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男人女人
那個吳老闆雖然面有不甘,但最終還是離開了包廂,總算是虛驚一場。
馬玉邇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四嫂的背景夠大,不然,她倆就真要成為人肉了。
別看她剛才盛氣凌人的,其實心裡怕得要死,還沒有寧瀧來的淡定。
寧瀧往外瞅了一眼,只看到燈紅酒綠晃得眼疼,震耳欲聾的音樂砸了過來腦袋都快暈了,不知不覺原來已經天黑了。
「玉邇,我們回去吧。」寧瀧不想在這裡待了。
馬玉邇被剛才這麼一嚇,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那幾個人要是喝醉了再來找茬就麻煩了,「好,四嫂,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馬玉邇考慮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四嫂,剛才發生的事情,別對四哥說哈,不然,以後咱倆想出來玩,四哥可能就不會答應了。」
「好,我不說。」寧瀧很爽快。
在她看來,那些人,其實也不壞的。
到了森海景園,寧瀧下了車,見玉邇沒有下車,就問,「你怎麼不下車?」
「我…就不進去了,四嫂,晚安。」馬玉邇腳踩油門,溜之大吉。
看著玉邇消失在黑夜裡的轟隆聲,寧瀧本想邀請她進家裡吃完飯的,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轉身正要進院門,不想竟然撞進了一個溫柔鄉里。
抬頭就見是尊哥哥,一下子歡喜了起來,「尊哥哥!」
邢少尊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回過頭來,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兒,低眸看著寧瀧,「怎麼現在才回來?」
居然還在外面喝了酒!雖然她對酒精擁有著非人的抵抗力,倒也不擔心,只是女人喝酒,不好。
其實寧瀧沒怎麼喝,因為一直都在關注馬玉邇說的話,做的表演,也沒怎麼吃。
「嗯…」寧瀧不擅長撒謊,但是又不能對尊哥哥說,「我下次會記得早點回來的。」
邢少尊揉了揉她的頭,雖然攬著她朝屋裡去了,卻又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知道她今天和馬玉邇在一起都玩什麼了,「晚飯吃了什麼?」
「還沒有吃。」寧瀧說。
邢少尊一怔,「今天玩兒什麼了,連晚飯都忘了吃?」
寧瀧說,「玉邇教了我很多作業。」
「作業?」邢少尊擰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詞兒有點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對呀。」
「什麼作業?」
「就是…」其實寧瀧自己也說不上來,「我一會兒表演給你看。」
還要表演?邢少尊有些狐疑,不過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讓王叔給她準備了晚餐,看著她津津有味的吃完,才帶著她回了房裡。
等寧瀧洗漱好了之後,邢少尊已經卧在床上看報紙了,見她穿著睡衣爬到了床上,窩進了被子里,圈在他的旁側,這是,準備睡覺了?
不是說好要表演的嗎?邢少尊無奈的笑了笑,每次都是她說的事情,每次最後都是他記得,這種感覺是真不好。
「你不是說要表演嗎?」邢少尊睡不著,一想到今天在外面和馬玉邇玩了一整天,喝了酒不說,貌似對自己也有所隱瞞,他怎麼睡得著啊。
「啊…」寧瀧想起來了,騰地從被窩裡冒出頭來,「我給忘了,尊哥哥,這個表演是需要你來配合的,玉邇教我的時候,我都要配合她的。」
邢少尊輕笑,什麼樣的作業還需要他配合啊,倒是挺期待的…
「嗯,要這樣…」寧瀧掀開了被褥,直接坐到了邢少尊的腰上。
然後…上下晃動…
邢少尊的臉當時就綠了!這特么是兩個女人能配合的表演么!!!
