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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你輸不了

  什麼?學會服從?


  這男人一定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吧?哪來的這種大男子思想?


  林霜抱著胳膊,盯著床上那禮盒裡的小禮裙,心情是說不出來的鬱悶。


  而小桃托著腮幫子趴在床上,眼睛亮得像燈泡一樣,無比羨慕地說:「少奶奶,這裙子實在是太漂亮了。你趕快穿上試試吧。」


  「這種裙子哪兒漂亮了?還不如我這T恤舒服。」林霜不以為然地往床尾長登上一坐,兩條腿交疊著搭在邊緣上。


  「哎喲喂,我的少奶奶,您怎麼就一點愛美之心都沒有呢?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小桃看著簡直是干著急。


  林霜聽了想笑:「這跟愛美之心沒有關係好不好?只要我穿上這條裙子,那就是妥協,那就是把自己套進了一個叫做『聽話女人』的囚服裡面。」


  小桃聽得張大了嘴,半天都沒弄明白,伸手直撓頭:「少奶奶,不就是一條漂亮裙子么?你這是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這你都不懂?」林霜蹙眉湊過去,「季洛寒說了,我得學會服從。意思就是說,這以後,他讓我往東我就不能往西,他讓我坐,我就不能站著。若是我今天低了頭,以後就都會這樣了。」


  噗,小桃實在控制不住地笑出來:「哪來那麼複雜啊?這不就是一個約會嘛。」


  「約會?」林霜覺得這詞實在是生晦。


  「對啊。主人公有顏又有錢,差人送來了漂亮的衣裙和高跟鞋,只待能同佳人共赴一個浪漫完美的約會之夜。」


  林霜聽著,笑得前俯後仰:「小桃,你實在是電影看太多了吧。季洛寒跟我?約會?」


  小桃認真地看著她笑,都有點懶得再說了。


  見此,林霜停下來,乾咳兩聲,再一次問:「你真覺得這是季洛寒在和我約會?」


  小桃肯定地點了點頭:「不然呢?我家少爺可多長時間不見外人,不出門了。」


  這麼一想,林霜立即就不淡定了。季洛寒?約會?她怎麼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反而覺著自個兒血壓上升了呢。


  「我的祖宗喂。你不是說想同少爺那個那個么?現在機會來了,你卻在犯傻。」


  林霜覺得的確,恨不得伸手抽自己,趕緊問:「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小桃跳下床來就把她往浴室里拽,「趕快洗澡,做面膜,吹頭髮呀。」
……

  夜幕降臨,整個度假村被絢爛的燈光所點亮。


  泳池邊,單獨為最特別的客人擺放好了一張餐桌。潔白的餐布、講究的餐具、還有怡人的鮮花,都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若是早知道會有穿高跟鞋的一天,她一定會提前練習一下,也不至像現在這樣走得艱難僵硬,還得隨時擔心會不會摔在地上出糗。


  還好這件黑色禮裙是保守安全的款式,不然她還真不好意思穿出來。


  林霜走出總統間,就有人過來指引她前去用餐。


  等她被帶到泳池邊時,季洛寒已經坐在餐桌邊等待,旁邊有三人為組的小提琴演奏,氛圍很是高雅。


  視線里,燈光迷人。季洛寒仍是坐在輪椅上,卻穿上了正式的襯衣西裝,未系領結的領口隨性敞著,模樣英俊得令人心跳加快。林霜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季洛寒,就如同彼此這是第一次遇見。


