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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呼喚

  見到我突然這樣,而洛言一之前又有異樣,在場的哪一個不是門警覺之人,是立刻隨著我向石階的方向跑去。而在跑的路上,孫鬍子還是提出了疑問,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為什麼要跑,而我的確是想到了什麼,確切的說,我所想到的事情,並不是我親眼見到的,而是從道玄與旁人的對話中聽到的,而且當時說的很模糊,而我當時是在關注別的事情,所以只聽到了幾個關鍵詞而已。


  這關鍵詞中,其中就有白骨岩,還有封印,又有遇活物而突刺,遇血而活,並且活而不滅。


  而我記得,當時的道玄最後做出一句評價,只有四個字:恐怖如斯。


  那時候的道玄是什麼修為呢?


  具體我沒辦法形容,簡單點說,他一個人,不用使出全力,就能滅掉一百個我,而在場的人,便是全部加起來,也打不過一百個我吧?這樣的道玄,都要說那東西恐怖如斯,我能不急嗎?


  回想的同時,我已經把我所知與所想說了出去,一邊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是某個生活在大荒邊緣的家族的一種邪術,利用那種白骨岩,便可以將活人封印,而封印的越久,被封印之人就會越強大,而且一旦蘇醒,便會失去神識,會攻擊一切可以攻擊的目標,所以哪怕只有一個,即便我們能對付,卻也會付出極慘的代價!」


  然而,我才剛剛說完話,便停下了腳步,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因為我們已經到了出口,可那出口,卻是已經關閉了,在沒有任何聲響的情況下,那白骨岩鋪就而成的石階,卻是將入口給封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孫鬍子與拓拔胭脂,都是流露出緊張之色,呼吸也都變得急促起來,氣氛像是一瞬間被推到了冰點,我甚至都能聽到眾人的心跳聲。


  拓拔胭脂疑惑道:「上次我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看來真如傾兒所說,那雕像有鬼,而觸碰雕像,便等於觸發了機關。」


  很自然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洛言一,雖然目光只是一閃而過,而且也沒有苛責的意思,但他還是愧疚難當,咬著牙說不出話來,心裏面也是恨死了自己,為什麼就手欠了呢?


  這時候,孫鬍子已經恢復了冷靜,對我說道:「你再想想,這東西可有破解之法?」


  我努力的回想著,卻只想到一個可能,便說道:「遇血而活,活而不滅,唯一能夠破解那東西,恐怕只能把他砸的稀巴爛吧。」


  孫鬍子點點頭,回過身看了一眼,隨即道:「那東西如今還沒有蘇醒,可咱們也不能貿然進入宮殿,否則那東西蘇醒之後,再來攻擊咱們,咱們就極有可能再觸碰到雕像,到了那時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所以,咱們現在立刻坐下來休息,將身體調整至最佳狀態,過會那東西若是真的醒了,誰也不要藏私,把看見本領都給我招呼過去!」


  雖然都很緊張,但孫鬍子的話沒有錯,現在跑是跑不了了,也不能往裡面走,就只能調整好狀態,來準備著背水一戰了。


  隨後,孫鬍子是讓三分熟把鍋拿下來,他又將三眼銀蛟的蛇膽與內丹都拿了出來,放入鍋中便用鐵棍都攪爛了,他一邊說道:「過會若真的有戰鬥,定然是又要三分熟頂著,而這三眼銀蛟的蛇膽與內丹,對力量與身體強度的提升是最大的,所以我便自作主張了,將這兩樣都給三分熟了,若這次咱們僥倖不死,往後再有什麼好東西,再補償給你們便是。若是咱們都死了,呵呵,也就不用補償了。」


