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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憶的公主【修改了細節】

  第1章 失憶的公主【修改了細節】


    天和七年,春。


    將軍府中,雲若妤坐在梳妝台前發呆,台麵上 放著個精美的妝奩,裏頭堆滿了脂粉釵環,銅鏡中倒映出雲若妤精致漂亮的臉龐,可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卻滿是愁容。


    雲若妤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許久,三天前,她和夫君搬進了這個豪華的府邸。


    雲若妤的夫君是一個秀才,終日勤勤懇懇的念書,一日都不敢懈怠,就盼著能在科舉蟾宮折桂,出人頭地,讓全家過上好日子。


    雖說他們全家,滿打滿算也隻有他們夫妻兩個。


    他們夫妻二人原本是住在鄉下的,白日裏她夫君要去學堂念書,她便在家裏做些繡活補貼家用,日子過得溫馨而平淡。


    隻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一場大雨把他們遮風擋雨的泥瓦房給衝沒了,正在他們愁眉不展擔心露宿荒野之時,卻迎來了意想不到的轉機,夫君早些年心存善念救過一人,他衣錦還鄉之後為報答夫君的救命之恩,得知他們沒有去處,便將自己的大宅借給他們他們夫妻倆居住,還給了他們一筆銀子。


    讓他倆不至於流落街頭,也讓她夫君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準備科舉。


    隻是寄人籬下,讓她心中有無盡的不安與惶恐。


    雲若妤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旁人的好意,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就急急忙忙的去了主臥,把還在床上酣睡的男人喊醒,“夫君,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嗎?你怎麽還睡在床上?”


    雲若妤略微不滿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臉色有點兒糟糕,儼然是這幾日的變故造成的,雲若妤見到夫君這般模樣,著實也有些心疼。


    隻不過,他們不能休息,生活都還沒有保障,怎麽可以懈怠?

    雲若妤見男人沒有反應,便又硬起心腸伸手推了推他,“夫君,你倒是起來呀。”


    齊欒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被一個軟乎乎的聲音吵醒,稍稍一聽就知道是個女人的聲音,但齊欒素來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他的臥室也從不讓旁人進,這會兒頭疼欲裂,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脾氣。


    他疲憊的睜開眼,剛想嗬斥來人滾出去,卻在瞥見雲若妤的那一刻驟然一愣,那些要脫口而出的話悉數都被吞沒。


    齊欒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迷糊的喊道,“公主,您怎麽過來了?”


    雲若妤聽到這個稱呼,眉頭皺了起來,夫君怎麽還喊她公主?

    磕到腦袋後胡言亂語的毛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夫能治。


    雲若妤心中閃過一絲無奈,見他清醒過來,緊皺的秀眉總算是鬆了鬆,有些不滿的看著他,“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嗎?你怎麽還不去書院念書?”


    齊欒抬起頭看了看外頭,天色才剛蒙蒙亮,撐死不過寅時,這時候起來去書院念書?


    “我一個時辰之前才剛睡下。”齊欒耐著性子,試圖和雲若妤講道理。


    偏偏雲若妤這會兒什麽都聽不進去,拽著齊欒的胳膊就要把他從床上拖起來,“雖然旁人懂得知恩圖報,你我如今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再無後顧之後,可這畢竟是旁人的屋子,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夫君你還是要勤勉些,早些考取功名才是正經事。”


    齊欒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勸解的話,已經可以坦然處之。


    所有的震驚和疑惑,早已經在三天前就用完,如今剩下的也隻有麻木。


    無論是雲若妤喊他夫君,還是催他去念書。


    齊欒都已經能夠雲淡風輕的麵對,隻是他全然不知,這小公主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別人的屋子?寄人籬下?”齊欒似笑非笑的開口,差點兒被氣笑了。


    她可真是會想。


    “夫君,我知你心中不快,可我們那屋如今已經不能住人,為了以後,還請你暫且忍耐一番。”雲若妤頗為善解人意的開口,“比起這金碧輝煌的屋子,我寧願同夫君一塊兒住茅草屋的。”


    齊欒心道就算雲若妤敢去住茅草屋,他也不敢讓她去。


    他張了張口,很想打斷她這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隻不過想起太醫說的那些話,有再多的解釋也隻能咽回去,隻能順著雲若妤的話往下說,“好,我知道了,我起來念書。”


    齊欒粗魯的掀開被子,滿臉不耐煩的坐起身,雲若妤見他終於起來,衝著齊欒展顏一笑,“夫君自行洗漱,我去廚房給你準備些吃的。”


    齊欒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得到答複的雲若妤歡快的跑了出去。


    齊欒看著雲若妤那歡快的模樣,萬分疲倦的按住額頭,他敞著中衣坐在床沿上,冷著臉呼喚自己的副將,“羅察。”


    一直守在門外的羅察聽見動靜立馬竄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將軍。”


    齊欒指了指門外,問雲若妤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跑來他的臥房。


    羅察看了一眼齊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解釋,“這,公主殿下要找您,末將如何攔得住?”


