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與白事,你都無法承受。
「隆老爺如此有威望之人,用這樣的理由逼我離開,不覺得卑鄙?」姚可心平生最恨的就是威脅,而且還是拿父親做威脅,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隆政抬起頭正眼看著她,這個女人很難得,怪不得暮琛會愛不釋手,她對自己這般態度,心裡居然沒有生氣,這大概就是她的魔力吧……
「卑鄙又如何?我向來不在意過程有多血腥,我只關注結果是不是讓我滿意。」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姚可心直接被噁心到了,真的沒辦法和這種自以為是,盛氣凌人的老傢伙坐在一起。
她揚起頭十分傲氣的站起身,不削道:「我看隆老爺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離不離開,不是我說了算,隆老爺想拿女人開刀,對不起,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女人。」她走到樓梯口,沒有回頭:「除非暮琛讓我離開,否則我不會離開他半步。」
站在隆老爺身邊的男人,大概是個管家之類的身份,他聲色俱厲:「姚小姐,收斂下你的態度,你不要太狂妄!」
姚可心扶靠在欄杆上,優雅氣質顯露的淋漓盡致:「呵呵,若尊重我,我自當以禮相待,若對我無理,我自當雙倍奉還。」
隆政站起身,眼神里流露著極其欣賞的光芒:「姚小姐你是我見過很美麗,很最有膽識的女人,我看得出你很聰明,路已經擺在面前,走哪條路,由你決定,但我要提醒一下,做出怎樣的選擇,就會有怎樣的結果,請姚小姐想好,結果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我可以破例允許你考慮三天。」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張名片和一張空白
支票,放在桌上,指頭點了兩下:「我等你的電話,另外,這張支票我已經簽名,姚小姐想要多少,隨意。」
姚可心一邊向樓上走去,一邊冷漠的說道:「慢走,不送。」
關上房門,她捂著胸口靠在門上,兩隻腳抖擻的厲害,手心裡的冷汗,像放在水中一般濕滑,剛剛她一直強忍著心中的緊張與害怕,極力讓自己頂住,不露出任何膽怯。
這時,暮琛快步走進別墅,見裴裴一臉憂鬱:「少奶奶了?」
「在樓上。」
因為之前暮琛有特別吩咐過,不論是誰來找少奶奶,都必須給他消息,所以裴裴從隆老爺進門那一刻,她就用暮琛給她專門配置的手錶,悄悄通知了他。
暮琛走上樓,推了推門,沒有動靜:「寶貝,你還好嗎?」他擔心的喊著:「開門好嗎?。」
姚可心一聽是他回來了,連忙抬起身,打開門就撲到他懷裡,一句話沒說,委屈的哭起來。
暮琛將她抱緊,眼中的殺氣沸騰,手中還是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沒事,他不敢再來了。」
姚可心抬頭,滿是淚水的眼睛,急切的說道:「老公,保護我爸爸,他要殺我爸爸。」
他低下頭在她額心的花紋上,親啄安慰:「放心,我不會讓你爸爸出事。」
姚可心咬著嘴唇,心裡還是擔心:「你答應我,一定讓我爸爸平安。」
「我答應你。」
暮琛摟著她走進房間,拿起床上的披風為她搭在肩上:「天氣這麼冷,你還穿這麼少,小心感冒。」
姚可心微笑了笑:「沒事,冬天裡我一向穿的少。」
「你受過傷不比以前,還是多注意些。」暮琛寵溺的看著她,又道:「下星期我要出去幾天。」
「你去哪啊?」
「美國,幾天就回來。」
姚可心有些不開心,還是很擔心他父親會再找上門:「那你父親那邊怎麼辦?我今天出言不遜,估計他很生氣,他還給了我支票,我應該怎麼做呢?」
暮琛將她抱到床上,壓住她,邪惡的笑著:「他不敢怎樣,支票丟掉,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把少奶奶做好。」
