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狠毒的算計
李筱筱一見李玉玲來了趕忙喚了一聲:「姑媽,表哥呢?」
「你這孩子,最近怎麼老惦記你表哥了,大了反而粘人了!」李玉玲臉上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不免取笑了幾句。
「我這是關心表哥呢,對了昨晚上表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李筱筱湊近了過來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
「貌似還挺晚的,不過筱筱你這麼一大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李玉玲想了一下,覺得自家侄女這明顯是話裡有話。
李筱筱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拿出手機里那張很明顯的照片,遞給李玉玲看。
還不忘過一會就翻一下,張張全是蘇蜜勾-搭季宇碩的鐵證。
「這些是什麼?」李玉玲顯然有些愕然,臉色瞬間陡變。
「唉呀,姑媽我就說蘇蜜對錶哥居心不-良,這不昨晚上在娛樂場所門口……」李筱筱適時收住嘴,後面她說多了反而不好,這不照片上全是詳詳細細的。
「筱筱,那你怎麼會拍到這些照片的?」李玉玲總算明白了侄女此次來的目的,難怪一直盯著自家兒子問東問西的。
「姑媽,我和朋友出去玩剛好路過就拍了,還不是上次你們不相信嘛,如果蘇蜜她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會有這樣的照片了。」李筱筱怯怯地低下頭,表現的很委屈的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到這麼做的。
「好了,這件事我會問清楚,不過昨晚你表哥貌似喝多了,只怕是那會蜜蜜扶著他上車而已。」李玉玲一把拿過了李筱筱的手機,給出了一個這樣的解釋。
說罷就把她拍的那幾張照片一一刪掉了,在李筱筱的眼皮子底下。李筱筱雙眸干睜得爆圓的,奈何無力阻止。
「好了,照片沒了,姑媽要出門晨練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李玉玲刪的精光后,就將手機還給她了,作勢起了身。
李筱筱簡直鬱悶死了,在心疼那幾張得之不易的照片這下全沒了后,哪還有什麼心情一起陪她。
連連黑著臉推卻著她還有事,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直到出了季家庭院,李筱筱胸口內的火還是「咻咻咻」地往上竄,以至於她毫無形象的在門口鬼叫了幾聲。
李筱筱怎麼都沒想到成洛凡一個是這樣,連姑媽也被迷了眼,實在是太氣人了!
她李筱筱不抓住蘇蜜的把柄誓不罷休,既然那些照片不足以說明什麼。那麼她就給蘇蜜來更大尺度的艷-照,看到時悠悠眾口還堵得住不!
她迅速上了自家的車,坐在後車位上,單手拖著下巴腦子裡一個更瘋狂的想法醞釀起來了。
當年在S大蘇蜜憑藉她那狐-狸精的本事迷惑了不少男人。當然這其中有像出類拔萃成洛凡這類的頂尖人物,也有就是流里流氣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敗類了。
比如說付晏傑就是這群人中的翹楚,自詡家裡有幾個臭錢,試圖染-指過多回蘇蜜,反正這個事情當時還傳得沸沸揚揚的。
畢業后付宴傑沾著老爸的光,混得還不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在A市已到了臭名遠播的地步了,可聽說這幾年睡的女人一屋子都塞不下。
李筱筱很快就讓人尋到了付宴傑此人的聯絡方式,約他中午出來見面。
地點約在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餐廳店裡,結果李筱筱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了付宴傑。
「怎麼,李大小姐約我在這種地方有何事?」付宴傑足足遲到了半個小時,一進門就嫌這嫌那的。
李筱筱真的很想破口大罵,遲到的男人最沒品!她會來這種鬼地方還不是怕別人看見她和他在一個檯子上會污了名聲。