  「季太太。」經理親自過來服務,紳士地替她拉開了餐椅。


  「謝謝。」林霜這才從恍神中清醒過來,坐下來,不怎麼自然地左顧右盼,也不說話。


  「衣服合身么?」季洛寒先起了頭。


  林霜趕緊點頭:「挺合身的,謝謝。」


  季洛寒笑笑:「化妝了么?」


  「你不會自己看啊。」林霜不自在地低著頭,突然意識到說錯話,趕忙說,「抱歉,我忘了。」


  「我聞到了脂粉味,看來是化了。」季洛寒一反常態,並未生氣。


  林霜明顯有些不適應:「對。小桃幫我搞定的,淡妝。還噴了點香水,你應該也聞到了吧?」


  季洛寒笑而不語,半天才回應說:「事實上,我是個喜歡香水的人。以後,你可以常用。」


  聞言,林霜突然覺得不怎麼舒服,條件反射地就回:「事實上,我不是個喜歡香水的人。所以,得讓你失望了。」


  「你就是喜歡跟我唱反調?還是,不分是誰?」季洛寒的表情仍是高高在上。


  林霜伸手捋捋耳間的髮絲,並不想再去破壞氣氛:「我們能不能來個君子之約。今晚誰也不許唱反調,就今晚。」


  季洛寒表情里浮現出興趣:「為什麼?」


  「因為這麼美的地方,如果用來吵架豈不是可惜?」林霜的理由正當,「而且,這麼貴的地方卻被我們用來吵架的話,真的太浪費了。」


  季洛寒明顯是被她這話逗樂了,有點憋著笑的意思,乾咳兩聲,酷酷地說:「好。誰若是違規的話就.……」


  「就罰他完成對方的一個心愿。」林霜現在養成了這習慣,時時挖坑準備著。


  「好。」季洛寒爽快答應。


  緊接著,經理親自為他們送上紅酒,又親自為他們選菜,服務非常地周到。


  說實話,這裡的牛排的確是美味。林霜似從來沒吃過如此美味鮮嫩的牛排,表情都在因為味蕾的滿足而綻放開來。


  季洛寒似是都聽到了她咀嚼聲中的讚美,主動問:「味道如何?」


  「很棒。」她誠實回答。


  聞言,季洛寒輕晃手中的酒杯啜上一口,嘴角里的笑意淹沒在酒杯中。


  「季先生,友情提醒一下,你的酒必須適量。」林霜可沒忘記他抱著酒瓶子發瘋的樣子。


  季洛寒放下酒杯:「你這算不算是違規?說好的不唱反調。」


  「不不不,這可不是唱反調。」林霜才不會上這個圈套,趕忙申明,「都說了,這叫友情提醒了。」


  季洛寒笑笑,一副一定要抓到她把柄的表情。


  「我可不可以問問,為什麼要在這泳池邊上吃飯呢?」林霜老早就想問了。雖然這裡有風有水,很是涼爽,可是總覺得不像是季洛寒這類人的風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音才落沒多久,本是灰暗的天空就發出嘭的一聲,升起一個火紅的火球。


  林霜被這樣的響聲吸引,尋著聲音看過去時,火球已經化作無數的火線,四處散開,發出五彩繽紛的光亮。夜空就這般被裝點得燦爛奪目,也照亮了林霜無比驚奇的臉。


  剎那間,她就像一個充滿無數好奇的小女孩兒,整個人都被這接二連三,壯觀的煙火所震驚了。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每逢過年的時候自己總會在院子里看著別人家燃放的煙火發獃,卻似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們總說煙火太過短暫,絢爛過後總會引人唏噓。


  可林霜卻覺得,短暫的不是煙火,而是人的心。


  「在這裡看這煙火。」季洛寒面朝著煙火燃放的方向,「是不是特別美?」


  「嗯。」林霜珍惜著這眼前的美景,神情嚮往,「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煙花,跟以前看到的好像都不一樣。」


  「你若是喜歡,以後可以天天看到。」


  林霜相信,這句話是真的。她笑了笑:「別人都說這煙火很美卻短暫得讓人心疼。你知道么?其實短暫的不是煙火,而是人的心。因為不能長時間擁有的,就會覺得格外難得,格外珍惜。若是這煙火每天都有,也許……就沒有人稀罕了。所以,還是讓它就如此難得吧。」


  聞言,季洛寒眼中閃過一絲與眾不同的光芒,在煙火的襯托下,更為明顯。


  用過晚餐,季洛寒直接帶著林霜進了『娛樂中心』。


  林霜坐在賭桌前,手面前擺著一堆籌碼,卻只是看著別人玩兒,並沒有真正出手。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一人的全部籌碼就這樣被那西裝革領的工作人員用小鏟子扒了過去,心裏面更是七上八下。