說完某人開始運動起來。
「唔嗯···好討厭···你····我在和你說正事。」
「正事說完了,喜歡我這樣嗎?」低啞邪魅的男聲。
姚可心受不了,喊得更大:「不要了···出去···你。」
「不要出去?」暮琛邪笑著故意曲解她話里的意思:「既然你不要我出去,我也捨不得。」
「你···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分割線····
傑森帶著行李,走到門邊:「少爺,都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暮琛抱緊姚可心,聲色有些沙啞:「寶貝,乖乖呆在家裡,這次我帶走了很多手下,留下幾個保護你,你一定要聽話,不要到處亂跑,我簡訊你會在前面加上夕霧兩個字,證明是我發的。」
姚可心從早上起來,心裡一直覺得發慌:「不就是去美國幾天嗎?幹嘛說的好像生離死別一樣,沒事,我肯定聽話,等你回來。」
暮琛鬆開她,充滿愛意深情的看著她,眼中的不舍太多,大手將她拉近,深吻在她唇上:「就是不想離開你而已。」
「我等你回來。」
姚可心依依不捨的將他送上車,看著車遠離才走進別墅。
車上
「少爺,為什麼不告訴少奶奶實情?」傑森憂心不解。
暮琛點了支煙,閉上雙眼:「她不知道,對她更好。」
「少爺不擔心,萬一知道了,會不會····」
「不會,我想她應該會理解我。」
美國
皇乘白島,沙灘上製造的婚禮現場如夢似幻,無數的氣球組合成巨大的心形,粉白粉紅的玫瑰繞城幸福的花球。
每張嘉賓椅上都系著粉色絲帶·····
紅色的地毯鋪在沙灘上。
在天空之中,有無數氣球組合的氣球雲。
拱形花藤門,司儀台靜立著,聖經被風吹得掀開,就像有一隻手,嘩啦啦在撥動著書頁。
美麗的海灘上賓客滿席,無數家媒體無數台攝影架滿沙灘外圍。
紅島
別墅主卧里,層層疊疊輕紗瀰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拼鑲的婚紗拖地,蘊穎一次又一次檢查著自己的妝容是否保持完美,她站起身,身旁的一群姐妹伴娘羨慕的眼神看著:「好漂亮的婚紗,琛少爺對你可真好。」
蘊穎一想起馬上就可以嫁給暮琛,臉上便微微羞紅:「那當然,這婚紗可是美國著名女設計師瑞納菲設計的,於世獨一無。」
「哇,瑞納菲的?怪不得這麼好看,我以後結婚也找她。」
「穎兒,你好幸福。」
「就是,先不說門當戶對,就單說,琛少爺可是鳳毛麟角,世界上可找不到第二個比他優質的男人了。」
蘊穎傲氣的抬著媚眼:「我的琛,誰也沒資格和他比。」
「哈哈哈,你看你,這還沒嫁進門了。」
「對對,有沒有資格放一邊,怕是要看,誰敢和他比啊!」
「我的寶貝,時間到了。」蘊弘之激動的走進來,拉住她的手。
蘊穎滿臉幸福的笑容,將手放在蘊弘之的臂彎里,身後的六位花童紛紛抬起婚紗拖尾,九位伴娘整齊的跟著走出別墅。
紅島和白島是相鄰的島嶼,是皇乘歷來取正牌夫人舉行盛大婚禮,以及第一晚一起度過的新婚之夜的地方。
縷縷陽光中散發著愛情的甜蜜,細密的花瓣,仰頭追尋斑斕的光彩,徐徐的暖風輕撫著綠樹,隱隱傳來陣陣的風鈴聲,包裹著暖意和濃濃的幸福滋味。
海空中六十輛扎著鮮紅玫瑰的直升機盤旋,向海面上不斷撒著紅色花瓣。
『咔嚓咔嚓』白光閃爍,媒體的攝影機不停的運作著。
蘊穎燦爛的笑容看著,海面上豪華金色游輪在跑,泛起朵朵浪花,游輪最前方上站著十位西裝筆挺的男人,中間魅力超凡的男人,她一眼就能認出是,暮琛。
暮琛緊緊地攥著手裡的捧花,面容凝滯,就彷彿面前站著姚可心含笑的樣子,他垂著悠長睫毛,傷心與擔憂從他的眼睛流出,在風中凝固。
「暮琛,我願意嫁給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直到海枯石爛。--姚可心」