索性還特意帶了墨鏡遮掩著,只是一時等急氣瘋了這會才拿了下來。
「付大少,當然是有好事找你了!」李筱筱盡量保持微笑,而且特意沒喊錯名字。
付宴傑生平最討厭有人喊他名字的,曾經有一個跟班一時喊錯了,被他打到住院據說出來后就瘸腿了。
「你能有什麼事,難不成家裡落魄了,如今也想爬上本少的床。」付宴傑撇了撇他的香腸嘴,露出一口的黃牙,那枯瘦的臉那面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26歲的人。
李筱筱看的心裡直反酸水差點沒吐出來了,這就是人比人簡直氣死人。虧他還和洛凡哥同齡人,看起來都可以當他叔叔輩的人了。
「付少,說笑了,當然是有更漂亮的女人了!」李筱筱強忍住心頭的厭惡感,繼續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著。
「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還別說你這樣的本少還真看不上眼,本少那睡的全是尤-物。」付宴傑還真是半點羞恥心都沒,在那沾沾自喜地說著。
呸,就憑你這樣的癩蛤蟆本小姐,連提鞋都嫌丑。
李筱筱在心裡狂吐槽著,深深吸了幾口氣,咬了咬唇繼續說道:「付少,不知你還記得蘇蜜么?我今天要向你推薦的人是她!」
「你是說那個系花,怎麼她現在也屬意於本少了?她人在哪裡?」付宴傑的神色一時有些過於激動,眼中露出了那種賊亮的精光,還不自覺舔了舔唇,一臉的猥-瑣樣。
這個蘇蜜還真是令他心癢難耐呀,畢竟當年在S大她可真是一朵嬌-嫩的鮮花。人如其名光想著就能甜死人。
「付少,別著急,等會傍晚時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她約出來。」李筱筱一看他這猴急的樣子,趕忙又繼續添了幾句。
「不過,你為什麼要幫我,想從我這得到什麼?」付宴傑雖然好美色,但還不至於犯傻,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幫助他得到蘇蜜。
「因為我恨死她了,見不得她風風光光!再說了這不圓了你付大少的美夢了,不過我倒的確有一個要求!」李筱筱說到這時還是按捺不了心中那憤怒的火苗,那眸中狠辣之色畢露。
坐在對面的付宴傑看到她這副樣子,止不住的感嘆一個女人一旦狠起來還真可怕。
「你就說說是什麼要求?」付宴傑沒心思管她們倆之間的破事兒,得到美人才是最棘手的事。
「我只要你到時多拍下些她的艷-照,當然那尺度你懂的,轉發給我就行!」李筱筱說到這時上身忽地往前傾了一下。
那眸中已經湧現出算計成功,看到蘇蜜無法抬頭見人的一種欣喜若狂的神情。
付宴傑差點豎起大拇指誇讚她了,這個女人果然更狠毒,和他想得到那些女人時的想法一樣歹毒。
「不過,我怎麼相信她一定會來?」付宴傑就怕她說的好聽,到時人約不過來還不是一場空。
「放心,這個我自有辦法,到時你就等著抱美而歸就行。付少,你現在就可以去預訂房間了哦!等著我的好消息!」李筱筱說完就不做停留,趕忙起了身,理了一下墨鏡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筱筱只怕再和這個男人呆下去會要噁心死了,至於蘇蜜這個男人會賜給她好好享受的!
大約下午4點不到,李筱筱再次踏入季家別墅,她踩著季宇碩與蘇浩天不在家的點及時趕了過來。
這時李玉玲在家喝著下午茶對於侄女一天之內來來回回幾次,真覺得有點頭疼了。
「筱筱,你是不是還是為了上午的事?」李玉玲首先能想到的就是她依舊沒有死心。
「姑媽,你都讓我不要管了,我怎麼還會過問呢!我是看今天天太熱了,很是想吃姑媽做的解暑飲品。」
李筱筱趕緊挨著坐了下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眨了眨眼眸像是迫不及待想吃東西的神情。
「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那姑媽這就親自去給你弄一杯冰鎮的西瓜汁!」李玉玲轉而笑了笑起身回了廚房。
李筱筱一看桌上她的手機,趕忙看了一眼四下,拿起了抓緊時間編輯簡訊。
她以李玉玲的口吻給蘇蜜發了一條消息:蜜蜜,今晚6點在皇朝大酒店的605號包廂,我們一家人吃頓便飯。阿姨和你爸等你來哦,不見不散!