  高巨鹿是立刻說道:「孫先生往後不用再說這些話,我與月凌老弟既然決定追隨,自然就做了生死與共的準備。」


  月凌先生也點點頭,說道:「為報恩,死而無憾。」


  說著,又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竟然是遇到這麼多的好人,的確欣慰。


  這面孫鬍子攪爛了蛇膽與內丹之後,又相繼添加了幾樣的東西,再讓拓拔胭脂用真氣相助,我也要利用真氣將鍋頂封住,之後便開始用這鐵鍋煉丹了,他還一邊吩咐道:「三分熟,你且把準備好的食物與巨神丹給大夥分了。照我想,那東西既然是被封印的,又沒有神識,速度定然快不到哪裡去,這巨神丹可以提升力量,對付這東西是最好的吧。」


  對於孫鬍子的話,我也是很贊同的,這東西照理說的確不會有太快的速度,而沒有神識,就說明他即便有被封印前的招式,也是無法發揮到最大效果的,因為在戰鬥中,可不只是修為的對比那樣簡單,還有戰鬥經驗的比拼。就比如說我們之前獵殺三眼銀蛟時,那三眼銀蛟已經有了些靈智,可第三隻眼卻是弱點,只要不斷的攻擊它的第三隻眼,它的仇恨便會在攻擊者身上。


  而如此,我能祈求的,就是那東西晚些蘇醒,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時間煉製丹藥。


  可是,才過去兩個多時辰,我是忽然間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似乎是石塊落地的聲音,我立刻看了過去,卻是看到那個持刀者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移動著,而隨著他的移動,就會有石塊掉落,他就那樣機械的向著我們走過來,而速度,卻也是隨著石塊的掉落而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是跑了起來,但速度並不是很快!

  此時此刻,孫鬍子與拓拔胭脂是不能離開的,因為他們還要煉丹,這丹藥再有不久便能成型了,不能功虧於潰的。


  所以,我一咬牙,伸手一撫,便留下一道足夠支撐許久的真氣封住鍋頂,手中的斷水劍立刻脫手而去,御劍殺向了那個持刀者,一邊喊道:「郝劍,你與我去,先試探一下他的虛實,其他人隨時準備接應!」


  說著,我便已經飛身而去,而此時的斷水劍,卻是已經擊打在了持刀者的身上,那鋒利的斷水劍竟然只在持刀者的身上刺出一道火光而已,而我靠近之後,手中的黑月也已經出鞘,一手持黑月,一手反握劍鞘,腳下步伐一起,便展開了落羽劍集中連貫性最強的劍招,落花流水一般的招式襲了過去。


  而那持刀者,此時卻是十分怪異的,他的身上還附著著白骨岩,只有關節處的白骨岩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掉落了,可他臉部的白骨岩卻是也已經掉落,但他的面部表情,卻仍然是那種絕望的神情,瞪大了雙眼,並且微張著嘴,而面對我的攻擊,他也只是麻木的揮著大刀抵擋,若是抵擋不到,他便任由我砍在身上,而黑月是被斷水劍要鋒利許多的,又因為我養了許多劍氣,所以每一劍下去,都能砍掉他身上的白骨岩。


  看來,這白骨岩的作用,是等同於持刀者的一層鎧甲,可若是將白骨岩全部打的掉落下來,他的速度照理說就會快起來了。


  想著,我是立刻抽身而退,一邊說道:「郝劍,不要胡亂攻擊,我們要集中他的一個點打,就脖子好了,到時他腦袋搬家,看他又有什麼能耐!」


  這時候我是想通了一件事情,雖然當時道玄是說了那樣的話,也給出了恐怖如斯的評價,可卻不代表這東西對道玄來說也是恐怖如斯的,也許只能對普通人是如此的,而不滅兩個字,其實也很值得推敲,就像是顧末操控的死衛一樣,就算斷了胳膊腿,也是一樣可以攻擊的,那便是所謂的不滅了,可一旦砍掉了死衛的腦袋,不還是一樣死翹翹嗎?