  「小姐,您這輪要下注嗎?」工作人員笑容滿面地看向她,那眼神分明在她看來,分明就是說快把錢交出來,不然別光占著位子。


  她才不管這些,笑著搖搖頭:「我再看看。」


  季洛寒坐在旁邊,已是無聊地單手托腮,小聲說:「你怕什麼?」


  「怕輸錢啊。」林霜壓低聲音直言不諱,「第一我根本就不會;第二我也沒這個心理承受能力。」


  季洛寒一副想發火又克制的表情:「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我沒錢給你輸嗎?」


  這口氣,真不愧是有錢人!林霜暗暗白他一眼:「那你有多少家產全拿出來啊。若是傾家蕩產了,可不要怨我。」


  聽她這麼說,季洛寒皮笑肉不笑地回:「有我在這兒,你輸不了。」


  「季先生。我真沒有這種一擲千金的興趣。我們回去了,好不好?」林霜真是想舉手投降了。


  「不好。」季洛寒強硬地拒絕,「好歹你是季太太,一定得改改你這小家子氣的作風。」


  「小家子氣?」林霜聽了怎麼可能不生氣,「我不想當賭徒就是小家子氣?」


  季洛寒不慌不忙地笑笑:「我必須要糾正你的這個觀點。接受不了輸,永遠只想著下一把會贏,或者下一把會贏得更大更多的人,那才叫賭徒。」


  「喔?」林霜還真想聽聽他的歪理,「那我們這種叫什麼?你可別告訴我什麼賭神、賭聖的。」


  「我們這叫做.……和老天爺來一次親密接觸。」


  「哈?」


  「就比如。」季洛寒說著示意那工作人員把要投注的骰子遞過來,摸索著抓起來,說了句「全押」就隨手把骰子往轉盤裡扔了下去。


  「等……」林霜從未見過這麼草率的手法,好歹也要吹兩下,然後往最精準的那個方向扔啊。


  完了完了,這下全輸了。她嘆口氣,然後就看著那轉盤緩緩停下,骰子神奇般地停在了神奇的位置。


  「恭喜您,小姐,您贏了。」工作人員說著,就把桌面上的籌碼通通扒到了林霜眼前。


  林霜明顯還在發愣,看著那不下十萬塊價值的籌碼,難以置住地扭頭看向季洛寒。他臉上的表情得意極了,眉頭微微揚起,無聲勝有聲地表達著自己的驕傲。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和這裡的人串通的是不是?」林霜才不願意相信這真是運氣。


  「放心地投。只要我季洛寒坐在這兒,你就輸不了。」


  呼,好篤定的口氣,好嚇人的自信!林霜猶豫地看著他,被他這種氣場所震攝住了。「那我試試看好了。我投這麼多。」說著,她謹慎地只投出去一個籌碼,然後拿起了骰子。


  「等等。」季洛寒突然發聲,握過她的手腕,繼而握過了她抓著骰子的手。


  林霜感受著他手心的觸感和溫度,整個人都不由地緊繃。他這是要幹什麼?

  「我會把我的運氣傳一部分給你。」季洛寒輕聲說著,然後低頭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不過是幾秒鐘的短暫碰觸,季洛寒的唇瓣卻像是帶電般,令林霜愕然僵住。她看著他那垂下的睫毛弧線,心臟一時間跳得雜亂無章。如果這是一種勾人的技巧,那她必須承認,這殺傷力的確厲害。


  就是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迷住了,腦子都跟著不清醒了。


  吻完之後,季洛寒抬起頭來,握著她的手就這樣把骰子投了出去。林霜聽著轉盤轉動的聲音,根本就無心理會結果,只是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看著他那迷人而不羈的英俊臉龐。直到工作人員又說恭喜她贏了,她才回過神來。


  「這怎麼會.……」她還是不相信。


  季洛寒笑了笑,拍拍她肩膀:「說了,相信我,別害怕。」


  林霜不可思議地笑笑,雖不知這男人到底哪來的這種魔力,但還真是敞開了膽子,不停地換著項目玩兒。越到後面,她越發放鬆。


  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還有那興奮的拍掌,季洛寒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明顯。


  以前,林霜總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可以沉迷於此。可現在,她卻似乎明白了。當你嘗試過贏的滋味以後,和好運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之後,當你誤以為自己就是上帝之後,你便不想再接受輸的滋味。


  這個夜晚,林霜算是嘗夠了這贏的滋味,感覺所有霉運都已經離自己遠去了,心情更是好到無與倫比。


  從娛樂中心出來,季洛寒均速遙控著輪椅向前,而林霜在旁邊哼著歌,拎著高跟鞋,赤腳走在涼爽的路面上,又蹦又跳。


  「高興了?」季洛寒很是得意。


  「贏了這麼多錢,當然高興。」林霜的聲音都在笑,「雖然這些錢不是我的。」


  季洛寒聽了,笑笑。


  「季洛寒。」林霜回想起來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不應該都是騙局才對么?我怎麼可能把把都贏?」


  「你試試單獨去,肯定就是把把輸。」季洛寒不客氣地回。


  哈。林霜乾笑:「所以就還是騙局啊。因為這裡本來就是你們季家的。」


  「錯。」季洛寒提速停在她面前,「因為人命各不同。能受到上天偏愛的,就只有唯一的那一個。」


  切!難不成她還真會相信,這全是因為他的氣場運氣好么?!「是。你命好,連老天爺都偏愛你。那你是怎麼惹老天爺不高興了?他又把你變成這樣?」


  說完這話,林霜就後悔了。她真是高興瘋了,竟然這般口無遮攔。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季洛寒的臉已經垮下來了。