「玉邇是這樣教你的?」邢少尊哽了哽喉嚨,小鬼渾然不覺危險係數有多高就天真爛漫的搖啊搖,讓他,很…
「對呀!」寧瀧這時候從尊哥哥的懷裡坐了起來,然後雙膝蓋跪在床上,雙臂撐著上身,歪著腦袋看著他,再拍拍自己的屁股,「尊哥哥你過來,從後面頂我。」
「……」邢少尊扶額,只想閉眼睛,他扯過被褥,直接蓋在了小鬼的身上,「好了,不表演了,睡覺吧。」
寧瀧撅著嘴,「尊哥哥,我表演得不好嗎?」
「……」這不是表演得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他定力夠不夠看完她的表演,估摸著,就馬玉邇和連煜之間的身手,邢少尊肯定吃不消。
「好,小瀧表演的很好。」邢少尊拍拍她的背,好聲好語的哄著,「睡吧。」
「恩。」寧瀧乖乖的躺下了,不過又叨叨叨了起來,「今天玉邇問了我好多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她還是蠻苦惱的說。
「什麼問題?」邢少尊欠身過去將床頭燈給關了,然後也躺了下來,將被子給兩人掖好。
「問我和尊哥哥一天嘿咻幾次?」寧瀧雖然沒聽懂,但是卻將沒聽懂的話都默默記下來了,帶回來等著尊哥哥給她解惑,「你還記得我們嘿咻了幾次嗎?我數不清了…」
「……」什麼叫數不清了!那是一次都沒有的好不好!邢少尊鬱悶,「還問你什麼問題了?」
「我和尊哥哥通常都用什麼體式?」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准沒什麼好問題。
「問我最喜歡哪個體式?或者說哪個體式讓我最有感覺?」
「……」
「她還說我小氣,其實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她就說要先表演給我看她的,然後再讓我表演給她看我的。」
寧瀧略顯稚氣的口吻在黑暗裡飄蕩,最終落在了邢少尊的胸口,他低低的問,「那你是怎麼表演給她看的?」
他突然想起了韓立書的話,這個小鬼雖然神智不常,可卻有著男人心嚮往之的身體和容貌,他無時無刻不想,哪怕是現在。
畢竟她就躺在自己的身旁,觸手可得。
「我…沒有…」寧瀧小聲說,不知道後面怎麼接下去了,就不說了。
這在寂靜的黑夜裡,邢少尊聽來,是有些委屈和自卑的。
孩子的心理大概就是,別人有的而她沒有肯定會感到失落。
「小瀧,想和我一起做,是嗎?」邢少尊輕聲問。
「想啊。」寧瀧回答,然後翻了個身,側著面對尊哥哥,挨得他更近了。
「為什麼?」邢少尊想知道為什麼,難道真的是身理需求,還是會因為喜歡?
「不知道。」
一盆冷水潑下來,邢少尊在心中自嘲,他早就應該知道,她原本什麼都不知道。
喜歡?愛?慾望?要不是受人唆使,在她身上根本不具備這些原理。
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倆分開了,那她肯定會很快就忘記他的。
孩子都是非常喜新厭舊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寧瀧很快就睡著了,可邢少尊怎麼也睡不著,靜謐的黑暗裡,唯獨胸口傳來寧瀧略帶香甜的微弱呼吸,一呼一吸間,敲打著他。
他輕輕的拿開了寧瀧搭在他身上的手臂,下了床,摸出煙和打火機,去了陽台。
一陣寒風迎面襲來,邢少尊打了個寒顫,點燃手中的眼,吸了一口。
遠處的城市已然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男人手中的煙頭忽明忽暗亮著星星紅光,在深夜裡,是唯一能溫暖他心窩的…消遣。
……
凡城的冬天並不多雨,只是經常天氣陰霾,沉沉的壓在半空。
今天是元旦,整個凡城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雖然不是中國的傳統除夕,但大街小巷張燈結綵,迎接新的一年。
由寧瀧主演的電影《姐姐》也是在今天正式投入了拍攝工作,由此也暗示著新的開始。
按照邢少尊的要求,蜀晨最後熬了無數個夜,終於給弄成了個喜劇。
第一幕就是叫人啼笑皆非的惡搞。
鏡頭在城市的上空航拍慢慢落到了市中心,而後又縮小範圍,到城市的某一條街道,最後,定在了人群中一個纖瘦女孩的背影上。
這個女孩兒就是整部劇的主人翁,由寧瀧飾演。
寧瀧穿著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撿來的粉色大嘴猴套裝,寬寬鬆鬆的,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面色憔悴,一看就是個神經不常的人。
她走一步拉住一個人就遞上一張尋人啟事,「有沒有看到我姐姐…」
有些人直接避而遠之,有些人接過單子一看上面的頭像不正是這姑娘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標註上此人是個神經病的目光,就走開了。