  也許,這東西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恐怖。


  這時候,郝劍是已經殺到了,手中的長劍如長虹,是筆直的刺在了持刀者的脖子上,只聽一聲脆響,便有一塊白骨岩脫落,而中了一劍的持刀者,是麻木的揮刀反擊,可郝劍卻是已經飛速的退開了。


  我見機會難得,立刻欺身而上,腳下玄妙的步伐繞著持刀者,一劍一劍的刺過去,又或者是劈砍過去,那白骨岩一點點飄落,漸漸的,是露出了裡面有些發灰的皮膚來,而我是找准了一個機會,精準無誤的刺了過去,隨後便是發黑,並且惡臭的血液流了出來,可我卻是震驚的發現,我竟然抽不出黑月了,因為他流出血后,那血液經過的地方,竟然是又生長出了白骨岩!


  「快放手!」


  就在我奮力抽劍的時候,郝劍是突然大喊一聲,我這才發現,持刀者是已經揮刀劈砍過來,我連忙鬆開手,並且一腳踢在持刀者的身上,借著力迅速向後飄去,而此時持刀者的速度竟然是快了許多,一刀揮空之後,正沖著我過來。


  郝劍看我有難,立刻是加快了速度挺身而出,可連續的攻擊,卻也沒有吸引到持刀者的注意力,看上去竟然是非常執著我的,這讓我心裡一動,是猜到了什麼。而這時候,郝劍也只能閃身來到了持刀者身前,不得已之下,是與他對拼了一記,可那持刀者的力量,是遠超我們的想象,僅僅一刀下去,竟然是將格擋的郝劍給劈的倒飛出去,隨後他是用長劍點地借力,才勉強穩住身形的。


  而我是連忙之將斷水劍招到手中,再次欺身而上,繞著持刀者展開攻擊,而他的攻擊目標,也正是我,但我的速度快,步伐也很玄妙,所以他是被我耍的團團轉,只不過黑月還在他的脖子上插著,隨著他的轉動,倒是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而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的速度,竟然是越來越快了,漸漸的已經到了快要能夠追趕上我的程度了!

  這樣下去定然是不行的,我便喊道:「拓拔,你來!」


  在那面張望了許久的拓拔向南,聽到我喊他之後,是立刻飛身而來,兩把彎刀舞的密不透風,而且他的力量,卻也是非常強的,特別是在吸收了三眼銀蛟的血液之後,單單在力量上,他甚至已經要超出三分熟了,所以對拼了幾次之後,雖然還是落了下風,但也只是後退了幾步。


  可那持刀者卻仍然追著我打,極力的想要繞開拓拔向南,看來我猜測的是沒有錯,他的攻擊目標,是讓他流血的那個人!


  接著,便由我做誘餌,眾人輪番上陣拖延時間,但卻是誰都拿他沒有辦法,而我心中也在盤算著,除非是能夠抗住他攻擊的人進行牽制,再由我們進行攻擊,只要把他的血耗光了,那白骨岩便可能無法生長了,就應該能夠滅掉他了。


  在我們堅持了能有半個時辰之後,隨後一聲怒吼,三分熟是終於殺了過來,我見他與從前有了些變化,便知道他是服用了丹藥,便喊道:「三分熟,攻擊黑月所在的位置,那裡的薄弱點,只要你讓他流血了,他就有可能將你當做攻擊目標!」


  這面我話音才落,便沖著持刀者過來,在他身邊繞了一個圈,引的他將黑月所在的位置讓給了三分熟,而三分熟原本的武器都是大傢伙的鈍器,顯然是不適合這種攻擊的,他便暫時拋掉了他的狼牙棒,是拿出了我們在陵王府石窟內刻石碑的鐵鎚與鐵錐,對準了那個位置,上去便是一下!

  叮!

  一聲脆響過後,頓時便有血液流了出來,而持刀者果然是不出我所料,在流出血液的瞬間,便不再管我,而是沖著三分熟攻擊過去,而三分熟是立刻抬起手臂,用護臂上的盾牌格擋。


  砰!

