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含羞
姜起山扯動我的衣服,強行進入了我,有些痛感,不過很快就不痛了,很舒服。
已是晚上,他沒有開燈,房間里很昏暗,彷彿我被世界都拋棄了,而他找到了我,收留了我一樣。
這種感覺,讓我和他的感覺如此貼近。
完事後,我累癱在旁邊,身上蓋著一床很薄的被子,胳膊放在外面,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在抽煙,我背對著他。
「不是說我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了嗎?理由呢?」他問道。
我知道,他在為了我的不信任而生氣,可是我剛開始也很生氣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次雖然他們這次沒有,但是,還是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攫住我,尤其昨天姚啟月說姜起山的時候,那種含羞的表情,我知道,勾引男人這些對姚啟月來說,並不是難事。
因為我和他之間有了一個姚啟月,所以,這幾天,我們之間總像是隔了什麼。
不過,第三天,我便知道,姚啟月被抓了。
消息是姚安南打電話給姜起山的,說自己在公安局這塊兒並沒有熟人,讓姜起山想想辦法。
我當時就坐在姜起山的身邊,我看似漠不關係,其實我很關心姚啟月的消息。
我不知道她是為什麼被抓的,姜起山同樣也不知道,所以,他在問姚安南。
原來是上次,姚啟月出國,去的是越南這樣的地方,去越南旅遊很便宜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來好多的高檔化妝品,這些化妝品的原產地根本就不在越南,當時海關沒有查出來,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這些化妝品包裝上的字已經不是原來的字,有的是重新用毒品寫上去了,和那些普通的字體混雜在一起,根本就看不出來,海關從未見過這樣藏毒的方式,後來,被下線的警方發現了,才順藤摸瓜找到了這些毒品的源頭,竟是姚啟月帶來的那一箱子化妝品,她當時說是給自己的朋友的。
「既然都這樣了,我有這麼辦法?」姜起山說道。
因為姜起山開得是免提,所以我能夠聽得出來姚安南的聲音中的哭腔。
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哭,確實少見。
「起山,我知道你父親位高權重,能不能請他幫幫忙?」姚安南說道。
姜起山的臉色倏然變色,這是我第一次聽說姜起山的父親。
姜起山掛了免提,不動聲色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罪行定了的話,根本不可能,找誰也沒用。」
剩下的話,我就聽不見了。
我的思維還沉浸在姚安南說的「你父親」這三個字中,他的父親是幹什麼的呢?我原本以為姜起山是白手起家的,現在看起來,好像根本不是這樣,位高權重,有多高多重?
我本來就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而耿耿於懷,現在要讓我自卑到死嗎?
我的心一直不安定。
姜起山走了過來,故意轉移了話題,「姚啟月的罪行,可能要判死刑。」
我心裡顫巍巍的,畢竟是我的親姐姐,即使我對她再沒有感情,再恨她,可是她終究是我的姐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就這麼死了,的確很讓人唏噓。
「姚—姚總不是說,讓你找找你的父親嗎?為什麼不找?」我小心翼翼地把話題轉移到他父親的身上,雖然我知道這個話題會讓我的心裡更難過,可是難過總比無知強。
「他一個商人,能有什麼辦法?」姜起山說了一句。
我才知道,原來姜起山的父親也是經商的,可是既然姜起山無法辦到的事情,姚安南要請姜起山的父親來辦,那麼他的父親肯定是舉足輕重的。
我不問了,怕問下去,我終究會和姜起山分手。
本來我現在已經不想分手這個問題了,可是現在,「分手」這兩個字,再次縈繞心頭。
「對了,你不是想去揚州玩嗎?忙過這段時間我陪你去揚州怎麼樣?」他攬了我的肩膀問道。
「嗯。」我沒精打采地恩了一句,就上床睡覺去了。
我以為事情終究會結束的,姜起山從來不在我面前提他的父親,我也不說,就這樣下去,永遠不結婚,我做他後面的女人,也挺好。
既然是他背後的女人,那他找誰,和誰上床其實是和你沒有關係的,所以,林知暖,不要去介意姜起山和姚啟月的關係了。
這樣想著,心裡也釋然了。
姜起山說,過了這段時間陪我去揚州的,可是一拖再拖,始終也沒有去成。
我最近去姜起山家裡去的少了,偶爾在家裡,也無精打采,沒什麼精神,那天,我看新聞,是北京衛視的新聞聯播,其中有一條是,北京市的著名民營企業家,中興集團的總裁姜萬年去揚州視察的消息。
我本來對這些富豪什麼的,不感興趣的,要換台,這時候,一個人的身影攫住了我的眼睛。
是廖蘭,她挽著正值盛年的姜萬年,一身綠色的旗袍把她的身段拉得很長很亮眼,我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按理說,姜萬年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雖然他人長得帥氣年輕,可是畢竟年紀在那裡,而廖蘭呢,才三十五歲,到底是什麼關係?