  「我真不是有心的。」她懊悔地看著季洛寒繞過她,悶聲不坑地往前沖,然後追上去哄,「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我只是因為實在是對賭.……不,是博彩這個行業不怎麼苟同,覺得它有貓膩的觀點已是根深蒂固了。今晚這麼高興,我們別不歡而散好不好?……」


  她覺得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卑微得可以了,結果人家季洛寒還是不理她,就連回到總統套房也不讓她跟著進去浴室,自己就把澡給洗了,衣服也給換好了。


  不過,見識過他可以單腿站立之後,她倒也不操心這個男人料理生活的能力了。


  一個男人家真是小氣得可以!方才不是還好好坐在觀眾場所,一副高傲的表情接受別人異樣眼光么?怎麼卻不能接受她的一句無心之語呢?


  林霜鬱悶地洗好澡出來,自覺地在床邊上打了個地鋪。


  見季洛寒已經是閉目休息了,也就不打算再自討沒趣了,也跟著閉上眼睛。


  「你犯規了。」


  聽見季洛寒冷冷的聲音響起,林霜睜開眼睛,扭頭朝床看,卻只能看見床的邊緣。她爬起來,匍到床邊,下巴擱在胳膊上,輕聲說:「是,我犯規了,不該惹你不高興。我跟你道歉。」


  季洛寒睜開眼睛,倒也不看她:「我們約定好的,可不是道歉。」


  「喔。」林霜這個時候只想息事寧人,畢竟這個晚上她的確是開心的,「那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嘛?我接受懲罰還不行么?」


  「接受懲罰前,先同我說說,你為什麼如此討厭賭場?」季洛寒終於把頭偏向了她這邊。


  房間里只有檯燈亮著,林霜卻覺得這樣正好可以藏住自己尷尬的神情。「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喜歡。」


  「因為你爸是一個賭徒,對不對?」


  林霜怔住,他怎麼會.……「胡說八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她臉上滾燙,根本就不想承受。


  「你說過的那個阿丁,就是你。」


  「哈?都說過那個故事是假的了。是你當時非要聽什麼真實感的故事,所以我才.……」


  她的否認還沒有說完,驚覺季洛寒的臉怎麼突然就湊了過來,近在咫尺。


  季洛寒單手枕著腦袋,視線分明就是凝望著她,讓人又產生錯覺,覺得他是看得見的。


  「反正那故事不是真的。」林霜板著臉。


  「既然不是真的,那你再說一個。我要聽的是真實故事。」


  林霜瞬間為難:「季先生,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真沒什麼真實故事可以講的。」


  過了一會兒,季洛寒說:「好,那我講一個。」


  噗,季洛寒講故事?這倒新鮮。「好。」她當然同意,其實是有些期待,「講吧。」


  「以前有個小男孩……」季洛寒開了個頭,卻停頓了許久才繼續下去,似乎這樣的故事並不輕鬆,「他是家裡面唯一的孩子。從他記事起,他就被送去寄宿學校生活。只要周末的時候,他才會回家和父母呆上一天。


  「雖然母親待他還不錯,父親也還算和藹,但他總覺得這中間隔著什麼,讓他們根本親密不起來。後來他漸漸長大,也就說服了自己。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會有融洽的家庭,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他卻得知……他的父母並不是他真正的父母。他們不過是兩件擺設,兩件用來欺騙的擺設。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愛過這個孩子,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一個笑柄,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林霜就這樣安靜地聽著,直到他神情中閃過一絲怨恨,停了下來。


  她不知應不應該問,卻還是忍不住:「小男孩是你么?」


  下一秒,季洛寒笑笑:「你覺得呢?」大有報復她說了個假故事的意思。


  切!幼稚!


  「我說得這麼動聽,你也覺得是真的吧?可最後,我卻告訴你是假的。」


  「可我真的沒有什麼真故事可講。」林霜覺得自己好無奈,「你要是這麼喜歡,我幫你調個電台,然後聽那些人來說自己的故事好不好?」


  「不必,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說。」


  林霜笑得更是無奈:「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好了,該是懲罰了。」


  「你真要懲罰我?」林霜希望這人只不過是逗著她玩而已。


  「怎麼?想賴賬?」


  「誰想賴賬?!你想幹什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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