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他這樣居然沒被你們玩死
第22章他這樣居然沒被你們玩死
“我忘了詩寧不喝酒”說著沈夏拿著手杖站起來,“我去讓服務員上點鮮榨果汁。”
“我去吧!”顧榮軒扶住沈夏。
“還是我去吧!”沈夏堅持,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湊過去問顧榮軒,“我們家詩寧有不能吃的水果嗎?”
看動作是在說悄悄話,聽音量又好像不是悄悄話,因為在場的基本都聽到了。
特別是那句‘我們家詩寧’
上次吃飯沈夏給溫詩寧夾了魚,回去的路上顧榮軒告訴她溫詩寧魚過敏,不僅魚過敏,很多東西都過敏。
沈夏這麽問,一來證明自己留心記下,二來向眾人展示自己和顧榮軒的關係。
“聽她這口氣,倒像是顧榮軒給你找了個後媽”孟夢忍不住低聲跟溫詩寧吐槽。
溫詩寧蹙眉想了想,居然覺得孟夢比喻得很形象。
呂方知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女人可真夠你喝一壺的。”
溫詩寧彎了彎唇角,眼神麻木地掃了兩人一眼,然後看向沈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不喝果汁,待會兒讓服務員給我杯溫水就行,謝謝!”
她既然想做當家主母,溫詩寧就給她這個機會。
謝延生怕場子陷入尷尬,忙招呼大家坐下,讓大家要喝酒的喝酒,要唱歌的點歌,總之都找點事情幹。
溫詩寧自覺地跟著孟夢找了旁邊位置坐下,刻意跟顧榮軒、沈夏保持一定距離。
一坐下沈夏就開始聊幾人從前的事,例如,賀行舟差點成了黑道大哥、謝延看上的女生不是喜歡顧榮軒就是喜歡賀行舟、顧榮軒當年追沈夏吃了不少苦頭……
四人聊著笑著,時不時還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二逼事辯解兩句。
溫詩寧正氣定神閑地吃著瓜,沒想到沈夏將話鋒轉到她的身上。
“詩寧十幾歲的時候叛逆得要命,動不動就被請家長”沈夏笑著說,“那時候榮軒忙得很,上午開家長會被老師一通數落,下午就開會罵員工撒氣。”
“那時候我每天不知道要接到多少投訴榮軒的。”
沈夏那時候在顧氏做人事經理,坊間又傳聞她是顧榮軒女朋友,脾氣又好,找她訴苦的員工自然很多。
溫詩寧回憶了一下,認真道:“那時候小,不懂事。”
那時候是小,卻不是因為不懂事。
那時候顧榮軒忙得經常住在公司溫詩寧總見不到他,加上他雖然答應先不跟沈夏談戀愛,卻把沈夏招進了公司。
溫詩寧吃醋耍小性子,想著辦法惹點事讓老師找家長。
目的是想讓顧榮軒多關注她一點,就算被罵她心裏也是甜的。
顧榮軒輕抬下巴睨向溫詩寧,“現在知道你小時候有多磨人了吧?”
話落顧榮軒眼底多了層淺淺的落寞,還是小時候討人喜歡。
“這事不能怪詩寧”沈夏笑著說:“那時候詩寧正是叛逆期,是需要家人關心照顧的時候,偏偏你那時候忙得不著家,別說管她了,連電話一周都打不上一個。”
“好在詩寧如今成長得很好沒走上歪路,你應該謝天謝地才是。”
不知是柿子撿軟的捏還是不爽謝延把沈夏招來,呂方知跟孟夢和溫詩寧使了個眼色,兩人秒懂,三言兩語將謝延招呼過來劃拳喝酒。
溫詩寧酒量天殺的不好,基本屬於一杯倒的那種,倒了就得孟夢和呂方知負責善後,怕了的兩人生生被逼得練成了絕技。
隻要是酒桌上的玩意,三人可以通過聲調、眼神甚至氣場進行結盟作弊,在大學裏可謂是喝遍天下無敵手,三人最高的紀錄是一場酒下來愣是沒喝到一口酒。
三分鍾不到謝延就接連喝了五杯,喝得他從懷疑今天是不是水逆到懷疑自己的智商。
“你們是怎麽做到的,怎麽把把都能贏我?這不科學!”
“技術不行賴科學,你禮貌嗎?”孟夢直接開懟。
謝延一噎,讓混沌的腦袋沉澱一下後,擼著袖子說,“再來,我就不信一把都贏不了。”
幾輪下來,謝延把‘不信’的‘不’字去掉了。
還真他喵的一把沒贏。
現在謝延已經不懷疑自己智商了,是不用懷疑了,智商是真不行。
溫詩寧見他一臉被刺激麻木的表情,想笑又怕露陷,咬著下唇將臉埋進抱枕裏偷偷笑。
聽謝延還不肯放棄,“真是見鬼了,居然一把都贏不了。”
說完許是想起了什麽,安靜了片刻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你們作弊,絕對是作弊,不可能一把不輸。”
現在發現對拉回智商分一點幫助都沒有,溫詩寧想。
“說話憑證據”呂方知條分縷析的聲音響起,“你有證據嗎?沒證據我也不為難你,你要是能說出我們是怎麽作弊的,我立馬承認。”
“……”謝延像是被酒毒啞了,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溫詩寧靠想象都能猜出謝延一臉單細胞動物似的蠢萌樣子,將臉又往抱枕裏埋了埋。
顧榮軒的注意力從剛才溫詩寧算計謝延喝酒時就放到了她身上,他驚奇的發現,原來小東西還是會跟以前一樣笑的。
她笑起來眼睛彎成兩叢月牙,鼻子會被笑容渲染得更精致好看,看得顧榮軒一直在失神。
像是有一把小錘子在一下一下地敲著他的心,癢癢的。
怕她埋在抱枕裏悶壞了,顧榮軒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擼了兩下,捏著脖頸往後輕輕一帶,“你想悶死自己嗎?”
溫詩寧被溫熱的大掌碰到後頸皮膚時,細細麻麻的觸感電似地爬滿整個後背皮膚,她強忍著沒讓自己顫起來,下意識地縮著脖子躲開距離。
顧榮軒的手沒再追過去,尷尬地在空中放了一會兒後又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想笑就笑吧!以他的智商發現不了。”
“這麽說你兄弟真的好嗎?”溫詩寧狐疑地看著他,
“不好你們還戲弄他?”顧榮軒語氣裏非但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滿是包庇的寵溺。
說話的功夫,謝延又接連喝了兩杯,溫詩寧腦袋往顧榮軒那偏了偏,“他一直這樣嗎?”
“嗯!”顧榮軒笑著點頭。
“他這樣居然沒被你們玩死,可真是個奇跡”溫詩寧蹙眉嘲諷。
“現在知道我們對他有多兄弟了吧?”顧榮軒往沙發上靠了靠,笑得一臉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