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五零 你他媽幹什麼呢
聽到蔣為民的話,我愣住了,沒想到我還挺重要的,這個鍋柳笙必須背,她牛皮吹上了天,讓蔣為民以為我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不過柳笙一個人背也不對,還有丁亮,他這人一看也是個吹牛逼不打草稿的主兒,他添油加醋把我一誇,那邊蔣為民就認真了,好傢夥,吹得挺牛逼啊!整他。
這事我不怨蔣為民,我們都不認識,只是恰逢其會,我捲入這個事件之中,我是丁亮這邊豎起來的大旗,蔣為民必須搞我,才能打丁亮的臉。
為此,蔣為民派出來對方的王牌,專門對付我。
準備的差不多了,進場,一邊六個人,分紅藍隊,丁亮這邊是紅隊,蔣為民那邊是藍隊,每個人都有號碼,我是紅四號。
藍隊和紅隊穿的衣服也不一樣,雖然都是迷彩,但一邊是淺色,一邊是深色。
規則很簡單,殺光對方的人,就贏一局,一共七局。
場地是密封的,有三條路可以走,很曲折,中間有不少岔道,增加偶遇幾率,還有很多的障礙物,可以暫時躲避,可玩性很高。
雖然真實度頗高,但還是有很多細節做不到完美,比如,使用的都是統一的槍支,仿手槍,不需要填裝彈藥,少了一些真實感。
丁亮鼓舞了一下士氣,我們便進了場,我還以為丁亮會說一下戰術安排,比如誰和誰一起走之類的,然而沒有,丁亮就說大家好好乾,干翻對面的,贏了我請客。
僅此而已,這可是一百萬的賭局,怎麼感覺好兒戲呢。
第一局,開始。
六個人,三條路,一條路,兩個人,穩妥。
我和三號走左邊,三號是個有著鬍子的男人,聲音很低沉,挺壯的,丁亮也沒怎麼介紹,其實也不能怪他,他來不及介紹。
事實上,丁亮這邊五個人彼此都有聯繫,就算不太熟,也有過接觸,我才是那個外人。
「丁亮說你很牛逼。」
這是三號跟我說的第一句話,目光中帶著審視。
一般牛逼的人或自認為牛逼的人都這個樣子,就是不服氣。
我說:「他瞎說的。」
「你走前面,我在後面掩護。」
我點點頭,說好。
動機不明,目的不明,不過走前面就走前面。
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槍響聲,非常之密集,啪啪啪啪!
這點做得不錯,有槍聲。
「紅一號,out,紅二號,out。」
遠處的腳步聲很大,而我這邊靜悄悄,那麼說蔣為民那邊是集體行動,遭遇了一號二號,火力兇猛,直接斃掉了一號二號。
此時,我和三號到了一個三岔口,身後是來的方向,前面是要去的方向,左側無路,右側通往旁邊。
三號在我身後說:「我們往後退。」
我說:「還是往前吧。」
往後走,可能迎上對方的大部隊。
三號不客氣的說:「我往後,你願意怎麼走就怎麼走。」
這三號很有性格,我想了想,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我們這邊只剩下四個,對方人數本來就佔優,如果分散的話,遭遇必死,兩個人一起,能互為掩護。
我剛轉身,便覺得不對,直覺告訴我危險。
沒來得及反應,槍響了,在身後。
啪啪,兩槍。
「紅三號,out,紅四號,out。」
我轉過頭,殺死我的那個人對我微微一笑,正是那個射擊冠軍,他站在了石頭上,居高臨下,動作確實很快,也很有耐心,據我判斷,他應該一直藏在障礙物後邊。
光微笑就算了,這人還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真夠囂張的。
三號向我走了過來,低聲對我說:「你幹什麼吃的。」
我笑笑,沒回應。
我說往前走,非要往後走,結果露出一個破綻,現在卻怪我了,很強勢。
正常人我理,這種不正常的,無視。
走到了一旁,不影響場中局勢,但是不能做出任何影響遊戲的事,不能說話,不能示意隊友。
如果有任意舉動,本局自動判定為輸。
又是一陣槍聲大響,我方僅存的兩人死亡,對方被我方拚死一人,不過勝負已定,無傷大雅了。
此局結束,先輸一局。
人員歸位,有少許的休息時間,往回走的時候,那個射擊冠軍看著我,眼神很放肆,好好似宣戰,意思是我吃定你了。
挑釁的行為,讓我心裡有點不舒服。
回到本方的集合地,丁亮臉色不太好看,他說:「哥幾個,咱們打起點精神行不行,這上來被打的這麼狼狽,說不過去吧,多丟人那!都醒醒,下一局咱們好好打。」
二號說:「丁哥,對方也太猛了,咱們干不過啊!」
五號說:「是啊!丁哥,對方有個特準的,是老蔣找的人吧,我就聽到一聲槍響,我就掛了,你不是說請了個高手嗎?」
丁亮看了看我,那眼神有點意思,好像是要問我的解釋,丁亮是一號,他一看我,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這事也挺有意思的,輸了就是輸了,不先找自己原因,不說自己菜,先找人背鍋。
跟我一起走過來的三號看了我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說:「我覺得這個四號咱們是不用指望了。」
丁亮問道:「怎麼了?」
三號說:「一槍也沒開出去,就死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開了槍似的。
丁亮看起來特別不高興,他有些煩躁的說:「行了,下把好好打,咱們不能輸,這樣,咱們一起走。」
第二局開始。
依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我們走的右邊,一起六個人,走的不快,盡量小心一些,走到中斷,最左邊有人快的跑過,等到反應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人了,我方隊伍中有兩個人沖了出去,我心說要壞,剛衝出去,往左跑,便被亂槍射死,毫無疑問,人家埋伏著呢,剛才跑的跟兔子一樣那個人,就是聲東擊西之計。
兩個人死亡,其他人也亂了陣腳,亂開槍,行動不一致,又被人包夾了。
我抬手打死了一人,不過自己也暴露被對方打死,依舊是那個射擊冠軍,依舊來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二比零。
我心裡來了火氣,我心說大哥你要針對你就針對我,不過你還挑釁就不應該了吧。
除了火氣,還有愧疚,柳笙說讓我好好揮,結果我就揮成這個樣子,雖說跟豬隊友有關係,可我自己也沒揮出應有的水平。
第三局開始,丁亮怒了,他說不出去了,就是死守,等著對方過來。
丁亮急紅了眼,他說:「兄弟們,咱們這局不能再輸了,如果再輸,那就真的輸定了,都努努力,雖然是來玩的,可是讓人幹個零蛋,多丟人,一會大家都精神集中一點,跟他們拼了。」
三號說:「對方那個特準的怎麼搞,媽的射擊冠軍,他躲在人後面射我們就好了。」
丁亮看了看我,說:「董寧,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你有實力的。」
沒等我說話,三號說:「算了吧,就他,丁亮你他媽的是瞎了眼了,找了個什麼東西,還牛逼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我就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
站到了一旁,丁亮看了看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提示音響起,開始了。
我拿著槍,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有什麼起了變化。
感覺特別的敏銳,我好像聽到了人的心聲從而知道人的位置,好像我是一個雷達,可以探測到,一時間,我呆住了。
槍聲驚醒了我,不過已經結束了。
三比零。
丁亮衝到我面前,氣得不行,對著我吼,「董寧,你他媽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