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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權力

  看著手中的化痛丹,顧文昌仿若看到了人間至寶,他又晃了晃腦袋,覺得這些年來,從來都沒這般清醒過了,便看向了太子,表示這個葯,真的很有用。


  太子見到了,也有些好奇,畢竟誰都知道,這顧文昌的頭疼病是很嚴重的,甚至在大殿上,都有暈過去的時候,他要了瓷瓶打開聞了聞,是有一股怪味,但那氣體,卻是讓他精神了許多一般,他皺眉說道:「奇怪,似乎聞一聞,就有提神的作用呢。


  「確實。」


  顧文昌點點頭,說道:「而且,這丹藥,可不僅僅是讓臣的頭不疼了,就連腰背都不疼了。」


  看著那化痛丹,太子猶豫著,最近這些時日,他總是覺得會沒有精神,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昏睡過去,見到這葯不僅能緩解頭疼,還有提神的作用,便說道:「本宮,最近也經常頭疼,也吃一顆試試?」


  「不可!」


  顧文昌連忙伸手阻攔,看到太子目光有些不善,便解釋道:「殿下,臣是怕您吃出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太子如今的智商餘額已經不多了,只想讓自己過的輕鬆一些,便倒出了一顆,一邊說道:「你吃了都沒事情,你還怕本宮吃了會有問題嗎?還是說,你是捨不得將這靈丹妙藥給本宮嗎?」


  顧文昌忍住心中的不滿,說道:「並不是,臣只是擔心殿下您。」


  太子沒再說話,一仰頭,便將丹藥給吃了下去,隨後幾息之間,便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立刻拍手叫好,說道:「這化痛丹,可真是神了,快問問你那兒子,是從哪裡弄來的!」


  顧文昌說道:「殿下若是喜歡,這瓶化痛丹,您便先留著好了,等臣問過小兒,便再給殿下送去便是。」


  太子連連點頭,說道:「好,顧侯爺,本宮一看你就是個賢臣!」


  這就是賢臣了?這大慶的江山,若是給了這種糊塗蛋,用不了多久便會斷送了吧?可是,現在末兒假扮太子妃,他若不幫著東宮,又能幫著誰呢?唉,好歹也是讓顧家一躍成為大慶真正望族的機會,怎麼也要把握住才是。


  送走了太子殿下,顧文昌又叫人把顧北游叫了過來,問他那葯是從哪裡求來的,顧北游哪裡知道,便說道:「是兒子在一位神醫那裡求來的,爹要是覺得有用,兒子這便再去求!」


  顧文昌點點頭,說道:「此葯,太子殿下也很鐘意,所以你用心去辦,有多少,便求回來多少,太子定會有賞賜的。」


  聽了這話,顧北游心情大好,雖然他不知道顧末的事情,可卻也知道,如此東宮與陵王府和靖王府是斗的不可開交,秉承著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原則,他心裡是向著東宮的,因為這樣,他便有機會收拾顧傾那個賤人了!


  而且,被太子器重的話,到時候太子登基成了皇上,他不也能得到個一官半職嗎?


  只要想一想,顧北游便覺得自己前途無量了,便去找了顧北知,一頓毒打之後,終於問到了化痛丹是從何而來的,便帶足了銀票,趕往了醫館,而且見到神醫后,便很是跋扈的說道:「老頭,把你們這的化痛丹,都給我拿出來,有多少,本公子就買多少!」


  神醫瞅了他一眼,便說道:「哪來的紈絝子,這般不懂禮數!


