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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愛情話本

  第58章 愛情話本

    齊欒自認為他們倆已經把誤會解釋清楚, 有些事情他隻要故作不知,就能夠真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原先就是這麽糊弄過去的,但是讓齊大將軍沒想到的是,如今的情況, 已經和先前的有所不一樣。


    農婦希望自家夫君可以光宗耀祖, 金榜題名。


    而如今的雲若妤,隻希望和夫君琴瑟和鳴。


    齊欒這成天的躲著她, 是雲若妤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雲若妤特意找大夫問過, 得知齊欒身體無恙之後, 便明白是夫君不怎麽喜歡她了。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拉著自己的兩個侍女開始想法子, 鹿竹和銀蝶就把她先前所有的話本都取了出來,這幾日雲若妤正在潛心的研究話本。


    都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戲碼。


    偶爾有關於商婦的,都是一些不好的。


    什麽“商人重利輕別離”,什麽商人有錢就變壞,林林總總的,雲若妤還未找到修複他們夫妻感情的方法, 就被這些給嚇得不行。


    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難不成夫君外出經商,當真看中了什麽小妖精不成?”雲若妤恍惚的問道, 她雖是不敢相信, 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夫人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無稽之談?老爺對您的心意,您難道還感受不出來嗎?”鹿竹立馬開口解釋, 讓雲若妤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齊大將軍先前不是一直在書院念書嗎?

    去哪裏認識小妖精去?

    “可是……”雲若妤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既然不是不喜歡她,為什麽又要和她保持距離, “你瞧這上頭, 他們兩個人還沒成親呢, 就成日裏想著獨處,這姑娘是眼瞎的嗎?這男人分明是有家室的。”


    鹿竹和銀蝶哪會不知話本上寫的什麽?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便有理有據的反駁,“夫人,他們二人的這種行為,叫做無媒苟合,是不應該的。”


    雲若妤:?


    “您瞧後頭,她們浸豬籠了。”鹿竹一臉篤定的開口。


    也不怪她這麽肯定,因為這結局是雲若妤另外寫得。


    她雖然愛看話本,但堅決不能容忍私相授受這件事兒,於是就自個兒寫了一出,這一對,被她給浸了豬籠。


    至於公主殿下是怎麽曉得浸豬籠的,也是多虧了話本看的多。


    “是嗎?”雲若妤不怎麽相信,將信將疑的往後翻了翻,瞧見果真如此,煩躁的把話本丟開。


    “我是問你們有沒有什麽法子,讓我和夫君的感情恢複如初,你們給我看這些做什麽?”雲若妤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和夫君都已經成親了,難不成還要給我浸豬籠?”雲若妤氣呼呼的。


    鹿竹和銀蝶不敢說話。


    誰讓他們兩個,如今還沒有成親……


    “還有沒有別的?”雲若妤把人數落了一頓,就問起別的來,兩個侍女立馬找出另外一本給她。


    雲若妤隨意的翻了翻,還是覺得不好,“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君若無情我便休?”雲若妤看的莫名其妙的,“這又是什麽呀?和離嗎?”


    銀蝶搖了搖頭,驕傲的回應道,“是休夫。”


    雲若妤:“……”


    “如果一段感情,非要這麽苦苦維係才能繼續下去的話,還是放棄比較好。”銀蝶認真的開口。


    雲若妤看向鹿竹,發現她也是一樣的態度。


    這反而讓她覺得非常奇怪,“這些念頭,都是誰教給你們的?”


    鹿竹和銀蝶都沒有說話,眼神忍不住的往雲若妤身邊瞥去,雖然聽著有些離經叛道的,可這些都是雲若妤告訴她們倆的。


    她們兩個不敢說話,雲若妤也沒有多問,反而開始翻起話本來,對於裏頭的觀念,她雖然不完全讚同,但依舊覺得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鹿竹和銀蝶兩個拿這些給雲若妤看,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們當真是擔心這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才出此下策。


    “這上頭說的是,這男子在外頭養了外室,還納了好幾房妾……曾經和發妻的山盟海誓,都盡數的拋諸腦後……這就是個人渣啊。”雲若妤想了想,得出了這個結論。


    而後告訴她們倆,齊欒並非如此,他隻是不願意和她同床共枕。


    看那模樣,並非是厭棄她了。


    至於是什麽原因,她暫時還不清楚。


    “也許是每日都見到我,看膩了吧。”雲若妤想到這兒,心情還有些低落,沒有一個女子願意承認自己年老色衰的。


    而鹿竹和銀蝶聽到這番話,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


    看膩是不可能看膩的……


    就他們公主這長相,這模樣,估摸著不會有人看膩。


    她原本年歲尚淺,如今漸漸長大,五官和身段都舒展開,看久了都容易淪陷,哪裏會膩?


