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現在不是跟我姓?
「難道這就是你昨天瞞著我的事情?」宋祺狐疑地看著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你為什麼要進珠寶店兩次呢?」
傅其深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神秘地扯起嘴角,低醇地吐出四個字:「特別定製。」
「特別定製?」
宋祺張開五指,舉到眼前,橫看豎看都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就是一枚普通的鉑金戒指嗎?
傅其深無奈輕嘆,揉了揉眉心,起身把她拉起來:「再不下機估計空姐快要來趕人了。」
「以你的顏值空姐巴不得你留在這盤絲洞吧。」宋祺打趣,一心還在研究手指上那枚戒指,絲毫沒有察覺到傅其深向上勾起的嘴角,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下了飛機。
難道特別之處藏在內里?
思及此,她連忙摘下戒指,舉在光線下仔細觀察,眼睛驟然發亮。
她簡直太聰明了!
原來傅其深的心機真的在戒指內里,上面刻著花體雙F。
可是這兩個F是什麼意思呢?
「傅其深,我發現了……啊——」
宋祺舉著戒指剛開口叫住傅其深,沒想到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把搶過她的戒指飛速逃走。
一眨眼功夫,傅其深已經扔下行李追了出去,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不到一分鐘就追上將人制服在地。
「把戒指交出來。」聲色冷酷得彷彿下一秒就要把這小偷給廢了。
「什麼戒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傅其深完全無視他的話,強勢地掰開他的手指,把戒指奪了回來塞回口袋,陰著臉反詰:「聽不懂?」
「誒呀呀大哥,饒命啊!」小偷開始呼天搶地地求饒。
墨眸微抬,一群安保人員已經向這裡及時趕來,傅其深把人鬆開交到他們手上,簡單地把事情作了說明,小偷就毫無懸念地被帶走了。
見傅其深闊步走回來,宋祺不由長吁一口氣,她在這裡遠遠看著都心驚膽戰的,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傅其深來到身邊,她還是忍不住上下對他打量了一番,除了西裝微微皺起,也沒什麼其他傷勢,但這也不好說,萬一有內傷呢?
「你懷疑我的能力?」
宋祺一頭黑線。
這個男人真是每分每秒都無法不自戀!
「戒指呢?我戴上吧。」宋祺自然地攤手索要。
然而,傅其深的臉竟然黑了一度,從口袋裡掏出戒指卻遲遲不交到她手上,而是捏著冷冷地盯著她:「任何時候都不準再摘下來知道嗎?」
宋祺甚是委屈,暗自腹誹,要不是他傲嬌地不直接告訴她什麼特別之處,她會在公共場所摘下戒指還讓小偷搶走嗎?
不過她素來會看臉色,現在的傅其深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惹,連連點頭作乖巧狀。
戒指被套進手指的那一刻,她的手就被溫暖的大掌包裹住。
這才發現,他牽著她的那隻手上也有一枚相同款式的男戒,所以這是對戒。
滿滿的幸福感湧上心頭,低垂著腦袋倏而就面紅耳赤。
意識到她龜速的步伐,傅其深突然放慢腳步,這樣她也能很容易地與他並肩。
「老公,我有一個疑問。」宋祺鼓起勇氣開口道。
「什麼疑問?」傅其深側眸看了一眼,依然目不斜視地朝前走著。
經過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她覺得身側的男人現在應該已經心平氣和了,遂而繼續開口詢問:「這戒指裡面的兩個F是什麼意思?要是我們倆的姓氏拼音縮寫,不該是FS嗎?」
「你現在不是跟我姓?」傅其深突然停下腳步,舉起牽著她的手,眼神示意了一下。
金色的陽光下,兩枚鉑金戒指在眼前熠熠生輝,缺了哪一枚定然皆會失色。
遲疑了半晌,宋祺才訥訥地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聲音低若蚊蠅:「哦,原來是這樣。」
真是傲嬌!
她已經極力安撫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了,但怎麼話音剛落就覺得臉上變得滾燙呢?
傅其深寵溺地勾唇淺笑,要是多言,他這個可愛的老婆估計腿上快沒有力氣離開這裡了。
「走吧。」
兩人攜手肩並肩走出機場,門口就已經有一輛加長林肯等候著。
「傅總,請。」
宋祺怔然,雖說傅氏富可敵國,但沒聽說傅氏在安城這個小城市也有相關產業,怎麼突然會有人來接他們呢?
傅其深應了一聲,拉著她上車。
來到安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就有人帶著他們直達頂樓的總統套房。
「傅總,林總因為臨時有事不能親自來接您所以感到很抱歉,她問這樣的安排您還滿意嗎?」
「可以。」傅其深淡淡地回了一句。
「林總已經預定二樓包廂208,傅總可以稍作調整五點赴宴。」
「我知道了,替我感謝林總。」
等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離開,宋祺才不顧形象地癱軟在沙發上,好奇地問了一句:「那林總就是你這次出差談公事的對象?」
傅其深輕輕支起她的上身,在沙發上坐下,復而讓她的頭擱在自己大腿上,溫柔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這林總這馬屁拍得還真是響,不僅接機還安排這麼好的酒店,傅總您能透露一下可否被感動到,您會同意和他合作嗎?」宋祺握拳舉到他嘴邊假裝麥克風。
她本就是來陪他的,其他公事她也不懂,所以也只有開始八卦了。
傅其深拉下她的手,墨眸低垂諱莫如深,沉聲答道:「那得看她給的誠意有多少。」
狡猾如傅其深。
不知不覺間,宋祺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直接被傅其深拉了起來:「去房裡睡一會。」
「那你呢?」不假思索地問道。
可是某人的眼中就染上一絲斜肆:「你是要我陪你睡嗎?」
陪睡?!
還是別了,畫面肯定辣眼睛!
「那我先去睡了。」
宋祺迅速從沙發區逃離衝進房間,關上門靠著門板大口喘氣。
她方才不過是想他也一樣早起又經過兩個小時飛行沒合眼,應該也需要休息,但現在看來他像打了雞血一樣精力旺盛得很。
轉念,又暗自提醒,以後說話還真是不能脫口而出,一定要斟酌再三看是否有歧義,否則某人絕對會往那方面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