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第二盤——將計就計
臨走的時候,邢少尊看了一眼趙雲松,見他早就被灌得亂醉如泥,一堆女人爭先恐後的要騎上他的身。
他在心裡笑了笑,繼續往裡走,裡面有很多獨立的房間,每個房間的名字都不一樣,什麼狂蜂浪蝶什麼浪蕩乾坤什麼浮花浪蕊等等,反正就是浪啊浪,浪個沒完沒了。
一路朝里走,不僅邢少尊一人,也有其他的人,偶爾還會聽見從房間里傳來一聲蓋過一聲的男呻女吟在叫喚。
兩個女人帶著他來到了一間名為驚濤駭浪的包間,推門進去,女人就把門關上了,扶他去了床上。
「刑總,想怎麼睡啊?」兩個女人壓在他的身體兩側,嬌滴滴的柔媚。
論這長相,還及不上他家小鬼的一個眼角!灃城的民情的確有點土。
邢少尊冷笑,面露不滿,「這還用問?」
這兩個女人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顧客,不過,上頭已經交代下來,這是今晚最最主要的客戶,一定要伺候好了。
經驗豐富的她們也很機靈,軟綿綿的推了邢少尊一把,聲音更加嬌媚,「刑總真討厭啦。」
說罷,兩個人同時起身,不管怎麼睡,先脫衣服總是沒有錯的。
邢少尊卻一揮手,手指指向浴室的方向,「去,先洗乾淨。」
顧客就是上帝,正要脫掉bra的女人得到了指示,扭著西瓜大的屁股細繩兒的腰身,去了浴室。
等她們洗好出來,就見邢少尊坐在面朝落地窗的沙發里,頎長的雙腿交疊,黑色的皮鞋上下有節奏的晃著,他手裡舉著一杯紅酒,雍容華貴的慵懶躺姿,靜靜的看著滿滿一玻璃城市的萬家燈火。
只可惜裡面突然闖進來兩俱前凸后翹的白條,這倆白條就要朝他走來。
論這身材,還及不上他家小鬼的一條小腿!灃城的民土的確缺點情。
他並沒有起身,沖著玻璃里的她們舉了舉杯,「cheers!」
那兩個女人很快意會,走到一旁的桌前,端起桌上的兩杯紅酒,見刑總一口喝完,她們也舉杯仰頭一口悶幹了。
這樣的前戲,她們還是很喜歡的。
「music!」邢少尊打了一個響指,動感的音樂突然想起,不一會兒就想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啊叫,「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得罪!誰忠心的跟隨!」
這倆白條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很快扭起白花花的身子,燈紅酒綠的落地玻璃裡面蕩漾著香艷的漣漪。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愛太美!儘管再危險!願賠上一切超支千年的淚!痛太美!儘管太卑微!也想嘗試粉身碎骨的滋味!你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這樣的預熱,她們也是很喜歡的!
只是這倆白條隨著沸沸湯湯的音樂越跳越熱,白花花的身子泛起了一層紅光,大概是太熱了,都想從對方來獲得一絲的涼意,豈料倆人碰到一塊后就抱在了一起。
邢少尊早就捂住了眼睛,畫面太不和諧,少兒不宜的他不能看!
隨手扔了兩疊毛爺爺到床上陪她們睡,紅色的票票從半空中零零散散的飄落在床上,她們卻跟沒看見一樣,繼續嗨。
毛爺爺怕是要生氣了。
邢少尊徑自去了另一個房間,將門關上了。
獨自站在這裡,總算安靜了那麼一點點,邢少尊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鐘了,他走出驚濤駭浪的包廂。
外面果然一片狼藉,也不知道趙雲松那傢伙在哪裡。
邢少尊沒去管,回到車了上,發動引擎,在寂涼的夜色里,道路上一個車輛也沒有,只有他的車子急速掠過,驚醒了路兩旁昏昏欲睡的街燈,昏黃的光線立馬變得明朗起來,落在他堅毅如鷹的眼眸里。
從市區開到翁家村要一個多小時,但交通一路通暢,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他下了車,跳上車前蓋坐著,散漫的晃蕩著兩條大長腿,遙望著這一片光禿禿的土地,地緣遼闊之外,隱約可見綿延起伏的山脈在天空的盡頭。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烏雲聚眾遮擋的東方,有一縷縷的明亮之光在蠢蠢欲動。
「為什麼要選這塊地?比灃城地區要好的土地多的是。」耳邊盪起眾人對他的疑問。
為什麼?邢少尊凄然自嘲,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里夾雜著一股泥土的味道。
他掏出煙和打火機,「嚓」的一聲,小小的火苗點燃了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一手放在車蓋上玩轉著打火機。
打火機在他手中翻轉的時候,免不了要與車前蓋撞一下,發出清亮的響聲。
從他口中吐出的裊裊煙霧在半明半暗的上空繾綣而散,似是一個難分難解的心結最終都要面臨被解開的結局。
