一張尋人啟事不知道從哪裡隨風飛來,貼在了阿勛的臉上,他拿下來一看,不正是嵐嵐的那張笑臉嗎?
阿勛突然笑了,拿著那張尋人啟事,眼前一亮,是光明的…
畫面切換到阿勛在收拾行李,家裡人和街坊鄰居都湊在他的房裡或者門口,「阿勛,你也要走嗎?」
「是啊。」阿勛將背包跨上肩,「嵐嵐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讓她走了。」
「你的女人?嵐嵐什麼時候跟你在一起了?」
「我們在一起同居很久了。」
「同居?很久?」街坊鄰里怎麼都一副懵逼的表情啊!
「是的,所以我要把她找回來。」阿勛說完就朝門口去了。
等街坊鄰里都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很遠。
「你個死阿勛!連弱智的主意都敢打!還有沒有人性啊!」一隻拖鞋咻的朝阿勛瀟洒的背影上掛著的那顆腦門飛去…
——全劇終——
這,是一個開放式結局,留給了觀眾足夠的補腦空間。
當觀眾從電影院走出來,都在對電影里搞笑且無厘頭的情節津津樂道時,甚至還在討論,接下來會不會出《姐姐》的姊妹篇《妹妹》啊…
扮演故事中男主角的連煜看到最後四嫂在自己臉上印的那個吻,就特別齣戲…
除了劇組,所有人都不知道,整部電影里唯一一個親吻,還是親臉的情節,在屏幕上那張被鏡頭放大定格的側臉,其實,是四哥的…
劇本上本來寫的是親嘴,後來被四哥改成親臉,再後來直接改成親四哥的臉!
能不叫連煜鬱悶么?!!四哥啊四哥!!有你這樣虐待弟弟的么?!!四嫂作為嫂嫂,親弟弟的臉一下,不能表達一下姐姐對弟弟的愛護嗎?!
而邢律的腦海里卻一直停留在眾多群眾演員里最會渾水摸魚的那位身上,在凡城晃蕩了一個多月之後,總算到了快要說再見的時候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的心突然感覺有些空曠。
算算日子,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那個叫帶魚的女孩子了,他至今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自從把她強吻了之後,她朝著相反的方向跑走之後,好像就徹底是兩個方向了。
「真的要走?」邢少尊往他的酒杯里倒滿了酒。
看完首映后,大家都來帝王府大擺宴席,給邢律踐行。
「嗯。」邢律端起酒杯,「凡城雖好,但不適合我。」
「皇太后又要向我嘮叨個沒完沒了了。」邢少尊和他碰了一杯,「沒事了就常回來看看。」
「是啊,大哥,這些年你不在,四哥天天忙公司,現在又要照顧小四嫂,還要管理我們這群大屁孩兒,很辛苦的,你就留下來嘛。」自從得知這個四嫂的智力只有幾歲小孩兒,江子淮就獨自在四嫂前加了一個小字。
韓立書白了江子淮一眼,「大哥,你可以走,但是別像之前一樣,跟我們斷絕聯繫啊,雖然我們這些俗人還在為生活奔波,但是咱們這顆心其實也很嚮往外面的世界…」
「網上最近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叫什麼來著…誰大誰想去看來著…」江子淮個慫貨…
連煜補上,「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對對對!就是這句!艾瑪~~~簡直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啊!」
「……」
哥們兒,您確認就您這水平也能做總裁?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江子淮,你真的可以回爐重造了。」
永遠被嫌棄,或者走在被嫌棄的路上。
江子淮總裁同志啊,加油哦~~~
席上唯一的女同志,寧瀧突然冒出一句,「大哥,你還沒給我們挑一個大嫂呢,就走嗎?」
此話一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不得不感慨人家是童言無忌…
江子淮表示,讓他也變成一個弱智多好,說話可以隨心所欲還不遭人嫌棄。
翁海瑤的事情剛過,寧瀧這傷疤揭得那叫一個準…
一桌人的面色有點難看,這兩兄弟曾經都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這麼尷尬的過去,聽都不想聽…
邢律倒是沒什麼感覺,早在他發現了翁海瑤的心思之後,就在心中矛盾過也痛苦過,你怎麼讓這位理想主義者接受過去的一切都是虛無?他心無旁騖維繫的,並樂此不疲為之奮鬥的世界,就這麼殘酷的被毀滅了。
