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零一 回家
我笑著,看著白子惠,她還是那樣的美,不過有些疲憊,日復一日的工作,當然辛苦,看到我,只是一驚,其餘的沒有,略顯冷淡。
轉身關了門,白子惠放下包,彎腰脫下高跟鞋,那纖秀的腳讓人心曠神怡,輕輕揉了揉那腳趾,白子惠說:「你知道回來了,還行,沒死在外邊,真是萬幸。」
說完,白子惠把鞋一扔,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隨後一抬頭,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生氣了,並且是很生氣,那一對眸子射出來萬箭,可穿心。
嘴唇抿著,微微顫著。
心裡嘀咕著,「董寧,你混蛋,你該死,你又去玩命,既然這樣,你回來幹什麼,死在外邊多好,省心了。」
怨氣很大。
我笑了笑,說道:「媳婦,吃飯吧,要不涼了。」
說著,我走了過去,蹲了下去,抓住白子惠的腳,手摸在絲襪上,似乎撫摸在那肌膚之上,白子惠的腳往後一縮,眉毛依舊豎著,不配合,我繼續,手又抓住腳踝,這一次,白子惠繼續作對,我卻沒給她機會,快速的把她另外一隻高跟鞋脫掉,這沒算完,把腳抬起來,輕輕的嗅了一下,頭馬上往後仰,嘀咕一聲,「哎呀,好臭!」
白子惠臉一下子通紅,罵道:「混蛋,哪裡臭了!」
說著,跟我擰上了勁兒,腳踩在了我臉上,腳心正對鼻子。
我順勢抓住了她的腳,讓她縮不回去,贊了一句,「好香!」
白子惠的臉更紅了,低罵一聲,「臭不要臉。」
說著,推開了我,往屋裡走去。
我看著白子惠的背影,說道:「老婆,你好美,生氣的時候更美。」
白子惠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噔噔噔進了卧室,狠狠一甩手,把門關上了,啪嗒一聲,反鎖了,這門擋住了亦步亦趨的我。
白子惠生氣了,我知道,自己女人當然生氣,這去了一趟上京,又是九死一生,身上又多了幾條傷疤,哪有女人不生氣,誰不希望過得是安安穩穩的日子,誰想這麼提心弔膽的,白子惠生氣是關心我,一般人她才不這樣呢,我心裡明白著呢。
走到了窗邊,我打開了一條縫,屋裡面開著空調,要是抽煙那味道散不出去,很難受,拿出來一根,點燃,剛抽了兩口,白子惠出來了,她看到我抽煙,急匆匆走了過來,搶過我手裡的煙,一下子給我摁滅了。
「董寧,你不要命啦!」
身上有傷,忌煙忌酒。
我笑笑,打量我眼前的白子惠,她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上半身是純白色的T恤,下半身是灰色的短褲,看起來很清爽,更顯苗條,尤其是那兩條,晶瑩剔透,肌膚吹彈可破,好似沒有一絲雜質的寶石,閃著奪目的光華。
白子惠沒好氣的說:「去洗手,趕快吃飯。」
我笑了笑,說道:「好的,媳婦。」
飯菜稍微有點涼,我說要熱一熱,白子惠說不用,吃的倒也別有滋味,秀色可餐,就算沒有食物,看也看飽了。
跟白子惠在一起便是放鬆,我們之間的默契已經培養出來,有的時候雖然淡淡的,看似沒什麼激情,但那情感已經融入一點一滴之中。
白子惠吃的很快,無視我的嬉皮笑臉,吃完了飯,她把筷子一放,我正好也吃飯了,我去把碗刷了,心裡是有一點點愧疚的,管不住下半身,跟童香纏綿悱惻,刷完了之後,擦好了桌子,打了一盆水,端到了白子惠面前。
白子惠說:「幹什麼?」
我說:「給你洗個腳!」
白子惠沒好氣的說道:「我一會洗澡,你給我洗什麼腳。」
我說:「你洗澡能自己按摩足底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但我能。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把腳伸了過來,我看著她那光滑的小腳,心中起了波瀾,怪不得這世上有戀足的人,看起來確實夠勁兒,那小腳巧的很美的很,可以預料,那是一種怎樣的快感。
當然有一說一,小腳的主人要漂亮,要是個醜八怪,就算腳再好看,也沒什麼興趣了,反之,臉蛋極美,小腳卻滿是老繭,皮膚裂開,那也索然無味,兩者兼有,才是極品。
我端詳,白子惠察覺,她扭動一下腳,說道:「董寧,你跟我說真話,我的腳是臭是香。」
我輕笑一聲,抬頭,視線由白子惠的腳一路攀岩,視線隨著高低而起伏,好似觸摸一般。
白子惠低罵了一聲流氓,我說道:「媳婦,我要是在你面前還不流氓的話,那我不就是閹人。」
白子惠說:「去你的。」
我笑笑,說道:「你是想聽實話?」
白子惠正色道:「當然。」
