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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朱昭煦

  第七十六章 、朱昭煦

    “你便是秦軒?”一見到來人, 勞苑便率先開口。


    “正是學生。”秦軒連忙拱手回道。


    “此次召你前來,是想問你一些事。”勞苑繼續開口,順便介紹了莫、邱二位的身份, “這二位是今科秋闈的主考官莫大人與邱大人。”


    秦軒麵色一僵,抬眸恰好對上莫盛宇審視的目光,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連忙借著行禮的動作, 遮去自己心虛的目光:“學生見過兩位大人!”


    “無須多禮。你是秦敏與秦越的族兄?”莫盛宇單刀直入。


    果然是因他們二人。


    秦軒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看樣子, 秦敏並未將自己泄露出去。


    “回大人的話,我們三人確實是同族兄弟,幼年之時也一同上過族學, 隻是……學生前幾年便到白鷺書院求學, 與他們聯係漸少,算不上熟稔。”


    秦軒是白鷺書院的學子,這一點, 三位上官早已心知肚明。


    “你是白鷺書院的學生,想來會比你那兩個族兄懂禮得多。”邱然笑著開口, 看似誇讚,實則警告。


    那個秦敏是個愣頭青,另一個秦越更是深不可測, 但是秦軒不一樣, 他在意自己的前程, 那就有了軟肋。


    “你那族弟秦敏上告, 說今次秋闈有人泄題, 勞大人本想暗中調查, 誰知你另一個族弟秦越卻不管不顧, 大鬧知府衙門,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邱然揉著太陽穴,一副頭疼不已的模樣:“你也是今科考生,應當知道,涉及秋闈泄密,牽扯甚廣,如今他們這樣胡鬧,就算無事,也變成有事了。”


    邱然說的這些道理,秦軒自然知道。可以說,除了在場這三位大人外,他是最巴不得這事盡快消停的人。


    “大人所言甚是!”秦軒順勢應和,“我那兩位族弟,實在冒失,給幾位大人添麻煩了。”


    見秦軒如此識時務,三人心中滿意。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秦越和秦敏的真正來曆。


    “你那兩個族弟,與上將軍安榮昌究竟是何關係?”莫盛宇開口問道。


    秦軒一怔,他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畢竟秦薦廉與安榮昌是私下交好,哪會嚷嚷得人盡皆知?而此前安榮昌帶著孫子來到桃溪,也是低調地來,低調地走,就連秦放都不知此事,遠在蘇城的秦軒就更不知道了。


    “學生並不知情……”秦軒心思轉得極快,他大約已經猜到,秦越和秦敏如今還能安然無恙,定然是因為眼前幾位,忌憚這位什麽上將軍。


    “學生與他們二人一起長大,秦敏的祖父乃我秦氏一族前任族長,在當地算是有些名望,但是也僅限於此。至於秦越……他倒是有些不同……”


    “哦?有何不同?”莫盛宇身子前傾,顯然對這話十分在意。


    秦軒心下警惕,知道自己此時不能說錯一句話,他穩住心神,斟酌著開口:“說來慚愧,秦越幼時,曾與學生並稱秦氏雙秀,隻是後來,他迷上賭博,不務正業,荒廢學業,還敗光了家業,父母也接連病故,他也在與賭坊打手爭執間摔破了頭……”


    秦軒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三位上官一眼,見他們都凝神細聽,更加不敢放鬆警惕:“……自那一摔之後,秦越失了記憶,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不再嗜賭,還學會了醫術,替老族長治好了困擾多年的腿疾……哦,老族長便是秦敏的祖父,秦越也是在那時,得了老族長青睞,兩家越發親厚……”


    “醫術?”莫盛宇懷疑地開口,“自古以來,習醫術者,皆需名師指點,多年曆練,他如此年輕,摔了一跤就會了?怕不是招搖撞騙吧?”


    秦軒連忙解釋道:“這倒不是的,秦越曾當眾救過一對父子,也替縣令大人之母治好過頑疾,桃溪本地還曾流傳過醫仙弟子的故事,想必他的醫術是當真了得。”


    可秦軒越是這麽說,邱然就越覺得秦越這人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所謂的與上將軍府的交情,隻怕也是糊弄人的。


    “荒唐,這人聽著就像是個江湖騙子。勞大人,你不會是被他糊弄住了吧?”邱然忍不住懷疑地看向勞苑。


    邱然沒有親眼見過秦越,原本就對勞苑所說的話有所懷疑,一個桃溪的秀才,怎麽會跟上將軍安榮昌有瓜葛?如今又聽了秦軒一番話,邱然更是認定勞苑是太過膽小,中了秦越的奸計。


    “這……下官見他身邊那侍衛自稱是上將軍昔日副將,不得不謹慎啊……”勞苑連忙為自己解釋道。


    “這身手好的人,多了去了,講不定是哪裏來的江湖人,也敢冒充上將軍麾下副將!”邱然看了莫盛宇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對著勞苑更是言辭激烈,“你堂堂錦州知府,竟被一個小小秀才玩弄於股掌之間!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怕,誰說不怕的?!可是比起被人笑話,勞苑更怕真的得罪了上將軍府,他出身雖也稱得上是書香門第,可比起眼前兩位出身名門的主考官,卻是小巫見大巫,實在是……不得不處處小心啊。