    齊將軍不願和公主同床共枕的原因,她們都清楚。


    那哪裏是不願?分明就是不能,隻可惜她們還不能說出口。


    “夫人,也許是老爺這些日子盤賬著實辛苦了些…畢竟我們家的生意做得這般大,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老爺親力親為的,不然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可如何是好?”鹿竹開口安慰。


    雲若妤卻對這個解釋半點也不買賬,“什麽都要夫君親自動手,雇的那些人是吃幹飯的嗎?”


    “夫人怎麽會這麽想呢?有些事情啊,是要親力親為的,畢竟賬簿這些,哪能讓外人瞧見?”鹿竹分析的有理有據,漸漸的打消了雲若妤的疑惑。


    她翻了好幾日的話本,都沒看到解決之法,心浮氣躁的。


    齊欒也是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躲著雲若妤,隻有等到雲若妤睡下了,才會回來看她一眼,但這樣的行為,卻讓雲若妤非常的煩躁。


    她分明可以感受到齊欒對自己的好,梳妝台上總會放上新的簪子,還有新的胭脂。


    雲若妤知道,是齊欒留下來的。


    她看著這些簪子,就沒辦法生氣了,可齊欒不知道呀,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提心吊膽了,不僅如此,他還得去翰林院點卯,成日裏過得比誰都要忙碌。


    齊欒原先是不想繼續去翰林院了,誰讓翰林院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麻煩,還有個書呆子薑賢。


    不是拉著他討論學問,就是拉著他一起修書。


    閑暇之餘還要自己編撰,把一些文章全部重新整理一次,起初齊欒根本不知道他做這些的意義在哪裏,聽到薑賢說起才明白,他是為了那些寒門學子。


    金陵的書生們,因為地理優勢,他們能接觸到的夫子和書籍,都是最新的。而有些偏遠地方則不一樣。


    因為路途遙遠,很多人都沒有辦法知曉,京城的書籍是什麽樣子的。


    他們能買到的也不過是幾年前的,除了天賦異稟,當真還有先天條件的限製,來金陵參加科舉,也是考不過旁人的,因為限製太多要多。


    薑賢能有這樣的心,翰林院的官員們自然是支持的。


    齊欒生於鍾鳴鼎食之家,又是個武將,還真的不知道這些寒門學子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考慮問題自然不如薑賢全麵。


    他昔日一直在南疆,南疆的百姓吧,和金陵就更不一樣了。


    薑賢要做的事情,齊欒是佩服的,如果他不是拉著自己一起做,齊欒覺得,他會更加的佩服。


    可薑賢死活不願意放過他,齊欒不想被他撈到,隻能陪他一起整理書籍。


    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扯成好幾瓣來用。


    每日裏躲躲藏藏,任勞任怨,還得關心雲若妤的身心健康,他當真是很忙很忙。


    阮氏幹脆就不出現,她畢竟是個惡婆婆,那就一直惡下去吧,免得見麵不知說點什麽。


    隻是……雲若妤不會每天都待在府中。


    她再看了幾日的話本子後,實在是閑不住,便出門逛了逛。


    這一回不似從前那麽低調,她前呼後擁的,惹得所有人議論紛紛,不僅僅是議論她的容顏,還議論著她的大方。


    買東西的時候,隻看自己喜歡不喜歡。


    從不管用不用的到。


    也不管多貴。


    這不……短短半日,雲若妤就成了金陵城中所有大姑娘和小媳婦們議論的對象。


    她們紛紛想知道,到底是誰這般的財大氣粗。


    得知是個商婦之後,眾人紛紛的鬆了一口氣,心裏想著還好是個商婦,隻是她們雖然瞧不上商婦,但是真的羨慕,是真的有錢啊。


    雲若妤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被人注意上了,半點也不把旁人放在心裏。


    點了一桌子酒菜,慢條斯理的品嚐著。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


    雲若妤剛剛坐下沒多久,周圍就傳來了一些動靜,說的話她都聽得懂,但是有些聽不明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明白,這些人是在說酸話。


    手段一點兒也不高明,甚至有些低劣。


    雲若妤聽著聽著,差點兒笑出聲來,倒是鹿竹和銀蝶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理論一番,統統被雲若妤給攔下,“理她們做什麽?”


    不過是一些陌生人而已。


    雲若妤對她們這些人,當真是不怎麽在意的,說來說去都說不到點子上,何必呢?

