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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晚宴 (下)

  聽這意思,是要用今晚的事情,威脅我了?

  可是,直覺告訴我,慕容玄機並不會這樣做,其實也不是直覺,而是一種分析,因為慕容玄機若是想看我難受,她又真的猜出了今晚之事,何不去找顧末密謀,到時候反將我一軍?

  到那時候,我可就不是難受那麼簡單了,也許連命都丟了呢。


  所以,慕容玄機說此話,一定還要別的目的。而且,從上次之後,我發現慕容玄機就變的很陌生,以前,她是那種看了就很盛氣凌人的,可如今卻是很安靜,巴不得別人看不到她一樣,給人一種很麻木的感覺。


  我微微皺眉,看著她說道:「你在說謊,這騙不了我的,所以,你想說什麼,大可以跟我說實話。」


  「被看出來了?」


  慕容玄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隨後道:「其實,我也沒什麼想說的,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也很想知道,你對人生,究竟是怎樣理解的?因為,我覺得,你很聰明,可你卻沒有很強的企圖心,所做之事,也都在尋自保而已。可是,你就不想得到更多嗎?比如說,讓師兄成為九五之尊?」


  「不想,很不想!」


  我雖然不知道慕容玄機究竟是什麼心思,但卻覺得這個話題很有意思,閑來無事,便想跟她說說話,「至於我對人生的理解,其實也很簡單的。要有好吃好喝,要有好風好水,最重要的是要說陳道陵,至於是歸隱山林,還是仗劍江湖,其實都無所謂,只要能遠離紛爭的活下去,便足夠了。至於所謂的九五之尊,只有想不開的女人才會去想,你想想呀,若你男人是個皇帝,你勢必要跟很多女人去分享他的,可真心所愛,不就應該是一人獨愛一人嗎?」


  「一人獨愛一人?」


  慕容玄機自顧自的問著自己,隨後神情有些落寞,說道:「可是,有些人的命運,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是上天註定的。」


  「才不是。」


  我搖頭否決,說道:「若你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早就死了吧?你想想,為了嫡女的位置,還有我的嫁妝,顧末都對我做了什麼,若我覺得那是註定的,便不去抗爭了,豈不是早就死了?所以,你所謂的命運,根本就是,對你根本不知自個兒想要什麼的一種說辭而已。」


  對此,慕容玄機陷入了沉思,自個兒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難道作為皇家女,不就應該擔起興衰的責任嗎?和親也好,出謀劃策也好,不管什麼都好,難道不是出生那天起,就已經註定的嗎?

  可是,自個兒又為什麼,會對顧傾說的那些話,而感到無比嚮往呢?

  是哪裡出錯了,父皇錯了,還是主子錯了,還是說,錯的是自個兒,不動抗爭的自個兒?


  見慕容玄機不再說話,而且深思的樣子,我忽然間開始同情她,似乎真的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才會感到她的麻木嗎?而有另外一些人,是太執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比如說曾經的沈雲溪,比如說現在的顧末,可她們想要得到的,卻又是那樣遙不可及,而她們的堅持,或者是抗爭,卻是變成了一種偏執。


  所以,忽然間,我又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並不完全對。因為,有些東西,並不是靠抗爭就能得到的。這也是人性的複雜,又有誰能真正摸得透呢?


  晚宴不咸不淡的過去了,始終沒有發生什麼狀況,而顧末也非常的安靜,甚至連安海棠都沒在給我找麻煩,可這也正是不對的地方,因為安海棠那種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即便吃再多虧,只要靠山站在身邊,她都不會放棄找我麻煩的。


  可是,人群散去之後,仍然沒有行動。


  難道說,是我猜錯了,顧末根本沒打算在今天動手嗎?

