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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順暢

  是的。


  受夠了,就咬牙切齒的拼個魚死網破好了。


  不管陳道陵了,也不去想那幸福的小日子了,因為眼前的處境,是真的讓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我什麼都不想要去考慮了,能殺多少人,便是多少人,臨死前賺個夠本,最後我特么也要帶著嘲弄的笑容死,梨紅葯不是不想我死嗎?那我就偏偏死給他看,老娘這條命怎麼活著沒辦法做主,但怎麼死還做不來主嗎?

  而經過上次的涅槃后,我修為雖然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可火脈之力的龐大,還有金丹會以不錯的速度產生上清之氣,可以源源不絕的提供我去戰鬥,火脈之力殺人,上清之氣護體,在我爆發的短時間內,除非我想靠近別人,而別人是沒辦法靠近我,或者說是不敢靠近我的,而我所靠近之人,三把長劍所到之處,定然會讓人灰飛煙滅,哪裡人多,我便往哪裡殺去,若是人群敢散開,我便殺向梨紅葯等五族族長,逼著那些族人圍過來。


  那一面,梨紅葯與其他四族立於一處,此時面色都很難看,作為族長,他們此時竟然是不敢觸及鋒芒的,就只能被族人保護,而看著精銳族人一個個倒下,不說情感,單單是將這些精銳折算成冰晶,也是足夠肉疼的,畢竟培養一名精銳,除了精銳本身天賦外,後天培養所需的花銷也是巨大的。


  所以,包括梨紅葯在內,這五族族長的臉色都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他們是族長,可卻從來不是慈祥的長者,他們計較的是得失,而不是情感,所以臉色更難看了,因為他們肉疼啊。


  而我此時雖然已經殺紅眼了,可看到梨紅葯等人那難看的表情,心情卻是暢快了許多,隨手便將銀龍劍拋了出去,而黑月與斷水劍是我再了手中,雙手分正反握劍,腳下玄妙的步伐一起,暴雨梨花一般的劍勢已起,所過之處敵人或死或退,或是退之不及死掉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殺的興起,一句詩便隨口而出,一瞬間劍勢隨詩意而變,火光映著飛雪,銀光閃動之間,便如星墜!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隨著劍勢一起,數人在詩句中倒地,接著便又是一句詩出口,劍勢也陡然一變,從風雪星辰,變成了一往無前的乾淨利索,還有一份血濺當場之後的漠然與洒脫。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接著劍勢再次一變,腳下步伐更為玄妙,揮劍的同時鬆開雙劍,黑月與斷水劍極快的旋轉了一圈,一個圓滿的弧度,收劍後手臂一撈,先前釋放出去的火脈之力在此刻返還回來,將再次圍過來的眾人擊殺。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再一劍氣勢是泰然自若,再一劍氣勢亂花迷醉,再一劍氣勢是隱在波瀾之後,是平靜之後的爆發。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而下一劍是將滿腔的悲憤傾瀉而出,雙劍在手,是人在前,劍幕在後,反向沖向了敵人,再用劍幕將敵人覆蓋。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一套即興劍招打完,我隨手扔了長劍,雙臂沖著天空一震,磅礴的真氣盪開,銀龍劍化作了碎片,死去敵人的長劍,或是還活著可卻握不住劍的敵人手中的長劍,已然飄在了我的上空,遮天蔽日的長劍,盡數裹著濃郁的火脈之力。


  而我是眯眼笑著,帶著那畢竟禍國殃民的笑容,看向了因為恐懼而不敢再靠近的人們,看向了已經屏氣凝神的梨紅葯,一邊說道:「劍似乎還不夠,再借劍一用!」


  隨著我的聲音落下,在場聖山五族精銳,除了族長與少數強者外,竟然是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長劍,就如受到了極大的牽引一般,在我頭上排列整齊,我繼續說道:「梨紅葯,我的好叔叔,常言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可傾兒只是柔弱女子,定然沒有這威力,但效仿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卻是有過之而不及呢。」


  「跑!」


  在聽我說完之後,梨紅葯簡短的說出了一個字,完全不顧自己那脫塵的風度了,因為他無法接受聖山五族精銳損失如此慘重,即便這還不是最精銳的底牌,可為了很多後面的計劃,他都損失不起了,所以他的叫聲,竟然是有些尖銳,可見是多麼的急。


  然而,即便梨紅葯已經失去風度,但還是晚了,因為在我手指輕輕一挑下,漫天的劍雨拖拽著火脈之力的尾焰已經覆蓋了下去,在這一刻,我雖然看似輕鬆,可卻是將無數把長劍牽引的淋漓盡致,每一把長劍與我之間,都有一根看不到的絲線一般,而我就如木偶師一般,提著線,舞動著長劍,收割的生命。


  一聲聲慘叫響起,一個個靈魂泯滅。


  只不過,梨紅葯的話,多少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其中一部分配合嫻熟的精銳們,是合力抵擋了劍雨,而梨紅葯與四族族長,也都在奮力護著手下的精銳們,他們終於出手了,這是我攻擊他們最好的時機。


