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琛,我沒死!
皇乘宮殿。
傑森跟著暮琛一路走去,心裡不禁慶幸有人將少奶奶的遺體偷走,少爺才有了些精神,不然一直陷在對少奶奶的思念里,長久之後心理必然會出現問題。
暮琛推開門,快步走進去。
隆政蹙眉:「什麼事這麼急?」
「爸,當年修葺地下通道時,有哪些人參與過?」暮琛解開外套衣扣,在沙發上坐下,深邃的眼眸盯著隆政。
一旁的西蒙略一思索回道:「除了建築師以外,還有9個傭人參與,少爺你忘了么,通道修建后,因機關暗道太過繁瑣,老爺當時就派了9個值得信任的屬下,如果發生意外那麼這9個人是最快能逃出去的人。」
地下室的暗道就連暮琛都有些分辨不清。
但是這9個傭人參與過,所有對下面的情況一清二楚……
「蒙叔,我讓你去看暮然的棺槨的,你去了嗎?」
西蒙抬了下額頭:「哎呀,這幾天事太多,我給忘了。」
暮琛點了根煙,揮手:「馬上去!」
「是,少爺。」
很快,西蒙接到消息,顯得很驚訝:「少爺你怎麼知道棺槨里沒人?剛剛手下去看了,真的沒人!」
隆政震驚:「真沒人?!」
「老爺,棺材是空的!」
暮琛看了眼隆政:「你當年就沒再去管過嗎?」
「沒有!」
如此一來,暮然的【消失】就變得有跡可循。
他一定被暗地裡送走了,而且是從地下通道!
暮琛高大的身形微晃,滿臉陰沉可怖的駭然。
「去查,這9個傭人里,誰和當年的二夫人有交情,或者被收買!」
隆政很疑惑:「除了我們以外,只有這9個傭人知道秘密暗道,凱娜是怎麼知道他們是誰,又怎麼跟他們聯繫上,讓他們叛變幫她?」
這9個傭人都是誓死效忠皇乘家族,只聽令主人的話行事,從未出過差錯。
暮琛驀然回想起暮然死之後,他有參加過當年的葬禮,記得葬禮舉行時有個傭人和凱娜接觸過。
「有!把9個傭人全部叫回來,我知道是誰!」
隆政皺眉:「你怎麼知道?」
「我要看看那個人,在不在這9個當中!」
片刻后,9個傭人立即接到緊急集合令在殿廳等候。
暮琛,隆政來到殿廳。
暮琛走到9個傭人面前,他們齊聲道:「少爺好。」
傭人們都已經蒼老,年齡最大的在70歲左右了。
暮琛挨個挨個的認,最終在一位年邁的老傭人面前停下。
「叫什麼名字?」
老傭人杵著拐杖直接跪下:「少爺,我叫於重朝。」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對吧?」暮琛回身坐在沙發上,「你和二夫人什麼關係?」
於重朝抬頭,眼神滿是蒼涼的線條:「老爺,我對不住您啊!」
隆政拐杖猛的在地上嗑響,聲色洪亮:「怎麼回事!」
「當年我老婆生了重病,二夫人知道后,一直幫我照料著,給了我很多治病的錢,老爺人之常情,我不能不報恩啊!」
暮琛挑了挑疲憊的眉目:「用皇乘的地下通道報恩?」
「少爺,二夫人說她想出去給大夫人買葯,說是鄉下的奇葯,又怕老爺不同意她做這麼瞎神搗鬼的事情,讓我幫忙去拿,可是對方非要讓二夫人親自去,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二夫人也沒有再提過。」
「然後了?」隆政嚴厲的問道。
「過了很久,有一天二夫人突然找到我,說她發現了地下通道,讓我告訴她怎麼出去,我一著急說錯了口,將通道里有機關,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人這些說了出來,二夫人便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當時是一直回絕的。」
「那後來為什麼又同意了?」
於重朝抹了一把老淚:「老爺,我夫人沒多久病又複發了,二夫人知道后又給我了一筆錢,所以···我答應了。」
暮琛閉了閉眼:「你帶她出去的?」
「沒有,就畫了張圖給她了!」於重朝又想起什麼,道:「而且,二夫人一再地要求學習射擊,還問我要走了一把手槍。」
暮琛抬手放在額頭思考,這個女人一直都在精細地布置著什麼呢?
