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獨處一室
當他說完這話,蘇蜜依舊不為所動,反而纏得越發緊了。
季宇碩深吸了一口氣,狹長的鳳眸一眯而起,「你趴這麼低,確定蛇不會咬到你!」
「嗚嗚……那要怎樣蛇才不會咬到我?」蘇蜜抿緊了粉唇,身子微顫,害怕地喃喃自語。
這才聽進去了些,這一晚她委實被嚇慘了,她要看心理醫生,她要求安慰。
「你可以再抱上點,或者是我把你托舉起來,覺得如何?」季宇碩眼底的光芒微微蕩漾著,薄唇一挑勾出幾分戲謔懶洋洋地道。
季宇碩真是覺得丟人,好在是荒山野嶺的,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早就一腳踢開她了。
蘇蜜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眸,恍惚間抬起頭來,這時才猛然意識到她居然盲目下抱了季宇碩的大腿,就是說樹榦哪裡會這麼又臭又硬的。
「宇碩哥,失誤,我是太害怕蛇了!」蘇蜜唰一下鬆開了兩手,無奈又頭疼的還蹲在地上,這樣仰望起這個男人來更是覺得可怕至極。
「我的大腿好抱么?」季宇碩眯眼居高臨下地斜了一眼她,語氣溫潤尤帶了那麼一絲玩味兒。
蘇蜜尷尬地撫額,嬉皮笑臉地開口:「這個……宇碩哥你腿還真長!」
「還有呢……」季宇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繼續盯著她。
蘇蜜嘴角連抽了幾下,媽-呀,這個男人到底是想幹嗎?
「宇碩哥你不光腿長,這上身也長,還有就是……」蘇蜜埋頭做深思狀,絞盡腦汁想呀想,一時就轉不過彎了。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頭髮也長!」季宇碩掀了掀眼皮,眸中一片清冷的光澤,唇角上挑低沉的嗓音里透著隱隱的慍怒。
蘇蜜眨巴眨巴了雙眸,偷瞟了一眼他,發現此時男人的整個臉色都僵了,已然成了一張冰塊臉。
蘇蜜心有戚戚,默默地垂下了眼帘,作勢有點難受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宇碩哥,我估計今天摔暈了頭了,你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
「昏頭了?那是不是連救你的人也忘記了!」季宇碩饒有深意地側目落在她一直狡辯的小臉上,眸中劃過一絲自嘲,聲音越發陰沉了幾分。
只怕要從她嘴巴里說出一句心甘情願的謝意,恐怕是比登天都難!
「哪能呢,我又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我知道是宇碩哥你救我脫險,你的大恩大德我這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的!」蘇蜜愣愣地望了一眼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很努力的保持真摯的眼神極富有煽情地緩緩說道。
蘇蜜說完這個話也自覺太過於那個了,可是矯情的他這會不是就想聽這樣的話么!
季宇碩立在那如煙似霧的墨眸,深深地斂眸凝視於她,那幽深的眸中漂浮著一絲細碎的水光,緩緩涌動。
蘇蜜的腦袋裡禁不住冒出了一個詞:溫情脈脈,可是這種表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季宇碩的臉上。
攪得她心裡直鬧騰,眼神左右來回地閃躲,呵呵……他這是要幹嗎呢!
略有些詭異的氣氛就這般大約過了十幾秒,季宇碩鬱郁吐出一口氣:「沒有一句真話!」薄唇一勾溫吞吞地說完就又邁開了步伐。
蘇蜜輕吁出一口氣,對他的後背吐了吐舌頭。還真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季大少你給個痛快吧,到底要她怎麼說才好!
後來的一路蘇蜜沒敢再東看西看了,不久前面茂密的竹林一拐,面前的路就豁然開朗了。
有不少家算是這裡比較熱鬧的店面了,跟著季宇碩身後去賓館的蘇蜜,不知怎麼心頭總覺得怪怪的。
剛剛吃個飯都能被人誤會是那種關係,何況這個點還來這種地方。
相比較蘇蜜的畏畏縮縮,季宇碩氣淡神閑地走了進去。
「帥哥好!請問我能有什麼幫到兩位的!」前台是一位年約40來歲的中年婦女,看到季宇碩這相貌堂堂的免不了眼前一亮。
「訂房現在入住!」季宇碩淡淡說著。
「恭喜倆位,本店還剩下了最後一套標間!」婦女眉開眼笑地說道。
一直縮在季宇碩身後的蘇蜜忍不住驚嘆出聲:「什麼?」
自覺自己表現的過於激動,蘇蜜忙捂住了嘴巴,邊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緩聲說道:「宇碩哥,不如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前台婦女忍不住輕搖了搖頭:這些個男男女女,出來開-房還裝什麼矜持,現在的人真是會善於偽裝哪!