不過她這裝模作樣只維持一會,因為她的腳已被我抓在手裡,輕輕的揉搓起來,白子惠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她沒好氣的說:「快說!」
我說:「媳婦,說實話,有點味道,不過談不上香臭。」
不管女人多美,腳捂一天了,總不能還讓人垂涎欲滴吧,當然有的變態就喜歡有味道的,越臭越好,這種人還不少,據說網上有賣屎的,人長得還可以,不過那也是屎啊!我覺得無法接受,可還真有人買真有人吃,真是服氣。
白子惠有點生氣,她故意不老實,把洗腳水弄到我的臉上,倒也無妨,這是男女之前的情趣。
洗乾淨之後,我揉捏白子惠的腳,腳底下有多穴位,我略懂一二,力道上控制的很好,白子惠不由發出低吟,很嫻熟的手法,自然有很舒服的體驗,按完了腳,白子惠鼻尖出了一層細汗。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沒安好心。」
說完她便去洗澡了,我有跟她一起洗的心,可是身上傷口還沒好,還是先忍耐一下,劇烈活動當然也要暫緩,倒不是我不行,只是人還是要懂得節制兩字,此時我受了傷,不加克制,對身體傷害更大。
沒多久,白子惠洗完了,她端著一盆水出來,跟童香如出一轍。
一時之間,我愣了神,不管是童香亦或是白子惠,在別的男人眼裡,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此時此刻,墜落凡塵,替我擦拭身體,我心中不由感嘆,我真是個幸運的人。
「把衣服脫了!」
白子惠命令我,跟童香的路數一樣,我三下五除二,去掉一切束縛,白子惠盯著我身上的傷看,嘴裡卻冷哼一聲,說道:「你脫的倒是挺快的。」
我笑笑,說道:「你讓我脫的。」
白子惠說道:「我可沒讓你脫得這麼乾淨吧。」
我向下一看,確實比較乾淨,笑了笑,我說道:「習慣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倒也沒讓我穿上,她擰乾了毛巾,幫我擦拭,擦著擦著,白子惠嘆了一口氣,我問道:「媳婦,怎麼了?」
白子惠說:「董寧,你這身上的傷是越來越多了,你現在才三十,再過幾年,你身上還有完整的肉嗎?」
我說:「媳婦,你有點悲觀了,你看我現在已經不做特勤了,以後會少一些這種事的。」
白子惠並沒被我說通,她一邊繼續給我擦,一邊說:「你回來,給我做飯洗腳,是不是想補償我,你心裡有愧對吧,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這直覺,牛。
女人真是天生第六感。
我笑笑,說道:「是啊!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我說的雲淡風輕。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我離不開白子惠,白子惠也離不開我,跟童香是有感情,不過沒有跟白子惠深。
白子惠也沒多說,只是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吃痛,痛的咬牙切齒,白子惠繼續給我擦,她說道:「董寧,其實你要外邊真發生點什麼,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現在也不想管太多,我從始至終要的只不過是你的一個態度罷了。」
白子惠開口,訴說心事。
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往更怪的地方發展。
擦乾淨之後,白子惠凝視,冷笑一聲,說道:「你是真不老實啊!」
我苦笑一下,心說這怪我嗎?這是正常的,我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況且媳婦你還這麼誘人,哎,沒地方說理去。
當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剋制,白子惠也剋制,她在意我的身體,知道一旦開始便很難結束。
沒做什麼,也睡不著,只好談心了。
經歷過風風雨雨,思想上更為契合,我們倒是暢想了一下未來,只不過,我和白子惠都心知肚明,攔路虎,太多。
早上醒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白子惠的手機,她接了電話,說了兩句,臉色看起來不好。
等她掛了電話,我問道:「媳婦,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