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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妄言,我們去拍婚紗照

  第二百七十一章 妄言,我們去拍婚紗照

    薄酒酒手裏,拎著四方形的保溫袋,這個保溫袋,沈音音之前在夏晚晴手上見過。


    “音音!你也在這裏呀!”薄酒酒一見到沈音音,圓圓的臉上綻放出天真燦爛的笑容。


    然而,明明沈音音才是秦妄言真正的前妻,薄酒酒現在,隻是占著她曾經的身份,可是在這樣的場景下,沈音音莫名有了一種,被抓奸的感覺!


    她剛和秦妄言同蓋一張被子,剛下床,就和薄酒酒碰了個正著。


    薄酒酒注意到沈音音衣擺上的血跡,她眼睛瞪直,低聲驚呼,“音音,你流血了!”


    沈音音連忙解釋,“這不是我的血,是秦妄言身上的傷口裂了……”


    她話音未落,又覺得,這明顯是在對薄酒酒說,自己和秦妄言有些曖昧不清,若換做是夏晚晴,早就在探究,沈音音身上為什麽會沾染秦妄言的血液了。


    而薄酒酒的注意力,就轉移到秦妄言那邊去了,“妄言流血了?妄言!你沒事吧!”


    薄酒酒拎著沉重的保溫袋,慌忙走進病房裏。


    沈音音站在房門口,明豔的容顏被夕陽的光暈籠罩,她沒有回頭,去看裏頭的場麵。


    夏晚晴探視秦妄言不成,就讓薄酒酒帶著晚餐過來了。


    夏晚晴的這個迂回計策成功了,秦妄言不想見夏晚晴,但他不會不見,被認為是他前妻的薄酒酒。


    護士和醫生進入秦妄言的病房,沈音音打算離開,秦朝走上來,把她喊住了。


    “沈大小姐,我這邊有幹淨的衣服,您可以去換一身。”


    沈音音低頭看看了一眼,自己衣擺上已經幹涸的血跡。


    她這副樣子走出去,估計會把人嚇到的吧。


    她向秦朝應了一聲:“好。”


    秦朝領著她回到病房裏,並遞給她一件白襯衫。


    沈音音拿著白襯衫,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秦妄言坐在病床上,幾名醫生圍著他,在給他包紮傷口。


    “秦爺,你這是磕到哪了?能把剛縫合好的傷口給扯裂了。”


    醫生和護士看到秦妄言腰腹上的傷,都很迷惑,他們用最精湛的技術,給秦妄言縫合傷口了,這才沒過多久,他身上的傷口就開裂了。


    男人不以為意的輕哼著,聲音懶散,又顯得漫不經心,“睡覺的時候沒注意,翻了個身就壓倒了。”


    秦妄言和醫生說話的聲音,傳達到沈音音的耳朵裏,她走進洗手間,關上門。


    等到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拿起秦朝給她的白襯衫,沈音音才發現,秦朝給她的,是男士襯衫!

    沈音音想著,有新衣服換就行了,她剛把這件男士襯衫,套在自己身上,柔軟的布料包裹肌膚。


    沈音音就嗅到了,襯衫上熏香的味道,這種清冷的雪鬆氣息,隻在秦妄言的衣服上出現過。


    這件襯衫,是秦妄言的?

    但就算是秦妄言的,應該也是他沒穿過,全新的襯衫,畢竟以他的地位和財富,他穿的衣服,基本不會再穿第二次了。


    沈音音抿著唇,把扣子一顆顆的扣上。


    沒一會,她從洗手間裏出來。


    病床邊已經擺上了一張餐桌,薄酒酒把自己帶過來的餐盒,一個個擺放在秦妄言麵前。


    “這些都是晚晴姐姐做的,她說,這些菜,都是妄言喜歡吃的呢!”


