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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初見是美好的,勾引

  我盯著這個男人看了很久,心底最深處的感覺告訴我,他並不陌生,木木的,我的手握了上去,後來,他叫人朝我手臂上打了一針進去。


  「你太脆弱了,要好好休息。」他慢慢的把我扶著躺在了潔白的枕頭上,溫柔的撫著我的髮絲,我很緊張,因為我的大腦此刻是一片空白的,除了這個男人給我灌輸的思想,其它一無所知。


  「我睡了很久嗎?」


  「半個月。」男人雙眼含著淚水,我看著有些動容,想去叫他不要哭,可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為什麼,我會睡了這麼久……」或許我應該慶幸,醒過來還有個男朋友一直陪著我,一直都沒拋棄我,按照他的說法,我們應該是很恩愛的。


  「之,之前的事情,我慢慢告訴你,現在的你需要休息,閉上眼睛好好睡一下。」他停頓著,欲言又止。


  「我睡了那麼久,現在不想睡了,我想你跟我講講。」可能是因為藥物的原因,我身上好像都不怎麼疼了,就是腦袋有些重。


  「那……」


  「寺年,我現在很茫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害怕……」雖然有傅寺年陪著我,但心中那抹空白,好像是誰都添不了的。


  「你叫曲研,我們相愛了五年,有一對兒女,有個人為了報復我,用炸彈把我們的一對可愛的兒女給炸死了,而你,雖是倖存者,卻因此失去了記憶,對不起,我沒能救回他們……」傅寺年許是承受不了那種痛苦,低了低腦袋,似乎是不願在將那些傷痛再次揭露出來。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商人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更何況是像他那種心狠手辣的男人,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曲研,我只有你了,你以後不能在出事了……」說著傅寺年就緊握住了我的手,而我,此刻忽然感覺心好疼,腦海里似乎是有兩個孩子在叫我……


  「寺年,我也只有你了……」同樣的,我握緊了他的手,兩個人彼此安慰著。


  「研研,你以後不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怕我保護不了你……」男人落下了淚水,這種真切的依賴感騙不了人,可寺年,我們的孩子沒了,你怎麼可以讓我就這樣算了?


  「寺年,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


  「研研,你……」


  「告訴我!」


  「季禕琛,道上的人都稱他為季先生,研研,他背後的勢力太過強大,我們惹不起。」聽聞,我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傅寺年天天都會過來照顧我,他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對什麼過敏,關懷的讓我感動的差點落淚,只是可惜,為什麼我們的孩子要死於非命?

  傅寺年他忌憚那個男人無非就是怕我受傷害,可我不怕,但我也不想這樣坐以待斃,期間,我偷偷的查了許多關於季禕琛的資料,一頁看下來,我只感覺到不寒而慄,還真是個狠毒的男人,就憑著他連小孩都不放過,就證明,他是個徹頭村尾的大壞蛋。


  可偏偏,壞蛋都過的這麼好。


  我躺在床上,看著那一劑針管慢慢推到底,疑惑的問,「寺年,季禕琛他現在在哪呀?」


  「G市。」


  「哦哦。」我平靜的點點頭,心底生出了一個想法。


  傅寺年給我連著打了十多天的葡萄糖之後還不讓我出去,其實我身體已經好的可以活蹦亂跳了,可是這個男人老是不相信,認為我還沒好透,沒辦法,我又被強迫著輸了幾天液。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起身去給傅寺年做點吃的,可一走到門口,就聽到他跟一個下屬在談話,莫不是因為聽見他們在談季禕琛,我不會貼牆去聽。


  「傅少,季禕琛確定也失了憶,但是身體無礙,依然活的好好的。」


  「他那種人,怎麼沒出意外死掉?為什麼死的是我的孩子?」嘭的一聲悶響,傅寺年一個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砸的我的心也傷感了起來。


  「傅少,您不要太傷感,只要我們拿到了他的核心文件,報仇指日可待。」


  「他那種人,根本就不會信任任何一個人,我們沒有把握,我……沒有能力保護她……」聽到這裡,我趕緊放輕了腳步,沒幾步就爬上了床,剛剛偷聽到的,沒多久就被我消化掉了,傅寺年那麼關心我,我卻只會躺在這裡拖他後腿。


  這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最後,我還是決定要去給我的孩子報仇,不然這件事傅寺年不提,在我心裡也只能是一個割不去的疙瘩,每當午夜夢回,它就會扯著疼。


