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剛石都沒你嘴硬
第十七章 金剛石都沒你嘴硬
她的臉過敏了!
腫的像個發麵饅頭,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緋紅。
癢,又不能撓,就像無數隻螞蟻在心上啃咬的酥麻難耐。
她是敏感肌,卸了妝要清洗幹淨,但她隻記得昨晚睡的很死,另外還有一個不真實的夢。
她夢見自己差點強上了陸政……
現在想想,細思極恐!
要真是那樣,麻煩就不止一星半點了。
看來以後得少喝酒,不然哪天真強上了老板,職業生涯就玩完了。
“我的臉嗚嗚!”現在重要的還是她的臉。
立刻清洗了殘留的卸妝油,臉腫的連眼睛都小了一圈,醜裏帶了絲憨氣。
“這樣子還這怎麽拍襲啊?要死了要死了!”
為求目的真實性,她錄了視頻給陸政,原相機前置攝像頭,看的十分辣眼睛: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昨晚卸妝忘記洗臉了,我的臉就過敏了……接通告拍戲的事情能不能暫緩啊?”
她其實還有個私心,不想那麽快工作。
不想帶薪休假的員工不是好員工。
陸政正在開會,電腦連著投屏,微信新消息彈窗,備注是‘WL’。
眾人隻是稍微愣了愣,這一小插曲也沒放在心上。
陸政拿出手機,看到視頻後麵色由青變黑,眼底閃過一絲錯愕,脊背略微僵直。
這……
卸妝後還要洗臉嗎?
編輯文字發送:[去醫院,待會我會過去。]
隨後又給白見清發了微信,抬手打斷:“你們手裏的方案先放一放,精細打磨後再交給我,散會。”
眾人:“?”
昨天你可是還發了好大的火氣,今天怎麽就……
……
“醫生,我這樣不會毀容吧?我醒來已經是這樣了,那這樣就是說,我一整晚都在過敏……”
她之前還說過能活著從侯九那出來,一定不會辜負這張臉的!
女孩哭喊著,並沒有注意身後的男人。
隻有白見清察覺到了陸政輕微的喘息,眼底掠過一絲戲謔,還說不在意?這嘴簡直比金剛石還要硬。
“放心,天塌下來有那位給你頂著!”用他鋼鐵般的嘴頂。
順著他的視線回望,陸政身穿深灰條紋大衣,內搭三件式經典西裝,暗紅色領結在一身搭配中格外出挑,強大壓迫感的氣場好像在哪都帶著。
“老……老板。”
不知怎的,一見陸政就臉紅,想到昨晚的夢,眼神也閃爍複雜。
他眸光緊攫住她的臉,沉聲問:“如何?”
“化妝品過敏,我開好了點滴和藥,遵醫囑吃就行了,忌點辛辣油膩的要不了幾天就能恢複。”
“我真的忘記了,沒把卸妝的洗幹淨就睡著了。”她抬頭想要用誠懇的目光解釋,對上他眸底的深邃又畏畏縮縮的低下了頭。
這會倒想起來害羞了。
陸政眉頭蹙了蹙,臉色有點難看,瑞鳳眼裏劃過一絲暗光,轉瞬即逝。
“這幾天好好養傷,其他的等通知。”
“謝老板體恤……”她嗓音低微甜膩。
“安排下住院吧。”
“用不著住院,這才……”白見清把話憋回去,改口道:“你這個最好是觀察觀察,我現在就安排住院!”
陸政寡淡平靜地視線落在他身上,實則隱藏著萬米深海下的洪波暗湧,藏匿殺機。
白見清不禁搖頭,把手機放在桌底下,點開‘單身俱樂部’群聊裏編輯文字:
[政二爺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屹立在血雨腥風的修羅主,在他的統治下其他人動輒得咎,毫無自由可言的領主了。
一切都改變了啊!]
‘全球第二帥’:[何止啊,五億買回去的鑽石居然是為了逗貓玩!陸允修這分明是在暴殄天物!損失一億/痛哭/]
白見清一愣:[貓?]
‘清夢’:[@全球第二帥,此貓非彼貓,我見過了,允修哥是有女人了,不是莊男人,打架賊六,野的很。]
白見清猛地看向支梔,又看看陸政,迅速打下一串文字:[我靠!他倆現在就在我醫院,一點都不像情人,真的假的?已經是女人了?]
“醫生,還沒好嗎?”支梔臉癢難耐,碰過冷水之後更癢,現在坐立難安。
陸政淡淡的掃過他的手機,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異色。
“啊好了好了,現在去五樓繳費再打點滴吧!”
白見清把手機揣兜裏,一本正經。
這條信息發過以後他能明顯感受到手機一直在震動……
‘全球第二帥’:[沈三,那女人不會就是你說的貓吧?]
‘清夢’:[想去看看嗎?]
‘全球第二帥’:[但如果被抓到了,跟我聶言非沒有任何關係,都是你沈聿卿出的主意!]
‘清夢’:[/白眼/]
……
“哎許特助呢?我怎麽沒有看見他啊?”許喬是他的貼身特助,很少見他不在。
“他在公司,你有問題跟我說。”
也正是因為少了許喬,多了昨晚的夢,讓支梔感覺氣氛怪怪的。
但陸政一如既往的寡淡和麵癱讓她不得不打消心中的疑慮。
陸政看著針頭推進支梔的血管裏,一陣揪心。
他不知道卸完妝還需要那麽多後續,這個就罷了,應該在她床前守到天亮的。
後悔不已。
“我安排了一個管家,以後你回家她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女孩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的手,瞳孔逐漸放大,“醫生,回血了!”
“我來。”陸政俯身去滑動調節器,狹眸微垂,流露出支梔看不到的溫柔神情,在抬頭時一切恢複如常。
“好了。”
他低垂的睫羽微顫,小聲說道:“謝謝老板。”
“對了老板,剛剛你說什麽?”她注意力全在手上,沒注意聽。
“我安排了管家兼保鏢,以後她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如果你不願意,就搬回來跟我住。”
“這個——”她想了下,“老板喜歡清淨,照顧我到現在已經是莫大的恩了,我不想再麻煩老板什麽。”
他臉色微變,收回了手。
“隨你。”
支梔端坐著,餘光瞥見她搭在腿上的手,緩緩轉動著玉扳指,整個房間安靜到能聽見呼吸。
明明之前也有過近距離接觸,為什麽現在這麽緊張?
兩瓶藥水吊完,躺了沒一會就感覺不對勁了。
沉著醫生來換藥,她頂著一張發麵饅頭似的臉向他求助,“醫生,我想去洗手間。”
此刻,從外麵拿藥回來的陸政恰好走進來。
醫生還有其他病人,“讓你老公幫你拿著吊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