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二五 禮物
真的是好巧啊!巧的不能再巧了。
剛說要瞞著白子惠的媽媽,結果白子惠的媽媽便找上了門來。
我不由的笑了。
白子惠媽媽如果見到我和白子惠這個樣子,一定大吃一驚,眼睛都要掉下來吧,還好她沒有鑰匙,要不一打開門,驚訝道子惠你怎麼沒穿衣服啊!董寧你怎麼在這裡,那就有意思了。
白子惠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眼睛會說話。
「董寧,你這個時候還笑?」
我用手勢比劃,問白子惠為什麼她媽回來。
白子惠搖頭,那意思是說不知道。
外面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白子惠媽媽說:「子惠,媽媽知道你心裏面難受,可是這樣子不解決問題,你把門打開,媽陪你說說話。」
白子惠媽媽聲音不小,屋裡面我和白子惠無聲交流著,當然,白子惠早就找出了衣服穿上,並且收拾了一下,昨天戰鬥過的地方太慘烈,地上衣服的殘骸,用過的某種東西,空氣里還瀰漫著味道,白子惠有點手忙腳亂,我在一邊看的好笑,白子惠怪我沒有幫她忙,過來踹我兩腳。
我示意白子惠,要不這事就別瞞著了,說吧。
白子惠搖頭,很堅決。
「子惠,你不會做什麼傻事吧,別嚇媽媽啊!」
外邊的白子惠媽媽說著,很快白子惠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正是她媽打過來的電話,可能是真的不放心。
白子惠沒接電話。
白子惠媽媽說道:「子惠,你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聲音中帶了點哭腔,真的著急了。
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眼神示意我,趕快藏起來,並且去門口拿上我的鞋子。
好無奈,跟被捉姦一樣,昨天,我跟白子惠你情我願的,沒想到搞成現在這樣灰頭土臉的。
門外的白子惠媽媽好像真的開始打電話,給警察給物業,想要破門而入,白子惠瞪我,催促我趕快行動。
沒辦法,我躡手躡腳去拿了鞋,回到了床邊,看了看,沒有躲的空間,衣櫃倒是挺大,不過裡面放滿了東西,衛生間,倒是可以呆一呆,可白子惠媽媽要是進來,那就完蛋了。
其實我無所謂的,我可以面對白子惠媽媽,白子惠現在過不了那個坎,我理解白子惠的決定。
白子惠走到門邊,說道:「媽,我沒事,我只想靜一靜。」
白子惠的媽媽聽到了白子惠的話,說道;「我就知道你在家,子惠,你昨天去哪裡了,怎麼沒回家來住。」
白子惠說:「媽,昨天太晚了,我給你發了簡訊,告訴你我回這邊住。」
白子惠媽媽說道:「這邊有什麼好住的,跟媽媽回去吧,媽媽不放心你,這裡的東西都是.……算了我不說了,說一次你就生氣一次,那個人,你就忘了吧,也別來這裡了,來一次傷心一次,媽給你介紹別人。」
聽到白子惠媽媽的話,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瞪著我。
今天我才知道白子惠跟我分開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她也很痛苦。
白子惠說:「媽,我知道了。」
白子惠媽媽說道:「那你開門啊!」
白子惠說:「媽,我想自己靜一靜,你別打擾我好嗎?」
白子惠媽媽不同意,她說了好多話,說她很擔心。
這事怕是不能輕易抽身而退了。
我想了想,手指往下指了指,白子惠一愣,問我什麼意思,樓下之前我爸媽住,不知道有沒有鎖陽台門。
如果沒有,我可以順著下去,從樓下走。
白子惠搖頭,她小聲說太危險了。
擺事實講道理,要不就走要不就面對白子惠媽媽,兩個選擇。
白子惠猶豫。
我直接找了一個床單,找個地方綁好,對白子惠揮了揮手,我便下去了,白子惠跑過來,一直盯著我看,確認我沒事,她長出了一口氣,我在樓下對她笑笑,示意她把床單收好。
白子惠手搖了搖,示意我給她打電話。
樓下也沒怎麼變樣,擺放還是原來的樣子,挺乾淨的,應該有人來收拾,白子惠有心了。
事情往下怎麼發展,我現在說不準,不過我已經下了決心,要變得強大。
從樓下溜掉,直接去找齊語蘭。
齊語蘭臉色不太好看,我笑笑,說道:「領導,怎麼了,這麼嚴肅。」
