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怎麼罰都可以
這下宋祺可算是明白了,原來胃痛什麼的都是他裝出來的!
「啪」
毫不吝嗇地朝他胸口用力一掌拍下,趁他吃痛的間隙,宋祺迅速逃開他的控制,後退三分。
「傅其深,你幼不幼稚!」宋祺呵斥。
從他看起來眉頭蹙起,她的心臟就也跟著懸了起來,到目前為止就算知道他沒事這心還是沒有完全安放。然而這一切,他不過是在把她當傻子耍!
墨眸一凜,看來這小妮子是真生氣了。
還不等他承認錯誤,宋祺又怒聲開口:「既然你沒事,那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
說罷,她就憤然轉身走向門口。
剎那間,彷彿稀世珍寶即將被巨浪沖走,傅其深連穿鞋都顧不上衝下床三步並作兩步地跨到她面前,溫涼的手掌緊緊地抓在她的肩膀上,眸光誠懇:「誰說你沒必要留在這的,你是我老婆,這裡就是你的家。」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宋祺扭動著肩膀拚命地想要掙開他的禁錮,但奈何男女之力懸殊太大,最終她只好忍怒瞪他:「傅其深,不是你把以前的房子拆了我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知道你很聰明,我的心思瞞不過你,但我就算再愛你,也不代表我會委屈自己做別人的影子!」
事情發生到現在,幾乎每個夜裡她都會輾轉反側,反覆思考這個問題。
「就算你現在換了新房子,但你的心裡還住著另一個人,我想我們還是無法繼續走下去的,我終究不是她。」也許方才一番話用力過度,宋祺突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了許多。
「誰讓你做她的影子,誰讓你變成她的!」傅其深暴怒地低吼著。
宋祺臉色一白,明顯被嚇得不輕,肩膀上驟緊的力道也讓她痛得不由蹙眉。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傅其深迅速鬆開了幾分力氣,身上的戾氣猛然柔軟下來:「對不起。」
眸底的柔情似海浪滾滾而來,宋祺最忍受不了他這種眼神。
「我該走了。」她怕她繼續待下去會毫無原則地選擇原諒他。
「不準走!」傅其深有些惱了,聲線之中的強勢不言而喻。
推搡之間,宋祺直接被他圈進了牆角。
「你到底想怎樣?」宋祺的一腔怒火也在瞬間被點燃。
「想上你。」他笑得乖張,邪魅暗啞的聲音低緩地落在她的頸間。
「你渾……唔……」
炙熱的吻落下,吻得她七葷八素的,手掌經過之處都像被烙鐵燙過一般,每一根神經都止不住地發顫。
驚濤巨浪洶湧而來,宋祺覺得自己像極了一朵無依無靠的浮萍,乾澀地承受著他暴戾的怒火。
逐漸地,風浪平息了……
她費力地支起自己的身體,望著一地的衣服殘骸,紅得微腫的嘴唇揚起一抹苦笑。
「砰」
一聲巨響,傅其深平靜地看著她把自己關進了浴室。
輕輕舔了舔剛被她咬傷的嘴唇,他簡單地套上一身家居服轉身出了卧室。
宋祺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披上浴袍打開門的剎那,一陣淡淡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你晚飯都沒吃什麼,給你煮了一碗面。」
傅其深邊說邊指了指一側桌子上的碗,上前就要牽起她的手,被宋祺毫不猶豫地打開了。
「我不餓。」
冷麵拒絕。
見她轉身離開,傅其深擰起眉頭,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要去哪裡?」
「回周甜那。」
超乎冷靜的聲音讓傅其深心中更加悶得慌,駭人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沉聲反詰:「你就穿這樣出去?」
宋祺微微側頭冷瞥了他一眼,譏誚勾唇:「我已經被你強暴過一次,難道還怕被別人再強暴一次?」
「宋祺,你有膽再說一遍!」每一個字都被牙齒咬的死死的,森冷的寒氣十分瘮人。
「外頭難道還有人比你更恐怖?」宋祺自然沒有聽他的話再重複方才說過的話,只是想起剛剛他的強勢折磨,她背後還是涼颼颼地刮過一陣冷風。
當下,傅其深就要怒上眉梢,但對上她冷冽的清眸時,他驟然冷靜下來,點墨的眸色間緩緩漫起似水的柔情。
宋祺看著他這些變化,心中更加恐懼,不知他又在謀算著什麼!
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後退。
直到背脊貼上微涼我衣櫃門,宋祺眼眸一顫,強裝鎮定,謹慎而冷漠:「你放開我!」
手腕的力道驀地鬆開,宋祺不由驚訝,下一秒便要從側面抽身逃開。
「砰」
眼前橫亘起一條精壯是胳膊,宋祺怒視,很是煩躁:「你到底想怎樣!」
「你是我妻子,剛才最多算夫妻義務。」
宋祺冷嘲地扯唇:「這算你對剛才的所作所為的解釋嗎?好,我聽見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既然你承認了,何須要走?」
他說得拐彎抹角,宋祺忍怒反詰:「我承認什麼了?」
傅其深重新向她逼近,兩人之間只差幾公分距離,稍稍動一下就能碰到彼此的唇。
「夫妻義務。」
四個字緩緩地擦過她的嘴唇,溫熱的氣息燒得她的雙頰通紅。
宋祺暗暗攥拳,他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很想反抗,但身體就像被釘在櫃門上似的,怎麼也動彈不得。
「祺祺,你是我老婆,這裡是你的家,不會再出現其他人的東西。我承認,過去是我的錯,我不該目的不純地接近你,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和她的過去,但是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和你生活這段時間裡,我很清楚我身邊的女人叫宋祺,我愛的人叫宋祺,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叫宋祺,此生不換。如果你還是很生氣,你怎麼罰我都可以,但千萬別不理我好嗎?」
清眸微顫,她很不想承認自己為之動容了。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掏心掏肺地和她說這些,雖然他平時藏得很深,她現在也沒有百分百地將他看清,但這些話以及他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幼稚也好霸道也好,也足以讓她受傷的心得到慰藉。
「怎麼罰你都可以?」宋祺歪著腦袋,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嗯。」鄭重而有力,傅其深陡然燃起興緻,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摸著下巴問,「你想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