  「睜開你的眼睛瞅好了!」


  一個狗腿的家丁上前,大拇指指著顧北游,說道:「這可是咱文昌侯府的大公子,豈是你能指手畫腳的,讓你拿葯,你便拿葯,多的是什麼嘴!」


  「不是才走了個二公子嗎?」


  神醫有些疑惑,隨後說道:「化痛丹,如今只剩下兩瓶了,若公子急用,拿去了便是,錢也不必再給了,因為之前二公子已經給過很多了。」


  「瞧不起我是不是?」


  顧北游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本公子,會差你那點碎銀子?」


  說著,一揮手,讓人摔了兩張銀票,足足一千兩,並且隨後說道:「老頭,你聽著,這化痛丹,你抓緊給本公子煉製,越多越好,本公子保證,每一次都會多給你一些銀子,明白嗎?」


  神醫笑的有些詭異,說道:「如您所願。」


  可心裏面,卻是在想,再過上一段時間,甭說一千兩了,一萬兩能買到就算王妃大發慈悲了。


  隨後,顧北游拿了化痛丹回了侯府,下馬車的時候,感覺腿還有些疼,想著是止痛的葯,而且父親和太子又那般推崇,便倒出一粒吃了,果然是不疼了,而且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其實,若是顧文昌吃了,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因為顧文昌的疼痛是很嚴重的,所以一粒化痛丹,就只能保證止痛與提神的作用,可顧北游亂吃,本身又沒什麼痛感,加之還很年輕,所以便飄了。


  所以,導致了顧北游見到顧文昌時,還很興奮,一直誇這化痛丹是靈丹妙藥,說道:「爹,你都不知道,兒子剛剛不是摔了一跤嗎?求葯回來時,便吃了一粒,現在是真的不疼了,而且精神也很好,真是太神奇了!」


  顧文昌想了片刻,便倒出十顆丹藥,說道:「你祖母最近的老寒腿又犯了,你且送去。」


  這一定是父親在給自己親近祖母的機會,要知道,自從出了兩次事情后,他就一直不招待見,這機會他哪能不把握住,便拿著要去了。


  坐在書房內,顧文昌難得不頭疼了,便將賬目打開,這段時間,他不僅將梅家的錢財都轉到了東宮,就連皇後放在周家的錢財,也被轉走了大半,而且戶部的賬目上,他也都做過許多手腳的,所以這賬目是很厚的一本。


  正在專心的處理賬目,他忽然間便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抬起頭,卻是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剛要起身請安,隨後才想起,面前這個並不是太子妃,而是自己最心疼的女兒,便連忙道:「末兒,天這般愣,你又有孕在身,怎麼還敢出來?」


  「爹,末兒沒事情的。」


  若是說,這世上顧末對誰有些感情,除了最近對那個蠢貨有了一些之外,便只有心疼自己的父親了,便笑著說道:「爹,末兒此次回來,是要與您商量一件事情的。」


  顧文昌合上了賬目,又過去扶著顧末坐下,再倒了些溫熱的水,一邊說道:「我啊,就是怕你會突然回來,你又有孕在身,喝不了茶的,便只能溫著清水,沒想到你還真的回來了。」


  「末兒知道,爹爹對末兒是最好的。」


  顧末習慣性的,把手放在了小腹上,雖然很清楚,她即便懷孕了,也生不出一個人形的東西,可有些事情,卻是無比的奇妙,她就是很想撫摸著,似乎那個小生命,也能感覺到她的撫摸一般,「所以,末兒才會回來找爹爹,就是想要告訴爹爹,對弟弟們的培養,可要抓緊了,因為顧家,是要飛出真龍了!」


  「真龍?」


  顧文昌一皺眉,便說道:「末兒,你莫不是想?」


  「對!」


  顧末撫摸著小腹,心中卻是在計較,想要這天下,第一步就是要把太子當做傀儡,等掌握大權之後,再讓太子去死,然後扶幼子登基,這個幼子,他是沒有的,但卻可以隨意找一個,而再之後,便在讓幼子禪讓給顧家某位子弟,而這個顧家子弟,其實也是傀儡,算是一個過渡,最終才是她顧末執掌天下的時候,「難道,父親就沒打算過,把顧家推向一個新的高度嗎?」


  「胡鬧!」


  顧文昌連連擺手,說道:「末兒,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竊國!」


  顧末說道:「那又能如何?難道,父親就一直想為旁人操勞嗎?難道,父親就只想著青史留名,卻不想顧家執掌天下到千秋萬代嗎?父親,從小末兒便聽您教導弟弟們,男兒當胸懷大志,可那最大的志,謀的不就是這天下嗎?」