「少爺,」傑森低聲說,「從地下室通道可以走遍整個皇乘,經過後院,地牢,出口是禁區外的大門。」
「那裡沒有守衛,想要離開很輕鬆!」
「我已派人從那條路查了,你看起來很疲憊,坐下來休息片刻?」
暮琛冷冽狂妄地大笑幾聲:「我老婆的遺體被人偷了,你覺得我需要休息?」
傑森識時務地退後幾步。
暮琛大掌一翻,身邊的東西開始遭殃,各種古玩和擺設物七零八落地碎裂。
暮琛的怒氣無處發泄!
很好,這個女人!居然有通天的本事!連皇乘她都敢動手!
渾身煞氣的腳步朝門口而出,他威震的嗓音對西蒙吼道:「去查威爾斯的身份!」
威爾斯坐在樹林的陰暗處,看著暮琛的車隊浩蕩經過,嘴角挽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早在追殺陸啟霍失敗,栽贓暮琛,誰知道沫兒根本就沒看過信,威爾斯就親自來了趟皇乘,首先聽到的是結婚的事,之後便聽到沫兒死亡的消息。
他便帶著手下,從地下通道一路來到陵園,殺了守衛,將沫兒帶走。
本以為沫兒真的死了,誰知道回去后,她居然又有了呼吸,真是天助我也!
皇乘陵園。
大批的保鏢,包圍了整個陵園附近進行搜查。
他們抬來了一具死亡的守衛屍體。
一個保鏢拿出匕首。
暮琛用刀尖刺進守衛的腿里,將腿中的子彈取出來——
每把槍因為型號不同,所匹配的子彈也不同,他和威爾斯交手過···
這顆子彈,顯然是威爾斯手下的槍所擊出的。
手指將子彈攥在手心裡,他陰鬱得像是掛了起風暴:果然是他做的。
子彈深深地攥在他的手心裡,咯著他的掌心,卻彷彿這顆子彈是打進了他的心裡。源源不絕的血水混合著無法排泄的絕望,不斷地從他的身體里流出。
他彷彿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血缸里,整個身體都是鮮血淋漓,快要抑鬱了。
傑森看著少爺,露出痛徹心扉的神情,他知道少爺又在想念少奶奶。
他頹敗的步子踩在寂靜的林中,樹葉沙沙作響。
彷彿鬼魅在嘲笑猖獗。
········
姚可心彷彿感受到一種巨大悲傷的嘶吼在她耳邊炸響,身體猛地一凜。
夜已經完全黑了,不知道暮琛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
她咬住唇,心裡惴惴不安,總有不好的預感。
推開窗,這裡是三樓,掉下去一定缺胳膊斷腿。
該死,她被囚禁了!
現在被威爾斯捉住,兩個男人又要拼火了,不知道暮琛能不能找到她?
忽然門外響起腳步聲,鎖被鑰匙扭開的聲音!
姚可心全身繃緊,立即從懷裡拿出水果刀,雙手放在身後,防備地盯著打開的門。
威爾斯走進來。
「你來做什麼?」
「還沒想好?醫生告訴我,你可以同房了。」他匪匪地一笑,闊步而來。
姚可心嫌惡地往後退,「你不知道流產後會來生理期嗎?我現在就是生理期!」
「我可以不對你那什麼,你可以用手代替你那什麼。」威爾斯挑挑眉,「不就沒事了么?」
他還真打著這齷蹉的主意?
「下流!」姚可心覺得他真的好噁心,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或許是他裝的太好吧。
「你還沒有見識過我的下流就這麼緊張,等你見識過了……怎麼辦?」
他一臉輕鬆地走到她面前,她已經退到窗口。
「我警告你別過來。」
「我想知道你身後藏著什麼?」
「……」
「把雙手交出來看看。」
姚可心猛地把刀子亮出來:「你再逼我試試看!」
威爾斯低低地笑起來:「哪裡拿的水果刀,這麼鋒利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拿在手上,你就不怕割傷了?」
說著,就要伸手來拿。
「住手!」姚可心揮舞了兩下刀子,「刀子不長眼,我刺到你了可別怪我。」
「別亂揮,我怕你刺到自己就不好了。」
姚可心繼續揮,因為不揮舞他就會過來。
忽然手心一滑,刀子甩出去,在空中轉了一圈,又掉下來。
姚可心沒來得及反應,好在威爾斯及時拉了她一把,那把刀掉下來時,擦過她的手臂,劃破白嫩的肌膚。
一陣刺痛,泌紅的血珠流出來,好在只是擦破點皮。
威爾斯皺了皺眉:「我警告過你不要亂揮的,這下好了,割到手了。」
「……」
他以為都是誰害的啊,不是他半夜擅闖她的房間,她可能會割傷自己?