可是,無數次步行帶給他的思考,沒有讓自己失望,生活的樂趣往往不在於它如何對待你,而是你如何看待它。
它給你晴天霹靂,你還它風和日麗,它給你傾盆大雨,你還它碧空如洗。
在想通后的那一刻,他就徹底走出來了。
解夏十五日,清凈行律儀。
本來是為了解除翁海瑤心中的自責,這次回來的主要任務就是與邢少尊和談,大家放下之前的所有芥蒂,重新開始,和翁海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逍遙快活。
卻最終成就了他一個人的從頭再來。
如此,也好啊。
「等我挑好了第一個就告訴你。」邢律笑著回答。
寧瀧格外認真的說,「這次眼睛要睜大一點,給我們找一個好的大嫂哦。」
孩子氣的話,卻讓人聽起來很窩心,好像就能如她所說的那樣,只要眼睛睜大一點就可以找到對的人。
江子淮就覺得現在的小四嫂特別好玩兒,故意問,「小四嫂啊,你現在看四哥,眼睛睜得大嗎?」
寧瀧的一雙杏眸突然圓睜,只睜大了一瞬間,亮晶晶的,隨後就眯起來欣然一笑,「尊哥哥這麼好,我眯著眼睛看也沒事啊。」
「噗~~~」一桌子的人都被她滑稽的樣子逗笑了。
邢少尊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寵溺的口氣,「小鬼。」
說一句話都能把他甜死。
從帝王府出來之後,江子淮即興提起,「眼瞅著大哥就是在凡城待的最後一夜了,咱們就別開車了吧,走走聊聊,找一下咱們當年年少時的感覺!」
這一回,江子淮總裁同志總算說了句大快人心的話!
「好!」韓立書第一個舉手贊成,「要是二哥和三哥,玉邇、明恩、恬恬都在就好了!」
這時候寧瀧聽到玉邇的名字就立馬又問,「小連,你什麼時候去把玉邇接回家啊?我也好想她啊。」
本來連煜也沒有在意韓立書隨口提起的馬玉邇,但是現在被四嫂單獨擰出來說,他的心,好像被開了一刀…
「……」其餘人等見連煜愣了一下,不禁腹誹,四嫂啊四嫂,您能提開的那一壺水不?
自從他醒來之後,幾乎沒人提及此事,今天要不是韓立書無意提起,寧瀧聽在心裡,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竟然比她在的時候還要重要,還要會撓他的心。
他抗拒,可是越抗拒,揪得越緊…
「小連,你怎麼啦?」寧瀧呱呱問。
江子淮見了,忽地手指指向空中,「小四嫂!流星!」
「啊?!在哪兒!」寧瀧抬起頭就問!
「消失了,不過一會兒肯定還會有的,你盯緊天空…」
眾人無語,「……」
寧瀧歡喜,「好的!」
幾個帥氣的大男人帶著一個漂亮的小女人,走在凡城凌晨兩點鐘的主幹道中心路上,排成一排。
寬闊的街道在兩旁街燈的陪同下,筆直的延伸出去,橘黃色的燈光,徐徐而落,將這一路寂靜照得無限溫馨。
因晚上參加過電影《姐姐》的首映,男人們都穿著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裝皮鞋,又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走出去不跟模特走秀一樣。
而唯一的女同志寧瀧小朋友,一米七五的個頭,高跟鞋一穿,直逼一米八而去。本來是穿著件純白如天使的抹胸禮服,但是出來了之後為了保暖,就被邢少尊給套上了一件黑色的過膝大衣,又圍了條男式圍巾,也不知道從哪摘了個帽子扣在她的頭上,整個人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將之前的美感全部掩藏了起來。
由此可見,讓男人給女人打扮,水準那叫一個隨便…
寧瀧對美之一字當然是沒感覺的,牽著邢少尊的手,一邊抬頭看著天空等待流星,一邊甩起胳膊一步兩步三步朝前走。
這已經不是一條街,而是在直播一台時裝走秀…
邢少尊一手插在褲兜一手牽著寧瀧,其餘男兒都雙手插在褲兜里,江子淮把小四嫂打發了就走起路來流里流氣的像個痞子,還時不時跳起了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步,雖然跳得一點也不著調。韓立書跟在後面,時不時朝他屁股上去了一腳。
走在一旁的連煜受到了影響,朝江子淮豎了一個中指,然後桀驁的在一旁跳了起來。江子淮不服氣,朝他豎了兩個中指。
連煜跳起來可就比江子淮帥多了酷斃了,看著好像邁克爾傑克遜附體了一樣,剛好他今天穿的是非常潮流的時尚西裝,搭配了一頂黑色帽子,為了助興,一邊跳一邊唱起了邁克爾傑克遜的那首《dangerous》:
The-way-she-came-into-the-place她走進來
I-knew-right-then-and-there所踩的步伐,那時那刻,即讓我發覺
