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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逾越

  回陵王府的路上,我感覺到莫名的疲憊,開始以為是那葯還有效果,可除了累之外,卻是沒有別的感覺,這我才稍稍放心,可腦袋瓜越來越沉,想強打精神,卻是很快就沒了意識。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張模糊,但卻冰冷的臉龐,還有那雙好看的手,隨後就看到噴涌而出的鮮血……


  然後,我被驚醒了,雖然算是個短暫的噩夢,可我心裡卻是很舒服,因為又看到了那個救我的男人,只可惜看不清他的臉龐。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呢。


  抬起眼皮,我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小椿,這丫頭怎麼沒穿紅色,是穿了套綠色衣裙呢?


  等等!


  不對,小椿有傷,所以並沒有隨我回門的!

  「你……」


  我下意識的想要叫人,可嘴馬上就被堵住了,這才看清,眼前的少女,模樣很是清秀,可表情卻是木訥,她沖我搖搖頭,低聲說道:「您別怕,您娘親曾有恩於我父母,得知您有難,父親便派我前來暗中保護,之前在侯府,就是我救了您。」


  「嗯!」


  我點頭,勉強發出一點聲音,她鬆開手,我仔細端詳著她,看不出她是在說謊,而且她若是想害我,恐怕我已經死在夢裡了,同時我心裡也有一絲驚喜,便問道:「你說在侯府是你救的我,可我記得,當時是一個男子救了我才對的,是這樣吧?」


  「是的。」


  少女點點頭,說道:「您看到的男子,是我兄長。」


  我眼前一亮,有些急迫的問道:「你兄長?他在哪,我想要當面表示感謝!」


  「他……」


  少女猶豫了片刻,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滿來,因為她能看出,王妃顯然對「兄長」很感興趣,雖然主子和「兄長」是同一個人,可王妃並不知道,所以她的不滿,是來自王妃對別人有了好感,她覺得自己的主子被背叛了,可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夠操心的,便說:「兄長令有事情,此時應該已經離開盛京城了,若有機會,下次兄弟來京時,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好可惜。」


  我默默的嘆了一聲,隨後笑望著少女,說道:「虧了有你們在暗中保護,不然今日我便在劫難逃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分內之事。」


  少女仿若不會笑一樣,清秀的臉龐始終是癱著的,說道:「您叫我小祿就可以了,福祿壽的祿。以後,我會以丫鬟的身份在您身邊。」


  我自然是笑的欣喜,說道:「那就勞煩了。」


  可我心裡,卻是仍然存著幾分警惕,怕她另又目的。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從角門進了陵王府,有免費的打手用,我就讓幾個親隨把看門的護衛給打暈了,然後一行人回了溪風苑,中途找了個丫鬟帶路,讓兩個親隨,把徐士奇的屍體扔到了飛鸞院,據那兩個親隨回報,說是飛鸞院尖叫連連,就是不知道當劉夢嬈看到徐士奇的屍體后,會是個什麼表情!

  這個女人,手可真是夠長的,竟然把手都伸到了文昌侯府!


  再就是二夫人也是個眼窩子淺的,她就不想想,若我真的在侯府出事了,即便再給我安一個私通的罪名,侯府又能脫得了干係?可別忘了,我可是文昌侯府的嫡長女,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會影響顧文昌的聖寵,一旦顧文昌在皇上面前失去了話語權,那顧文昌就一定會受到政敵的打壓,接下來就會引發更多的連鎖反應。


  不過,敵人愚蠢,對我而言,卻是好事!

  回到溪風苑后,我取了幾樣值錢的玩意給了親隨,又讓婆子照看下仍然昏迷不醒的王婆子,自個兒則進了屋,打算給小椿換藥,剛一進屋,就聽到了小椿低聲的抽泣聲,忙走過去詢問,她卻是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恰巧就握在我掌心的傷口上了,我略微皺眉,卻也沒責怪,小椿是哭著說:「姑娘,您可算回來了,都怪我不爭氣,受了傷,讓您一個人回門,您才走,我就開始擔心,怕二夫人和二小姐,嗚嗚……」


  「好了,乖。」


  我揉了揉小椿的腦袋瓜,順勢把手抽了出來,她握的用力,導致血又溢了出來,一邊道:「你家姑娘,可不是認人拿捏的,所以啊,你有擔心的力氣,還不如好好額養傷,畢竟你家姑娘可是還等著人用呢。」


  「姑娘……」


  小椿突然就忍不住大哭起來了,感動的神情溢於言表,在她的認知裡面,奴才就是奴才,姑娘對她再好,也改變不了這點,可她從姑娘的表情與言語中,卻是絲毫看不出主僕的感覺,她甚至在偷偷的想,雖然姑娘比她小了兩歲,可姑娘卻是很有姐姐的感覺。


  安撫好了小椿,我又去看了王婆子,她已經醒了,可腦袋卻仍然漿糊,小祿提醒我,是因為那藥物的關係,叫我不必擔心,過了今晚就能恢復如初。


  隨後,小祿又伺候我脫掉了衣裳,幫我換藥,同時囑咐道:「姑娘,傷口雖然不深,可您所用之劍,名為黑月,乃吳家劍冢名劍,當年您母親孤身闖劍冢,敗了七位劍侍,才得了這黑月,後來您娘親為養黑月劍氣,黑月五年不曾出鞘,所以這黑月的劍氣,可是很厲害的,看似很淺的傷口,但劍氣入體,經脈還是有所損傷的。」


