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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中案首

  第六十三章 、中案首

    三年的時間, 說慢也慢,說快也快。


    過了端午,便到了詹氏的忌日。兄妹三人祭拜了母親後, 便換下了身上那一身素服。


    舅舅詹文榮的書信,也前後腳到了。


    這三年來,秦越與舅舅時常書信來往,得知秦越拿回了秦家祖業, 詹文榮極為高興, 在信中更是勉勵他用功讀書, 隻待下一次科考,重整旗鼓,光耀門楣。


    誰知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轉眼, 童生試近在眼前。


    童生試分為三場,第一場為縣試,就在本地進行, 不必遠行,倒也還算方便。


    秦越雖是第一次參加童生試, 但是他前世大大小小的考試參加了無數次,所以也沒有想象當中那麽緊張,可身邊的人卻各個如臨大敵。


    秦平、秦安就別提了, 在家裏都不敢大聲說話, 生怕吵到兄長溫書。


    秦榕一邊是兒子, 一邊是賢侄, 忙到腳不沾地, 竟比自己當初考試時還要忙上幾分。


    另有詹文榮、安林路等人派人送來的禮物若幹, 陳夫子也為秦越送來書冊若幹, 暫且不提。


    至於劉璋,他身為主考官,自然是要避嫌,這大半年裏,與秦越的聯絡反倒少了許多,但是也派李師爺親口轉述了“靜心”二字,以作提點。


    眾人關懷之情,秦越皆記在心裏。


    轉眼,便到了縣試當日。秦平與秦安將哥哥送到了門口。


    巧得很,秦榕與秦薦廉來送秦敏,正好撞到了一塊。


    “敏兒,越兒,你們可都要仔細著點啊。”秦榕忍不住碎碎念,秦敏滿臉不耐,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拎著自己的竹籃往裏走。


    秦越對著秦榕與秦薦廉微微作揖,又看向滿臉緊張的弟妹:“回去吧。”


    說罷,秦越也瀟灑地往門裏走去。


    縣試一共五天,院內的人考得緊張,外頭的人,心情也並不輕鬆。


    等到秦越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妹妹好不容易被他養出來的嬰兒肥,又掉沒了,原本有些圓潤的鵝蛋臉,都瘦成瓜子臉了,襯得那一雙杏眼越發圓潤水靈。


    “怎麽瞧著,你們兩個倒是比我過得還要辛苦?”秦越忍不住笑道。


    看到哥哥還有心情開玩笑,秦平和秦安頓時鬆了口氣,看樣子,哥哥這一場,十拿九穩!


    秦平與秦安對哥哥向來是盲目崇拜,可他們也沒敢想,哥哥竟然會拿下案首!

    前來秦府報喜的是張捕快。


    雖說秦家也派出了小廝前去看縣試名單,但哪裏快得過親自張貼喜榜的衙役呢?


    張捕快一看到那寫在第一個的名字,拔腿就往秦越府上來。


    “恭喜秦越公子,高中案首!”張捕快和徒弟兩人,一人敲鑼,一人打鼓,大老遠的就喜氣洋洋地高喊起來。


    這一路上,秦越高中案首的消息便如長了翅膀似的飛了出去。


    得知兄長高中案首,秦安與秦平簡直狂喜!


    童生試分為三場,尋常人得考三次,才能得到秀才功名,再參加接下去的鄉試。而案首卻可省掉剩下的兩次考試,直接參加秋季的鄉試!


    “多謝張捕快。這點銀子,就當請張捕快以及諸位叔伯們喝酒了。”秦安喜悅過後,立馬就命人拿來了賞銀,足足兩錠,喜得張捕快露出八顆黃牙。


    “秦小姐實在太客氣了!令兄如此大才,日後咱們桃溪鎮可都得跟著沾光呢!”張捕快摸著那兩錠銀子,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不到半天,整個桃溪鎮就傳遍了,今年的案首,正是秦員外家的秦越公子!


    三年前的敗家子,如今卻高中案首!

    誰聽了這個消息,不得感慨一聲命運無常?可卻沒有誰會懷疑秦越這個案首的實力。


    這三年的時間,秦越雖極少露麵,可關於他的傳說,卻從未停止。


    那《醫仙弟子下凡記》於去年完結,熱賣了整整兩年多,那個俊朗睿智又心懷仁義的醫仙弟子形象深入人心,而作為原型的秦越,在這些看客眼中,也不由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說不定,他不僅是醫仙弟子,還是文曲星的弟子呢!


    不一會兒,秦榕府上便派人送來了賀禮,至於秦榕這次為何沒有親自過來,因為他兒子也考上了,實在脫不開身呢!

    秦敏縣試的名次並不高,但是秦榕也心滿意足,此時祖孫三代正跪在祠堂裏,感謝列祖列宗保佑呢!

