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將她抱走<( ̄︶ ̄)↗
第45章 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將她抱走<( ̄︶ ̄)↗
大冷的天,不知道投資方之一怎麽會在這時候來片場。
理理對周圍環境感應遲鈍,沒注意到投資人和女二號間的風起雲湧,抱著劇本哼哧哼哧背台詞。
實際她台詞背完了,坐那兒悄悄摸魚琢磨自己的小說劇情呢。
直到輪到她上場,拍戲期間時不時感知到一股黏糊糊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像流著口涎的毒蟲,搞得她渾身毛毛的。
所幸戲順利的一條過。
中途理理下來給化妝師調整她的妝容,餘光瞥見坐在導演後方的投資人正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的方向。
理理差點崴腳。
總歸是遊走在娛樂圈邊緣的人,起初也參加了幾場酒局,由於不會說話如同木頭,後續再也沒經曆那樣的事情。
也沒有好點的資源。
可她增添了經驗,一眼看出投資人是什麽意思。
不過,會不會是看錯了?
劇組一堆美女,她今天又是戰損妝,實在談不上好看。
無論如何,理理心裏拉起警報,琢磨起應對之策。
經紀人姐姐手底下有其他幾個很火的藝人,行程排得滿滿當當,她自然沒時間天天跟著理理。
理理在這兒的助理是劇組給配的,方便拍戲等事務,她自己沒錢請助理。
有什麽狀況,她得靠自己。
轉念又想,估計是看錯眼了,這些年她也拍了不少戲,從來都是片場的小透明,沒見誰提出潛她的。
嗯,一定看錯了,心態放平和。
“好,今天就拍到這,大家辛苦,收工吧。”
導演話音剛落,眾人歡呼著各自收拾起東西,原先相對安靜肅穆的氛圍變得熱鬧起來。
投資人站起身懶洋洋地說:“天這麽冷,不如一起吃火鍋聚個餐怎麽樣?”
他眼風明確地瞄向角落的理理。
這次理理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確實盯上她了,加入飯局說不定……
理理臉有些發白,抿了抿唇,低頭走向導演等人,“不好意思啊導演,我老公千裏迢迢來看我,我不好放他鴿子,今晚的火鍋我就不去了。”
導演本想說“沒問題”,一旁的投資人麵色變了又變。
結婚了?可真遺憾。
然而他脫口而出地勸道:“那把你老公也叫上唄,人多熱鬧。”
嫁了人又怎樣?說不定更有意思,陸盛內心齷齪地想。
“……”
叫上老公也行啊,她老公又不是剛不過這貨。
幼稚的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逝,理理刻意埋著腦袋故作害羞和歉疚。
“我,我和跟老公有約定好要去的地方了,實在對不起,謝謝您的好意。”
劇組個個人精,很快明白投資人提出聚餐的目的。
但他們都清楚理理不走那條路,所以紛紛好聲好氣地幫腔,女二號也過來打圓場,終於幫理理溜走了。
薑淮言已經開車在路口等待小妻子。
他發覺理理腳步比較急,神情也不太對,等理理坐下邊為她係安全帶邊問:“怎麽了崽崽?”
“先走,回去再說。”理理稍稍緊張地心跳加速。
“好。”
薑淮言在師兄的傾情推薦下,帶理理來到一家坐落於深巷中古色古香的飯店。
師兄是這家店老板的至交,幫忙替他們預訂了包廂,不然飯點再來必然要排很久的隊。
一起點了菜,理理歎息一聲靠進老公懷裏,細眉蹙著淡淡憂愁。
“今天有個投資人去片場看看的,可是他好像……好像看上我了。”
說著理理惡寒地一哆嗦,依偎著自家老公尋求他的庇護。
薑淮言黑眸半眯,“他是誰?”
“他姓陸,全名我沒聽清,似乎是兩個字。”
理理不自知地攥緊男人的衣擺,“戲拍完了他提議一起去吃火鍋,眼風直往我那掃。
“我說我老公在等我,大家都幫我說話,他才放我走,聽語氣很不高興。”
“老公知道了。”薑淮言安撫地輕拍姑娘的背,“崽崽不怕,有老公呢,你安心拍戲,老公會解決他。”
他語氣平緩,聽著似乎沒多少殺傷力。
不過隔天,薑父掌權的公司投資了理理正在拍的戲,另外撥了一筆錢,說是改善他們明曲少夫人的夥食。
陸家很有錢是麽?巧了,他們薑家也有點小錢。
彼時理理捧著豪華版盒飯,聽劇組其他人在她旁邊驚呼:“你竟然是薑家兒媳!天哪真人不露相啊!”
說實話,理理也不了解薑家的資產有多雄厚。
隻知道薑父與薑大伯、堂哥經營方向不同,彼此聯係,盤根錯節,也算雄踞一方。
薑淮言自小無意子承父業,選擇學醫,不過為妻子處理個麻煩,這點話語權他還是有的。
沒想到啊,有朝一日她竟然能靠著婆家在劇組“狐假虎威”。
而且效果很好,姓陸的從此沒有再到理理跟前晃悠。
……
理理最後一場戲是落水戲,拍完就殺青。
它關係到劇情發展的至高點,重要性不言而喻。
導演事先找理理聊過,不建議找替身,最好是直接上,免得有破綻。
為了讓戲達到最佳效果,下個水又有何妨,理理表示沒意見。
奈何跟她搭檔的另外幾個人中,有兩人頻頻出差錯。
主要因為是戶外,周圍太冷太冷了,劇本上的時間是夏秋交接,他們不能穿太多衣服。
來回折騰多次,貼暖寶寶也沒用。
理理一遍遍被扔進水裏,冷得要命卻不能抖,抖了又得重來。
最後拍完被撈上岸,她手腳幾乎麻痹,凍得直哆嗦。
薑淮言就在現場。
他記著小妻子拍最後一場戲了,特地買了花訂了蛋糕祝賀她殺青。
蛋糕送去酒店,他帶著鮮花過來接理理。
如今他是投資方之一,可以進到拍攝現場,由於不想影響理理發揮,薑淮言始終坐在角落沒吭聲。
但親眼目睹小妻子一次次泡冷水中,男人露在口罩外溫和的眉眼逐漸染上一層層的冰霜。
副導演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試圖提醒導演將就著拍,萬一把人折騰病了怎麽辦。
導演一心撲在攝像機上,完全忽略副導的眼神暗示,精益求精地必須拍到想要的場景。
薑淮言極盡忍耐,當導演終於說“卡,過了”,他立刻起身衝上前,用羽絨服包住姑娘抱起她直奔化妝間。
理理腦袋都凍僵了,暫時不能思考,蜷縮著任由男人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將她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