「我沒有結過婚,今天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我好高興,你真的沒有結婚?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姚可心,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如果有一天,我傷你很重,你會選擇離開我嗎?」
「放心吧,我一定對你不離不棄。」
「姚可心,只要你願意,只要我可以,我真想把全世界都拋棄,我只要你。」
暮琛微微哽咽的滾動喉頭,心裡酸楚:姚可心,請你原諒我。
········
暮凌花匙·別墅
姚可心無聊的走到客廳,在沙發邊找了找,喊道:「裴裴,電視遙控器去哪了?你看到了嗎?」
裴裴一驚,從廚房出來,假裝陪她一起找:「奇怪啊,去哪了?」
少爺臨走之前就嚴厲命令過,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允許讓少奶奶知道婚禮的事,所以她早早就將遙控器和電視線都給藏了起來。
『叮咚』門鈴聲響起,姚可心朝門的方向看去,裴裴反應飛快的跑過去,打開門,只見一個年邁的老人站在外面:「您有事嗎?」
老人微笑:「姚可心小姐在嗎?」
「你找錯人了。」裴裴慌張的將門關上。
姚可心詫異,今天裴裴的狀態好奇怪:「誰啊?我好像聽說是找我的。」
「少奶奶,陌生人,少爺交代過不可以見的,而且您忘了,之前上過當的。」
姚可心也跟著緊張起來:「那你把門鎖好了沒?」
裴裴心裡鬆了口氣,點點頭:「放心吧少奶奶,都鎖的緊緊的。」
沒一會,家裡的座機又響起,姚可心準備接起,卻被裴裴攔住:「少奶奶,我來接。」
姚可心眉頭蹙起,裴裴是在隱瞞什麼?
「喂?」
「姚可心小姐在嗎?」
「對不起,你打錯了。」裴裴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
姚可心抬手握緊她的手腕,嚴肅的問道:「裴裴,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隱瞞我什麼事?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啊,只是少爺說了,要我保護好您的安全,任何電話和人都不能見。」
姚可心半信半疑的鬆開手:「噢,只是這樣?」
「真的。」裴裴重重的點頭確認。
········
「結果?」隆政坐在皇乘宮殿的奢華沙發上,聲色冷硬。
「老爺,人,已經處理了。」
隆政滿意的陰笑:「告訴她了嗎?」
「少爺將她完全隔離,不管是電話還是別墅,都沒辦法通告。」
「哼,記得將一切都嫁禍給少爺。」
「我明白。」
晚上吃完飯,姚可心覺得吃的有點多,在別墅后的花園裡散步消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胃口格外好,一小心就吃多。
還沒走幾步,她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心中鬱悶,難道我到花園裡也要跟著嗎?暮琛的手下就像個粘粘草一樣,死鏈著不放。
忽然,一個男人的手臂抱住她腰,將她往後狠狠拉去,她想要喊出聲,卻被男人快速捂住鼻口,姚可心聞到一股淡香,精神恍惚起來,很快便失去知覺。
凌晨時分,男人抱著姚可心來到一處別墅。
「卧室收拾乾淨了沒?」他抱著姚可心走上樓,問管家。
管家點頭,連忙說道:「都收拾乾淨了。」
男人用腳踢開門,管家跟在後面替他按亮燈。
「你退下,這位小姐你就當沒有見過。」男人吩咐道。
「是,我知道了,少爺。」管家應了聲,將門帶上。
·····
美國
婚房裡,暮琛接到裴裴電話。
「少爺,少奶奶不見了。」
「你說什麼?不是讓你們看好嗎?怎麼會不見的?」暮琛聽到這個消息,一個激靈,渾身的細胞都在翻騰。
「少爺,我也不知道,少奶奶說吃多了,要在花園裡散步,我再去找時,人已經不見了。」
「快給我去找!」
掛掉電話,暮琛在房間來回的走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到底是帶走了姚可心?