「這靈山寺就數我們家賓館最大,客房最多,美女你要轉身再去別家轉,只怕連這最後一間都沒了!」中年婦女正了正聲開腔道,還是做生意要緊,管這麼多幹麼。
蘇蜜聽到如此一說,秀眉狠狠地擰在了一起,小臉都陰沉了下來。
望著前面男人俊逸挺拔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齒。
蘇蜜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了他不知道多少回。都怪他,剛剛吃飯一直在磨蹭!
這下好了,連住的地方都沒了,當初在檯面上還敢對她放大話。
「我們就要這間!」相比較某人七竅生煙整個小臉都黑了,季宇碩揚了揚嘴角淡漠地開口。
「這怎麼可以……」蘇蜜急得快跺腳,恍惚間覺察到他都答應了什麼時。
那婦女已經將房卡交到季宇碩的手中了,還不忘笑眯眯地起身幫他們倆指了指具體的路線走向。
蘇蜜黑著小臉小嘴撅得高高的,跟在季宇碩的身後,免不了嘀嘀咕咕抱怨著:「都怪你!我讓你快點吃,這下怎麼辦?」
「不是有床,有房間,難道我沒提供地方給你睡!」季宇碩被身後糾纏不清的聒噪小女人,頭都給煩大了,定了一下腳步沒好氣地重申了一下。
這話還暗指:他都花錢了,不是沒讓你掏錢還能有免費的床鋪睡,你還不知足。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倆睡一個房間這像話么!」蘇蜜濃密而卷翹的睫毛眨了眨,烏黑的眼珠子「咕嚕嚕」溜了一圈睜得大大的,整個小臉氣得漲的彤紅,像個熟透了的蘋果般。
「那麼要不這樣,你選擇夜宿荒山野嶺,或者是選擇在門外走廊上打地鋪也成,我不攔著你!」季宇碩慢條斯理地停下了腳步,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那房卡刷了一下。
門「咔嚓」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高大的身型微側了下,後背倚靠在門上,神情淡漠地掃了一眼她,像是討論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邊說完就翩然轉身,作勢如果下一步她再敢多廢話,或是她再不進來,那麼他就直接摔門了。
唉約喂,蘇蜜的小臉瞬間氣白了,她的頭好疼,心好塞。
甚至開始反思:遭罪呀,也許她呆那個雜草叢過夜,可能都比碰上季宇碩要好。
癟了一肚子的氣,進去房裡的蘇蜜,就很警惕的留意著這房裡的一切。
她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見季宇碩居然一進門就開始在那解上衣的紐扣。
蘇蜜被嚇得六神無主,雙腿都開始哆嗦起來,後背緊貼著門板。一雙水眸里溢滿了驚慌失措,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你……你到底想幹嗎?」蘇蜜聲線不穩,接連抖著音。邊盯著邊到處瞟著,試圖在房子里收刮到一個可靠的防身之物。
「自然是洗澡,這麼臟不洗了睡。那麼你以為我要幹麼!」季宇碩行雲流水的在解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扣子了,這時他猛地轉過身正對著她。
蘇蜜害怕的用雙手死死捂住了雙眼,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污了眼睛。
「洗澡就洗澡了,你幹麼要在外面脫衣服,你可以去淋浴房那裡脫。」蘇蜜從指縫間偷偷觀察著他的舉動,生怕他還有其他什麼不-軌意圖。
「這兒是我訂的房間,自然我要選擇在哪脫衣服也是我的自由!」季宇碩輕挑了挑眉眼,揚了揚嘴角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個唯我獨尊,總喜歡發號施令的典型犯了王子病的季宇碩又回來了!
蘇蜜死捂了一下心口,吐氣再吸氣,反覆多次。
算了,她秉著不和他計較,還是切入正題為好!
「宇碩哥,我們住一起真的不合適,所以你可不可以陪我再去別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蘇蜜勉強緩了一下心神,水潤而晶亮的眸子閃爍著真摯的光彩,盡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拜託他能與她走一趟。
「你不是開口閉口宇碩哥叫個不停,既然如此,那麼哥哥與妹妹住一個房間有何不可?」季宇碩猛地甩掉了身上的上衣,裸-露著上半個健碩迷-人的身軀,一步一步緊挨了過來。
此時的他眉眼輕佻,那雙深邃的墨眸里舞動著一些不名的火焰,肆意又撩-人,薄唇邪氣地一揚。
這樣的他狂絹邪魅,加上上身未著寸縷,旁生了一種不一樣的風-情。
可這會唯有讓蘇蜜鬧心不已,害怕地緊貼著門背,卻是退無可退。
「還是說,你擔心你會把持不住?」季宇碩越來越逼近她,見她害怕到身體不由得輕顫。
那雙澄澈的眸子由於不安亦漸漸的越發混沌,半點都沒敢直視於他的雙眸。
他踱度傾身而至,埋在她的耳畔間吐氣如蘭,一字一句無比的低沉而遲緩,仿若情人之間的呢語一般悄然而至,蠱-惑著人心。
蘇蜜全身的神經都綳了起來,變得敏感又不受自控,咬緊了唇瓣終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你胡說八道,誰會撲誰是小狗!」蘇蜜由於被他羞辱,小臉上的熱度驟然燙了起來,一時間又是紅緋一片,唇瓣一抖憤憤不平地衝出了口。
調-戲她不說,居然還敢污衊她。哼,這個誰撲誰還不一定呢!