直到新聞中說了一句「姜萬年偕同夫人廖蘭一起去給揚州的XX集團進行了剪綵活動」,我才知道,原來兩個人之間是兩口子。
我一直在眯著眼睛在想。
姜?
廖蘭?
莫名其妙的採訪。
難道——
這個發現讓我膽戰心驚,不會——一定不會的——
我現在想到了,那天廖蘭對我的警告就是,希望我離姜起山遠一點,可是,我當時不知道廖蘭和姜起山的關係,不知道她警告的點在哪裡,所以,一直也沒有放在心上。
原來,姜起山有這麼深的背景。
和他一比,我真是太渺小了。
我心痛不已。
我拿出手機來,百度姜起山的父親究竟是誰,可是網上這樣的新聞實在太少了,也許是他太低調,從來不說自己的身世,我實在找不到,直到我翻了十來頁以後,才發現了一個帖子:天一總裁姜起山的父親是誰?
有一個人的回答隱沒在眾人之中:中興集團總裁姜萬年,後母是廖蘭,聽說姜起山和廖蘭有一腿。
我驚呆了,不知道這是真是假,姜起山?廖蘭?
姜起山曾經說過他和廖蘭的關係很骯髒,有多骯髒?上床了嗎?亂倫?
我心裡炮躁著,一條姜萬年的新聞,徹底打擊了我對姜起山的信心,本來我就對和他在一起沒什麼信心,後來,慢慢找著點兒自信了,可是,現在這種信心被徹底打碎,再也找不回來了。
豪門,不是那麼好嫁的,我一個典型的灰姑娘,如何能夠嫁得進豪門?
我心灰意冷,躺在床上不想吃飯,明知道我和姜起山的關係,將要走向陌路,我瞪著眼睛看天花板,不再存有任何的幻想。
媽媽叫我吃飯,我沒聽見。
姜起山給我打電話,問我今天為什麼沒回去,我說好久沒見我媽媽了,想吃他做的飯了。
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上次賭氣我連他的電話都不接,大概潛意識裡,就想讓他來哄我吧,現在,我已經不期待了。
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我不知道是誰,沒精打采地接了起來,竟然是喬征。
我嚇了一跳,集團總裁啊,怎麼可能給我打電話呢?
喬征在那頭說道,「知暖,晚上有沒有時間啊?」
「有啊。」我答道。
「還沒吃飯吧?如果沒吃飯,我請你出來吃餛飩,街角的那一家蛋卷餛飩,我很愛吃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呢?」他的口氣很溫和,輕聲說道。
「我很喜歡啊,我也經常去吃。」我來了興趣,總裁今天跟我說話的態度,很不一樣呢,他在徵求我的意見哎,而且,堂堂總裁,竟然請我吃餛飩呢,一副嘮家常的樣子。
其實我和總裁之間根本算不上熟,不過,因為我很好奇,所以還是去了。
他開了一輛豪華的賓士,就在街角停著,看起來早就來了。
這家餛飩店的裝修很豪華的,非常乾淨,我很喜歡。
我點了一碗三鮮餡的餛飩,他點了一碗香菇肉餡的,另外,他還點了幾個小菜,拍黃瓜了,酸爽土豆絲,還給我點了一份飲料。
我本來就喜歡這裡的餛飩,所以也不拘束,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看到總裁還不吃,就獃獃地坐在那裡。
我愣了一下,「總裁,您怎麼還不快點吃啊?」
「我不餓,我看著你吃。」他說道。
讓我愣愣的,不餓幹嘛請人出來吃飯啊?還看著員工吃飯?
不過我繼續吃,吃餛飩很容易讓人出汗的,不多時,我就出了一身汗,我停了下來,說道,「也太熱了,不過,這裡的餛飩真的很好,總裁,前段時間沒有看到你,您幹什麼去了?」
他笑了笑,「我去揚州了,搞清楚了很多事情。」
我心想,大概是私事吧,所以,我還是不問了吧,我改了話題,「總裁,這裡的三鮮餡餛飩很好吃的,我媽媽的三鮮餡包的就很好。」
「你媽媽?」他矢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