沐浴完的蘊穎,穿著露骨的透視睡衣。
她嬌媚的靠近他,從後面抱住他:「琛,我洗完了。」
暮琛聽見她的話,神色染上一抹惱怒,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撞在牆上,看著她痛的齜牙咧嘴,心裡頓時升起暢快。
「痛,琛,你怎麼了?」蘊穎艱難的發聲。
「姚可心,你給我弄到哪裡去了?說!」暮琛掐著她怒吼,臉上的陰沉恐怖,讓她不覺一顫。
蘊穎眼角流下淚來:他就這麼愛她嗎?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她想要說話,卻被他掐的發不出聲。
突然,他冷笑一聲,就像地獄的惡魔一般,取下腰間的皮帶緊緊的扣住她的雙手,抓著她的頭髮狠狠的將她摔在床上,把皮帶掛在床柱上,使她無法反抗。
他走到門邊吩咐傑森:「把所有的情趣用品給我買來。」
他回到床邊,對著她冷聲說道:「既然你喜歡我上你,今天就如了你的願!」
蘊穎一聽便高興起來,想不到他會這麼主動,剛剛還掐著她,不會是在演戲吧?
片刻后,他接過傑森給的大箱子,走到床邊打開,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各種奇怪的物品,蘊穎疑惑的看著他。
「我送你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他惡魔一般的笑著,像發瘋了一般。
暮琛拿著一個物品走近她:「我親愛的太太,好好享受。」
「啊···不要···啊····」蘊穎疼的渾身冷汗,連指尖都在顫抖。
一抹鮮紅的血液流出,染紅了她身下的白緞。
之後,蘊穎就像經歷了一場特別恐懼的噩夢,暮琛想盡方式的將她一次又一次折磨昏去,直到太陽微微升起。
她絕望的癱在床上,看著一旁大汗淋淋的男人,眼神里那道瘋狂的殺氣,將她刺得體無完膚。
暮琛終於丟掉手中的物品,俯身掐住她,已經將話問爛:「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姚可心在哪裡?」
蘊穎心底里泛著痛楚,一絲絲滲透全身:「我真的不知道。」
『啪』重重的耳光摔來:「姚可心要是傷了一根頭髮絲,我就讓你下地獄!」
蘊穎看見他離開,從床上緩慢的坐起身,想要下地卻沒站穩,直接摔在地板上,腿麻了一晚根本沒辦法動彈,她咬著唇用力掐了幾下才恢復知覺,眼眶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一滴滴冰冷的液體,嗒嗒掉在地上,就如她的婚姻一般,一片寒涼。
·······
姚可心在肚子陣陣微疼中醒來,睜開眼,陌生的床,陌生的擺設,慌亂的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還是那件家居睡衣。
「醒了?」
姚可心猛地回頭,就見一個男人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男人轉過身,她渾身驚粟,混血男人。
「你,怎麼,是你抓了我?」姚可心冷漠的看著他,眼眸中儘是警惕。
混血男人還是那一副妖孽的笑容走過來,口氣卻很溫柔:「餓了沒有,我喂你吃飯。」
他拿起床頭櫃的碗,坐在床邊,將勺子里的食物遞到她嘴邊:「來,吃一口。」
姚可心憋過臉,身子也不自覺向後靠:「你抓我來有什麼目的?想找暮琛嗎?他不在中國,你抓了我也沒用。」
「吃點東西,之後的兩個新聞,會讓你的身體承受不住的。」混血男人笑的溫和,但在姚可心的眼中是那麼的可怕。
「什麼新聞?你別想騙我!」
「一個是喜事,一個是白事,但對你來說都不是好事,你想先聽哪一個?」
姚可心頓時緊張起來,吞吐道:「喜事是什麼?」
混血男人拿起一邊的電視遙控器,輕輕按下,電視里便出現了一個奢華婚禮場面,一名記者對著鏡頭:「這真是個盛況空前的婚禮,海空中不斷旋轉著六十輛直升機為兩位新人撒下祝福的花朵,今天是皇乘雲端繼承人,立天世紀集團總裁皇暮琛與皇昕金控集團大小姐蘊穎的婚禮現場,這場盛世婚禮,我相信很多人都期待許久,兩位新人····」