他微微俯身,忽然溫潤的雙唇含住了她的手臂。
姚可心全身猶如雷擊,感受到他吮吸著她的鮮血,猛地就一腳朝他的小腹踹去。
威爾斯身子往後一撤,抓住她的腳踝:「還不老實?」
姚可心忙按住自己的裙子,以免春光乍泄,氣憤地罵道:「王八蛋,放開我的腳!」
威爾斯放下她的腳,挽唇笑了笑:「你這個脾氣,還真惹人疼愛,怪不得皇暮琛愛的死去活來的。」
姚可心真是氣到爆,失去理智,猛地伸出拳頭去打他的臉。
他退後一步臉朝左閃。
姚可心朝左打。
他又朝右閃。
姚可心左右左右左右打,他右左右左右左閃。
威爾斯的動作遊刃有餘,明明可以隨手製作她,偏偏就是要放任她逗她玩,看她被惹得氣急敗壞的樣子。
而他臉上的表情越愜意,姚可心就更是氣得沒法控制情緒。
就這樣打了一陣,姚可心沒力氣了——
「呼……」她喘著氣,扶著牆,頭髮被汗水咽濕,紅潤起的雙頰更是嬌俏迷人。
「怎麼,沒力氣了?不打了?」威爾斯悠然自得站定了身子,整了整衣領,自以為很帥地一笑。
該死,她從沒有如此想要揍扁一個人,真特么欠扁!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要你。」
「你別痴心妄想!」姚可心真的好想踹他,卻又無濟於事。
「妄想?」威爾斯不怒反笑,第一次有女人拒絕他,還是和他生活了五年的女人,實在是有趣。
「你再逼我,我就從窗戶里跳出去!」
打不過,罵不過,還逃不出去,她只好威脅!
威爾斯攏攏眉:「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解脫了?說不定我還要奸屍呢?」
夠變態·····怎麼能這麼變態!
「奸屍?那你豈不是無聊極了?相信你一定不想讓這樣的事發生。」
「那可未必。」威爾斯眸色一轉,「我喜歡重口味。」
說完,威爾斯就將她強勢拉近懷裡,唇也親吻上來,姚可心奮力反抗:「放開我!混蛋!」
威爾斯的手從她裙子底下鑽了進去,來回摩擦著她的大腿內側,還要往上。
姚可心及時遏制住他的手腕,怒吼:「你幹什麼?!走開!」
「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是我的女人,都要為我生孩子。」
姚可心將他的手扳出來,抓緊裙子,她揚起手,巴掌沒落下,威爾斯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下流,卑鄙無恥!拿開你的臟手!」
「你若乖乖接受,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威脅的目光彷彿在說:「若不接受,我就把你帶到暮琛面前要了你!」
姚可心臉漲得紅紅的,惡狠狠瞪著他:「可惜你沒種!」
威爾斯愜意地把手放置一旁,頭在她脖子前一嗅,淫~靡地笑道:「真香啊……」
她感受到他灼熱頂著她的硬物,全身都警惕起來。
咚咚···門聲突然響起。
「少爺,不好了,那邊的人找來了!」保鏢衝進來,著急的說道。
威爾斯情慾的神色瞬時換上一抹嚴肅:「出去看看,叫人把小姐看好!」
聽著門轟然關上,姚可心微微一怔,那邊的人?是不是暮琛?
正準備去窗口看看,門又被打開了——
兩個保鏢走進來,微微行禮:「小姐。」
姚可心回頭:「幹什麼?」
「少爺讓我們看著你!」
「出去!門口站著,我要換衣服,我要洗澡!」
保鏢互相看了看,出去了站在門外,姚可心跑過去倒鎖房門——
其實有什麼用?一開始她就把房門倒鎖了,人家是這房子的主人,有鑰匙,想要進來不在話下。
想了想,便吃力地推著個大柜子,挪到門口。
不堵住門,她怕半夜那個混蛋男人突然走進來,玩突~襲。
和威爾斯生活五年,她都不知道威爾斯有什麼忌諱,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阻止他碰她,打消他對她的念頭?