「這個倒是,小狗咬起人來可一點都不嘴軟!」季宇碩突然直起了身,與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慵懶地掀了掀眼皮,定定地掃量著蘇蜜。那幽深的眸中漾開了一縷淺光,瑩瑩爍爍,分外妖-嬈。
那迷-人的唇角一挑,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整個給人的感覺是那麼肆意妄為,又是那麼的魅-惑至極,也許這就是這個男人多番面孔之下惡魔的本質。
蘇蜜一時間大腦有短暫懵住了,不由得吞咽了幾口口水,當觸及他那番不懷好意的打探。
還有他故意露出被她咬的手臂處那醒目的幾個牙印,好吧,這個誰是小狗已經被強按上了。
「懶得和你多說了,本少要去洗澡了!」這會季宇碩猛地調轉過了頭,像是極其不耐煩大步流星地往裡走去。
蘇蜜後背全都浸濕了,驚了一身的冷汗,總算得以緩口氣了。
而這時季宇碩本是沒入的身影,猛地頓停了下。
「不過,你如果這麼想走,那麼慢走不送了!」輕飄飄投下這句,並對她肆意地揮了揮手。
空留蘇蜜捂著胸口,了無生氣的背靠在門上。
蘇蜜環視了一下房內的情況,的確有2張床。
可心裡如同一鍋煮沸的開水一般撲騰開來,小臉上布滿了糾結的愁緒。
今晚上這到底是咬咬牙睡這兒呢,還是去外面尋找未知的空房。
不過說來她本就打算和奶奶住一晚上的,其實她壓根從來沒有一個人住外面過,何況還是這種賓館。
思前思後,千回百繞,蘇蜜終是下定了決心。不管了,她就住這裡,她還不信季宇碩真的會對她怎麼的。
如果他真要對她不-軌,那麼她一定會拚死也要廢了他。
蘇蜜就這個樣子干處在門口,一時煩躁的都沒想到要坐下來,不知不覺就過了十來分鐘。
而這時裡面淋浴房傳來門鬆動的聲音。一抬頭仰望的瞬間,她整個人驚呆了。
只見那浴室磨砂玻璃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一個男人只象徵性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頭上的濕發在滴著水。
手裡抓了一塊白色的毛巾,胡亂地在那不時地擦拭了幾下。
薄薄的光暈打在他的周身上,呈現了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
男人的好身材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她的面前,那動-感的喉結,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肌肉線條。
讓人無限遐想的人魚線,配上那一張顛倒眾生的俊顏。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水滴,在他的肌膚紋理上一路直滑而下,埋入那裹著腹部的毛巾里去,留下一道道惑-人的質感。
蘇蜜陡然間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很急促,從耳根到臉頰都微微灼-熱起來。
她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本不是色-女的她,心神都禁不住蕩漾起伏了。
這個男人生來就是出來禍害人的!
蘇蜜故作淡定地別開了視線,心裡一直在默念著:要矜持,要堅定,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住!
而此時男人恍若未聞一般,兀自往那床頭的小靠椅上一躺,那晃蕩中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又帶來了另一波視覺衝擊。
抵在門背上的蘇蜜,很頭疼克制自己不要看,可抵不住衝動的魔鬼,時不時想往他那兒偷瞟上幾眼。
偶一不防,就與他的視線撞了一下。那幽深的眸子,熠熠生輝,會讓人一不小心淪-陷。
「想看就看好了!」季宇碩懶懶地掀了掀墨眸,嗓音慵懶帶著一絲玩味兒。
蘇蜜真是囧死了,從未覺得她像此刻這麼的丟人,略顯結結巴巴狡辯道:「哈哈……笑話,誰說我要看了,是你自己穿成這副樣子引人犯罪!」
「某人不是一直說要走,那怎麼到現在還杵在這裡,怎麼難道說是為了看我出浴!」季宇碩微眯了一下眼眸,眼尾嫵-媚地上挑弧度惑-人,一瞬不瞬地揪住她。
這句話從他性-感的唇中緩緩吐出,氣得蘇蜜險先吐血,後背重重磕到了門板上,她快要抓狂了!