在這裡抽了一支煙之後,沒去等東方的日出,他就又開車回到了糜塢的門口。
他重新開了一間房,洗漱一番,換上乾淨的衣服,去附近的4S店提了一輛車,直接開回了凡城。
後續的一些事情,趙雲松基本上可以搞定,無須他了。
出了凡城的收費站,東川已經在那裡等候了,換到車後座,邢少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東川見他如此疲憊,於心不忍,但該報告的事情,還是得說啊,「四哥,先去醫院還是…」
「醫院。」
到了寧瀧住的VIP病房,卻見姜恬被綁在床上,哪裡還有寧瀧的身影,而韓立書、覃塘和江子淮站在房間里,一臉懵逼,都忘了給姜恬解開繩子。
大伙兒見四哥進來了,姜恬第一個大哭大叫,「四哥,救我!快救我!他們好可怕!把四嫂綁走了!還用繩子幫我!塞住我的嘴!不讓我喊救命!」
邢少尊擰眉,質問,「她人呢?」
韓立書攤手,覃塘哆嗦,江子淮只好自告奮勇說,「昨晚我們是都守在這裡的,後來小恬來了,讓我們去休息,她來照顧四嫂,於是我們就去眯了一小會兒,哪裡知道,醒來就見四嫂不見了。」
邢少尊看向姜恬,姜恬哭著說,「我本來是來陪著四嫂的,可是沒多久就衝進來幾個大男人,進來就捂住我的嘴把我迷暈了,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
「給我找!」邢少尊一聲令下,一雙鷹眼卻是看向姜恬,「她要是有什麼閃失…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姜恬第一次看到四哥這樣凌厲的目光,嚇得不敢哭了。
「我已經派人查了監控,去找了。」韓立書相對比較穩重,「只是…監控壞了…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邢少尊聲音冰冷無情。
姜恬驚恐的看著他,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這哪裡還是那個寵她護她的四哥啊!難道那個女人對他來說比她更重要嗎?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只敢低頭默默的哭。
「這顯然又是一次蓄意而為!」江子淮說著也看向姜恬,「四嫂的鞋子和衣服都被人動了手腳,顯然是和四嫂很熟的人做的。」
「我也這樣覺得。」韓立書摸下巴。
話剛說完就有一個人衝進病房,急呼,「四哥!找到四嫂了!」
「這麼快!」江子淮脫口而出,繼而忙捂住嘴!
邢少尊、韓立書和覃塘東川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見姜恬只顧著用驚恐的雙眼看著來人,在害怕著什麼。
「在哪裡?」覃塘急急忙忙追問。
「城南。」
邢少尊看了東川一眼,東川意會,去把姜恬的繩子給解了。
「你也一塊去,看看到底是誰綁了你,我替你出氣!」邢少尊面容冷漠。
姜恬怯怯弱弱的,「四哥,我怕。」
「有我在,不用怕。」邢少尊輕笑。
一行人開著車子去了城南一處剛拆遷的地,推土機挖土機各種機器已經在開工了,嘈雜的很。
「砰」的一聲巨響,幾輛黑色的轎車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朝敵人的巢穴沖了進去,大門被撞開了,磚瓦撲撲落地,灰塵四起。
破爛的屋子裡,敵人大概還沒料到對方這麼的直接粗暴,緩了一會兒神就集體戒備起來,眼睜睜看著從車裡下來了幾個人,從一片慢慢散去的灰塵中走了出來。
幾個衣著華貴且好看的高大男人。
氣場瞬間就反客為主了。
「誰他媽給你的膽子,四哥的人都敢動!」江子淮第一個憤憤不平,「快把我們四嫂交出來!」
帶頭那人身上一身的紋身,相貌兇悍,仰頭大笑兩聲,惡狠狠的說,「想要人,哪有這麼簡單。」
「說吧,什麼條件?」邢少尊冷冷的開口。
「先拿100萬出來。」
「不行。」邢少尊緩緩的搖頭,「我的女人不止這個價。」
「不值?」那人一愣。
「是不止啊笨蛋!」江子淮嘲笑。
「我拿刑氏集團和你換,怎麼樣?」邢少尊冷笑。
那人瞬間懵逼了,大概不知道刑氏集團代表什麼,就說,「我不要刑氏集團,我就要錢!快拿錢來!」
「好。」邢少尊很爽快,「不過,我的女人,是無價之寶,沒辦法用錢來衡量。」
韓立書、覃塘和江子淮東川都忍不住悶笑了起來,而坐在車裡沒有下來的姜恬聽著四哥的話,心都涼了。
那人顯然是不耐煩了,「少廢話!到底給還是不給!」
「這樣吧,我先給你10個億,你交人。」邢少尊說完,東川就取出一張支票,遞給了他,他大手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東川接過支票,雙手投降的朝那人走去,然後將支票遞給他,「這筆交易,比起你的僱主,哪個划算?」
這麼明顯的對比,帶頭那人數著支票上的0,數了好一會兒,數完之後就猶豫了,而其他的幾個人顯然動了心,「大哥,10個億啊,咱們一輩子都花不完呢!」
「是啊是啊!」