  不過,過會兒還有玲瓏館的大戲,如若動手的話,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看大戲時,人是最多的。


  所以吃過晚宴后,我便去找了成王妃,還是在那個房間,我進去后,發現成王妃有些微醺了,這也是我們的計劃之一,要用醉酒做些掩飾的。


  進了屋,我便讓小椿把化妝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說道:「二嫂,快些脫了衣服,你我身形相似,又會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再用妝容偽裝,所以一定能掩人耳目的。」


  「哪裡相似了?」


  微醺的成王妃有些不正經,竟然在我胸前撫了一把,說道:「傾兒這般大,一眼就能看出來呢。」


  「二嫂……」


  我有點臉紅,因為陳道陵對我這個可是樂此不疲,「我會束胸的,這樣就看不出來了,你也不要鬧了,時間緊迫!」


  「哦哦。」


  成王妃也不再鬧了,很快就把衣服給脫了,然後跟小椿一起,幫我束胸,期間又趁機揩油,不過總算沒耽擱多少時間就是了。等換好衣服后,我就開始簡單的化妝,雖然我們容貌相差很大,但通過打陰影什麼的,又家夜裡黑,總是有用的。


  準備妥當后,我們便先後離開,因為在晚宴上,所有人都瞧見,我是喝了許多酒,而且也一直表現的很醉,便以醉酒為說辭,說是回客房去休息了,可實際上,我卻是在於嬤嬤的攙扶下,去了成王妃的房間,然後躺在床上,並且背部朝外,再讓趙嬤嬤把燈都熄了,屋內便一片漆黑了。


  其實,因為有月光的關係,屋內也不會這般黑,但為了計劃,所以是讓成王妃命人塗了一些東西,而且是天快黑時才偷偷塗的,並不會被人發現。


  接下來,就是默默的等待了,若是顧末會動手,就一定會來人的。


  而在另外一個客房,成王妃也是剛剛躺下,此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感受。


  畢竟,在她心裏面,是自個兒男人,竄通旁人來害她,而她此時正在將計就計,是要揭穿他們的陰謀。照理說,應該會很傷心難過的,可她卻只有憤怒而已,並沒有絲毫的難過,是因為,從來都沒有愛過那個男人嗎?


  想來,是這樣的。


  在她心裏面的那個男人,永遠都是那個捻著山羊鬍的男人,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


  突然間,房門被人打開了,成王妃有些緊張,心想著,難道真如傾兒所說,也會有人來對傾兒下手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那人便坐在了床頭,嗓音柔和的說道:「傾兒,怎麼喝的這般多,不知道喝多了酒,會傷身體的嗎?」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因為這是她每天都會聽到的聲音,是成王爺,自己的夫君!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般無情,他明知自己會被害,竟然還找別的女人來偷情!而且,外面可是親朋滿座,他可是真是有閑工夫啊!


  可是,這個時候要怎麼辦?

  只要張口說話了,不就露餡了嗎?


  「嗯……」


  想著,成王妃只能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響,心裏面祈禱,一定不要露餡,否則一切算計就都白搭了。


  「傾兒?」


  文王爺想象著那個面容,再聽到這樣的聲音,竟然有些燥熱,甚至可以說是心癢難耐,心裏面同時羨慕起老七來,傻了五年,還能娶到如此傾城,而且又深受北宮提壺喜歡的女人!


  左右是醉了,正是動情的時候,不然,就把她給?

  而在成王妃的院子里,北宮破已經在顧末和安海棠的帶領下,順利潛伏進來了,他們躲在一個角落,靜靜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顧末猶豫了片刻,轉過頭,小聲對安海棠說道:「你且去引開暗衛,然後便去那面,然後用藥,務必讓成王爺和顧傾實實在在的在一起,明白嗎?」


  安海棠心裡有些不滿,她可是很崇拜成王爺的,一想到他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就很難受,可為了側妃的位置,和更長遠的打算,她也只能點頭,一邊說道:「放心,我明白如何做的。」


  隨後,顧末又走到北宮破身邊,小聲道:「破哥哥,我便知道你會來,也猜到你會幫末兒殺掉姐姐。可是,即便你這樣做了,末兒也還會受到牽連的。所以,若是破哥哥真想幫末兒的話,就按照末兒說的做,事成之後,定能保得住破哥哥與末兒安危!」


  北宮破雖然想不通,自個兒若是殺了屋裡頭的成王妃,又要如何活下來,可他卻是對顧末的話深信不疑,而同時也在想,即便自個兒死了又如何,只要末兒好好的,不就行了,「放心末兒,我什麼都聽末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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