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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猜測

  看著陳道陵的手勢,我輕手輕腳的下床,只拿了黑月,甚至都沒敢穿外杉。


  悄悄的走到了他身邊,聽著外面的動靜,的確是有異動,而且是許多,但聽著又不像是人,這讓我很是疑惑,而陳道陵也是如此,他先是把外杉披在了我的身上,速記后便打開一個門縫,我們一同看了過去。


  結果卻是發現,空蕩蕩的院子裡面,幾隻夜貓正在滿院子亂竄,就跟瘋了一樣,可卻不會叫,而且即便是撞的頭破血流,也不會停下來。


  看著情況,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中蠱了。


  隨後,陳道陵揮揮手,暗處射出弩箭,將這幾隻貓射殺,而命中的要害部位的野貓自然是不動了,可沒有命中要害的,卻仍然是在發瘋,或者是艱難的爬行。其實,我還挺喜歡貓的,這些野貓,我多少也都有印象,會經常來溪風苑要吃的,王府里的人,知道我喜歡,所以並沒有驅趕,看著它們被殺掉,我是有些於心不忍,可卻也知道,它們這個樣子很不正常,是必須要殺掉的,也算是給它們一個解脫了。


  陳道陵微微搖頭,說道:「恐怕,施蠱者,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應該不會來了,而放這些貓來,只是為了挑釁吧。」


  「好歹也是鮮活的生命。」


  我也是搖搖頭,轉身回到了房間,陳道陵安慰了我幾句,意思是,我若喜歡的話,他會給我弄幾隻來,我嘆息道:「還是算了吧。我不養小動物,就是怕它們有一天會死去,會很難過的。」


  而這一夜,真如陳道陵說的那樣,是平靜的度過了。


  看來,那個施蠱者,不僅有比我強的修為,與詭異的蠱術,而且也是個非常精明的,但施蠱者最難對付的,還是她始終隱藏在暗處,不露面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就比如說文王爺,也許他的聰明程度還不如成王爺,可他卻是懂得如何偽裝自己,所以那天才會讓我感到那樣恐懼,可如今文王爺兩口子徹底露出獠牙了,我便覺得他們並不是那樣可怕了。


  想了些事情之後,我也懶得去做早飯,便讓小椿弄了幾個順口的菜,簡單的吃了一些后,陳道陵便離開去找施蠱者的線索了,而我則是去了桃花渡,那個讓陳道陵險些失身,讓我險些喪命的地方。


  見到沈雲溪時,她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看樣子是病的不輕,我嘆息一聲坐在床邊,順手抓住了她的手,說道:「沈姐姐,怎麼就突然病了,而且為何沒有通知我呢?」


  「並無大礙,便沒有打擾。」


  沈雲溪淡淡的笑著,握著我的手有些緊,隨後卻是說道:「王妃,雲溪託人打聽了朝堂的形勢,現如今大多數人已經站在了東宮那面,而除了一些看風向的牆頭草外,剩下的恐怕就是我爹那些書獃子了,我怕皇後會殺雞儆猴,到時我爹可就危險了。」


  曾幾何時,沈雲溪只愛自己,可如今,她卻是看透了許多東西。


  而我是知道沈雲溪是個通透的人,但卻也沒有想到她會與我們不謀而合,便說道:「此次來,便是因為此事,但你也不用擔心,因為我們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可是,許多時候,都會有意外發生的,所以我也不能保證什麼,只能說儘力去做。即便不是為你,也會因為敬佩沈大人的風骨出手的。」


  「雲溪先謝過王妃……」


  說著話,沈雲溪咳嗽了起來,我忙扶著她做起,拍了拍背才算好了一些,她這才說道:「若有能用的著雲溪的地方,王妃隨時吩咐人過來便可,至少雲溪這腦袋瓜,還算是頂用的。」


  「怎麼這般嚴重?」


  我跟孫鬍子粗粗的學過一些醫術,便隨後往她脈上一搭,雖然瞧不出是什麼病狀,可卻立刻皺眉,說道:「心脈怎麼這般弱,平白無故不會這樣的。」


  沈雲溪搖搖頭,說道:「前幾日,便有了這樣的情況,府醫也來看過,卻是沒瞧出什麼毛病來。」


  「胡鬧!」


  我皺眉,回頭吩咐暗衛去請孫鬍子,才說道:「雖然,你們從前有許多仇恨,甚至希望彼此死了才好,可我顧傾卻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你有心彌補,又救過我兩次,我又豈能看你熱鬧?」