  顧文昌沉思著,坦白講,他此生最大的冤枉,便只是位極人臣,然後青史留名,卻是沒打過這天下的主意,可如今聽著女兒這麼一說,想著女兒已經竊取了太子妃的身份,似乎竊國也並非是遙不可及的。


  顧末接著說道:「父親,即便史書上,會把咱們父女兩個,寫成那竊國賊,但咱顧家,卻是搖身一變,成為了帝王之家,往後顧家子弟,便都是皇子與公主,即便是庶出的,那身份也是無比尊貴的,便不用,再如末兒與弟弟們那般,頂著那庶出的名分了。」


  是啊。


  想起了這些年,他堂堂一個侯爺,卻是連扶正側室都不敢,這可是天大的窩囊!


  顧末見顧文昌的神情有些鬆動,便又說道:「再就是,父親,您也不想想,即便是太子登基了,可卻還有北宮提壺,還有鎮國公府在,他們若是不從,這皇位,太子便坐不穩,而我們顧家,便還要受旁人的威脅度日,難道父親你想嗎?」


  「不想!」


  顧文昌猛然起身,來回踱步,一邊說道:「只要一想起北宮提壺那張臉,想起他跟皇上一同坐在龍椅上的樣子,我就恨,憑什麼那個莽夫都能坐在龍椅上,可我顧文昌卻不能!末兒,此事,你想我如何配合,只管說就是!」


  顧末點點頭,說道:「目前,並不需要父親再做其他,只需父親把大慶的錢財,都握在手裡便是了!」


  顧文昌說道:「這個末兒就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對為父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權力是一樣很有魔力的東西,因為有了權力,便可以滿足野心,繼而會想要得到更大的權力,滿足更大的野心。


  可是,很多時候,伴隨著權力與野心的,卻是滅亡。


  所以,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天底下有那麼多人想做皇帝,甚至是顧末一個女人,也要來爭這天下,難道成了皇帝,就真的是這天下的主人嗎?當然不是,這天下的主人,是天下人的,任憑你是九五之尊,那又能如何,在北宮小子嘴中,不仍然只是個皇帝老兒?


  我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情,而是去丹房看了看最新煉製的化痛丹,其實就如陳道陵說的那般,我是打心裡不願意去做這種事情的,說句不好聽的,這東西,實在是有傷天和,可我卻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若是讓太子登基了,我,還有我身邊的所有人,便都會受到牽連的。


  出了丹房之後,阿壽回來了,行禮后,便說道:「王妃,顧文昌已經吃了那化痛丹,但卻有些意外,因為太子也吃了。」


  「嗯?」


  我皺眉,問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說道:「那,後來又發生什麼了?」


  阿壽說道:「後來,顧末來了,還帶來許多高手,我不敢靠的太近,所以聽的不是很真切,但隱約間卻是聽到,顧末似乎是在勸顧文昌躲這天下的意思,好像是有讓顧家子弟坐上皇位的打算。」


  「什麼?」


  我是被顧末的野心弄的想笑,搖搖頭,說道:「若不是這化痛丹,也許還真讓她成事了,但只要顧文昌吃了化痛丹,一切便都好說了,縱使他有再多的家財,那又能如何呢?」


  而接下來的幾天里,顧文昌每日服用化痛丹,頭也不疼,腰也不酸了,處理氣事物來,也更輕鬆自如了,就連在大殿上吵架,那能說會道的沈士儒,卻也不再是他的對手了,可當一瓶化痛丹吃完之後,再吃時,卻是感覺到,這化痛丹並不足以支撐他一天頭腦清明了,所以便又加量了,可又吃了一瓶之後,每天卻是要服用更多才行,便只能再多買一些。


  可那醫館,卻是突然就停業了,那所謂的神醫,還有醫館的所有人,便如同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了。


  顧文昌坐在書房中,是感覺到頭疼難耐,而且不住的搓手揉嘴,他被這種感覺折磨的不成樣子,便出了門,去了兒子的房間,卻是發現,兒子正在與幾個丫鬟鬼混,他本來就很生氣,此時更是憤怒,便大罵一聲,道:「混賬東西,不是要你好好讀書,你又在做什麼!」


