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麼會流產?!這才結婚幾天?!
邢少尊環顧一周,只有浴室燈是亮著的,卻沒有任何聲音,忙大步走過去,推開門,果然…
只是,他的心剛一落地又忽地被提了起來。
寧瀧卧在浴缸里,頭枕在浴缸的上沿,歪著腦袋,几絲濕噠噠的頭髮黏在她紅撲撲水嫩的小臉上,純白天真又可愛。
水面來來回回蕩起淺淺的漣漪,一覽無餘她潔白的胴體因為水的折射,波動出更撩人的曲線,是不曾被人觸碰過的聖潔,卻被一絲又一絲的血色縈繞瀰漫,陰森駭人又可怖。
他大吃一驚,心都快裂開了,不會是鬧自殺吧!!
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將她從浴缸里撈了起來,放到床上,認真檢查她的身體,先是手腕兒,並沒有割痕,再是身體,各處也都完好無損,水嫩的肌膚連一點破皮都沒有。
邢少尊這就納悶兒了!哪裡來的血啊?!
「寧瀧。」他輕輕喚了她一聲,見她沒醒,又推了推她的身體,「寧瀧?」
無奈之下,邢少尊只要俯身捏住她的鼻子,給她送氣。
軟糯糯的唇瓣,有一股青澀的香甜味道,一口…兩口…三口…
寧瀧漸漸有了復甦的跡象,意識收回,就見尊哥哥與自己正嘴對嘴,大眼圓瞪,定格在了邢少尊的雙眼中。
邢少尊雙手撐起上半身,離寧瀧只有幾厘米的高度,「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寧瀧臉色潮紅,忽然黛眉收緊,隱現出一臉的痛苦表情,柔弱的叫著,「尊哥哥,痛,肚子好痛…」
肚子痛?
邢少尊連忙將被子掀開,床單上赫然有一團血跡!!
怎麼會流產?!!這才結婚幾天?!他可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啊!!邢少尊突然就蒙圈了!
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誰能告訴他啊!!
再次看著寧瀧痛苦得冒出汗珠的臉,他是滿肚子的氣,說什麼也要發泄出來,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腹部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寧瀧不得不彎身弓背,邢少尊見她屁股上也是血,緊緊的捂著肚子,剛才還有些紅潤的臉瞬間蒼白如紙,苦苦哀求,「尊哥哥,我肚子好痛……」
邢少尊看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快縮成一個白紙團兒了,終是狠不下心來。轉身從衣櫃里扯了件衣服給她胡亂穿上,然後抱起來,直接朝樓下去了。
這下看寧忠平還能說什麼!
王管家見先生抱著痛苦不堪的小姐從樓上急匆匆的下來,也是大驚失色,「先生,小姐怎麼了?」
邢少尊哪裡還有時間回答,直接抱著她出門,放到車上,上車后一踩油門,飆了出去。
「尊哥哥…」寧瀧意識模糊,只有氣無力的喊著,「尊哥哥…」
邢少尊看著後視鏡里,躺在後座上的寧瀧,心裡又是著急又是生氣,寧忠平當真以為他好糊弄!
到了醫院之後,門口就已經有醫護人員推著車子候著了,邢少尊抱過寧瀧將她放在了推車上,推車由專屬通道直接進了急診室。
看著急診室的門關上,邢少尊總算鬆了一口氣,又立馬掏出電話,打給寧忠平,只簡短的憤憤的說了句,「寧瀧進醫院了。」
剛掛完電話,急診室的門就打開了,一群醫生走了出來,表情可謂五花八門,有低著頭的,有忍著笑的,有面色尷尬的,當然,也有表情略顯沉重的。
當然,這些邢少尊哪還有心思去注意啊!
他們一律走到邢少尊的跟前,一個個都低頭不說話。
邢少尊擰眉,難以置信的吐出倆個字,「死了?」
於是,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有人捂嘴偷笑。
邢少尊簡直要氣瘋了,死了人這群人還笑得出來,還想不想在醫院混了!
「尊少。」其中年長一點的醫生畢竟性子沉穩一點,平靜的稟報情況,「尊夫人沒事,就是…」
「就是什麼?」邢少尊不敢相信,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不過也不要緊,結果不重要,過程在這裡,看寧忠平還怎麼狡辯!
「尊夫人生理周期到了,又一天沒吃飯,還在水中浸泡多時,所以才會痛經體虛。」
生理周期?痛經?體虛?
也就是說,她來大姨媽了?!!
「……」邢少尊頓時如遭雷劈,他抹了一把臉,轉身面向白色牆壁,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個,我們已經給她在進行輸液…」為首的醫生說著說著好像也覺得蠻尷尬的,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人識趣的走開了。
「尊少…」醫生有點難以啟齒,不過,話還是要說啊,畢竟是他的女人嘛,「尊夫人在生理周期需要用的東西,還得準備起來。」
「需要住院嗎?」邢少尊悶聲問。
「不用不用,輸完液就可以回去了。」醫生連忙擺手。
「知道了。」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寧瀧還是被安排在了VIP病房,早已沉沉睡去,蒼白的小臉在營養液的輸送下還是不見好轉。
邢少尊從病房出來之後就給東川去了個電話,「東川,你給查一下,女人生理周期都需要用哪些東西?」
正在大口吃飯的東川聽了這話,一嘴的食物噗嗤全噴了出來,他連忙擦了擦嘴,正襟危坐,問,「四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太不合常理了!
「叫你查你就查,哪兒那麼多廢話!」邢少尊不高興了。
「這…還需要查嗎?」東川不解,上口就來,「除了衛生巾還能用什麼啊?」
「那就趕緊送到醫院來!」邢少尊說完就氣鼓鼓的掛了電話。
衛生巾衛生巾!他邢少尊怎麼能跟這種玩意兒打交道!
還沒靜下來幾分鐘就聽到楊芸急忙又擔憂的聲音傳入耳中,「少尊,小瀧怎麼了?」
邢少尊煩躁的揉了揉後腦勺,轉身後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寧氏夫婦,「沒什麼大事,就是飯吃得少,營養跟不上。」
「哎呀哎呀,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楊芸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胸脯。
寧忠平看著邢少尊,打電話的時候,他可不是這種態度,怎麼突然就轉變了?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她現在睡著了。」邢少尊朝病房抬了抬眼。
寧忠平和楊芸進去之後,見女兒的確睡得很安穩,臉色是蒼白了點,不過輸液也是輸的葡萄糖,那就准沒什麼大事。
楊芸看著女兒,看著看著就心酸心疼,哽咽的說,「小瀧之前在家也不好好吃飯,少尊啊,難為你了,以後多…」
「恩,我會的。」邢少尊打斷了楊芸的后話。
寧忠平始終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在邢少尊的身上停留,企圖發現點貓膩。然而,貓膩沒有發現,病房門口卻突然衝進來一個人。
「四哥,你要的衛生巾……到…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