  又是一聲悶響,是持刀者的大刀看在了三分熟的盾牌上,原本以為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會讓三分熟屈身,卻是沒有想到,三分熟不僅擋下了這一刀,而且還在與持刀者角力,顯然在力量上,三分熟是沒有什麼劣勢的。


  看來,這蛇膽與內丹煉製的丹藥,效用是非常強大的,這還是在匆忙煉製,而且三分熟還沒有完全吸收丹藥的情況下。


  這時候孫鬍子與拓拔胭脂也加入了戰鬥,但我卻是沒有讓他們胡亂攻擊,而是說道:「依次攻擊,每個人攻擊一次之後,便要為三分熟製造空檔,讓持刀者的目標再回到三分熟身上,速度太慢,自認為沒有能力躲過攻擊的,切不可逞能!」


  接著,按照我的戰術,圍攻開始了。


  隨著一次次的攻擊,持刀者每次流出的血液是越來越少了,導致的結果是,白骨岩恢復的速度越來越慢,血也是一直在流,可我卻是一直在觀察,忽然間發現,持刀者的傷口處,是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還是那句話,事出無常必有妖,我連忙大喊道:「後退!」


  可我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那持刀者的身體是忽然一陣,身上的白骨岩竟然是全部掉落,而後他的速度竟然是快了起來,接連不斷的砍向三分熟,而三分熟雖然力量上沒有劣勢,可在速度上卻是差了許多,被一劍砍在胸口之上,一個趔趄是險些摔倒,隨後便噴出一口鮮血來,看來這一刀的力量是非常大的,竟然是把三分熟都震的吐血了。


  見到這狀況,我便猜到,當紅色的血液流出來后,這東西便會放棄白骨岩的防禦,而全面展開進攻,而有了速度的優勢之後,三分熟的力量再大也是無濟於事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三分熟就會支撐不住了,因為這東西的力量也同樣強悍!

  看著仍然插在他脖子上的黑月,那附近卻是還附著著白骨岩,這應該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是為了血液流光才這樣的。


  想著,我是緩緩後退,想起了那天孫鬍子攻擊三眼銀蛟的招式,再後退了一段距離之後,再猛然加速前沖,忽然又飛身而起,身體快速的旋轉著向前,隨後便抓住了黑月的劍柄,借著旋轉的力道,黑月是硬生生的被我擰動了,而我也是瞬間將真氣灌入黑月之中,一瞬間的灼熱,是破開了白骨岩,而真氣與劍氣混合著,不斷的肆虐著,短短几秒之後,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持刀者,是瞬間停止了動作。


  結果了持刀者,我是緩緩後退了幾步,喘了兩口粗氣,剛剛一番動作,雖然看起來不難,可要在空中旋轉著向前,卻是非常耗費真氣的,最後灌入了過多的真氣,僅僅這一擊,就耗費了我近半的真氣,是讓我顯得有些虛弱。


  不過,好在這個傢伙,終於熄火了。


  此時眾人都長處了一口氣,隨後便各自休息,而孫鬍子是走到了持刀者的面前,先是挑起那把樣式古樸的大刀,嘀咕了一聲「好刀」之後,便用那把刀剝開了持刀者的衣服,然後便細緻檢查起來,這畫面是有些不堪入目了,我轉過身沒有再看。


  而沒過多久,孫鬍子是拿著一顆不規則形狀的晶體走了過來,面色凝重的坐下,一邊說道:「你所說的山精,可能就是靠著這個東西長眠而不死又能提升修為的,而所謂的白骨岩,恐怕便是一種心法,又或者是一種秘葯,修鍊過心法,或者是服用過秘葯的人或野獸,所流出的血,便會化作白骨岩,這一點咱們剛剛都看到了,而我剛剛檢查時,也發現他的身上原本就有傷口的。」


  聽著他的話,我是立刻站了起來,因為我們腳下,踩著的,便是這白骨岩,豈不是說,這些都是由血液凝結而成的?怪不得,我會覺得踩在這上面有些毛骨悚然呢。


  而這時候,在持刀者死後沒多久,我也注意到,出口竟然是又開啟了,我絲毫不猶豫的說道:「走,立刻離開!」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卻是聽到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像是一種呼喚,像是一種引誘:「你想要知道你的秘密嗎?如果你想,便進來找我吧,我會在白骨殿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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