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從前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第七十二章 從前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陸老夫人擰著眉頭沉吟了片刻,“你認真的?”
這句話問也是白問,陸政做事怎麽可能是兒戲。
“行,你容我考慮考慮。”她揮了揮手陸政便起身離開了。
陸老夫人也不是反對,隻不過回頭來想想,又有點介意支梔的出身,她還是不太希望外人說陸家的主母是陸政身邊的一個小藝人,一朝飛上枝頭當了鳳凰。
嘴長在別人臉上,怎麽想的她無法去改變,但是輿論的壓力遠比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陸家不是小門小戶,一舉一動,哪怕是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因為是陸家,都會被無限的放大,恐遭人詬病。
她在乎的說到底還是名譽。
“三七,你過來。”陸老夫人低沉沉的喊道。
“你去調查一下大少爺身邊的藝人,叫支梔,一點細節都不能漏了。”
“好的,老夫人。”
她望著遠處,想到了陸政父親,眼眸愈發的深邃,“放心,我不會讓你的事情在阿政身上重蹈覆轍。”
“如果支梔沒有不良嗜好,外界的一切輿論,我會解決,我會讓他們幸福的生活下去。”
——
除去瑣碎的煩心事,把她摟在懷裏,心中一切陰霾都一掃而空。
陸政已經在幻想,以後的每個晚上都會如此,心頭便被強烈的暖意所籠罩。
這一夜,他睡得很安穩,連鬧鍾都沒能吵醒他。
懷裏的女孩聞到了細微的酒氣才睜開眼睛,帶著朦朧,略微有些看不清。
摟著她的人也被悉悉率率的翻動聲吵醒,如清晨林間山霧般的長眉微攏,沙啞的嗓音極具磁性和誘惑:“今天我給你請假,再睡一會。”
陸政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深深的吸了口氣,像孩子貪婪的吮著香甜的食物。
支梔瞬間清醒,肩頭略微一僵,“你怎麽在這?”
女孩的嗓音充滿質問,陸政也清醒了大半,討好似的貼過去,想要摸索到她的唇,遭到了女孩的拒絕。
“你昨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嘛?我看你很晚都沒回來,就沒等你。”
陸政捕捉到她的唇,焦急的攻城略地,不過淺嚐輒止,低聲道:“去了趟陸宅,耽誤了時間,抱歉,下次我會提前安排好時間。”
“那你現在是在認錯嗎?”支梔眨巴著泛著朦朧的桃花眼,聲音圖軟糯的問道。
陸政抿唇點頭,“抱歉,是我錯了。”
他這麽溫柔支梔也不好意思責怪了,昨晚的悶氣現在也一掃而空,對於他態度的轉變支梔心裏說不甜是不可能的。
現在心頭都被蜜餞蓋住了,嘴角的笑意也忍不住上揚。
她把頭埋在被子裏偷笑,真的不敢相信,往日的高嶺之花,如今也會一口一個抱歉的讓她原諒。
簡直比自己考了一百分還要高興。
“偷笑什麽呢?”
陸政把被子掀開,支梔的笑容無處躲藏。
“啊!你不要掀我被子!”女孩嬌嗔,“流氓!”
男人的一雙瑞鳳眼略微彎了彎,一陣低笑,“抱歉,我是怕你悶壞了。”
支梔抑製住嘴角的上揚,佯裝認真的問道:“你今天幫我批個假!”
還沒有見過請假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
陸政邊起床邊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劇組呢?”
這是個無法避免的事情,她都已經快要殺青了不能半途而廢。
跟陸政一起起床,“算了,我還是去劇組吧。”
不然因為她一個人耽誤進度也不好,她的臉皮倒也沒厚到這個程度。
“等我拍完還要接什麽嗎?”她問道。
因為不想一直這麽拍戲了,她浪費時間已經夠久了,不能再耽誤了,她現在一想到侯九就氣的牙癢癢。
陸政走到浴室說道:“聽你的。”
好家夥,當了老板娘果然不一樣。
支梔意味深長的“嘖”了一聲,跟上前去,靠在浴室門旁邊,“還是當老板娘方便啊,不僅錢不用還了,連你的人都是我的。”
“嗯,”陸政低聲用鼻音發出一個單音節,“要一起嗎?”
他冷不丁的把支梔拽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要去劇組,你輕——”
支梔醒來的不算早,等徹底結束已經中午了,扶著腰顫顫巍巍的拿到手機,果不其然,張慧發了好多條信息以及未接來電。
她硬著頭皮撥了回去。
秒接——
“喂,張姐啊,我電話靜音了來著。”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迂回的說道。
“你到底還幹不幹了?現在我們從木藝小鎮出來,主要拍的就是你的戲!現在全劇組為了你一個配角都在等著!”
“抱歉抱歉,我現在就趕過去了!”
“速度給我快點!”
支梔點頭哈腰,聲音聽著有些虛,“是是是!您別生氣!”
掛完電話浴室門開了,陸政隻圍著一條浴巾,堪堪掛在腰間,精壯的身材一覽無餘,在視覺上是絕對的感官刺激!
她臉頰紅了紅,在陸政轉身的時候,才想起來剛才在浴室沒來得及問的問題:
“你身上怎麽那麽多疤?難道你之前也演戲?練打戲所以受傷了?”
陸政用毛巾隨意的擦了擦水珠,聲音寡淡:“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
到底是什麽才能讓疤痕這麽猙獰,胸口處的肉略微朝裏麵凹陷,後背的劃痕更是明顯。
“你不會是去戰鬥民族去幹仗了吧?”支梔帶著打趣的問。
之前從沒見過陸政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麵前,現在看清了就很想知道。
所以,之前在他身上都發生了什麽?
“槍傷刀傷什麽的,記不清了。”陸政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站在那,支梔突然覺得高大起來,從他淡然的神情裏,支梔突然不想知道了,她看到了被壓抑著的幽深。
所以陸政一定不想回憶,收回自己的好奇心,快步走過去摟住了她。
“怎麽了?”陸政像安慰小孩一樣揉揉她的頭,在她柔軟的發絲上落下一吻,“嗯?”
“你從前一定受了很多苦,我心疼。”
聞言,他眼底一怔,流露出一絲他從沒有過的神情。
在嚴苛的環境裏長大,在慘絕人寰的訓練營逼著自己生存,在商界的爾虞我詐,在生死存亡的涅槃……
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心口似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酸漲酸漲的。
忍不住把女孩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