······
整個皇乘今晚都陪著暮琛陷入不眠夜。
傑森派人將屍首上的子彈全都挖出來,連夜進行檢驗……
暮琛的槍支彈藥,都有自己辦的黑廠進行錘鍊打造。同理,威爾斯的軍火也是自己生產走私。
這次竟敢有人闖進他的地盤,還在他家的陵園放肆,帶走姚可心的遺體。
除了威爾斯沒有第二個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一絲苦笑染上嘴邊。
這時傑森敲門而進:「少爺,結果出來了。」
暮琛夾著香煙冷冷回身,接過報告單看了看。
暮琛對驗證結果毫無意外。
硬朗的面容毫無波瀾,只是更多了一絲絕望的深沉。
「少爺,西蒙已經找到威爾斯的藏身處」傑森試探地問,「人已經過去,我們是等消息還是?」
「等消息。」冷冽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一定要抓到他。」
「不過威爾斯的行蹤一向成謎,他的住所也沒人知道,這次蒙叔是找了黑道的老大雄哥,才找到的。」
威爾斯不喜歡住大莊園大府邸,而且隨時更換居住的地方,加上出入哪裡都有黑戶,根本查不到他的行蹤。
現在他到底是為了姚可心依然留在C市。
第二天一大早。
傭人就為姚可心送來新衣服。
她拿起,這條黑白交配的條紋短裙,是經典的配色。
可是背後的設計太「清涼」了,整個後背都被掏了一個大洞,露出性感美背。
「小姐可喜歡。」傭人解釋說,「這套禮服是少爺親自為你選的。」
哎···果真是個變態!
「小姐換上么?」
「我不要,把它拿走。」
「那很抱歉,你身上那條裙子我們需要立刻回收。請問你到時候穿什麼?」
姚可心咬牙,這個混賬男人,竟這樣逼她。
他心高氣傲,就是在逼她主動妥協,在這之前應該不會再碰她了吧···
姚可心在衛生間換上裙子。
鏡子里的她充滿了情趣甜美,就像一塊可口的蛋糕,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
姚可心皺了皺眉,真不想穿成這樣去誘惑一個男人……
不行,她一定要逃,要離開威爾斯,想到這,她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出房間。
「你們少爺不在家?」
「不在家,小姐怎麼呢?」
方便她想辦法逃跑啊。
姚可心笑了笑:「在別人手下做女傭很受氣吧,尤其是他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一定很難伺候。」
傭人立即充滿防備:「小姐,在我們面前說我們主人的壞話,不怕我們告狀嗎?」
她當面都敢罵,有什麼怕的。
「每天這麼辛苦,倒不如……」姚可心話鋒一轉,抬起手腕摸了摸「我有一些值錢的珠寶,如果你們喜歡?」
兩個女傭互看一眼,明顯有些心動,盯著她手上的鏈子問:「有多值錢?」
姚可心撫摸著手鏈:「二百萬!你們可以拿去賣了,一個一百萬!」
兩個傭人驚嘆著,雖然不懂辨識珠寶的真假,可看這精緻做工和寶石的色澤,就知道不是仿冒廉價品。
於是,姚可心將手鏈取下來遞給她們。
「你們拿了我的珠寶,知道要怎麼做事吧?」姚可心笑眯眯地問。
「知道。」一個傭人說。
「等少爺回來,我會稟告他,小姐很聽話。」另一個傭人緊接著說。
「不止是這樣,我想離開這裡。」自己這幾年真是命犯牢獄之災嗎,不管去到哪裡都是在逃亡。
兩個傭人臉色立即一變:「小姐,勸你別打這主意,你逃不出少爺的手心,一旦被抓回來,我們都會受到連累……」
「如果你們帶我逃出這裡,我身上所有的珠寶都是你們的,怎麼樣?」姚可心將脖子上的項鏈,腳踝的鏈子,手上的戒指,全都給她們看見。
巨大的誘惑拋出來,兩個傭人相視一眼……
威爾斯的別墅,地勢較為偏僻隱秘,中途也沒有機關密道什麼的,因為要避人耳目,也沒有守衛。
所以,逃跑意料之外的成功!