邢少尊笑了笑,「我再給你開一張無期限支票,如果你10個億用完了,可以拿著我的支票隨時隨地去花費,我保證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是,我只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
東川去到車旁,禮貌的說,「恬恬公主,四哥請您過去。」
姜恬猶豫不決,顫顫巍巍的說,「東川哥,我怕。」
「你不相信四哥?」東川反問。
「當然相信,但是,我還是很怕,我不要過去。」
「沒事,四哥會替你出氣的。」東川笑著鼓勵。
姜恬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只好下車,走到了四哥的身旁。
邢少尊看了姜恬一眼,才對那人說,「我知道,你們也是受人指使,責任不在你們,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我的女人,還對我最疼愛的妹妹動粗。」
那人看向姜恬,她這會兒就和泄了氣的小皮球,膽戰心驚的站在邢少尊的身旁,哪裡還敢親密無間的去抱他的胳膊撒嬌啊。
那些人見這個男人這麼豪爽,給錢就跟扔紙一樣,眉頭都不眨一下的,雖然帶頭那人沒有發話,但已經有人被誘惑住了,大叫,「就是她。」
大伙兒順著這個人抬起的手臂鏈接出來的那根食指望了過去,竟然是邢少尊——旁邊的姜恬。
邢少尊擰眉,突然冷喝一聲,「你他媽玩兒我呢!」
說完,手一揮,韓立書、江子淮和覃塘東川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和那群人打成一團。
這幾個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韓立書,小時候被送去過少林寺學武,沒幾分鐘就把這群人打趴下了。
東川將帶頭那人帶到了邢少尊的腳下,摁住他,「快說!到底是指使你的!」
那人被打怕了,鼻青臉腫口邊帶血,「真的是這個小姑娘,她說這個大明星搶了她老公,讓我們來綁架,到時候會有很多錢拿,她也會支援我們,我說的是實話。」
邢少尊這才看向姜恬,姜恬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在她的如意算盤裡面,是不會被四哥發現的。
「恬恬,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邢少尊口氣中帶著一股悲痛的失望,這是他難以接受的劇痛啊。
「四哥…我…」姜恬不敢說下去了,「我…」
邢少尊又柔聲問,「我對你不好嗎?」
「好。」姜恬哭著回答。
「你打她也好戲弄她也好,我有沒有罵過你?」
「沒有。」姜恬的頭垂得更低了。
「她對你不好嗎?」
「好。」姜恬聲如蚊蠅。
「你打她也好戲弄她也好,她有沒有怪過你?」
「也沒有。」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你傷透了。」邢少尊嘆了口氣,邁著步子走開了。
姜恬只看到一雙黑色皮鞋在她的視線里遠去,卻終是不敢抬頭,只低低的叫,「四哥…」
「真是個白眼兒狼!」江子淮唾棄。
姜恬垂頭自顧抽泣著,忽聽東川喊,「四哥,四嫂在這裡!」
她的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
邢少尊走到裡面那間屋子裡,見寧瀧被放在一張還算乾淨的床上,穿著寬大的病人衣服,臉上還帶著傷,慘白又無血色,還在昏迷呢,趕緊將她抱了起來。
東川已經拿來衣服將寧瀧先行包住,韓立書也趕了過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寧瀧的身體,告知,「沒事。」
沒事兩個字讓邢少尊有些心酸,儘管臉上有傷,可還是散發著天真無邪的孩子氣,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危險係數有多高。
回到森海景園,韓立書又給寧瀧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並輸上液,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已經是午後了。
太陽穿過森海景園的玻璃,照射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裡。
姜恬獃獃的坐在沙發里,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眼皮子底下突然遞過來一張機票。
她猛地抬眼,就見東川將機票放在了她的腿上,然後走到四哥的身後站好。
「你還是回去了,二哥肯定也想你了。」邢少尊表情冷淡。
「四哥…」
「還有兩個小時就要起飛了。」邢少尊說。
「四哥…我知道我錯了…」姜恬捨不得,淚眼汪汪的看著邢少尊。
邢少尊別過臉去,「以後,就別回來了。」
「四哥…」姜恬哭得很傷心。