    “那秦越膽敢擊鼓鳴冤,那架勢不像是假的……前去桃溪的人,想必最晚明日就會回來了,到那時我們便可知曉這二人……”勞苑小心翼翼道。


    勞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邱然不耐煩地打斷:“就算那二人真當與上將軍府有交情,你又怎知早已告老還鄉的安將軍會摻和此事?再說了,他們涉嫌誣告秋闈泄題一事,勞大人又怎麽能這麽輕易就將二人放回去了呢?”


    主考官莫盛宇也微微點頭:“確實,不放在眼皮底下,隻怕他們又會出什麽幺蛾子。”


    勞苑連忙解釋:“下官命衙役守在門口,十二個時辰盯著,想必不會有什麽事的。”


    “你都說了,他身邊那侍衛武藝高強,你那些衙役,盯得住嗎?”邱然冷聲笑道。


    “這……”勞苑一下失聲,他當時被秦越的話嚇住,隻想著千萬不能讓秦敏死在自己手裏,倒一時沒想到這些。


    “還不快派人,將那二人帶回府衙好生看管!”邱然厲聲下令,衙役們聽命而去。


    秦軒低垂著頭,好似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不敢吭聲,可在外人看不見的角落,卻是悄然彎起了嘴角。


    *

    “屬下仔細打聽了,附近的百姓對畫像上的男子並無印象。”陳漢從蘇南橋回來,帶回來一個不太妙的答案。


    “若是這樣的話,要想找到這個人,豈不是如大海撈針一般?”秦平忍不住擔憂地看向哥哥。


    秦越卻抬眸,淡然問道:“那附近,可有住了什麽與秋闈有關的人?”


    陳漢擰眉搖頭:“屬下按照公子的吩咐,找了附近的地保來問……但是,並沒有什麽線索。”


    “不過……”陳漢擰著眉頭,有些遲疑地說道,“屬下聽說,那附近住了一個瘋子,時常胡言亂語,說他是狀元之才……”


    “這人是何來曆?”秦越微微蹙眉。


    “聽說是十幾年前的秀才,還是當年蘇城的案首,卻因陷入當年的舞弊案,被褫奪功名,永不錄用,從此以後便瘋了。”


    “難道會跟這個瘋子有關係嗎?”秦平抬頭看向哥哥。


    秦越一臉深思,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當年的案首,如今的瘋子,不知為何,秦越直覺此次秋闈泄題一事,與這個人脫不了幹係。


    “得找機會,親自會一會這位前輩才行……”秦越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知府衙門的衙役帶著人闖了進來。


    陳漢當即橫刀站到秦越等人身前,目光淩厲地看著來人:“大膽,竟敢擅闖民宅!”


    為首的衙役語氣蠻橫:“知府大人有令,將秦敏、秦越帶回府衙!還不快跟我們走!”


    秦越擰起眉頭,暗道不好,看樣子,他這招拖延計失敗了。若是進了知府衙門,就當真是我為魚肉,任人宰割了。


    顯然,陳漢也知道這個道理,早已握緊手中佩刀,目光冰冷地看向這些衙役,冷聲嗬斥:“我看誰敢動我家公子!”


    陳漢身上的殺氣,嚇得這些衙役齊齊後退一步,可是他們互相張望了一眼後,非但沒有退卻,反倒抽出刀刃,對準秦越幾人,大聲吆喝道:“知府大人之命,誰敢違抗!”


    正當雙方僵持之時,門外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


    眾人齊齊看向門口,隻見一位佩劍少年英姿颯爽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我看誰敢放肆!”


    那少年年歲不大,卻氣勢驚人,一聲大喝,嚇得那些衙役麵麵相覷。


    那為首的衙役吞咽著口水,強作鎮定地問道:“你是何人?!”


    朱昭煦利落地從馬背上下來,隨手扯下身上的令牌丟了過去。


    “勇毅侯長孫朱昭煦!”


    勇毅侯府的令牌,黃金所鑄,一麵是勇,一麵是毅,精致典雅,尋常人便是有這個錢,也沒這個膽敢偽造這玩意。


    我滴個親娘哎!這秦越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會招來勇毅侯的長孫?!


    那衙役如燙手一般,雙手恭敬地將令牌遞了回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萬望朱公子恕罪!”


    少年利索地一把拿過令牌,隨即大步走向秦越,朗聲笑道:“我沒來晚吧?”


    那親切的語氣,好似與秦越多麽熟稔似的。


    秦越望著這踏月而來的少年,黛眉上揚,睫毛微卷,膚白唇朱,不笑時如寒冰清澈,笑起來,又如鴻羽飄落,觀之可親。


    “你來得,正是時候。”


    作者有話說:


    哦豁,某人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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