1小時后,兩個傭人就將穿著傭人服的姚可心帶到大道上:「我們就送到這裡,要趕緊回去幹活了,不然被發現我們不在,一定會查出是我們帶你逃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一輛計程車已經停在這裡等候。
當然這是傭人幫打了電話,讓的計程車這裡接人,等計程車到達以後,她們才離開別墅。
姚可心快速上了計程車,報了皇乘雲端。
車一路向皇乘奔去,突然,姚可心感覺一股冷冽的殺氣在向自己靠近,的士一個甩尾,猛地急轉彎,剎車。
姚可心朝前撞了一下,腦袋撞到後背椅,差點沒昏過去:「怎麼回事?」
「前面突然來了幾輛車……」司機抱歉地說。
姚可心抬首看去,黑色的車一輛又一輛地急速從眼前駛過,完全佔據了車道,將其它的車輛全都擠到了邊上。
這種囂張而凌厲的氣勢——
姚可心內心一沉,果然,在車之間,看到一輛熟悉的跑車。
冷傲的下巴,桀驁的眼神,威爾斯。
「司機,快,把你的電話借我!」
司機掏出手機,給她,姚可心手抖的輸入號碼,暮琛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
「快點接電話啊!皇暮琛!王八蛋!」姚可心急的罵出了髒話。
「司機,麻煩你,他們是壞人要抓我,你趕緊跑!快點開車!隨便去哪都可以!甩掉他們!」
司機是個很熱心的人,一聽這麼多人要抓個女人,再加上姚可心很漂亮,男人的護花之心作祟。
「坐好了!小姐!」話落,車飛速向前衝去。
姚可心則不停的撥打著暮琛的電話。
後面的車,一路狂追,威爾斯下了命令,必須要將她抓回來。
終於····電話通了。
「喂?」
姚可心激動的不行:「老公,是我,可心,我現在在···」她看了看窗外,「司機,我們在哪?」
司機緊張的擺脫車隊:「接近東郊!」
「老公,我在東郊附近,快到東郊,快來救我!」
坐在沙發上的暮琛,震驚的一次又一次看手機里的號碼,陌生的?叫他老公?還是可心?
「你是誰?為什麼假裝我的太太,知道有什麼後果嗎?」聲音冷冽到極點。
「老公,暮琛,我是姚可心,我沒死,我真沒死,我醒來就在威爾斯的別墅里,我現在跑出來了,老公!」
暮琛冷笑,他的可心明明就死了,他親眼看見的,瞿卞不可能騙他,應該是說不可能判斷失誤,還是人命關天的事。
「威爾斯讓你假裝的?讓他接電話!」暮琛煩躁的蹙起眉頭。
「老公,我真是可心,我沒死!」姚可心焦急的解釋,也不能證實,她想了想忽然激靈:「老公,你在紅樹找到了我的,還有,只要你說陪我,我一定在你身邊,還有,胸針,情有獨鍾,你記得嗎?我真的是可心!」
暮琛渾身一顫,粟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是的,聲音是一樣的,紅樹威爾斯可能知道,但胸針,他一定不知道,他立即問道:「你在哪?再說一次!」
「東郊!」
暮琛掛掉電話,快步向外走:「傑森,快!精銳隊!東郊,可心還活著!」
傑森震驚的眼珠都要掉了:「少奶奶活著?」這尼瑪演科幻片?
「少爺,是不是陷阱啊?少奶奶明明就····」
「不是,肯定不是!快!~」
「是!」
······
「砰,砰,砰」
威爾斯居然帶了槍,而且還對她開槍!
「小姐,你惹了什麼人啊?這他媽要命啊!」司機低著頭,向前開,車身扭曲的走著。
「知道皇乘太子嗎?」
「我靠!是太子?」
「不是,後面的是仇人,我是太子的老婆!你要是把我救了,太子會重金感謝你的!你堅持住,太子已經來了!」
「你是皇乘的太子妃?看著不像啊?」
「是的,我整容了,你相信我,我剛剛已經打了電話!只要你把我救了,我承諾你,給你一個億!」
司機眼睛都發光了,他不是發大財了嗎?
「好!我拼了!」
車穿過小道,前方一個激烈的漂移,轉了個向,直接快速的從車隊中間飛過。
威爾斯手狠狠的捶在方向盤上,對著車隊大吼:「媽的!連一個計程車司機都追不到嗎?是群豬嗎?!」
車隊又一個個轉向,朝姚可心追去。
「哎呀我的媽,一輩子沒這麼激烈過!」司機嘆了口氣。
「哈哈哈,司機勇猛!為一個億沖啊!」姚可心倒是覺得很好玩,笑著鼓勵司機。
司機被美女誇獎,面上那副得意洋洋:「沖!一定保護好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