不行,她要理智,她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能中了他的鬼計,被他趕出去。
他不想讓她住這兒,她偏偏就要住下來,氣死他算了!
「剛剛不是說沒有房間可住了,再說了這麼大的房間,本來就有兩張床,不住那豈不是很浪費。」蘇蜜深深呼吸,好不容易心平氣和下來,能夠如常與他交談。
「某人不是還不死心非要去別處看,不過我完全可以上半夜睡一張,下半夜再換一張睡,只要我高興!」這時季宇碩放下了毛巾,忽然起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的他一步步向蘇蜜走來。
從進門到現在蘇蜜還沒換過位置,陡然看到這副模樣的他,剛剛壯的膽瞬間歇了氣,心裡越來越沒有底了。
「你別過來,你能穿上衣服么?」蘇蜜害怕的以雙手死捂住了雙眸,比起上次那個假意這次是真遮起來了。
畢竟現在的他連下面到底有沒有穿都說不準,情況委實不妙!
「抱歉,沒衣服可穿,多虧了救某人!」季宇碩看到她那副死樣,不由得就來了氣,在快要接近她處,轉而長腿一撩,往外側的一個床沿上坐了下來。
蘇蜜猛然意識到他這話恐怕是真話,她是由於本就打算在這裡入住,所以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在背後的小背包里。
「那即便如此,你也可以裹嚴實一點!」蘇蜜放緩了語氣,沒有再和他繼續頂杠下去。
「現在是大冬天么?再說了這兒是我訂的房間,自然我願意怎麼穿就怎麼辦,當然我如果想不穿都可以!」季宇碩換了一個姿勢都有點懶得搭理她了,勾了勾唇語氣里充滿了顯而易見的不快。
光聽著他這些狂妄自大的話術,蘇蜜瞬間就無語了,絲毫沒意識到她還維持原封不動的姿態。
她真的很想給他豎個大拇指,季大少你還真是財大氣粗,無人能敵!
「你今晚門板是不是被釘在背上了,你預期還打算處那多久,我明天還要起早趕回市裡,沒有閑情在這裡和你乾耗著!」季宇碩不悅地挑了挑俊朗的眉頭,神情一下子變得陰冷了下來,整個人往那大床上一靠,半躺在那。
語速極快又沉重,像是已經沒有任何耐性與她磨嘰下去了。
他一看她還那副死樣,僵持在門那,雙手還捂住頭。那滿腔里的怒火就又沸騰起來了。
真是好樣的,把他當做洪水猛獸了。還真以為他是那種飢不擇食到要強迫一個女人的地步了么?
他真的很想把床頭這個電視遙控器丟過去,一下子砸醒她才是!
蘇蜜聽到他冷冰冰的指責聲,頭還真大了,恍惚間才猛覺察到自己渾身都酸疼了,她這是該死的維持這個姿勢有多久了。
扒開雙手時,眼睛觸到光線時還覺得微微有些晃眼。
此時才發現季宇碩根本就沒近身來,人家已經悠閑散漫地躺在床上了,神情冷峻且不善,那陰沉的臉色仿若掉進了臭水溝里一般又臭又黑。
不過這個睡姿還真是無限銷-魂,一個勾-人了得。
蘇蜜腦海里禁不住冒出了一個詞語:慵懶的睡美男。
這張揚的男性魅力此時是無限爆棚發光,如果是葉沁雯看到這幕只怕是要流鼻血了!
「宇碩哥,你說的極是,我這就去洗涑,趕緊的睡覺!」蘇蜜自覺有些過了頭,略顯扭捏之色,急忙從門口一下子直蹦目的地。
季宇碩看著她前後轉變極快的態度,在她衝進浴室帶上門的瞬間,是越來越覺得心浮氣躁了。
索性隨手拿起遙控器,百無聊賴地切換著各個頻道,可是到底在放的什麼節目一點都沒看進去。
浴室那頭隱約可以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更是在他煩躁的心頭上又添了一筆,心緒怎麼都靜不下來。
而浴室內的蘇蜜其實也不敢怎麼多洗,雖說她今天渾身酸疼有幾處還破了不少塊皮,但就將就洗一下。
上來穿衣服時,她有些犯難了,這個是穿便裝,還是穿睡裙呢!
還好她今天的睡衣夠保守,直接提了起來套上。
等她照了一下鏡子后,確定沒什麼不妥之處,這才敢打開浴室門。
出了浴室的蘇蜜就瞅了一眼季宇碩那頭,見他居然很有雅興的還在那看電視,剛某人不是說明天要起早,怎麼如今倒又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