    餐盒一打開,空氣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秦妄言臉上的情緒淡漠,他注意到薄酒酒一直在咽口水,就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薄酒酒揚起唇角,烏溜溜的瞳眸裏全是欣喜之色。


    秦朝給薄酒酒搬了一張椅子來,薄酒酒看到椅子並不想坐,她搖搖頭,直接坐到病床上去。


    她拿起碗筷,元氣十足的道了聲,“那我先吃咯!”


    秦妄言看著大口吃飯的薄酒酒,她吃東西的樣子,格外的香。


    男人暗沉淡漠的視線,從薄酒酒的手指上掃過。


    他向薄酒酒伸出手去,“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薄酒酒不明白,秦妄言要做什麽,她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把自己的左手遞給對方。


    男人拉著她的手指,仔細查看,薄酒酒的手指很粗糙,無名指骨節上有一塊凸起,當他的指尖觸碰那處凸起的地方,薄酒酒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手收回。


    “妄言別碰!”薄酒酒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把自己略顯畸形的手指藏起來。


    秦妄言茶色的瞳眸被一層薄霧籠罩著,他注意到沈音音從洗手間出來了,就抬頭看去。


    沈音音穿著他的白襯衫,寬大的襯衫襯得她的身軀嬌小玲瓏。


    她把襯衫的扣子全都扣上了,但對她來說,略顯寬容的領口,將她纖細的鎖骨展露了一半。


    男人被她這番模樣取悅到了,唇角向上勾起。


    他招呼著沈音音,“過來吃飯吧。”


    沈音音並不餓,但她還是走上去,坐在薄酒酒的側手邊。她對夏晚晴做的晚餐沒有興趣,但她對薄酒酒有興趣。


    餐桌上,秦妄言和沈音音,都在觀察著薄酒酒的一舉一動,薄酒酒被他們兩這麽盯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妄言,音音,你們幹嘛一直看著我呀!”


    沈音音伸出手,摸了摸薄酒酒的腦袋,“酒酒,你現在還頭疼嗎?”


    薄酒酒咬著筷子,搖了搖頭。


    沈音音就問她,“之前,你在商場裏好像不認識顧沉了,你和顧沉之間。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聽到顧沉這兩個字,薄酒酒腦袋出現了刺痛感,像生鏽的刀子在摩擦她的頭皮。


    “我和顧沉不太熟,所以……我不太認得他。”


    薄酒酒張開了嘴巴,斷斷續續的吐出聲音來,這番話,好像是在她的腦海裏設定好的。


    沈音音就覺得奇怪,這些年來,薄酒酒天天找機會接近顧沉,有時候,顧家找不到顧沉在哪,他們還會去問薄酒酒。


    薄酒酒就像嗅覺敏銳的烈犬,能帶著顧家的傭人,找到顧沉的行蹤,以至於,顧沉就到薄酒酒,就避之不及。


    曾經,薄酒酒對顧沉的感情那麽濃烈,怎麽說淡就淡了?

    而且,她好像把對顧沉的那份感情,轉移到了秦妄言身上去了。


    沈音音覺得這有些不太對勁。


    薄酒酒的注意力,再次被香噴噴的飯菜吸引了。她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就開口問:


    “妄言,我們什麽時候回京城呀?”


    這個問題,是夏晚晴讓她問的。


    薄酒酒其實一點都不想去京城,在她的眼裏,越城才是自己的家。


    但她怕夏晚晴,夏晚晴讓她幹什麽,薄酒酒就幹什麽。


    秦妄言告訴她,“等般若的身體好轉後吧。”


    說到這,他看向了沈音音,倘若他離開了越城,他和沈音音可能就不會再見麵了。


    薄酒酒“哦”了一聲,她明顯對去京城這事,並不關心。


    於是,她興致勃勃的,和秦妄言說起自己更感興趣的事。


    “妄言,我們結婚後,好像都還沒有拍過婚紗照呢!我現在中毒痊愈了,臉也好了,身體也沒有以前那麽胖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去拍婚紗照呀!”


    沈音音聽到薄酒酒的話,心頭一顫。


    薄酒酒就好像是,把她的記憶給攝取走了,她真把自己,當成了五年前的秦念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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