  「倒不是因為這些。」


  沈雲溪嘆息一聲,說道:「只是靜下來,想了許多事情,忽然覺得從前自個兒很傻,也覺得很累,便想著,若是能這麼死了,其實也是很好的。」


  「好端端的,死什麼死。」


  我無奈嘆息一聲,坦白講,曾經我恨死這個女人了,可對於一個心氣高的女人來說,她想找一個優秀的男人,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用錯了方法而已,但毫不矯情的說,如果不是沈雲溪後來救過我兩次,即便她誠信悔改了,我也不會去原諒一個曾經想要害死我的人,「其實,你還有很多風景都沒有看過,至少還沒有遇見那個你愛的,也愛你的男人,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沈雲溪搖搖頭,但卻沒有辯解,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其實如今朝中的形勢,對王爺而言,並沒有那般嚴峻,至少太子是個難堪大用的,而皇后這般賣力,想來也是有自己的野心,再說東宮勢力中,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鑽營之輩,其中一些老臣,可都是沖著正統二字才站過去的,所以只要皇后太過干政,許多人便會棄皇后而去,那時候皇后又會怎樣做呢?想必,她會惱羞成怒,然後逐一報復的,那時候便是王爺的機會了。」


  我驚嘆於她對朝中形勢竟能判斷的如此明朗,可卻很擔心她的病,便拿出瓷瓶,倒出一顆固元丹給了她,一邊說道:「吃了固元丹,再好好休息,不要多說話,等你病好了,便請你做王爺的幕僚,到時有的是你獻計獻策的機會。」


  沈雲溪眼前一亮,說道:「王妃,此話可當真?」


  我臉一虎,說道:「先吃藥,便當真!」


  沈雲溪點點頭,吃了固元丹,還想說話,可卻被我給攔住了,她現在身體虛弱,又哪能消化固元丹,我是用真氣引到著固元丹在沈雲溪經絡中遊走,期間也感覺到了沈雲溪此時經絡的薄弱,想來靖王爺當初也是動了真怒,否則斷然不會廢個武功,也能傷的經絡如此深。


  而這面我才幫她消化了固元丹,孫鬍子就匆匆來了,我忙讓他把脈,他坐下來,一手把脈,一手捏著鬍子,良久后才說道:「中了蠱毒,幸虧發現的及時,再過幾日,可就回天乏力了。」


  蠱毒?


  難道是,施蠱者做的?

  可是,施蠱者與沈雲溪,又有什麼冤讎呢?


  因為,沈雲溪的確做過許多事情,可她卻是沒有得罪過陵王府外的人,怎麼就會被下蠱了呢?

  我皺著眉,問道:「沈姐姐,你仔細回憶,你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沈雲溪想了一下,說道:「王妃您啊。」


  「別鬧!」


  我連忙說道:「除了我,還有旁人沒有?」


  沈雲溪想了片刻,說道:「除了您,便只有顧末了,可她不是早就失蹤了嗎?難道說,是她給我下的蠱?」


  「顧末?」


  我起身,仔細回憶著那日在湖面被襲擊時的場景,當時我是看到了對方的眼睛,可卻沒覺得熟悉,不像顧末,也不像是未央,更不像是秦經綸,所以我壓根兒就沒往她的身上聯想過,可若從沈雲溪被下蠱推斷,除了她,又會有誰會害沈雲溪,「極有可能是她,可是,她現在,可不叫顧末了,而是叫未央,或者是秦經綸,又或者其他什麼名字。」


  說著,我把自己的猜想說給了沈雲溪聽,她聽了之後,皺眉道:「如此說,的確可能會是她。可是王妃,您就不覺得奇怪嗎?按理說,此時的她,應該避著您才是,但她給我下蠱,豈不是會讓您聯想到她,您覺得,她會這樣傻嗎?」


  她傻?


  當然不會了,普天之下的所有人都傻了,她都不會傻的。


  可是,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帶著疑惑,我離開了桃花渡,這件事情,一定要與陳道陵說了,至於沈雲溪,有孫鬍子在,也並不用我擔心了。


  回到溪風苑,我拿了黑月,又在身上綁了金絲軟甲,再帶上我的手弩隊一同出了陵王府,沿途通過陳道陵布下的眼線進行聯絡,最後是與陳道陵相約在美味居,而我剛剛到美味居時,就看到陳道陵在美味居外來回踱步,神情顯得很是焦躁,他是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如今這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很頭疼的事情。


  等我走過去了,陳道陵才收起了焦躁,顯然是才注意到我來,足見他剛剛一定是有心事,可還沒等我說話,他便問我急著找他有什麼事情,我便把猜測說了出來,等我說完之後,才又問了他為何會如此焦躁,他沉吟片刻,說道:「今日進宮,太子說,那日死的,其實並不是澹臺子衿,而指只是一個替身,他說,澹臺子衿,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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