  可是,這五族族長,哪個不是強者中的強者,又有哪個看不出,此時我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是的,剛剛那一番殺戮之後,雖然我的真氣還很充沛,可一次操控如此多的劍,是讓我的心神恍惚了,甚至已經無法在凝神了,就連視線都已經模糊了,可我卻是堅強的站在原地,對著梨紅葯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一邊說道:「梨紅葯,你該不會以為這樣這結束了吧?並沒有,至少我的氣海還很充沛,至少我的道基還很穩固,至少我的金丹內還有龐大的上清之氣。你猜我會怎麼樣?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因為你此時的表情很精彩,你是在害怕嗎?哈哈哈哈哈,梨紅葯,現在我就要引動我體內的力量來一次大爆發,你別想跑,因為方圓百里,定然會灰飛煙滅的,你跑不掉的!」


  梨紅葯面色非常複雜,厲聲道:「不可以!」


  而此時,一絲冰涼的氣息已經從後身進入我的體內,若冰那悅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他說道:「看你殺的酣暢淋漓,我都忍不住要與你並肩作戰呢。所以,你可不能死,也不要想著把我都給灰飛煙滅了,現在我便穩定你的心神,我們再戰!」


  說著話,若冰那冰涼的氣息,已經把我散成了碎片的心神凝聚在了一塊,而因為若冰的氣息進入我的體內,我也能夠感覺到若冰此時的狀況,她體內的真氣目前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可她體內為數不多的上清之氣卻是正在快速的流逝著。


  從前若冰與我說過,她的上清之氣,全然是竊取那些超然存在的,因為不敢竊取太多,又因體魄有異,總之是因為種種原因,多年以來,她才積累了少量的上清之氣,而且上清之氣在她體內屬於消耗品,是用過之後便沒了,不會再生的。


  而若冰是要用上清之氣洗去這個世界的污穢氣息的,所以上清之氣對她來說,甚至是比命都珍貴的。


  可如今,這個非敵非友的存在,卻是甘願為我犧牲如此的多。


  忽然之間,我發覺,人生也並非是沒有希望,也看開了很多事情,我的人生,不能只是為了因為找到陳道陵而繼續下去,我也總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來,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精彩的,但有個除了男人之外的念想,是不是也顯得更有奔頭了?


  而對於上清之氣,我雖然很充沛,可我卻不知道怎麼使用,但若冰卻是用的如此嫻熟,看來在力量的理解上,她是超出我許多的,而我對她的優勢,完全是種種機遇堆砌出的所謂天賦吧。


  還沒等我有所回應,若冰趁著劍雨還在分批落下,敵人應接不暇,問道:「剛剛那首詩叫什麼,那劍法叫什麼?」


  「俠客行。」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對剛剛自己拚死間還要即興來一首詩而感到汗顏,隨後說道:「劍法是隨性舞起的,也叫俠客行好了。」


  若冰點點頭,說道:「此劍法,當流傳後世!」


  說著話,若冰手掌離開我的後身,手中那把我從白若邪那繳獲來的長劍一指,那劍身上的符文竟然是一亮,她一邊說道:「這還真是一把好劍,可以讓人的速度短時間內達到極限呢。」


  這面若冰的話音落下,從她腳下開始,一圈圈青色的風便環繞著她上升,她看向了梨紅葯,冷笑一聲,一邊說道:「梨紅葯,你不是很瞧不起我這個大司掌嗎?那好,今日便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樣成為這個大司掌的!」


  話音才落,若冰竟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身影是拖拽出一個殘影,不斷在場中遊走起來,手中的長劍也是連連舞動,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受到攻擊,而且若冰是因為對任何人都沒有殺意,所以即便是接近了梨紅葯等人,竟然都沒有被發覺。


  可是,隨著若冰的遊走,地面上竟然閃現出了亮光,而那亮光竟然是晦澀難懂的符文,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她是在做什麼,而我反應過來時,梨紅葯自然也反應過來了,於是梨紅葯再次沒有了風度,厲聲道:「跑!」


  而這時候,若冰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顧傾,封路!」


  可我卻是沒有用她提醒,在得知她意圖之後,我早已經擦空著飛劍,將所有人圍在其中,怕心神再次散成碎片,所以並沒有操控太多的飛劍,可飛劍之間卻是有濃郁的火脈之力連接著,而見識過火脈之力的霸道之後,是根本不敢硬闖了。


  如今想通了許多事情之後,我的心情也暢快了許多,便沖著梨紅葯喊道:「梨紅葯,你這般會算計,可曾想過自己會畫地為牢呢?」


  而這時候,還沒等梨紅葯回話,若冰是已經來到了她所布下法陣的正中,手中那把符文劍向下一插,火焰以她為圓心散開,她悅耳的聲音響起:「煉獄誅殺陣,起!」


  隨著烈焰散開之後,更加濃郁的烈火大範圍的衝天而起!


