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她就是了
寧瀧回到了自己的家,見到了爸爸媽媽,原本和邢少尊站在一起的身子飛快的跑向寧忠平,撲進了他的懷裡。
「爸爸,你昨晚怎麼沒去接我?」寧瀧問。
寧忠平和藹可親的說,「對不起啊,小瀧,爸爸忘了。」
「沒關係,尊哥哥送我回來了。」寧瀧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邢少尊。
「少尊,過來坐。」寧忠平笑臉相迎。
邢少尊冷著臉,往大廳走來,對著沙發里坐著的中年男女叫了聲,「爸,媽。」
隨後坐在了一旁,他倒要洗耳恭聽寧家怎麼給自己一個交代。
「小瀧,昨晚在尊哥哥那裡睡得好嗎?」寧忠平還在關心自己的女兒,絲毫沒有要主動認錯的意思。
這個老狐狸沒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其實寧瀧自己也不清楚昨天晚上是睡得好還是不好,尊哥哥那樣對她,是好還是不好,這個界定在她的腦海里還很模糊。
她自己覺得不好,可是身體告訴她,很好。
寧瀧垂著頭,想不明白,弱弱的回答,「不知道。」
邢少尊覺得能讓這個「孩子」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但是,寧忠平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兒嗆住。
「那,尊哥哥昨晚有沒有欺負你啊?」寧忠平哄著問。
嚓!他今天來是興師問罪嗎?!能不能搞清楚,現在可是他娶錯了老婆啊!
但是邢少尊打算按兵不動,他需要喝點茶兒來好好聽一齣戲。
只見寧瀧的頭垂得更低了,給人感覺是害怕至極,慢吞吞的點頭回答,「嗯…他…他昨晚…弄疼我了…」
正端著茶杯優哉游哉喝茶的邢少尊「噗」的一聲,滿嘴的茶水都噴了出來,臉色一僵,滿頭看不見的黑線,這孩子倒是會講真話。
四位長輩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寧忠平繼續提問,「那他欺負你的時候知道你是寧瀧不是姐姐嗎?」
邢少尊滿頭的黑線加粗。
「知道。」寧瀧含淚點頭。
邢少尊放下茶杯,面不改色。雖然昨晚得知她是寧瀧之後,確實是報復性的狠捏了她一把,也確實把她弄疼了,在她看來就算是欺負了,麻煩做長輩的搞搞清楚,小孩子說話大人別瞎想!
他看了寧瀧一眼,見她猛地抬頭,含淚的紅眼,布滿淚水的小臉,緊咬的唇瓣,委屈的模樣讓人想硬氣得叫板兒都不好意思。
接下來的話,寧忠平當然不好多問,便看向自己的妻子。
楊芸抱住寧瀧的身子,湊到她耳邊,輕聲問,「他弄疼你哪兒了?不用怕,告訴媽媽,媽媽替你做主。」
這話自然是除了寧瀧以外沒人能聽見的。
邢少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會是什麼話,也不是第一天發現寧家的卑鄙無恥。
「腿…腿…緊得難受。」寧瀧如實回答,聲音雖小,但她始終沒有像楊芸那樣刻意迴避,壓根兒沒覺得難為情,在座的長輩都是面面相覷。
不知道為什麼,邢少尊一下子就想起昨晚她赤果果的坐在床上,自己用手…滿臉稚氣的潮紅,通亮的雙眼近乎執著的在鑽研。
初次體驗,懵懂無知,以後要是有事沒事可勁兒的去摸自己的胸怎麼辦?
不禁多看了寧瀧一眼,小鳥如她,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因剛流過淚的杏眼微微泛著一絲紅,白嫩的臉頰還掛著閃閃淚痕,小家碧玉式的楚楚可憐。
她正好也看著他,眼神透明無暇,似乎已經有些依戀自己了。
說到底,不管是有意無意,都是自己害了她。就算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她畢竟有一俱一觸碰就會燃燒的年輕身體。
哎,都怪自己手法太棒棒噠,才一下下就把她摸出感覺了。
要說這還是碰到他這種自持力超強的男人,擱別的男人,遇上她這樣的身體,不一口活吞了才怪…
別的男人,滾蛋!她的身體…留著自己享用?
那麼,結婚對於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呢?邢少尊在思考。
一個或幹練或弱智的女人,對自己來說有區別嗎?邢少尊還在思考。
從來沒有在婚姻上投入太多精力的邢少尊在這個別樣的清晨里經歷了一番慎重又深入的思考,得出這樣一番結論:第一,結婚是別人的事,與他無關;第二,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一個樣;這第三嘛,寧瀧往後再也遇不到像他這樣善良的男人了。
「我要她就是了。」
是的,這就是邢少尊本年度做出的最偉大的決定。
就當是他大發慈悲了。
這下吃驚的就不再是寧忠平一人了,作為邢少尊的父親,邢政也是沒想到,剛進屋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像是要踏平這個家,這會兒怎麼又…蔫兒了?
不過,這樣也好。
寧忠平哪裡肯放過,生怕邢少尊下一秒就反悔,忙說,「我馬上找律師來辦理股權的事。」
說完,一通電話就搞定。
一場血雨腥風就這樣被雪藏了起來。
「關於瀟瀟的事…」
「我沒興趣知道。」邢少尊果斷的打斷了寧忠平的話,起身打算走人,「寧瀧今天就先放在你們家,晚上我過來接她回去。」
說完就大步走出了寧家大門。
寧瀧本來是想家想爸媽的,可眼巴巴瞅著尊哥哥離開了,心裡又有些捨不得,從早上醒來到現在,腦海始終都還停留在昨晚。讓自己體驗到了別樣的感受,這種感受現在回想起來竟像糖果一樣的甜。
四位長輩將寧瀧臉上的流連忘返都看在眼底,對於昨晚的猜測也更加確信了。
「爸爸,姐姐回來了嗎?」寧瀧記得昨天爸爸說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
楊芸被這麼一問,眼眶就濕潤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姐姐很快就會回來。」
寧瀧信以為真,被送到了樓上,客廳就剩四位家長。
「老寧,到底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婚禮當天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