    “咱家終於要出個秀才了!列祖列宗在上,你們可千萬要保佑敏兒接下去的兩場考試順順利利啊!隻要我兒能考上秀才,便是要我減壽十年,我也心甘情願啊!”秦榕激動得語無倫次,一旁的秦敏臉色卻沒有多好。


    他是縣試的最後幾名,差一點就首戰失利,接下去的兩場考試,一場比一場難,錄取的人也越來越少,秦敏心裏壓根沒底。


    秦薦廉看著沉默的孫子,慢悠悠地起身,秦榕與秦敏連忙一左一右攙扶著他,祖孫三人慢慢地走出祠堂。


    “敏兒,秦越高中案首的事,你應當也知道了吧?”秦薦廉開口問道。


    秦敏麵色一僵,許久之後才“嗯”了一聲。


    秦越府邸就離他家不遠,那麽大的動靜,又是鑼又是鼓的,他怎麽會聽不到?


    “我知道,你心裏一直都看不上越兒,覺得他不如秦軒厲害。”秦薦廉一針見血地指出孫子的偏見。


    秦敏忍不住反駁:“秦越隻是考上秀才而已,接下去還要秋闈,可就沒那麽容易了。你們何必這麽著急將他捧到天上去,說不定他的運氣比景辰還差呢。”


    秦薦廉見孫子依舊如此執迷不悟,隻好輕歎一聲:“既如此,倒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秦敏驚訝道:“什麽賭?”


    秦薦廉微微一笑:“咱們就賭,今年的秋闈,究竟是秦越後來者居上,還是秦軒更勝一籌。”


    秦敏擰起了眉頭,沒有立即回答。


    秦榕忍不住補刀:“你不會對秦軒沒有信心吧?也是,當初秦軒,也不是案首啊。”


    這話簡直就是戳秦敏的肺管子,當即跳腳道:“賭就賭!賭什麽?!”


    秦薦廉老神在在地捋著胡子:“咱們就賭,若是你贏了,我便將你一直想要的那幅《萬裏山河圖》給你,若你輸了,你便要去越兒身邊做三年書童,如何?”


    秦敏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祖父竟會提出這樣的賭注。


    那幅《萬裏山河圖》是了凡大師的名作,多少人願出萬金求取,他祖父都不願割愛,如今竟拿出來做賭注!


    這誘惑實在太大,哪怕秦敏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去給秦越做書童就嘔得不行,最後卻還是咬著牙應了下來。


    “好,就這麽說定了!”


    秦薦廉點了點頭,又讓秦榕去寫了字據,祖孫二人簽字畫押,這才算作數。


    “如此,日後誰也不能耍賴了。”秦薦廉意有所指地說道。


    秦敏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誰耍賴誰是小狗!”


    望著秦敏氣呼呼離去的背影,秦薦廉輕笑一聲:“年輕人,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秦榕憂慮地跟著歎了一聲:“敏兒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不管是隨了誰,也都是他們的孩子,秦薦廉與秦榕也當真是用心良苦。讓他跟在秦越身邊做書童,不是想要折辱他,而是為了讓他近朱者赤。


    “越兒這次喜中案首,是咱們秦氏一族的大喜事,他家裏也沒有個長輩,你明日就去瞧瞧,有什麽需要幫著操持的,務必盡力。”秦薦廉吩咐道。


    秦榕領命,隨即又有些遲疑地問道:“按理說,族中出了這樣的喜事,都該開宗祠敬告列祖列宗的,那秦放,不知會不會故意為難越兒?”


    秦薦廉彎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諷刺:“這種時候,他怎敢為難越兒。”


    秦放不僅不敢為難秦越,還得比對其他人更盡心,才能堵住所有族人的嘴。


    “如今,越兒可不是當初那個被人攔在宗祠門口的可憐蟲了。”秦薦廉回想起當初那一幕,隻覺得造化弄人,“咱們秦氏一族的未來,說不定都係在越兒身上了。”


    這麽想的人,不僅僅是秦薦廉一人。


    秦氏族老還有不少,平日裏雖沒什麽存在感,可到了這種時候,卻一個比一個起勁。


    多少年了,秦氏已經消沉了多少年了!如今,終於出了一個案首了!


    十九歲的案首!


    何等年輕!


    何等驚豔!


    “仲興,咱們族裏,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大喜事,可得好好慶祝一番呢!還有,必須得挑個好日子,大開宗祠,昭告秦氏先祖啊!”


    仲興,便是秦放的字。


    說這話的人,乃秦氏族老,已經耄耋之年。


    除了他之外,其餘幾位秦氏族老此刻也都聚集在秦放府中,正說著秦越高中案首一事。


    幾位族老你一言我一語,秦放壓根沒有反對的可能。


    他也不敢反對。


    “是,越兒高中案首,乃我們秦氏合族的榮光。我定會好好安排。”秦放麵色恭敬地應下,好不容易才將幾位老祖宗給送走。


    可等人一走,秦放卻瞬間變陰了臉,砸了那些族老喝過的杯子尚不解氣,又對著前來收拾的小廝一頓拳打腳踢,才算是略略發泄心中鬱氣。


    先是兒子秋闈失利,接著又是秦康被抓,從秋後問斬改判發配北疆,令他日夜提心吊膽,生怕秦康挨不住北疆之苦,最後寧可背上謀殺嫡兄的罪名,也要供出他這個主謀來。


    心裏壓著這些事,這些年,秦放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人也越發陰沉消瘦。


    如今,秦越竟高中案首!秦放更加相信那法師所說,當真是秦越壓製了他兒子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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