輸入好后,李筱筱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發出去后迅速刪掉了,做完這一切。
她心滿意足地靠在躺椅上,臉上露出了一種陰險的冷笑。
蘇蜜,這次不徹底毀了你,我就不姓李!
幸福公寓內,蘇蜜最近真是無業游民了,這幾天的日子過得真是渾渾噩噩的。
不行她一定得調整好狀態,努力找到新工作。
而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起一看居然是李阿姨發來的,今晚有家宴的消息。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這種事她真的不好意思回絕。其實李阿姨對她倒是真心的好,只是季宇碩就……
蘇蜜忙發了一條消息給葉沁雯說了今晚上不和她一起吃飯,隨後稍作整理了一下就出了門。
她比預期時間早了10分鐘抵達皇朝酒店,站在外面看著這氣派的門面,直感這頓飯哪是什麼便飯。
很快就按照酒店的提示路線摸到了605號包廂的門口,她敲了敲門剛準備自行進去,而門卻從裡面先一步打開了。
當門一打開時,蘇蜜見裡面卻是一個穿著睡衣濕著頭髮的男人,貌似剛洗過澡。
蘇蜜剛想說是不是走錯門了,急忙想退出去時,奈何這時裡面的男人卻一把將她猛拽了進去,同時門「嘣」一聲合上了。
蘇蜜本能的心上一驚,剛想開口呵斥些什麼以求來壯膽,來人卻先一步說話了。
「小蜜兒,我等你好久了!」付宴傑眼底噙滿了調-笑,步步逼近她。
「你到底是誰?這裡是不是605號?」蘇蜜心裡很慌亂,覺得這個男人估計是認識她的。
「是又怎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可我這兩年多來對你是一直念念不忘。」付宴傑極富有煽情地說著,臉上還真是露出了一種很是受傷的表情。
「你……是?」蘇蜜眼見這個男人這麼個穿著打扮,而且看著她的目光流露出不懷好意的打探。
可是她真的一時想不起來,曾經會與這樣的不三不四的人有過什麼交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大少是付宴傑!」付宴傑揉了一把自己的雞窩頭,一時激動就自報家門了。
「婦炎潔?」蘇蜜再也忍俊不止哈哈笑了出聲,雖然此時此景真的不適合笑了,可這名字委實是太好玩了。
她估計這位仁兄的爸媽給他起這響噹噹的大名時,廣大婦女同胞的福音這牌子還沒出來。
聽他一說起這大名,這下蘇蜜還真是有點頭緒了。
貌似以前在S大時是有一位,被叫付大少的一直死皮爛臉地騷-擾她。只是以前他還不至於像這般面黃肌瘦像個猴子的樣子。
「你還敢嘲笑本少,不過諒你是本少以前的紅顏知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付宴傑眼見蘇蜜取笑他,心中氣憤不平,不過想著等會就可以在床-上征服她,那口氣就順了些下去了。
「敢問付少是何人讓你來這兒等我的?」蘇蜜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一些情緒,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這裡面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狀況,那簡訊出自於李玉玲的毋庸置疑。
那麼在季家誰又能借阿姨的手機,冒名給她發簡訊引她來此,定是熟識之人,難不成是——季宇碩?