東川走到姜恬跟前,「恬恬公主,請吧,我送你。」
姜恬遲疑了半天,最終站起了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森海景園。
等姜恬走後,江子淮突然放聲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後乾脆在沙發里滾來滾去捂著肚子笑。
「艾瑪,剛才差點穿幫了!」他一邊笑一邊說。
邢少尊和韓立書還有覃塘狠狠瞪了他一眼,覃塘說,「我就說不應該告訴他的,剛才多危險啊!」
之前是瞞著江子淮的,可瞞著也擔心江子淮這貨會半途殺出個程咬金來,讓局面失控,索性把計劃也向他說了,想不到這貨還是沒長進。
韓立書接過話來,「恬恬還小,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兒。」
「這還不叫有心眼?」江子淮大吃一驚,「都把四嫂折磨成這樣了。」
「幼稚。」韓立書無語。
邢少尊卻說,「和幼稚的人,就用幼稚的玩法,關鍵的問題在於,整個世界和平了。」
其實從她對寧瀧轉變態度的時候邢少尊就發現了問題的本質,按照他對姜恬的了解,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輕易的妥協,更別說是放手了。
於是就順水推舟,陪著玩了這麼一出,讓她自己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比別人說一萬遍都要頂用。
「哈哈哈…」江子淮大笑,「四哥,你也真特么缺德啊,不想讓姜恬那丫頭待在這裡,直接送她走不就得了,幹嘛非得玩兒這一出。」
覃塘說,「要是逼著她走,四嫂的安危還會更麻煩。」
「哎,為了四嫂,四哥也是蠻拼的啊!」江子淮也知道姜恬的性格,如果真霸王硬上弓送她離開凡城,指不定怎麼懷恨在心呢。
這個方法無疑是最安全也是最有保證的。
邢少尊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你們自便,我上去看看她。」
「嘖嘖嘖…真是重色輕友!剛剛好歹也是我們在前面衝鋒陷陣啊四哥!就不犒勞一下的嗎?」江子淮嫌棄。
「就你那演技,要是我,直接封殺。」邢少尊口不留情。
江子淮氣死了,「阿西吧!狗咬呂洞賓!」
覃塘和韓立書笑壞了。
飯廳里,王叔早就準備好了飯菜,邀請他們過去吃飯。
邢少尊去了主卧,寧瀧安安靜靜的還躺在床上,這韓立書下手也太狠了點,迷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他坐到床邊,見寧瀧的小臉總算有了點血色,嘴角微勾,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龐。
他說過,他會把握好分寸的。但總要受一點點的苦。
這才叫生活。
「尊哥哥…」寧瀧的大腦還停留在摔倒的那會兒,還在找尊哥哥。
邢少尊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的回應,「我在。」
「尊哥哥…」
「我在。」
「尊哥哥…」
「我在。」
估計是感受到了尊哥哥的力量,寧瀧緩緩的掀開了眼皮,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浸在水亮亮的眼眶裡,一眼就看到了尊哥哥,不由得歡喜,咧開嘴就笑了,「尊哥哥。」
「我在。」邢少尊輕輕笑著看她,「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寧瀧搖頭,「我剛才夢見你了。」
「夢見我什麼?」
「夢見你穿著金甲聖衣,拿著金箍棒,踩著七色雲彩,來救我了。」
邢少尊親昵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好笑的說,「那我豈不是成了孫猴子。」
「我喜歡齊天大聖,他可厲害了,尊哥哥和他一樣厲害!」
邢少尊覺得自己的情商不至於這麼低,居然和一傻蛋聊這些,「孫悟空會七十二變…」
話還沒說完,從背後突然變出一個龍貓玩偶,送到寧瀧的眼前。
「哇!我最喜歡的龍貓!」
邢少尊腦門兒冒黑線,剛才不是說喜歡他的么,現在怎麼龍貓成了她最喜歡的?!真討厭!
哎!四哥吃起醋來,真是誰都不放過啊!
寧瀧接過小龍貓,歡喜得不行不行的,「謝謝尊哥哥!」
邢少尊心頭的柔軟是一陣一陣的,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她面對那麼多人的圍堵,但單想想也覺得可怕,「我聽說你在台上摔倒了,怕不怕?」
「剛開始很怕啊!」寧瀧一邊玩著龍貓一邊說,「不過後來就不怕了。」
「為什麼?」
寧瀧的一張臉從龍貓的耳朵旁閃出來,笑容明媚又燦爛,篤定的說,「因為我知道尊哥哥會來保護我的啊!我不會有事的!」
邢少尊只感覺體內有一股暖流在衝擊著內心深處那座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