  「誰混賬,你才混賬!」


  顧北游紅著眼睛罵了一句,便走向了顧文昌,指著他便罵道:「我小混賬,你是老混賬,咱們一起都是混賬東西!」


  顧文昌氣的不行,一巴掌便打了過去,顧北游摔在地面,摔的疼了,才算冷靜了一些,有些恍惚的看著憤怒的父親,而顧文昌卻是沒心思再教育了,一伸手說道:「我知道,你那裡也有化痛丹,分給為父一些!」


  顧北游想到自己剛剛罵了父親,是有些害怕了,連忙去拿了,交給了父親一瓶,才說道:「父親,您省著點吃,我這裡也不多了,祖母那裡每日也要,太子也逼的急,省著點,省著點……」


  說著,顧北游的嗓門便大了,指著顧文昌喝道:「你給我省著點知不知道,若是沒有了,還怎樣快活?」


  隨後,顧文昌拿著東西便走了,都不理會兒子的異樣了。


  然而,化痛丹終於沒了,整個顧府都在發瘋,後來顧末回來了,拿起空瓷瓶去找了太醫,才知道是如何了,她氣的不成樣子,便將顧文昌等人都捆了起來,又回到東宮把太子也捆了起來,而太醫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她只能吩咐黑袍人去找昌平,希望昌平會有辦法。


  而我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偷偷的溜進了侯府,在書房內,看著雙目渾濁的顧文昌,他見到我后,立刻瘋狂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罵道:「賤人,孽畜,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我坐在了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怪,就只怪你處處針對。」


  顧文昌說道:「給我解藥,我便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我搖頭說道:「解藥,我這裡有,但卻不會給你,因為這天下,是講究等價交換的。」


  顧文昌吼道:「那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


  我笑著說道:「我要你能掌握的所有錢財,你能做到嗎?」


  顧文昌說道:「能,只要你給我解藥,便都給你。」


  我起身,留下一張紙,與一個小瓷瓶,一邊說道:「紙上面,有我所有的店鋪產業,而你那賬目,我也都看過了,三天內,所以銀錢都要流入這些店鋪,若是少一分,便再沒有解藥。」


  說著,我便出了書房,飛身而起,離開了這個對於從前那個顧傾,對於我而言,都充滿了噩夢的地方,再回頭看上一眼,搖搖頭,總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事情,所以回到溪風苑后,我便讓人毀了剩下的丹藥,又讓孫鬍子將配方毀掉,孫鬍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王妃,其實您不必自責,若是您那表哥在盛京,他只會做的更殘忍,恐怕整個東宮勢力,都逃不過去的。」


  我搖搖頭,說道:「孫先生不必勸我,究竟如何,我心裡有數的。」


  三天之後,所有的鋪子,都在流入大筆的銀錢,再換成了糧食,被秘密送往行宮,在那裡,有一支大軍。


  而顧文昌,卻是沒有得到解藥,因為這東西根本沒有解藥,若說有,便只能是他的毅力了,可他卻是已經沒有毅力了,他發了瘋一般亂跑,見人就打,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侯府的一角,是燃起了火焰,接著火勢便開始蔓延,虧了侯府的家丁,是將顧文昌等人都救了出來,可侯府卻是化作灰燼了。


  當夜,顧文昌等人被送到了東宮,坐在椅子上的顧末陰沉著臉,如今錢財都沒了,能堪重用的父親卻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有太子那個廢物,卻是已經奄奄一息了!


  該死!


  該死的顧傾!

  顧末心裏面咒罵著,便起身,想要殺到陵王府,但卻停住了,因為昌平回來了,她立刻跪了下去,說道:「主上,末兒無能,明知您有要事在身,卻也只能麻煩您了!」


  「起來。」


  昌平的語氣有些不滿,可隨後卻是說道:「無妨的,我有法子,可以讓他們暫時無事。另外,顧傾不能再留了,那個女人身上,有些北宮雪瑤的血脈,我不想再看著她成長了。趁著梨紅葯在青虛山大鬧,今夜便去殺了顧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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