    “可是夫人……她們怎麽敢這麽說的?”鹿竹和銀蝶非常的氣悶,她們今兒個當真是長見識了,這麽些年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議論。


    “許是嫉妒吧。”


    鹿竹和銀蝶此前從未聽到過這些話,因為身份的緣故,沒有人敢編排雲若妤,就連背著人都不敢,何況是當著麵。


    她們倆受不了,但雲若妤根本不當一回事,“隨便吧隨便吧。”


    她隨意的擺了擺手,她如今哪裏有時間去同這些人計較?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啊,她想知道自己和夫君,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鹿竹和銀蝶聽到她這般說,自然不敢多言,兩人心中不忿,把這些人的模樣,全部都記了下來,來日方長,總有辦法報仇的。


    雲若妤不介意,鹿竹和銀蝶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但她們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兒。


    坐在鄰桌的一個姑娘停了好一會兒,氣惱極了,拍著桌子就開始罵人,“你們幾個說什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這般嘰嘰喳喳嘀嘀咕咕的是要惡心誰?”


    雲若妤聽得有些好奇,鹿竹和銀蝶倒是認出來說話的姑娘是齊欒的表妹阮家的小姐。


    但她們不敢說,免得又出來一個親戚,將軍又得解釋半天。


    他們倆算是明白了,就齊將軍那張嘴,誰知道又會說出什麽來,到時候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跟你有什麽關係?多管閑事。”


    “哎呀,誰讓我們阮大小姐的娘,也還是個商婦,她心中不舒坦,也是正常的。”


    “……”


    議論的話一句接著一句,雲若妤聽著聽著,隻覺得心中煩躁,好好的說她也就罷了,為什麽非要扯上旁人?

    她本是不想多管閑事的,可那姑娘明明是為了她說話才惹上麻煩,這要是不開口,就有點不地道。


    於是,雲若妤讓人去報了官。


    自己則站到了阮凝的身邊,同她們據理力爭。


    說出來的話有理有據的,讓人根本沒辦法反駁。


    沒一會兒官兵們就來了,見到官家小姐和商婦站在一塊兒,商人地位低,他們自然是想也沒想的就想要逮捕雲若妤。


    鹿竹和銀蝶搶先一步隔開了雲若妤,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亮出了齊欒的腰牌。


    那是齊欒留給鹿竹的,必要時候給雲若妤的護身符。


    官兵們一看,沒繃住差點兒跪了下去。


    鹿竹稍稍往後退一步,淡淡道,“官爺,事情尚未調查清楚就要拿人,沒有這個道理吧。”


    官兵們一聽,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立馬賠禮道歉。


    一群小娘子若是被官兵們押走,那名聲可就都差不多了,雲若妤也是女子,自然幹不出這種事兒來,但她們這般口無遮攔,她也不想慣著,就讓她們賠禮道歉。


    這些姑娘們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完全沒料到不過是隨意的說了幾句,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官兵們恭恭敬敬的模樣,她們也不是沒看到。


    正因為看到了,才更覺得害怕。


    那女人不就是個商婦嗎?難道是她們惹上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

    她們雖然囂張了些,但眼力見還是有的,一個個認認真真的賠禮道歉,雲若妤滿意了,便問身邊的姑娘意下如何。


    阮凝當然也不想把事情給鬧大。


    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大大方方的諒解了。


    之後的事情就是鹿竹和銀蝶出麵擺平的,報官的原因也是失竊,給了銀子之後,酒樓的掌櫃自然不會多話。


    一場鬧劇和風波就這麽過去。


    隻不過雲若妤的身邊就多了個小尾巴。


    “這位娘子,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你不餓嗎?”雲若妤有些疑惑的看著阮凝,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點什麽。


    因為方才的鬧劇,這兒已經沒什麽人了。


    但雲若妤不想走,她的飯還沒吃完呢。


    豈料阮凝也沒走,一個勁的盯著她看。


    見雲若妤問起,還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能跟你一塊兒坐嗎?”


    雲若妤沒見過這麽自來熟的人,好在阮凝並不讓人討厭,她就答應下來了。


    阮凝在出聲製止之後,才認出她們議論的對象是雲若妤。


    她會認出雲若妤,還是和之前的烏龍有關,話說當時她在街上撞到雲若妤和齊欒之後,讓她心驚膽顫的,生怕惹出什麽亂子,便回去告訴姑媽,姑媽當是非常的生氣,阮凝擔心不已。


    又去了一趟鎮北侯府,才知道那人不是別人。


    是五公主。


    她表哥的未婚妻。


    隻是,五公主跟他表哥一直都沒有成親,他們倆為什麽會變成那樣,誰也不知道。阮凝隻當是表哥和五公主之間的事情。


    她不敢多問,也不敢隨便的提起,隻是把這件事情埋在心裏。


    今日見著五公主,又覺得她有些不太一樣……


    阮凝已經很聰明了,但再聰明也不會往失憶這上頭去想。


    她剛才看的清楚分明,五公主本來是不想搭理人的,是因為她出聲,才會說話,這件事情說到底跟阮凝有關係。


    雲若妤不知道阮凝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是怎麽回事,可這姑娘長得好看,一張圓圓的臉,襯著一雙清澈見底的小鹿眼,看的人心生好感。


    她也就沒拒絕,“你坐。”


    阮凝見狀,高興的坐了下來,和雲若妤攀談起來,“姐姐,方才她們議論你,你怎麽……沒有說話?”


