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孩什麽?
第100章孩什麽?
溫詩寧癱著臉看她,“別道德綁架,我不吃這一套,你哥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現在兩個選擇,第一出國治療、第二讓沈括延長你哥的壽命,沒有第三個。”
陸雪還想罵被陸霄瞪了回去,陸霄說:“我們出國,後天晚上的機票。”
後天是溫詩寧能拿到證的日子。
從醫院出來後溫詩寧馬不停蹄地趕到沈括的醫館,沈括正好送走最後一個病人。
沈括一邊洗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怎麽的?喜歡上我這兒了,跑這麽勤快。”
溫詩寧拽著他到茶桌邊坐下,“跟你說個正事。”
“什麽事?”沈括如臨大敵的看著她。
“你能保陸霄七個月的命嗎?”
“不能保證”說完見溫詩寧一臉失望他又補了一句,“待我再翻翻醫書研究研究,說不定就能保了。”
溫詩寧無語,“難怪我小叔叔說你不靠譜。”
“不靠譜你來找我幹嗎?哪涼快哪待著去”沈括惱羞成怒地轟人。
剛轟到門口就被顧榮軒撞個正著。
溫詩寧是往後退的,腳沒邁過門檻直接摔進了顧榮軒懷裏。
顧榮軒摟著她的肩扶她站穩,皺眉道:“你們在幹什麽?”
沈括是個小氣的直接連坐顧榮軒,“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你也哪涼快哪待著去。”
兩人就這麽莫名其妙被關在了門外。
溫詩寧看著顧榮軒欲言又止了許久才問,“你的朋友怎麽都這麽……”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有病是吧!”顧榮軒接過話。
“這可是你說的。”
“他要是沒有個大病,能在這種地方搞個醫館嗎?”
用僻靜已經形容不下了,簡直是荒無人煙。
“你說的還挺對!”溫詩寧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補了句,“你們是互相傳染的嗎?”
顧榮軒立即瞪她,“有這麽說長輩的嗎?沒大沒小,有病的不就他跟謝延嗎?”
剛點謝延的名字,謝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顧二,江湖救急,我把地址發你,你趕緊過來,不過來我馬上死給你看。”
溫詩寧隔著電話都能感覺他的悲愴。
“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送你塊墓地吧!你想埋哪兒啊?”顧榮軒開了免提將手機丟在中控上,係好安全帶準備開車。
“顧二哥,電視劇宣傳方不做人,非讓我跟呂方知今天‘約會’,我哪能跟他兩個人約啊?這要是讓CP粉知道了,估計得寫我們大戰三百回合,甚至還會寫誰上誰下的具體姿勢,這樣我就不清白了。”
說著他還應景地哭了起來。
沒什麽同情心的顧榮軒嘲諷了一句,“你不是早就不清白了嗎?”
“可是老子是直的、直的、直的……”
“不跟你說了,我要約會了,你爭取個上位的姿勢吧!”
說完顧榮軒就掛了電話。
副駕上的溫詩寧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剛想說謝延怎麽這麽逗,她的手機也響了,是呂方知。
呂方知發了謝延同款牢騷,也是說不能隻他兩約會,要讓溫詩寧去當電燈泡。
“這不太好吧!”溫詩寧憋笑道。
“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還是不是兄弟了?”
“我倒是挺想跟你做兄弟的,奈何性別不允許”溫詩寧斂住笑,語氣一本正經。
氣的呂方知直接飆髒話,“溫詩寧你大爺的,你信不信我告訴顧榮軒你孩……”
溫詩寧秒慫地打斷他的話,“還是把地址發過來吧!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溫詩寧長舒一口氣,怪她沒告訴呂方知顧榮軒就在旁邊,要不是她及時打斷,呂方知一定會把孩子的事說出來。
感覺身邊有道視線盯著她,溫詩寧收起手機輕咳了聲,“地方你知道的吧!”
“剛才呂方知說告訴我什麽?”顧榮軒挑眉看她,“孩什麽?”
溫詩寧故作鎮定地指了指前方,“開車,到了地方你親自問他。”
兩人到地方的時候,謝延呂方知和孟夢已經喝嗨了。
不知是真惡心對方還是刻意避嫌,呂方知和謝延分別坐在了包廂的兩端,已經是偌大的包廂裏能保持的最遠距離了。
於是就分成了兩個小團體,一個是謝延、賀行舟和顧榮軒,另一個是溫詩寧、呂方知和孟夢。
孟夢說:“詩寧,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對話精英》的主持人被戴月拿走了,我天天跟著她幹活,別提有多難受了。”
呂方知拍拍她的肩膀,“你能有我難受嗎?我下部戲在哪還不知道,整天跟謝延這麽個狗東西組CP,搞得我都快對美女沒感覺了。”
溫詩寧和孟夢特別默契的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異口同聲嘲諷了一句,“可惜了。”
“你們還是人嗎?”呂方知抓著酒杯,要不是力氣不行此刻杯子應該是碎的,“我要瘋了。”
三人聊著聊著就聊到溫詩寧出國的事。
呂方知舉起酒杯說:“我們敬詩寧一杯,祝她在國外一切順利。”
溫詩寧難得高興,就也倒了一點點紅酒,“好!”
呂方知一把奪過來,“你瘋了嗎?不知道自己什麽情況嗎?肚子裏的孩子不要了嗎?”
誰說隻有顧榮軒身邊的朋友有病,她身邊的朋友也有病的好吧!這麽大嗓門,這是故意的嗎?
果然,溫詩寧還沒想好要怎麽圓過去,顧榮軒就過來了。
“你剛才說什麽?”
被顧榮軒冷眸一盯,呂方知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喝了酒反應難免慢了半拍,他嗯嗯啊啊了半天才說:“我是說她生理期,喝酒肚子會……加上她酒量又不好。”
顧榮軒本來都有點信了,誰知謝延過來補了句,“我剛才明明聽到你說什麽孩子,‘孩子’、‘肚子’兩個詞的讀音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我……我說的方言不行嗎?”呂方知抬著下巴強辯。
“是嗎?”
顧榮軒發出這種疑問分明是表示自己不信。
見實在圓不過去,呂方知隻好丟給溫詩寧一個‘哥隻能幫你到這兒’的無奈表情。
溫詩寧舌尖抵了抵一側腮,將倒好的一杯底酒喝了下去,本以為能借酒勁把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來。
沒成想倒讓她撒潑不講理起來,“我們不就是說了句話嗎?你們這麽逼問我們是什麽意思?我們是犯人嗎?”
孟夢招手在呂方知耳朵輕聲說了句,“她醉了。”
呂方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