  而此時的梨紅葯與五族族長是歸於一處,釋放出強大的真氣將眾人護著,而梨紅葯是一邊喊道:「區區法陣而已,又豈能擋得住我們?」


  說著話,在場眾人身形已經向上飛起。


  是的,上面的路我並沒有封,因為如今我所御劍數量,其實已經是極限了。


  可火光中的若冰卻是不屑一笑,同時喝道:「好歹我也是一方的大司掌,你以為我就這點本事嗎?堅冰墜落,起!」


  話音未落,地下光芒再次閃爍,竟然是超過了火光的亮度,映照的天空之上,也出現了一個五芒星壯的巨大圖案,而那圖案之中,更是有無數晦澀難懂的符文,空氣似乎被凍結了一般,無數尖銳的堅冰憑空凝結,紛紛落下。


  原本以為逃出生天的人們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而那尖銳的堅冰,卻是再不斷的刺穿敵人的胸膛。


  密集的堅冰結束之後,場中,能夠站著的只有六人,除了若冰之外,只有五族族長還活著,而其他人是已經全部命喪黃泉,不是被燒死,就是被堅冰刺穿,所謂冰火兩重天,便是如此吧。


  而若冰是已經退回到了我的身旁,我是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感受著她的氣海,此時竟然已經快要消耗一空了,而我氣海之中卻仍然充沛,於是火脈之力與上清之氣夾雜在一起,正向若冰體內灌注著,我一邊說道:「滴水恩,湧泉報。所以,小冰冰,往後可要加倍的對我好哦。」


  「你變臉倒是快。」


  若冰是顯得有些無奈,但還是說道:「無論如何,感謝你不吝嗇上清之氣。」


  我說道:「以後有了便給你,好不好?」


  若冰顯然是心動了,可卻是搖搖頭,說道:「不可頻繁的使用上清之氣,否則會被主宰針對的。」


  我說道:「即便我沒有使用上清之氣,今天這陣仗還小嗎?」


  而這時候,梨紅葯是帶著些驚恐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可以同時布下兩個屬性相剋的法陣,果然是大司掌呢。可是,你以為,現在你就贏了嗎?回頭看看好了,六臂貪犢與獸潮已經到了!」


  若冰冷笑道:「我們想跑,如今你們攔得住?」


  梨紅葯同樣冷笑,說道:「你們只不過是殺了一些人而已,可我卻能夠讓他們再火起來,雖然實力會受到一些影響,可卻不畏生死了!」


  說著話,梨紅葯看向了我,帶著那虛假的柔和笑意說道:「傾兒,你去過白骨殿,自然知道陰魂骨吧?那麼,現在我便讓你看看陰魂骨的妙用之處,也讓你看看陰魂骨的難纏之處。再就是,有一點我忘記與你說了,我只是要你而已,活著更好,死了也無妨的,因為我能讓你再活過來!」


  話音落下,梨紅葯雙臂一陣,其他四族族長護衛,已經燒焦了,或者是被刺穿了人們,竟然在我們面前緩緩起身,在同時也覆蓋了一層陰魂骨在身上,隨後也不來戰鬥,只是將我們團團圍住。


  而此時,身後的獸潮和六臂貪犢已經靠近了,大地在它的踩踏下震動著。


  還真是前狼后虎呢。


  在之前,我是想拼一個魚死網破不計生死,而如此,面對死亡我很坦然。而且,我已經面對過陰魂骨一次了,所以並不覺得區區陰魂骨復活的死物,會真的對我們造成生命威脅。


  我看了眼梨紅葯,一邊不斷的補充著若冰,一邊說道:「小冰冰呀,看你這樣子,一定是很精通法陣的,那麼有沒有一種法陣,是可以讓我們氣息全無的,只要我們沒有了活人的氣息,這些死物便會把我們當做同類,便不會攻擊我們,到時候我們便能輕鬆自如的離開了。而梨紅葯他們若是敢一戰,那你我二人便拖住他們,等著一同被六臂貪犢給踩成肉餅再吃掉好了。」


  若冰淡淡一笑,說道:「這才簡單了!」


  說著話,只見若冰雙手在前方連點著,轉眼間我們身上便形成了一道屏障,而那些被陰魂骨復活的死物,便像是失去了目標一樣茫然四顧,我和若冰抓住這個空檔,立刻飛身脫離了包圍圈。


  而剛剛還洋洋得意的梨紅葯,此時卻是無比汗顏,又被打了臉的滋味是真的很難受,他咬牙道:「留下他們!」


  然而,那四族的族長卻沒有人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時候他們要是上了,便等於是被拖住了,雖然他們早已接下同盟,可身為一族之長,誰又沒有自己的算盤呢?


  接著又被自己人打臉的梨紅葯就快要惱羞成怒了,但他卻是忍住了,沉聲說道:「那麼,就出動獸血武士吧。」


  這一次,四族族長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隨後,從四面八方,數不清的人,將我們合圍在其中,而且這些人中,竟然還有背生雙翅的,數量還很多,是連我們上方的路都給封住了,而後面,獸潮與六臂貪犢已經殺到了。


  似乎,又變成死局了呢。


  不過,心中順暢的我,卻是已經想到了剛剛沒有注意到的事情,有若冰在,如今處境,還真的說不好是誰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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