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老公我自然要炫耀一下
林琅倒完酒回到座位,見宋祺不發一語,繼續言笑晏晏道:「不過傅總隱婚也情有可原,畢竟您是國民老公嘛,要是對外公布婚訊,肯定會有大批少女會心碎的。」
宋祺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不留痕迹地瞟了一眼身側的男人,神色平靜,不動聲色。
她真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帶她過來就是讓她受氣的嗎?
「林總,既然您是第一個知道我們婚訊的外人,那到時我一定會親自給您送上喜帖的。」宋祺也不是吃素的,都被嘲諷到這份上了她難道還要忍氣吞聲?笑裡藏刀這一招誰不會呀!
當下,林琅的表情紅一陣白一陣的,別提多難看了。不過她也是在商場歷練過的女人,內心之強大必然高於常人,轉瞬即逝面上就恢復自然,端起高腳杯走到宋祺和傅其深中間,紅唇輕輕勾起:「那我在這裡先敬二位新人一杯。」
「嘩啦」
「誒呀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拿穩。」
宋祺低頭看著胸前的一片狼藉,耳畔傳來林琅那惺惺作態的聲音,真想將手中的紅酒回敬給她,但礙於今晚傅其深與她還有公事要談,不想把局面鬧得不可開交,只好忍怒莞爾:「沒關係。」
在旁沉默已久的傅其深霍然起身,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濃眉微蹙,眼神極深。
「林總真是太不小心。」
冰冷的聲音帶著劇烈的寒氣侵襲而來,不由讓林琅打了個寒顫,嬌俏的笑容凝凍在空氣中,分外僵硬。
「傅總,實在不好意思,您看要不讓尊夫人先回房換件衣服?」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宋祺挑眉,細微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打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她相信傅其深的定力,但誰知道這個狡詐的女人會不會耍什麼陰招呢?
「不用。」立馬否認,揚唇淡笑,「擦一下就好,反正是黑裙子看不出什麼的。」
神色一僵,林琅含笑看向宋祺,宋祺也同樣溫淡地看著她。
「嘩」
瞬間,兩人的臉色都發生巨變。
林琅不明所以地看向身側高了自己一大截的男人:「傅總,你……」
傅其深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濃墨般的黑瞳似下了雪的夜,陰沉又寒冷,薄唇輕啟,發出低沉的聲音:「林總,貪心不足蛇吞象。」
話落,便牽著還在狀況之外的宋祺離開。
「傅總,我們的合同……」
林琅話還沒說完,傅其深轉身涼聲截斷:「看來林總消息還不夠靈通,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
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林琅迅速查看手機,是自己助理髮來的一條簡訊,原來傅氏早已和另一家建材公司簽訂了合同。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赴約?」林琅不服,氣得雙肩顫抖。
濃眉輕挑,清淡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從宋祺身上劃過,似一把冰冷的刀戟定定地落在林琅身上:「林總誠意滿滿難能可貴,不過卻鑽了死胡同少了點自知之明,我來赴約正是要告訴你,你還不夠格。」
「你……」林琅氣得如鯁在喉,胸前那兩座高聳的雪山起伏得厲害。
離開烏煙瘴氣的包廂,宋祺總算呼吸順暢了些,莫名覺得有些小得意。
方才傅其深對林琅所說的「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她隱約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所謂的「最好的」。
思及此,心中不由傾了蜜罐。
倏然,肩頭一暖,一件寬大的西裝披在肩上。
「這裡空調溫度低,別著涼了。」傅其深說得自然,連眼神都沒有正經地給她一個。
宋祺環視了一圈,周圍總有那麼幾道異樣的目光往她身上瞟。
原來傅先生是吃醋了呀!
可方才她下樓的時候他怎麼就那麼慷慨大方呢?
腦海中突然閃過林琅的波濤洶湧,宋祺陡然一驚,難不成……
心口頓然像堵了一團棉花,不由分說地將手從他的掌心抽離。
傅其深不解地側眸看她,恰巧電梯到了,宋祺直接邁過他迅速步入電梯。
到達頂層,她也沒有等傅其深,兀自朝房間走去,要不是房卡還在他的手裡,她才不願意多等他一秒。
「嘀」
房門打開,宋祺剛步入房間,手臂就被人拽住,一個用力,腳下一個趔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壓在門板上。
下一秒頭頂便落下一個巨大的陰影,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眼神深邃得彷彿一潭旋渦,不斷地將她吞噬著:「因為林琅所以不開心了?」
對於傅其深的詢問,宋祺也沒覺得多少驚訝,畢竟他所做的事情肯定心知肚明的。
只是她現在滿腔委屈與怒火,一點兒都不想和他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遂而抬起雙手欲要將他推開,反而被他抓到機會擒住。面對懸殊的男女之力,宋祺更是委屈,憋紅了眼眶,怨懟道:「傅其深,你讓我穿成這樣就是為了去氣那個女人的嗎?」
傅其深斂眉,他的女人有時候真的精明得很。
「嗯。」
嗯?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
宋祺還想他接下來會繼續解釋些什麼,可是過了兩秒還是一片沉默,更加氣惱。雖然手被擒住了但雙腿還是自由的,抬腿就要踢他,卻被他敏捷地避開了,旋即精壯的身軀就緊緊貼上她的身體,壓得她完全動彈不得,甚至貼得太近連呼吸的節奏都被他帶偏了。
「傅其深,你就這樣利用我?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宋祺很是不甘,揚起小臉怒聲質問。
這次她真的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有。」答得斬釘截鐵,目光真摯堅定得差點讓她快要輕信了,轉而就見那副嚴肅的臉孔變得斜肆起來,嘴角的笑意濃厚得十分詭秘:「可是誰讓老婆你的身材比她好呢,老公我自然要炫耀一下,她還不夠格!」
「所以你看上的只是我的身材?」
有時候女人的重點就是這麼玄妙,墨眸微動,又低頭湊近了她幾分,啞聲說道:「只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