「小蜜兒,如此良辰美景談這些幹麼,不如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吧!」付宴傑隨手拿過一杯他早已為她精心準備好的紅酒,遞了過來。
蘇蜜望著他一臉的諂笑,那暗紅色的液體微微晃動,映著他一張骨瘦如柴的臉格外得陰森可怕。
「抱歉,你這杯酒我喝不起,我要回去了!」蘇蜜握住了門把手拚命擰了幾下,如預料中一樣真是被鎖死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算計。
「你不喝這杯酒也沒事,反正到時我有的是辦法!」付宴傑也不高興在偽裝等候下去了,他直接把杯子往那一放,像只撲食的惡狼般朝她而來。
「你別亂來,這樣是違法的!」蘇蜜嚇得往一旁直縮,她在想著如何拖延時間救自己。
「放心,我等會-會說是你主動送上門的,為的就是本爺的錢。你今晚若乖乖從了我,自然也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付宴傑早已對這一切習以為常,他這幾年能睡那麼多漂亮的女人,還不是看在他捨得砸錢給她們享受。
「你不要過來,我要喊人了!」蘇蜜一路逃,他一路追。在整個房間里躲躲藏藏。
「你喊呀,叫呀,等會兒我會讓你叫的更大聲!」付宴傑一臉的淫-笑,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蘇蜜一頭亂,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抓到,又根本抽不出時間找電話求救,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擒住了。
同一層樓外面的廊道上,方卓因為史密斯先生還要多逗留幾日,他負責來安排他的一切住宿事宜。
這不他辦理期間同時看到了付宴傑這個聲名狼藉的公子哥也來辦理登記,居然房號還在門對門。
為了妥當熟悉一下房間是否合適,他親自上來查看了一下,這不他剛準備下樓去。
竟然看到了蘇蜜這個點也到酒店來了,他很納悶就多看了幾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居然去敲的就是付宴傑的房門。
天哪,付宴傑是什麼樣的貨色專挑漂亮的女人來玩,只是蘇蜜為什麼會來?
蘇蜜看起來不是貪圖金錢這樣的女人呀,不行,方卓希望這一切都只是誤會。
他還是打個電話給大Boss一下為妙,畢竟現在名義上蘇蜜還是他的妹妹呢,萬一有什麼閃失,還是由大Boss出面為好。
「Boss,史密斯先生的入住辦理好了。不過有個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方卓很是為難,一時說話就吞吞吐吐了。
「方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了!」那頭的季宇碩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是這麼一回事,我剛剛不巧看到蘇蜜小姐進了對面房間了,而裡面正是付宴傑預訂的。這個進去也有些時候了……」方卓還真是很頭疼,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生怕說多了萬一不是他想的那個狀況。
「你現在在那裡不要離開,房號多少,我馬上就來!」那頭季宇碩的語速極快,很快打斷了方卓的話頭。
當方卓剛說出房號時,電話就猛地中斷了。
方卓一臉懵逼處在人家房門口,只希望自家大BOSS能早點趕過來。
而一門之隔的房內,情況越來越危險,蘇蜜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這樣下去她鐵定要完蛋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就這樣放棄,她要拖延時間,然後想方設法求救。
「付少,我能和你商量個事么,我們倆都原地不動行么?我對你之前的那些風流韻事很感興趣呢,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呢?」
蘇蜜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停,由於一直你追我躲,渾身都熱出了汗。整個小臉紅潤潤的極為可人,她打算嘗試糖衣炮彈攻勢。
「怎麼,你對本少的事很感興趣,打算效仿她們?」付宴傑定了一下腳,也是喘氣不停,沒有想到她居然腿腳這麼靈活,愣是追了幾圈還沒逮住她。
「唉呀,那人家也不能平白無故就被你睡對吧,那你說好處到底能有多少?」蘇蜜眨了眨水眸,一副嬌俏惹人憐愛的模樣,那粉唇一撅小女人討價還價的口吻表現得淋漓盡致。
付宴傑一聽她這般說話還有她那討喜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大喜,難不成她終是想通了要從了他了?