電視被混血男人直接關掉,姚可心緊緊抓著絲被,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已黑屏的電視,眼淚滑過臉頰已不自知。
「姚可心,我沒有結過婚,今天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混血男人靠近她:「他騙了你,在他心裡,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玩玩而已。」
姚可心緩過神,心裡篤定:暮琛不會騙她,更不會玩她,他們有結婚證,也許這就是他說的,夫妻之實,那他絕對不會和蘊穎再拿到結婚證,也就是說,在法律上,事實上,她,姚可心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只是對外沒有名份,而蘊穎對外是他的妻子,而沒有夫妻事實。
姚可心想到這,欣慰不少,堅定的說道:「你別挑撥離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我會不知道?需要通過你來了解?」
「既然沒有騙你,為什麼舉行婚禮不告訴你?」
姚可心回想,才明白為什麼裴裴會那麼奇怪,肯定是暮琛吩咐過她,讓她隱瞞此事。
「我自己心裡清楚,你不用再說。」
混血男人冷哼一聲:「女人真是頭腦簡單,在給你看一個新聞,你一定想殺了皇暮琛。」
他拿起一張報紙丟到她面前:「看看。」
姚可心拿起一看,報紙上霍然幾個大字,讓她凝凍:今早十時,姚氏集團董事長姚止安,因車禍去世。
空氣瞬間凝結····
眼眶開始紅起來,她已分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顫抖手將報紙撕掉,吼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有必要拿我爸爸騙我嗎?」
混血男人搖頭冷笑聲,繼而怒火聚積,大聲吼道:「你不信是嗎?你不信我帶你去看看,你父親是不是躺在太平間!!!」
姚可心瞬時慌亂無措,抖動著嘴唇,用力推搡著他,吼道:「你帶我去,你帶我去啊!嗚嗚嗚!你要是騙我,我就殺了你!」
········
美國
太陽猛烈的燃燒,暮琛在焦急中接到傑森的電話。
「怎麼樣?找到了嗎?」
「少爺,沒有,但是有個不好的消息。」
暮琛帶著怒火吼道:「快說!」
「少奶奶的父親,今早車禍去世!」
暮琛的一腔快要爆炸的怒火,瞬間熄滅,他痴獃的站在原地,目光空洞手機劃掉在地,彷彿一切的時間全都靜止。
片刻后,他緩過神拾起手機,撥出去:「回國!」
·······
姚可心一步一步,帶著恐懼,帶著慶幸,走進太平間里。
一間小房裡,一個人靜靜的躺著,白布蓋滿全身,她顫抖的抬手拉開白布,姚止安閉著雙眼,安詳的躺著。
姚可心不斷搖頭,渾身抖擻:「不可能,不可能。」
她抬手探了探姚止安的鼻息,連一絲餘溫都沒有,眼淚啪啪如水柱般狂涌,她抬起頭望天,大聲哭吼:「爸~~~~~!!!啊!!!」
她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臟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裡,五臟六腑都破裂了,哭聲刮破天際,聽得人無比絕望。
「爸···爸····啊····爸爸,你醒醒啊,我是可心,啊····都是我害了你···」
姚可心的眼淚彷彿以前是在一個快要漫出的深井,不停的湧出來,她的內心中悲痛,就是流眼淚也無法使它減輕,直到她昏倒。
別墅里
姚可心獨自坐在窗前,兩眼凝視著遠方。
眼,已哭得紅腫,淚,還在流著。
她沒有擦掉,讓淚流到嘴邊,澀澀的,才會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