There-was-something-different-about-this-girl這女孩兒與眾不同
The-way-she-moved她的步調
Her-hair她的秀髮
Her-face她的容顏
Her-lines她優雅的線條
Divinity-in-motion一舉一動似有某種神力
As-she-stalked-the-room她一踏進
I-could-feel-the-auraof-her-presence我便察覺,她存在的氣息
Every-head-turned-feeling-passion-and-lust人人回首,妄想痴心
The-girl-was-persuasive這女孩兒太會蠱惑人心
The-girl-I-could-not-trust她,我是萬不能相信
The-girl-was-bad這女孩兒讓人神魂顛倒
The-girl-was-dangerous可是危險得很
I-never-know我心知肚明
but-I-was-walking-in-line但我仍踏上了警戒線
……
Shes-so-dangerous太危險
the-girl-is-so-dangerous這女孩實在危險
……
At-ouch一下輕撫
a-kiss一次熱吻
a-whisper-of-love一聲柔情蜜意的低語
I-was-at-the-point-of-nore-turn我邁向了不歸路
deep-in-the-darkness-of-passions-insanity深陷於瘋狂痴迷的黑暗之中
I-felt-taken-by-lusts-strange-in-humanity被某種怪異而非理性的貪婪沖昏了頭腦
This-girl-was-persuasive這女孩兒太會蠱惑人心
……
Shes-so-dangerous太危險
the-girl-is-so-dangerous這女孩實在危險
連煜這一跳可把正在等流星的小四嫂給驚艷到了啊!!果斷的扔掉尊哥哥的手就跑到連煜面前,拖著他就喊,「小連,你跳的真好看!真好玩兒!!我也要玩兒!!教我!教我!」
剛好她也有一頂帽子!
邢少尊那個冒黑線,小鬼,有你這樣喜新厭舊的么?!!
連煜一跳起舞來就什麼都忘了,興緻高昂,小四嫂說要學,肯定得教啊。
於是,本來排成一排的陣勢,現在變成了後排四個大男人,前排一男一女,男人跳著動感且性感的舞步,玩弄著黑色帽子,特別炫酷,女人模仿得滑稽可笑,步伐跟不上,手也不靈活,屁股扭得也不夠性感還有點蠢,反而呈現出一幅惡搞太空步的趣味來。
邢少尊等人在後面看著,一邊大笑一邊鼓掌,一邊跟著連煜的歌聲和節奏,一起,扭動起來…
連煜繼續高歌:
Dangerous!危險!
the-girl-is-so-dangerous!這女孩太危險!
I-have-to-pray-to-God我只得祈禱上蒼
cause-I-know-how-lust-can-blind因為我知道貪婪是如何地使人心智蒙蔽
Its-a-passion-in-my-soul是有種衝動,隱匿於我的靈魂中
……
Dangerous!危險!!
the-girl-is-so-dangerous!這女孩太危險!!
正唱得起勁兒,本來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街道上,突然迎面衝出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身後,還有好幾個追兵,大叫,「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Dangerous…危險…
the-girl-is-so-dangerous…這女孩太危險…
連煜的唱調也變低變弱了,舞步隨著那個衝過來的女人也放慢放慢…最後徹底不跳了,而其他人也一樣,都停住了。
另一個人已經跟不上了,喘氣兒,「這娘們兒怎麼這麼能跑!跟他媽泥鰍一樣!抓到手了都還能溜!」
NONONO!
當邢少尊這一行人都愣住的時候,只有邢律的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她不是泥鰍,是條帶魚…
帶魚腳底好像踩了風火輪一樣,跑得賊快了,只是跑著跑著突然發現前面被一群黑西裝的人堵了去路,一個個長得跟堵高牆似的,以為和後面穿西裝的是一夥兒的,哪裡還有心思去看前面這幾個人的真面目啊!
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前後夾擊,左右兩邊都是關閉的店鋪,無路可走,她情急之下,衝到左手邊路邊花壇下面,抱著一棵樹就往上爬!