那真是太好了,主動迎合那對於他覬覦了這麼久的女人來說,那心上亦是極大的滿足感。
天底下女人都一個樣,有錢的就是大爺就能睡她們。
「小蜜兒,那你想多少?」付宴傑其實也跑累了,迫不及待往那一靠。
蘇蜜根本就是拖延時間藉機想法子,哪有心思真的和他說話,胡亂拿手比劃了一下。
他想得到美,這種好-色之徒別說這輩子,下下輩子都會污了人眼。
「胃口還不小呢,20萬就20萬!」付宴傑直敢她還真是會坐地起價的,圈內那些小嫩模什麼一夜也不過如此。
你丫的,蘇蜜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說要收20萬了,付宴傑真是人如其名,人渣中的極品,還真是很捨得燒錢。
不過就算是100萬她也不會倒貼這種沒品的男人。
而門外走廊上季宇碩氣勢洶洶的而來了,身後還跟著2個酒店人員。
方卓深感今天大BOSS行動好迅猛,這才多點功夫,要知道這個時間點可是上下班的高峰期。
「人呢?」季宇碩整個雕刻般完美絕倫的臉龐籠罩了一層駭人的陰翳,雙眸微暝著,聲音沉得可怕。
「BOSS,就是這間!」方卓只覺得後背一寒,趕忙指了指門。
「開門!」季宇碩薄唇一掀而起,沒有任何耐性地衝出了口。
「季少,這個……」酒店經理很為難,面露了懼色,季少他開罪不起,可擅自闖入客人房間也有違規定。
「開,還是不開?」這次季宇碩黑眸一眯成兩道危險的弧度,猶如芒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渾身散發著像是要毀天滅地的那種氣場。
「好,季少,我這就開!」酒店經理著實被嚇破膽了,自覺自己簡直是自找死路,就算丟了飯碗也不能開罪這位大少呀!
這時一門之內,左繞右繞的付宴傑已經徹底失去了耐性了,再也不想和蘇蜜繼續躲貓貓了。
凶神惡煞的向角落裡的蘇蜜猛-撲了過來,蘇蜜一時躲閃不及被他整個齊腰抱在懷中。
「小蜜兒,這下你跑不掉了,要是今晚伺候的我滿意,別說區區20萬了我們還可以長期合作!」付宴傑對於懷中的溫香軟玉,整個人的心神都蕩漾起來了,這個女人終於被他搞到手了。
就在付宴傑心花怒放說出這一翻話來時,房門易被「哐當」一聲撞開了。
蘇蜜本就驚魂未定,身感今天的情況兇險難料了,突如其然居然有人來了。那顆早已被恐懼侵襲失去節奏的心跳終於能緩一緩了。
「是哪個找死的傢伙竟敢來打擾本少的好事!」付宴傑沒看清來人,想當然嘣出了口,宣洩著他滿腔不爽的怒火。
季宇碩一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出好戲,一個賊眉鼠臉的男人像老鷹捉小雞般美滋滋地將蘇蜜圈在懷中,而且他們的話題竟然是關乎於錢。
他絕美的眸子裡布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光,雙拳下意識攥地死死的。
胸口裡的怒火抑制不住的翻滾,沸騰著,像是有一頭橫衝直撞的猛獸在身體里狂奔咆哮著。
一直隱忍自制力極好的他情緒失控也只在瞬息之間的事。
方卓一看裡面的畫面,還有身旁大BOSS那陰沉恐怖的臉色,趕緊的悄悄退了下去,順帶把其他人一併給轟走了。
方卓可不含糊:這種事誰看到,誰參與誰倒霉,他還是悠著點!
蘇蜜被付宴傑緊圈在懷裡根本就動彈不得,一時半會她未來得及看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季宇碩見沒有無關的人在場了,他才深深斂了一下眼眸,字字鏗鏘有力地砸了下來:「是我,季宇碩!」
付宴傑本來懶得管是誰,只想亂罵一通讓來人滾出去就罷了,不要耽擱了他的正經事。
可獨獨沒有想到破門而入的,竟然會是本市響噹噹的人物,驚嘆加上慌亂讓他就這般鬆開了懷中的蘇蜜。
蘇蜜總算暫時脫離了魔掌,大口大口深呼吸,只是她沒有想到這種狼狽不堪的狀況下,出手解救她的人竟會是——季宇碩。
雖然她也很不待見他,他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畢竟權衡之下季宇碩明顯更安全。
「宇碩哥,他欺負我!」蘇蜜咬了咬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著微紅,活脫脫一個軟弱無力的小女人,在乞求男人的保護欲而撒嬌告狀了。
蘇蜜也著實委屈本是陪同來吃飯的,竟無故攤上這等事,險先入了惡狼之口。
「哦,是這樣的么,我明明看著你很享受阿!」季宇碩俊朗地眉峰緊緊地蹙著,薄唇輕啟沒有想當然的安慰反而是無情的挖苦。
他也不知怎麼的,就控制不住心口裡那股上下亂竄的氣體。
蘇蜜大驚失色止不住踉蹌了一下,往後大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她怎麼都沒想到此等情況下,但凡是個有正義感的男人,不是應該挺身而出,或是好好安慰一下她嚒!