寧瀧拿著一疊尋人啟事,在大街上晃悠悠的盪,走到紅綠燈也跟沒看見一樣,繼續走,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紅綠燈路口,單薄的身影還在直走。
眼看著一輛車要剎不住了撞上去了,寧瀧還不知道,繼續走,只是突然被人從後面擰住了後頸衣領,就像擰一隻小雞一樣擰出了危險區。
此人身穿交警制服,頭戴警帽,標準的軍人身材,高大威猛,正是連煜扮演的男主角——是個在紅綠燈路口指揮的交警。
也是連煜有史以來扮演的身份最low的男主角了,太掉身份。
他鬆開寧瀧的同時,質問,「為什麼闖紅燈?」
寧瀧卻傻傻的問他,「你看到我姐姐了嗎?」
「看到那寫的標語沒?」連煜朝身後立著的一個牌子指了過去,「知不知道闖紅燈是要罰款的,一次50塊。」
「你看到我姐姐了嗎?」寧瀧繼續問。
「我說罰款50,聽見沒有!」
「我要找我姐姐…」
「把罰款交了再去找。」
寧瀧突然張口就哭了,眼淚唰的掉下來,「我要找我姐姐…嗚嗚嗚…我要找我姐姐…」
這時候正值上下班高峰期,紅燈停,周圍就聚滿了人,一見交警居然把一個小姑娘給弄哭了,都看不過去。
「哎我說你這交警是怎麼當的啊!」
「這不是欺負人的么!」
「人一小姑娘都哭成這樣了,有你這樣欺負人的么!」
「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欺負咱們尋常百姓了啊!」
「道歉!必須向她道歉!」
這些人指著他就是一頓罵,連煜就這樣被群攻了,而寧瀧這時候就扯著嗓子哭,哭聲越大,罵聲就越大。
鏡頭通過不同的角度對這個場景進行拍攝,圍攻的人們誇張的嘴臉,寧瀧嚎哭的嘴巴,最後是連煜舉手擋臉的苦惱。
「卡!」導演大叫一聲,這個場景算是拍完了,居然一氣呵成,「很好,非常好!」
中場休息,一會兒接著拍下一場。
覃塘趕緊上前遞了幾張紙巾給寧瀧,護送著她走進影棚休息,「四嫂,您擦擦臉。」
「嗯。」寧瀧心情有點不太好,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見自己,正在找她呢。
連煜依然站在場中,取下頭頂的帽子,無聊的把玩著,靜靜地看著寧瀧的背影。
他真的沒有想到,兩年不見,這個女人的演技居然達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在拍戲的過程中,你完全可以仔細從她的面部表情甚至是投射出來的目光里觀察,有那麼一刻真的會覺得,她的的確確就是一個傻子。
這才是第一場戲,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精湛的演技所折服了,刑四哥這次看來是真的想替自己的老婆洗白白啊。
馬玉邇過來探班的時候,非常的高調,抱了兩束大鮮花,一束送給了寧瀧,和她抱了抱,「四嫂,新年快樂!」
一束送給了連煜,也抱住他,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煜,新年快樂。」
這一幕讓整個劇組都騷動了起來,難道這位就是連煜的青梅竹馬?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和四嫂關係那麼親密,應該背景也不小吧?
而這個時候,在場外,許多家媒體記者都一直在等著連煜的允許,好進行採訪。看到這位可能大概也許是他青梅竹馬的女人,更是迫不及待。
但連煜始終拒絕任何採訪。
那天他從四哥的辦公室回公司之後,就把經紀人狠狠批了一頓,未經過他的允許亂說話!結果經紀人告訴他這是公司的意思,目的是為了給新片做宣傳。
連煜恨得牙痒痒,可又沒辦法,在娛樂圈混本就是這樣。
給各大媒體留了半個月的無敵幻想空間,新年第一天,馬玉邇突然這樣不遮不掩的出現,無疑又是一個重磅新聞。
沒有一個媒體會放過這個機會,整個場面有點快要失控。
連煜的經紀人只好出面,「待會兒我們會單獨安排十五分鐘,給大家做採訪,現在是拍戲時間,請大家耐心等候。」
大家這才稍安勿躁。
「既然你什麼都替我做主了,這次的採訪你上。」連煜氣悶,總覺得自己又被人帶坑裡去了。
「阿煜,這是公司的安排,我也是在服從。」經紀人其實也有苦衷。
「公司安排公司安排,你就不能換個借口?」
「阿煜啊,從你剛出道開始,啥事兒我不是先替你考慮?這次,我真的無能為力,聽說是老哥親自下的指示。」
其實很多人也搞不懂,老哥早就不管事了,可就在這新年的第一天,居然下達了這麼狗血的一級指令——給連煜搞個女票,在今年必須完婚。
連煜無疑是被當頭一棒,看著馬玉邇那張笑容燦爛的臉,好想撕了她!
能讓退居幕後的老哥親自下達指令,別人不知道,可連煜怎麼會不知道,除了馬玉邇也沒誰了,誰讓她是老哥最寵愛的小表妹啊!
這也是為什麼他怎麼也甩不掉她的一個原因之一!
怨念!十足的怨念!
