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隻要她別厭煩他
第84章隻要她別厭煩他
顧榮軒心裏惦記著溫詩寧,吩咐高助理先把沈夏送回家,然後再到跟姚會長約的地方找溫詩寧。
沈夏說:“榮軒,我餓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顧榮軒想了想說:“我中午約了姚會長,我讓高助理先找個餐廳放你下來,我讓人把阿姨送到餐廳,吃完了你們可以去逛逛。”
“好吧!”沈夏微微點頭。
“老大,溫小姐臨時有事,跟姚會長的約,董姐帶著孟夢去了”高助理道。
有事?
顧榮軒第一反應是小東西不舒服,趕緊撥通她的電話。
連續打了兩通都沒人接,“我們回清水灣。”
高助理咽了口唾沫,“陸霄生病的事,溫小姐知道了,溫小姐現在應該在醫院。”
聽到‘陸霄’兩個字,顧榮軒心頭的火噌地就升上來了,又撥通了溫詩寧的電話。
這次響兩聲音就接了。
“你在哪兒呢?”不是他明知故問,是他實在不知從哪開頭好。
“我……”對麵傳來陌生女人被嚇到的聲音,“我是陸雪。”
“溫詩寧呢?”他問。
“她正在給我哥做配型,等會兒才能出來。”
顧榮軒掛了電話,從兜裏摸出顆奶糖剝開丟進嘴裏,小東西對陸霄還真是情真意切,居然還給他做配型,他不是已經讓骨髓庫留意了嗎?
她去配的哪門子型,顧榮軒越想越氣。
這時沈夏還不忘添柴加火,“陸霄不會就是詩寧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吧?”
她的話成功勾起了顧榮軒的回憶。
那年小東西喝了不少酒,回來抱著他一個勁地哭,癡情的話說了一籮筐。
顧榮軒越想越生氣,“去醫院。”
他知道他現在的腦子不是清醒的,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離婚證一天沒拿到,他們就是一天的夫妻,背著他這個老公去見野男人,還給野男人配型,這頂綠帽子他可不能要。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去把小東西抓回來狠狠懲罰一頓。
關於配型這件事溫詩寧還進真冤枉,她一個孕婦就算配型成功了也捐不了骨髓,他之所以會配型完全是因為陸雪再三要求。
她說:“要不是你我哥怎麽會坐牢,不坐牢他就不會得這樣的病,你是最有義務捐骨髓的。”
溫詩寧想說捐骨髓又不是捐血,隻要血型一樣就行,哪那麽容易就配上。
溫詩寧張了張嘴又懶的跟她掰扯,為了讓她死心,她抽血做了個配型。
看到陸霄嘴唇發白地躺在病床上,溫詩寧心裏五味雜陳。
也許陸雪說的沒錯,如果陸爸爸沒死,陸霄也許不會坐牢,也不會生病。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陸霄艱難地彎了彎唇,一臉病容。
“你覺得自己很好笑?”她反問。
“當然好笑,說好要糾纏你一輩子,結果我的一輩子這麽的短暫。”
“小叔叔給你找了最好的醫生,你會沒事的”她輕聲安慰。
“你父親的仇這麽快就忘了?”
“……”溫詩寧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陸霄的聊天都是這麽的針鋒相對,專挑對方的雷點踩,一踩一個準。
“看來你確實是忘了。”
“這些年,你一直記著你爸爸的仇,你快樂嗎?”她問。
“快樂啊!”陸霄彎了彎唇,笑得一臉邪魅,“我這些年的快樂就建立在你的痛苦上,你不開心,我就開心。”
溫詩寧站起來籲了口氣,“那祝你開心!”
見她要走,陸霄說:“你想不想知道你媽媽在哪?”
溫詩寧腳步一頓,“不想!”
“你爸是怎麽被顧氏害死的你也不想知道嗎?”
溫詩寧一臉震驚地轉臉看他,“你什麽意思?”
見目的達成陸霄唇角斜勾出一抹壞笑,正要開口,病房門被踹開。
顧榮軒抓著溫詩寧的手腕就往外拽,溫詩寧踉蹌地跟在身後。
“放開!”怕摔倒溫詩寧甩開了他的手。
顧榮軒揚起手想掐他脖子被沈夏擋在了前麵,“榮軒,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還沒結婚就想當她小嬸嬸,是不是太早了點,溫詩寧莫名來火,“我的事輪不著你管。”
“詩寧,我幫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能這麽說呢?”沈夏立馬委屈地掉眼淚。
顧榮軒看到她戀戀不舍地轉身望著陸霄本就來火,又見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模樣,火都快燒穿天靈蓋了。
他舌尖抵了抵後牙位置,壓著火氣道:“那你想要誰管?”
“榮軒!”沈夏勸他。
溫詩寧眸光正好落沈夏領口脖頸處的紅印上,眼睛像是被那塊紅燙到了似的,火辣辣的痛到了心裏。
受了傷還能留這麽炸眼的印記,顧榮軒可真厲害啊!
她彎唇道:“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誰來管。”
“別說你成年了,你就是到了老年,都管我管”顧榮軒道。
溫詩寧譏諷的嗤笑了下,不知是笑他還是笑自己,“小叔叔,你好好過你的生活不行嗎?為什麽非要管我呢?”
管我又不喜歡我,您要是有管‘女兒’的癮,您跟沈夏早點生一個啊!
不要來折磨我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幹涉你跟你愛了十年的男人在一起是嗎?”
又是這個‘愛了十年的男人’溫詩寧突然有點想笑。
她想解釋動了動喉嚨又覺得,在沈夏麵前說那個‘愛了十年的男人’是顧榮軒特別丟臉。
畢竟追了十年都沒追到手,好不容易結婚了還離了。
太丟人了。
“沒錯,你確實不應該幹涉”溫詩寧苦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詩寧!”顧榮軒咬牙喊了聲,“你信不信你現在就弄死陸霄。”
溫詩寧閉了閉眼轉身跟顧榮軒對視,終於憋不住委屈道:“顧榮軒,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想你隻看他、隻喜歡他,不要看其他任何男人、不要喜歡其他任何男人。
這麽卑微的話他說不出口。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能不要再管我了嗎?我不稀罕你的財產,你也不要再以小叔叔的身份管我了,我們就當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溫詩寧說不下去的哽咽住了,“不要再管我了,行嗎?”
小叔叔的身份、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要再管我了……
小東西的話每個字都是一把刀,直插他的心窩。
他不想當小叔叔、不想成為熟悉的陌生人、更……
也許他可以不管她。
隻要她別厭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