狗急跳牆,人急上樹!啊…扶額扶額…
邢少尊這一群人的脖子直接扭向了右邊那顆樹上…的…女人…
「哎~~哥,這不是你拉著當眾接吻的女人嗎?」邢少尊認出來了,笑了起來。
「啊?!!」其餘人把脖子昂得更高了,「大哥,您確定當時拉個接吻的是這個這麼能爬樹的女人?」
邢律的手觸了觸鼻子,輕笑著回答,「恩,是她。」
寧瀧一看這位姐姐爬樹如此之迅速,是生平未見啊,一下子就躲進了茂密的枝葉裡面,高興得拍手鼓掌,「尊哥哥,她爬樹好厲害啊!我能不能跟她學啊!好好玩的樣子!」
「……」不要什麼都覺得新奇好玩好不好啊,爬樹這種是女人能幹的事兒嗎?!
後面的追兵總算追上來了,一個個的氣喘吁吁,其中一個拍了拍旁邊的人,「你,去,把她拽下來!」
「哥,我沒勁兒了,爬不動…」這是一個大胖子。
「你!你去!」又指揮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瘦,看著比較老實,就跑到樹下抱起樹榦就往上扒,結果爬到一半,突然被什麼東西給騷擾了。抬頭,一枝樹枝上的小枝子和樹葉子直掃面門而來,弄得他根本睜不開眼,小枝子戳著臉很不舒服,然後扒在樹榦上的一隻手也忽然吃痛,被踩了一腳,慘叫一聲,從半樹上掉下來了!
帶魚居高臨下,手上又折了一根樹枝做武器,下面的人一時拿她也沒辦法。
「臭丫頭!你給老子下來!有種就下來!」
「大哥,我沒種…」帶魚騎在樹上,苦巴巴的說。
「……」那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沒種也給老子下來!媽的!偷老子的東西!活膩歪了!」
「那是我撿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那上面有寫你的名字嗎?」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老子的東西不見了,有人看見在你那,不是你偷的是什麼!」
「你人要是不見了,你媽在我家把你找到了,算我偷漢子嗎?!你長得那麼丑,要偷漢子也要撿帥的偷啊!」
「……」
「尼瑪!偷老子的東西還說老子丑!你們都給老子上!把她給老子拽下來!」簡直就是侮辱!「看老子我今天不弄死你!」
江子淮已經在一旁笑得只差四腳朝天了,「媽呀媽呀!笑死我了要!我要笑死了!死了都要笑!」
寧瀧卻站在一旁非常生氣的指責,「就算她偷了東西,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也是不對的!」
「……」四嫂是四嫂,偷東西還有理了啊!
帶魚居高臨下,看向笑聲的發源地,只是這一眼,她就看見了幾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中最熟悉的那位,然後不動聲色的又往上爬了爬,把整個人都埋在了樹葉裡面。
然後暗自發功: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嗯…吊在樹上的那兩條腿兒,穿著一雙臟掉的球鞋,還是很明顯能看到的…
氣急敗壞的那人一看這邊還有幾個人在看他笑話,面子上掛不住,「去,先把他們給我解決了!」
這群小混混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居然連眼前這幾個男人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不等他們攻上來,韓立書一出手,直接將他們解決在地上了,那人一見遇到了高手,嚇得是屁股尿流,集體直接滾跑了!
寧瀧跑到樹下,沖帶魚揮手,「姐姐,他們被我們趕跑了,你快下來啊!」
四嫂啊四嫂,能不能別見人就喊姐啊,你確定樹上這人比你大?
帶魚望天,橘黃色的街燈穿過一簇簇的樹葉,過濾在她的臉上,非黑即黃,啊…能不下去嗎?
為什麼這麼丟人的事情要被他看見!!!
「你不要怕!我們是好人,你快下來啊!」寧瀧跳起來沖她招手,「我也想爬樹,你下來教我好不好啊!」
「……」邢少尊無語,「不準這麼好學!」
「可是…尊哥哥,真的好好玩兒哦…」寧瀧撇了撇嘴,好想爬樹怎麼辦…
邢律看著騎在樹枝上半天不動的女人,嘴角一揚,聲線悠長,「需要上去把你抱下來嗎?」
哎~~~這麼曖昧的話…有情況?邢少尊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邢律的身上,見他嘴角含笑,明晃晃一副發春的樣子…
哎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