拍攝完當天的外景,太陽即將落西,邢少尊過來接寧瀧的時候,見空曠的場地里,就她一個人坐在臨時搭建的影棚里,正左顧右盼,身後站著覃塘。
看到了他,起身飛奔了過來。
邢少尊將寧瀧抱住,看了一圈,正要問,就聽覃塘走過來說,「玉邇小姐過來了,這次估計是要向公眾確認關係了。」
「哦。」邢少尊抿嘴輕笑,沒有多問,低頭看著寧瀧,「晚上去爸媽家吃飯。」
自從大哥走後,每到逢年過節,邢少尊都會回家陪陪二老。
「好呀。」
在開往邢家老宅的路上,邢少尊突然意識到,他居然結婚已經有半年多了。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再去看副駕駛上的寧瀧,正歪著腦袋在睡覺,小腦袋也跟著車子的顛簸而有些輕微的上下左右晃動,配上她白凈的小臉,十分可愛。
今天應該把她累壞了吧。
車子駛入了宅院,邢少尊下車,見院子里停了一輛陌生的車子,難道家裡來了客人?
他將寧瀧從車裡抱了下來,沒打算將她叫醒,關上車門,轉身卻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就連呼吸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順著他獃滯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樣貌年輕的女人站在大門口,也看著他,喚了聲,「尊,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很淺很柔,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帶著一股親切的味道。
邢少尊抱著寧瀧的手忽地一緊,大概是有些用力,寧瀧的神經感受到了一絲的疼痛,醒了過來。
「尊哥哥…」寧瀧睜開眼迷迷糊糊叫了聲,見自己被尊哥哥抱著,便問,「我們到家了嗎?」
見尊哥哥不動也不說話,一直看著前方,只好也跟著看了過去。
是個比自己大,長得好看的姐姐,白襯衫搭配黑色的鉛筆褲,簡單大氣,脖子上掛著精緻的水晶配飾與耳墜相應,高貴典雅。
清秀的雙眼一直和尊哥哥這樣對視著,都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從門口又走出來一個年輕的高大男人,寧瀧只覺得尊哥哥的手越來越緊,掐著她身上的肉了,很疼。
男人手裡拿著一件大衣披在了女人的身上,溫柔的說,「外面太冷了,還是進屋等吧。」
女人感受到了溫暖,握住男人扶在她肩上的手,抬眸看向他,輕聲說,「他回來了。」
男人這才將目光送了出去,微微一愣。
「尊,你回來了。」男人不像女人眼神中帶著一股憂傷,而是很高興,攜著她,下了台階,走到邢少尊的面前。
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眉宇間與邢少尊有幾分相似,同樣一身黑白,和女人站在一起實在是太般配,叫人挪不開眼。
寧瀧看著眼前這兩位好看的男女,沒見過,不認識,不過,他們好像認識尊哥哥,「尊哥哥,他們是誰啊?」
邢少尊依然保持不動,整張臉就像他的目光那樣冰冷寒人,他沒有回答,而是艱難的邁開了步子,抱著寧瀧,錯開他們,從旁邊走了過去。
男人和女人略顯尷尬,欲言又止。
寧瀧覺得好奇,偏著頭看向後面,那兩位男女已經轉過了身,也正看著她,微微一下。
「尊哥哥,他們是誰啊?你怎麼不和他們說話啊?」
邢少尊仍舊沒有開口,一直把寧瀧抱進客廳,邢政和錢玉琳見了並不吃驚,反而都擔憂的看著小兒子僵硬的表情。
「少尊,你回來啦。」錢玉琳始終是心疼兒子,走上前,見寧瀧被抱著,又問,「小瀧怎麼了?」
「媽媽,我沒事。」寧瀧替尊哥哥回答了,「尊哥哥,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邢少尊跟沒聽見一樣,依然抱著她。
「尊哥哥…尊哥哥…尊哥哥!」寧瀧連續叫了三遍,最後只好自己要下來,可尊哥哥的雙臂實在是緊,怎麼也下不來。
這時候外面的男人和女人也進來了,整個客廳的氣氛很壓抑。
邢政的表情也不好看,搖了搖頭,口氣不好,「既然在外面過得好好的,還回來做什麼。」
「你說的什麼話呢!」錢玉琳低聲埋怨了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
還是女人先開了口,「媽,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了。」
「回哪兒去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就是你們的家。」錢玉琳捨不得,忙說,「律,你帶海瑤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吃飯了我叫你們。」
錢玉琳口中的律便是她的大兒子刑律——凡城四少之首,而他身旁站著的正是他的妻子翁海瑤。
五年前與邢家鬧得不愉快,被趕出家門,從此離開了凡城。
卻不知為什麼今天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