  雖然才寥寥百餘字,可我卻像是聽到了一段傳奇經歷,那個北宮雪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見我怔怔出神,小祿便接著說道:「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兄長已經幫您化解了大部分劍氣,接下來您只要休息幾日便可。不過,您曾服用過多軟筋散,導致經脈嚴重受損,一身修為怕是保不住了。」


  雖然覺得可惜,但我卻沒有太過糾結,已經成了事實的事情,想太多隻不過是給自己添堵而已。


  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之後,按照小祿的建議,我本打算躺下休息,可沈氏卻是匆匆來了,看到我完好無恙,她才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王妃,我剛知道飛鸞院事情,旁人說是您派人把徐士奇的屍體扔到了飛鸞院,我猜想,一定是劉夢嬈趁您回門之日使了手腳,看到您沒事,我就擔心了。」


  「有勞沈姐姐的掛牽了。」


  我讓小祿扶我起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的確是被人使了手腳,但我做事的原則,一向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所以我殺了徐士奇,並且命人扔到了飛鸞院,就是要給劉夢嬈一個警告的。」


  這話,我是有意說給沈氏聽的,雖然我們現在算是同盟,可適當的敲打,卻是要有的,也算是提前對她的警告。


  「真是好大的膽子呢。」


  沈氏就像是沒聽出我的言外之意一樣,細聲細語的說:「王妃,劉夢嬈如今把幾個有分量的護衛都叫到了飛鸞院,恐怕是要選新的統領了。」


  「哦?」


  我淡淡的笑了,問道:「你提過的蕭破軍,可也去了?」


  沈氏搖頭,說:「並沒有,應該是劉夢嬈知曉他的事情,所以唯獨沒有叫上蕭破軍。」


  我點點頭,說道:「那就勞煩沈姐姐派人請蕭破軍去飛鸞院了,這個權柄,可不能再讓她攥在手裡了。」


  隨後,沈氏就叫人去請蕭破軍了,而我是在小祿給我梳妝后,與沈氏一同前往飛鸞院。


  到飛鸞院時,便看到劉夢嬈端坐在涼亭之內,在亭外站著三名身著暗金色鎧甲的護衛,雖然這三名護衛態度恭敬,可劉夢嬈的面色卻是很不好看,放在石桌上的手緊緊握著,咬牙道:「我本意是從你們三人之中,選出一個名護衛統領,可卻沒給你們權利舉薦其他人!」


  左側的護衛抱拳說道:「從前的事情,咱不去多言,可如今,咱陵王府有了王妃,這種事情,應該交由王妃來定奪才是,您這樣恐怕是逾越了吧?」


  「混賬!」


  劉夢嬈猛的一拍石桌,起身指著那名護衛,端出了王府女主人的姿態,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我逾越,是誰給了你這樣的狗膽!」


  然而,護衛並未害怕,反而滿不在乎的說道:「誰給咱狗膽咱不知道,但咱知道,咱陵王府有王妃!」


  「你……」


  劉夢嬈氣急,可卻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來,因為人家說的占理,陵王府明明有王妃在,她區區一個侍妾,又憑什麼對府內護衛指手畫腳的?

  這期間,我是仔細看了那個護衛,是個鬍子拉碴的漢子,一臉的痞像,若是脫了鎧甲,放在街頭,誰看了都會覺得他該是個潑皮無賴,可就是這樣一個潑皮,卻是讓劉夢嬈啞口無言。


  不過這也是在預料之中的,因為那潑皮就咬著陵王府有王妃說事,讓她根本無法反駁。


  「劉侍妾!」


  我向前走著,臉上的表情很淡,可語氣中,卻是帶著很大的質問,等與她的目光對上之後,我再次開口道:「難道那人說錯了不成?你區區侍妾,竟膽敢染指王府事物,本王妃倒是想問問,是王爺給你的權利,還是父皇母后給你的權利?如果都不是,你不逾越了,那又是什麼,嗯?」


  「我……」


  劉夢嬈顯然沒想到我會來,而且還是和沈氏一起來的,她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游移著,卻是沒說出話來。


  而這時候,潑皮倒是很會來事,沖著我單膝跪地,抱歉道:「屬下見過王妃!」


  「見過王妃!」


  「見過王妃!」


  有人開頭,潑皮身邊的護衛,也立刻跪了下去,接著便是飛鸞院的人,似乎是被氣氛所感染,紛紛跪地請安,而站著的,就只有劉夢嬈了。


  劉夢嬈尖銳的指甲已經刺入掌心,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氏,然後認命一般的閉上眼睛,緩緩低下身子,福了一禮,心道為了更長遠的打算,今日只能忍了,可這屈辱,定要百倍還之,而嘴上是極為不甘的說道:「給王妃請安了!」


  而且,劉夢嬈很清楚,再過一會,她就會讓那個賤女人知道,誰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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