    雲若妤輕輕的笑了笑,說自己不太在意這些事情,“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有什麽好搭理的?”


    阮凝見狀笑了起來,兩人的菜都有些冷了,兩個都是不差錢的主兒,便重新點了。


    兩人的口味也都差不多,菜上桌之後,兩人就一邊說話,一邊用膳,等到飯吃的差不多,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突飛猛進了。


    雲若妤原本都是一個人出來的,這回好不容易有一個伴,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阮凝想多多了解一下這個未來的表嫂。


    兩人越聊越投機。


    聊著聊著,話題就拐到了婚姻大事上。


    阮凝已經定親,下個月便要成親,對這些事情非常的好奇,“姐姐…我有一個朋友,她快要成親了……”


    雲若妤一聽,總覺得這個我有一個朋友的話,比較耳熟。


    這不就是個借口嗎?

    但雲若妤非常的善解人意,沒有拆穿,反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婚姻啊,其實是……”


    雲若妤自己都是雲英未嫁,哪能知道什麽?

    可因為她話本看的夠多,齊欒配合的夠好,加上自己那些混亂和腦補的認知,還真能讓她說出點所以然來。


    說的阮凝愈發的憧憬。


    她萬分羨慕的看著雲若妤,隻希望未來的夫君可以和表哥一樣的好。


    雲若妤見阮凝沒說話,便想起了自己的煩惱,她本來也想問的,但是想起阮凝,就把這個借口吞了回去。


    阮凝見她無聊,便同她說起金陵城的新鮮事來,“姐姐聽說沒有,最近金陵來了許多外鄉人,還有一支胡商的隊伍,裏頭有一個很漂亮的舞姬。”


    “舞姬?”雲若妤稍稍來了一些興致,“這舞姬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胡姬大多都很漂亮的,所以她還真沒當一回事情,昔日金陵也不是沒來過,有一些還專門去皇宮獻藝過,但因為雲若妤素來不喜歡參加宴會,所以她從未見過。


    “我聽說這個舞姬特別特別的漂亮。金陵城中有許多人都去瞧過,說……說……”阮凝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麽開口。


    雲若妤聽得好奇,便問她怎麽了。


    最終還是阮凝的侍女代為傳達,說那舞姬長得風情萬種,不知吸引了金陵多少兒郎的目光。


    雲若妤聽到這兒,心中有了計較,“走,我們去瞧瞧,看看這個美人兒,到底有多美。”


    她沒有說的是,她想知道這舞姬到底是怎麽吸引兒郎目光的。


    鹿竹和銀蝶跟在後頭,心中頗為疑惑心道公主從前,根本對這些不感興趣的,今日怎麽,這般迫不及待?


    她們記得,以前有一批西域舞姬剛剛到金陵,人人都很新鮮,禮部安排了表演,太子殿下還特意喊公主去看,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如今怎麽,這般起勁?


    她們倆看不明白,但沒有多話,好好的跟在身後伺候著。


    雲若妤和阮凝趕到的時候,表演還沒有開始,酒樓的中間,會有表演的台子,兩人來的不算晚,但是已經沒有靠近的位置。


    鹿竹出錢買,卻沒有人肯賣。


    她們沒法子,隻能站的遠了些,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那萬眾矚目的舞姬,才姍姍來遲。


    阮凝和雲若妤本還不以為意,想著不過是個舞姬,能漂亮到什麽地方去,待一瞧見人之後,方知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狹隘。


    舞台上的那個舞姬,美的肆意又張揚。


    看的雲若妤根本就移不開視線,她盯著眼前的女人,直接看呆了。


    異域美人,遠近聞名,她長得非常漂亮,眼睛是藍色的,長而卷的睫毛,微微的壓在眼瞼上,一笑,顧盼生情。


    那欣賞的目光太過強烈,台上的姑娘亦是看到了,她瞧著雲若妤,淺淺的笑了起來。


    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目光,還從未見過這麽純粹的欣賞,雲若妤看著她,除了欣賞,並不摻雜任何的心思。


    隨著美人開始翩翩起舞,周圍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雲若妤看著這些人興奮的模樣。


    心中委實有些奇怪,這麽興奮的嗎?


    他們到底是因為這姑娘長得漂亮,還是因為這姑娘會跳舞?


    她長得也不難看,可夫君就躲著她,雲若妤略略思索,腦子裏浮現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難道,男人都喜歡會跳舞的女人嗎?


    這跳舞,難不難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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