齊語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說:「董寧,現在什麼時候,現在是風口浪尖,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把槍拿出來呢。」
當時的情況,槍是震懾,不過,我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影響已經造成,我比較愧疚,齊語蘭一直挺我,可我的表現卻不盡人意,最主要的是我怕她受我的牽連。
我說:「領導,抱歉,當時我衝動了。」
齊語蘭嘆了一口氣,說:「我看監控了,白子惠也在場,你衝動情有可原,其實,你這個事,放在平時沒什麼,可是現在比較嚴重,你的情況比較特殊。」
我說:「領導,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爽,是吧,還有,剛出了那件事。」
那件事,就是殺死血手那件事,一加一,大於二,我最近的行為,確實不妥,落下了把柄。
齊語蘭說:「你知道就好,趕緊認識一下自己錯誤,沒準,上面的人會打電話給你,了解一下情況,你要注意態度。」
這話說的慎重,讓我知道,這事真的搞大了,如果是平常小事,齊語蘭大概會幫我擺平了。
電話來的比我預想的快。
對方上來先是一句,「你是董寧?」
被叮囑之後,我收斂一些,主要是不想給齊語蘭添麻煩。
我說是。
對方便開始說了,指責我,訓斥我,沒完沒了,啰嗦至極,什麼影響極其惡劣,什麼無恥下流。
我聽著,感覺好荒謬。
是的,我這件事辦的確實不妥,這槍不能輕易拿出來,可這指責有點過分了,雖然是上級,可是應該實事求是吧。
明白了,這是故意的。
心裡很鬱悶,嚮往那種快意恩仇,而不是深深陷入國家機器之中。
罵完了,告訴我收回武器,無限期停職,以後有機會復職,也不會擔任組長之職。
沒想到,加入特勤,跟過山車一樣,一會上一會下,好刺激。
這事我沒放在心上,齊語蘭看重我便好,我不怕事,我怕的是沒有事,復職的事,應該不會太久,我有這個自信。
可讓我沒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
打電話告訴了白子惠,我這邊沒事,就是小受懲戒,隨後我問白子惠那邊怎麼樣,白子惠聲音有些疲憊,她說最後她還是開了門,白子惠媽媽進來之後,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可是她也沒說,說了幾句話,便送白子惠去公司了。
看來,現階段,要維持這種狀態。
告訴我這些事之後,白子惠說她要忙了,我便掛了電話,沒多久,曾茂才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和柳笙坐飛機要走,去國外,給我留了一份禮物。
這個電話有點莫名其妙的,曾茂才不會跟我說他的行蹤,更不會說給我留了一份禮物的話,我覺得這裡面大有深意。
可是對話中卻又聽不出來什麼,說了幾句,曾茂才便掛了電話,可能要登機了。
「電話打完了?」
柳笙的聲音。
曾茂才說:「打完了。」
柳笙說:「董寧他聽出什麼來沒有。」
曾茂才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想他會覺得莫名其妙吧,但應該聽不出來什麼,信息實在太少了。」
柳笙說:「不知道他知道之後什麼表情。」
曾茂才說:「可能吧。」
我聽的心裡疑慮重重,這兩個人到底再說什麼。
柳笙說:「還是差了一點,血手,雖然是有名的殺手,可是董寧也不差啊!竟然讓他躲開了,好在,我們比較小心,沒有讓董寧察覺之間的關係。」
什麼,我沒聽錯吧。
血手是曾茂才請的?
震驚之餘,我的腦子飛快轉動。
說的通,曾茂才對我很了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會給血手提供很多信息,並且曾茂才的勢力極大,可以為血手提供庇護,當全城搜索的時候,血手被藏了起來,足夠安全。
可是,曾茂才為什麼要殺我,就算他察覺到了什麼,也不應該這麼著急動手吧。
曾茂才說:「沒準他已經知道了。」
柳笙笑了笑,說道:「知道了又如何,他應該見不到我們了,那份禮物,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