呵呵……她兀自在心裡嘲笑了幾遍盲目自信的自己。只以為這些天的交情,不說把她當妹妹來看,起碼出於禮貌也該寬慰她一兩句。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季宇碩從來都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自然也不會以常理來看待了。
干愣在那的付宴傑本來不知道怎麼是好,畢竟季宇碩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人。本打算坐以待斃,眼下這情形貌似對他有利。
對,他一定要死咬定了是蘇蜜這個賤女人,為了錢主動找上門來的。
「原來是季大少,抱歉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和我一般見識。我們倆今天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剛不是還和我討價還價了,說20萬一晚還嫌少!」
付宴傑微屈腰,臉上堆滿了逢迎討好的笑容。動手做了一個請,示意季宇碩坐下來好好說。
季宇碩匆匆斜了一眼他,徑自往那床頭的布藝小沙發上一坐,神情不辨喜怒。
「你……胡說八道!」蘇蜜簡直忍無可忍這個顛倒是非黑白,胡亂咬人的腔調,付宴傑這齷蹉的小人還真是信手捏來。
「那你敢說剛剛沒有嫌價格低,和我坐地起價才肯同意和我歡-好。」付宴傑大嘴一歪,這架勢還真是信誓旦旦,慷慨激昂。
是不是還要讓蘇蜜給他揮舞幾下小紅旗表揚他呢!
蘇蜜緊緊咬住了下嘴唇,拳頭握得死死的,她真的很想賞這個癩蛤蟆一腳,直接踹腫他的瘦猴臉。
如果她說這一切都是陷害,這一切都是陰謀,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只是為了脫險的權宜之計,季宇碩這個男人會相信她么?
蘇蜜固執地咬緊了粉唇直到口中有銹的味道。呵呵,恐怕她今晚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明明受害者是她,最無辜的人也是她。可這會她又能向誰傾訴出來。
「季少,你看她都不說話了,一定是被我拆穿了覺得羞恥了。她這種漂亮的女人為了錢哪有什麼不可出賣的,這種貨色我見識多了!」
還沒等蘇蜜滿腹心酸的情緒緩上一緩,這個嘰喳的付宴傑又開腔在那巴拉巴拉往她身上猛潑髒水了。
「哦,你說她開口要了20萬一晚?」一直坐在那的季宇碩突然抱拳抬高了刀削的下頜,黑眸幽幽不知所謂何意,那種似有若無的視線隨意地落在他們倆身上。
那張完美絕倫的俊顏加上與身俱來的高貴典雅的氣質,令身為男人的付宴傑也為之驚嘆了一把。
「恩,是的季少!」迫於季宇碩營造的氣場,付宴傑愣愣地直點頭哈腰應著。
「怎麼我的表妹就值這點價,好說歹說也得100萬打底起價!」季宇碩微眯了一下眼眸,那眸中似有一道流光暗影一掠而過,繼而慢條斯理地開口。
「季少,你說什麼,一百萬?」這極大的轉變這回馬槍殺的付宴傑有點措手不及了,他傻愣在那污濁的眼眸半天都不知道翻動一下。
他可是連啥便宜都沒佔到,只不過就抱了一下蘇蜜而已,白-花花的100萬就要飛了。
「怎麼,我季宇碩的妹妹是這麼好欺負的!」季宇碩豁然眼神一凜,眸中的冷意與狠意汩汩傾瀉而出,突然義正言辭一反常態,字字狠辣地轉變了態度。
「季少,您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她真是你表妹?」付宴傑那臉瞬間獃滯了,只不過在故作鎮定而已,其實他心裡很害怕,可偏又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