  我起了身,推開了隔壁的房門,看見了一個輪廓,躺在床上,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忽然發現傅寺年的枕頭下,已是濕漉漉的一片,他不斷的安慰著我,可自己卻連做夢都在流眼淚,心裡,好像有一把刀扎了過來,疼的我更是堅定了心中那個想法。


  我不敢把他吵醒了,於是找來了筆紙,留了一封信給他,大致意思是讓他不要找我,有機會,我會聯繫他。


  「寺年,這次換我保護你。」


  於是,我半夜三更摸著黑走了出去,黑夜中,一直讓我努力向前走的是季禕琛這三個字,真是奇怪,每次只要我一想到這個名字,我這心臟忽然就痛了起來,莫不是這個人傷害了我,我怎麼可能有這種反應?


  我流著眼淚,一個人在冷風中搖搖晃晃爬上了山,不一會,我就爬在了我兩個孩子墳墓面前,痛哭流涕,墓碑上的照片,是那麼熟悉,只可惜,為了逃避仇人的迫害,你們的爸爸只能把你們埋在這孤零零的野山上。我抱著他們哭了一會,就摸著黑下山了,別人都是走著下山的,可我幾乎是滾著下去的,但是我不怕,我相信我的孩子會保護我。


  等我再次回來看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將他們風光大葬,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叫那個男人痛不欲生,讓他為自己作下的孽而後悔!

  滾下山的時候,朦朧的天空中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都怪我走的太急了,身上都沒帶錢出來,於是我摸了摸傅寺年送我的戒指,打起了戒指的主意。


  寺年,你知道了可不要罵我,我這都是為了為我們的孩子報仇,我相信你以後還能送我一個對不對?就這樣,天一亮我就找了個當鋪把戒指當了,那老闆看我這身的泥巴,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小偷似的。


  「有沒有證書?」他推了推眼鏡問著我。


  「沒有,你就說你要不要,不要我去別家!」能來這裡當東西的人,有幾個還能給你帶證書?


  「最多,五個數。」我雖然失憶了,可不至於連真鑽假鑽都分不清楚了,這上好的雕刻,就值五萬?

  「五萬?」


  「最多這個數,你又沒證書,別的地方不一定要。」他一雙精打細算的眼睛朝我身上看來看去。


  「好吧!成交!」我尋思著,應該也夠用一段時間了,所以也懶得跟他扯了。


  當鋪老闆給了我個麻布袋子裝,我仔細數了數,確定沒問題才走了出去,為了不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惦記著我的錢,當時我就塞了幾百塊錢在口袋裡,而這一麻袋子錢,我自然沒地方放,所以就抱著在胸口上。


  給自己買了一身暖和的衣服之後,因為沒身份證,我就搭上了汽車,去了開往G市的路。


  季禕琛,我們距離越來越近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車子開了一會,外邊就飄起了鵝毛大雪,要是用一種樂觀的方式去欣賞的話,這還真是一副美景,可我現在心裡都是季禕琛那個仇人,又怎麼還能欣賞得了?


  昏昏沉沉,我就想起了我的孩子,腦海里,他們的影子慢慢的清晰了起來,可就在我想要更加清晰的時候,腦袋忽然又疼了起來,我自然的將手摸了摸要炸裂的腦袋,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車子早就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也早就都下去了,就剩我一個人,我起身也準備下車,可我忽然覺得身上空落落的。


  找了一陣才發現,我那一袋子錢不見了!


  最後,我跟開車的司機爭執了一番,他說車上沒監控,他沒辦法,讓我報警,我可不敢報警,等下問我,我卻連身份證都沒有,要是在問我錢從哪裡來的,我就更加解釋不了,這一到季禕琛的地盤,我就開始倒霉起來了。


  沒辦法,這個虧我只能吃下了!要怪就怪現在的世道太險惡,我明明都沒拿出來過,就被偷了!


  原來的計劃因為錢的丟失被打破,我只能另外在想想辦法了。


  要我說,這季禕琛幹了那麼多壞事,不在家裡上香好好祈求老天爺保佑他晚點死,還非得弄的整個G市到處他的報道,我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上,盯著眼前那個大屏幕上,季禕琛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他這種將權力看的那麼重的人,要是不出來招搖招搖,沒有別人的臣服,那得到的權勢,就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


  招搖好啊,這樣我都不用擔心找不到他了,雖然整座城市都可以看見這個男人的海報,但要真正知道他的蹤跡還是有一點難度的,更何況這種人,還不得天天防著別人?

