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告狀

  第二百七十七章 告狀

    何秋娘給江棠棠準備的早餐是蛋花湯和雞蛋餅,這東西在往常算不得什麽,但現在幹旱,一滴水,一把粗糧都變得尤為珍貴。


    江棠棠連眼都不眨一下,就將東西分給下麵人吃,何秋娘心裏忍不住感歎,夫人還是夫人,不管身處什麽地位,都那麽仁善,始終為下麵人著想。


    何秋娘心裏感歎著,把原本準備給江棠棠的吃食拿去給護衛們分了,又找袁三打聽起來,問江棠棠此行回來住多久,中午還用不用在莊上用飯。


    這袁三可拿不準。


    不過想著有備無患,飯菜總不會浪費了去,便讓何秋娘先準備著。


    何秋娘聽聞後忙招呼人去忙活了。


    江棠棠回房間便關上門,進了空間。


    她在冰箱裏拿了個早先做好的手抓餅出來,在電餅鐺上煎熟,配著空間的葡萄與草莓當早餐。吃完後便去書吧查找資料了。


    她記得以前無意間看過一本書,書上畫了個蒸餾裝置,可以將酒提純,得出品質更好的酒。


    不知道那個裝置改一改,能不能用來加熱海水,得到淡水。


    江棠棠也沒敢在空間裏耽擱太久,定了半個小時的鬧鍾,等半個小時一到,不管查沒有查到資料,都先去啟程去查看野稻。


    但還沒到半個小時,她就被外麵的哄鬧聲吵出了空間。


    江棠棠打開門出去,就看到一個打著補丁的婦人使勁往院子裏衝,袁三幾個護衛攔著。


    那婦人嘴裏一個勁地喊著,“夫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不然我們一家都沒活頭了啊!”


    她身後有一個老婆子,老婆子死命拽著她,示意身邊的漢子捂住那婦人的嘴巴。


    “怎麽回事?”江棠棠朝著袁三使了個眼色,“讓她到跟前來說話。”


    老婆子和漢子看到江棠棠眼裏頓時閃過一抹慌亂。老婆子陰沉著臉,低聲警告道:“你休要亂說,人家再怎麽樣,那也是一家子,你以為人家會幫著你?再說了,人家又沒虧待你們,你不要不知好歹,害了我們一家人。”


    老婆子雖然極力壓低聲音,但江棠棠自從打通了筋脈在空間裏練功後,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刻,老婆子暗含威脅的話,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她耳裏。


    她不悅地皺了一下眉,指著那被威脅的婦人道:“你到前來說,怎麽回事?如果有人打著我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我決不姑息。”


    袁三將那凶狠的老婆子與男人攔在一邊,那婦人終於走到了江棠棠跟前。


    她雙唇哆嗦,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夫人,求你給我家閨女做主啊!那陸承眩趁著我閨女在山裏挖野菜時,欺辱了她——”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雪姨娘打斷,“你胡說,我兒子儀表堂堂,要什麽樣的姑娘沒有,用得著去欺負你閨女?”


    雪姨娘說完,又一臉討好地看向江棠棠道:“侄媳婦,她就是想嫁給我家兒子,故意來攀咬,你不要相信她的。”


    說實話,要不是這一句侄媳婦,江棠棠根本沒想起陸承眩是何許人來。


    她這麽一提醒,江棠棠才想起早已被她遺忘了的陸家二房和三房。


    她花了一點時間才認出這是當時一同流放嶺南的雪姨娘。


    “我這裏不講私情,不管是誰,隻要犯了律法,都要接受律法的懲處。”


    江棠棠表情冰冷,提醒道:“更何況你一個妾,也沒資格跟我攀扯關係。”


    他們早已經擺明了態度,不認二房三房的人,也不知道這個雪姨娘是哪裏來的自信,居然好意思喊她侄媳婦。


    為防止她顧及不到的地方,有人拉著她當大旗,她揚聲道:“袁三,去把陸承眩帶來,我要當場審案。”


    雪姨娘心中暗恨江棠棠不給她麵子,狠狠地掐了掐手心,扭頭警告地上跪著告狀的婦人道:“羅氏,我兒馬上就要和崔尚書家的閨女結親了,就算你攀扯我兒,我兒也不會娶你家閨女的,我勸你想清楚,別鬧到最後壞了自己女兒的名聲不說,還落得個誣告被罰的下場。”


    這時候,人群中擠出一個清瘦的姑娘,姑娘跪在地上朝著江棠棠重重地了幾個磕頭後,揚起頭來,神情倔強道:“夫人,陸承眩曾多次趁著我外出幹農活時,拉我到偏僻處欺辱我。有一次還被趙二狗撞見,夫人可請趙二狗前來作證。”


    陸承眩被袁三押著過來,正好聽到這話。


    他怒視著溫明月道:“你胡說,明明是你想嫁給我,多番勾引我,想讓我娶你。我不願娶你,隻願納你為妾,你便惱羞成怒,跑過來誣告於我。”


    “沒有,我從沒有想過為妾,是阿奶和大伯想要討好你家,送阿生哥去夫人身邊當差,才說要我去給你當妾,我爹娘都沒有同意。”


    溫明月說完,再次朝著江棠棠磕頭道:“民女今天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有半句不實,定當不得好死,永世為奴為婢。”


    江棠棠看向方才阻止羅氏告狀的婆子與男人道:“想來你們就是溫姑娘的阿奶和大伯吧?”


    兩人冷汗涔涔,一撲爬跪在地上,半響沒說出話來。


    “你們可能是不知我的規矩,那我就再說一遍,我這個人用人從來不看關係,隻看能力與人品。”


    江棠棠說著,輕蔑地看了雪姨娘一眼,“莫說我並不認這門親,就算認,我也不會為了任何人壞了規矩。”


    聽著江棠棠說並不認這門親,陸承眩和雪姨娘都臉色難看起來。


    而圍觀的村民卻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有人站了出來,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夫人,我要狀告陸英勳一家,偷我家糧食。”


    自這個村民站出來後,陸續有村民們跪下來告狀。告狀的內容也五花八門,除了狀告陸家二房的人偷糧外,還有搶水什麽的。


    以前村民們忍著,那是因為他們到底姓陸,是陸時晏的親人。


    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特別大,沒人鬧出來。


    但現在江棠棠已經當著大家的麵說不認這一門親,他們好忍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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