    他就算能夠攔得住,也不敢攔啊。


    “五公主如今這般狀況,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這要是傳出去,於她名聲有礙。”齊欒一想到這裏,就頭疼不已,板著臉訓斥道。


    偏偏將軍府的這些莽漢們,做事永遠都是一根筋的,“末將這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不是您說的嗎?將軍府無論什麽地方公主都可以去,不必拘束著她。”


    齊欒盯著羅察幽幽冷笑,“你倒是乖覺。”


    羅察自知理虧,半晌未曾說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輕聲詢問道,“將軍可要在睡會兒?”


    如今才不過寅時,雖說已經到了要上早朝的時辰,可承蒙陛下恩準,齊欒最近是不需要去上朝的。


    他原本在西南邊境駐守,因為先前和南國的一場戰役身受重傷,被陛下召回京城養傷。


    如今傷勢好了七七八八,齊欒本想回西南邊境,卻沒曾想發生意外,而這意外便是雲若妤。


    齊欒和雲若妤有婚約,隻不過這婚約政治成分居多,雲若妤甚至連齊欒長什麽模樣都未曾見過,更別提能有什麽感情。


    戰場上刀劍無眼,有今日沒有明日。齊欒這次受傷更是九死一生,差點兒救不回來,養傷期間的齊欒深覺自己不應該耽誤一個小姑娘的大好年華,滿打滿算雲若妤今年也才滿十六。


    他若是出了什麽事,雲若妤可不就成了寡婦。


    她雖貴為公主,大辰也允許寡婦二嫁,可寡婦這名頭總是不怎麽好聽。


    齊欒思來想去,便想著在他和雲若妤還未成親之前,提出要解除婚約。


    隻是這退婚卻並非那麽容易,不僅今上不同意,便是太子和七皇子也不答應。


    原本這件事兒知情人也隻有那麽幾個,卻不知什麽地方走漏了風聲,讓雲若妤知曉。


    心高氣傲的小公主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竟一氣之下尋了短見。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滾在山坡底下不省人事。


    齊欒也因此被陛下喊到宮中訓斥,雲若妤整整昏迷三日,齊欒也在她宮殿外守了三日。


    太醫院所有人的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好不容易才把雲若妤從鬼門關救回來,隻是醒過來之後的雲若妤,卻把什麽都給忘記,單單隻記得齊欒,醒來就抱著他不撒手,口口聲聲喊著齊欒為夫君。


    無論齊欒怎麽解釋,雲若妤就是不聽。


    太醫說永安公主是受了刺激,以至於心智大亂,這毛病說玄乎也玄乎,說複雜也複雜,想要治好,便不能受刺激。


    至於這刺激是說的什麽,眾人都心知肚明。


    皇宮中什麽珍奇藥材沒有,何況雲若妤還是帝後最寵愛的幼女,大家都想著,隻要好好養著,總有痊愈的一天。


    事情出就出在雲若妤的身上,她誰都不記得,隻記得齊欒是自己的夫君。麵對所有人都是防備姿態。


    陛下沒有辦法,隻能把人交給齊欒照顧。


    隻是齊欒哪裏會照顧人?隻能把人帶回府中,找七八個侍女伺候著,偏偏小公主這心智混亂的一塌糊塗,父母兄姐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


    忘記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可她卻臆想著自己是個農婦,僥幸的嫁給了個秀才丈夫。


    成日裏想著要相夫教子,當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不巧,這秀才丈夫便是他。


    整整三天,齊欒被逼著看四書五經,差點沒把自己給逼死。


    睡,這會兒還睡什麽睡?


    他不得趁著雲若妤還沒回來,找本書開始裝模作樣?不然被小公主看見,又得念叨半天。


    “起吧。”齊欒生無可戀道,好不容易回京不用早朝不用練兵,卻要起來念四書五經,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五公主呢?”


    “公主殿下說要去廚房給您準備早膳,府中下人聽從您的吩咐,都會躲著公主的,您放心。”羅察語氣歡快的回應道,這回總不用被將軍罵了吧?

    卻見齊欒瞪大雙眼,扯下架子上的氅衣往身上一披就急匆匆的跑出門去,邊跑邊罵,“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五公主金枝玉葉,她哪裏會做什麽早膳?你是想讓她把老子廚房給點了?”


    齊欒話音剛落,廚房那邊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


    他急匆匆的腳步戛然而止。


    詫異的看向廚房的方向,這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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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隻是逢場作戲的敷衍,可裴珩卻意外卻遇到了個弱不禁風的美人,人如其名,美而易碎。


    裴世子頭一回明白了心動的滋味。


    表哥表妹的確天賜良緣,隻是,裴珩看上了表妹的表妹。


    那日之後,裴珩宛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便泛起了漣漪,生平頭一次機關算盡,隻是為了破壞沈瓷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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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V1甜文,表哥一見鍾情。


    矜貴世子爺VS柔弱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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