  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我就打聽到了他的住址,此刻,我站在公共廁所里的鏡子面前,開始審視起了我這張臉蛋,看來看去,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我這個人能有點用了,我總得想辦法先接近季禕琛吧?

  雖然報道說季禕琛不近女色,可我會相信嗎?像他這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能沒幾個情婦?也只有那些白痴會相信了。


  我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上季家去蹲點了,可蹲了一天一夜,我都沒看見這屋子裡出來一個人,裡頭也是燈火通明的,應該有人在,就是碰巧沒出來而已。


  這一天下來,我都快凍死在季家門口了,為了留住這條小命,我趕緊就撤了,當天晚上我開了一間小旅館,雖然有點簡陋,但便宜,我可不想到時候姓季的沒見到,錢就先花光了,只是,當我睡在冷冰冰的床板上的時候,心裡隱約覺得,我以前是不是也睡過這種地方?


  我一想頭就疼,於是我乾脆想起了那個仇人,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的很早,其實這個旅館是二十四個小時的,我也很想睡夠二十四小時,但我這不是要早早的去堵仇人么?於是我天還沒完全亮透,我就找了一家種植場,買了兩根蒲公英,我買它可不是為了好看的,我這是為了勾引季禕琛。


  都說初見是美好的,我應該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不是?我一路護著我的蒲公英,跑到了季家,可惜的是,我還是只能看見門口那兩個小啰啰,看見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他們好像都不會說話,我問季禕琛在不在裡頭,就跟聽不見一樣,今天又是如此。


  所以,我就把他們真當啞巴了。


  我握著兩根蒲公英,站在季家門口來來回回,這大早上凍的我感覺自己隨時隨地要結冰了,但是要勾引到姓季的那種人,不受一點苦,怎麼行!

  為了握著這兩個蒲公英,我的手都凍僵了,不過幸好的是,我等來了季禕琛,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緩緩的從季家開了出來,我看不清楚裡頭是不是坐著他,但這可是我難得的機會!

  跑到前頭,我就攔住了他的車,接著,又自以為很優美的,準備將蒲公英吹起來,這景象,想想就很美,只是老天爺似乎跟我過不去,我這一張口嘴,不知道哪裡忽然刮來了一道妖風,將蒲公英吹的我一嘴都是,我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將它吐乾淨,卻發現邁巴赫已經從別處走了。


  姓季的沒看見還好,要是看見了,要把我當神經病了,我想想也是,他怎麼可能允許一個神經病接近他?顯然這初見我是沒表現的好,那麼只能在想想別的辦法了。


  我尋思著姓季的出去應該要到中午晚上在回來,所以我就趁著這個時間想去找點兼職乾乾,這萬一找到了一個瞎了眼的看上我了,這住處是不是就不成問題了?


  記憶中,我也不知道我會幹什麼,但馬路上那些招聘信息,我覺得自己都能幹,奈何我連個手機都沒有,只能一跑,跑到了人家單位上。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我一連著,已經在季家守了快十天了,愣是沒在看見他個人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風水有問題,這大冬天的居然有蚊子,好傢夥,這一個下午,把我咬的渾身都起了包包,這臉上凹凸不平的,我估摸著已經被那些惡毒的蚊子咬出了許多包。


  我這個樣子,別到頭來沒勾引到季禕琛,再把他嚇出個好歹來,這樣我就不能報仇了,所以我當時就趕緊回到市場上,買了一瓶花露水。


  奈何我現在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花露水都只能隨身攜帶了。


  把臉都擦了之後,我又趕回到了季家門口,我就估摸著我已經擦了花露水,那些蚊子準是不敢在咬我了,可蚊子倒是沒看見,我又看見了那輛黑色邁巴赫。


  我尋思著天還是黑的,他應該看不見我這一臉的包,於是我又再次攔住了他的車,這次奇怪了,他居然給我停下了。


  我不能浪費這個機會,當時就用手敲了敲他的車玻璃,不一會,車窗就搖了下來,主駕駛上,坐著的居然就是季禕琛。


  他漆黑的眸子比天空還要黑一些,黑的跟個無底洞,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將我吸進去一樣,這眼神,比外頭的空氣還要寒冷,立刻,我就感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地方是溫暖的。


  我不願過多打探他的情緒,只想把握好這個機會,我湊近男人耳邊,用手擋住了嘴,道:「季先生,也許你不記得了,我是你在外頭包養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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